千金大小姐的娇蛮尽现,她眼中冒出愤怒的火光,今天她一定要搞清楚一件事,不然她会食
    不下嚥,夜不能寐。
    [问完一件事后,不用你赶,我也会走。]她固执的看着他。
    从小到大爱慕的男人,对她始终没有好脸色,明明知道她喜欢他,不论家世,外貌,门第,
    两边家人也都默许,可是他竟然喜欢一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杀人犯,这口气叫她怎么吞的下
    [说。]俊顏铁青,眸光寒星点点。
    [你是不是跟兰妍那个狐狸精住在一起?]她说得咬牙切齿。
    此话一出,他脸色骤变,额上青筋跳动,声音彷彿来自地狱令人不寒而懍:[林迺伶,我不
    打女人,但我会打口不择言的疯女人。]活的不耐烦了,竟敢对他的女人出言不逊。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她火冒三丈的怒瞪他。
    无视他眼里对她的厌烦,也无法在小心翼翼讨好她,她得不到他,别人也休想得到,玉石俱
    焚一向是她得不到珍爱之物的做法。
    [对!]他回答得掷地有声,鏗鏘有力,寒眸直直的看着她。
    [你喜欢她?]她的声音带着破碎。
    [对!非常非常喜欢,喜欢到不能没有她,一天看不到她,浑身不对劲,她笑我就开心,她
    眉头一皱,我跟着心乱,她不舒服,我难受的要命,只要她开口,天上的星星,我都会想办法摘
    下来给她,她就是我的鸭片,上癮了,无法自拔。]他目光愈来愈柔,说话速度愈来愈慢,俊朗
    的脸散发恋爱中人才有的光。
    单伯杰心中一惊,自己都没发现,竟然爱她如此之深,情已放的如此之重,竟已这般痴恋不
    已,那她呢?
    林迺伶的脸难看到彷彿被人重重打了好几拳,全身微微颤抖,心沉到谷底,有种大势已去的
    感觉。
    [你要跟她结婚?]她硬咽的问。
    [...]这问题倒是问倒他,不过她提醒他,他已届适婚年龄,结婚?他不自觉的扯唇,
    多陌生的字眼,从来没想过,现在可以好好想一想,或许这不失为将她留在身边的好办法。
    忆起那晚她在他身下老公,老公的甜腻娇喊,他的心涨着满满的柔浪。
    林迺伶盯着他认真思考的表情,手握着死紧,水晶指甲一根根断裂,疼痛从手心直刺到心脏
    ,虚弱地朝他撇撇嘴:[她配不上你。]
    [我也不喜欢你。]残酷的指着她的鼻子说:[你最好适可而止,不要逼我送你回台湾。]
    他冷寒着脸警告。
    她一张脸苍白无血色,羞辱感一涌而上,眼眶含泪直视前方,心里很清楚,眼前这个男人,
    说到做到,脑海里思绪飞转,一个个的念头慢慢成型,露出抺不怀好意的笑容,无预警地,她一
    个箭步衝到单伯杰跟前,双手搭在他的寛肩上,垫起脚尖,送上朱唇...
    [单伯...]兰妍兴高采烈的推开门,撞上这一幕,愣在当场,脸色刷白,立刻转身离开
    单伯杰完全没料到她来这一招,毫无防备,迫不急待要推开她时,兰妍正好进来,他自己也
    怔住。
    用力扯掉林迺伶放在他肩上的双手,粗暴地推开她,她一个踉蹌,跌倒在地。
    他可没有半点怜香惜玉之心,厉声指着她说:[林迺伶限你三日之内,离开上海,否则让你
    林氏企业在上海的事业全部中断。]语毕,长腿一迈,像风般衝出去。
    林迺伶脸上闪过一抺胜利的笑容,却比哭还难看,最初只是太生气想洩恨,所以当吻他的想
    法衝上脑门,她连想都没想,就做了,意外的是,兰妍好死不死的选对时间进来,不费吹灰之
    力,演了齣好戏,原来连老天都反对他们在一起,单伯杰,事情不是到此为止,是现在才开始,
    她得不到,兰妍也不可能得的到,走着瞧...
    xxx
    离开单伯杰的办公室,兰妍想也不想的直接衝向门口,刚好一部电梯下来,停在他们的楼层
    ,她毫不犹豫闪进去。
    心头乱糟糟,漫无目的,走在街上,不知走了多久,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望着熙熙攘攘的
    人群,经过富丽堂皇的餐厅,颇具特色的摊贩,任时间一分一秒流走,任思绪涓涓滴滴的掠过,
    惶惶惑惑,她何去何从...
    眼前络绎不绝的排队人潮,吸引她的注意,原来是人气很高的生煎包,煎包香味扑鼻而来,
    脑袋立刻收到讯号,肚子咕嚕作响,好饿!想起,原来是要找单伯杰一起吃午饭,结果这一跑出
    来,什么都没带,两手空空。
    手伸进口袋掏了掏,要命!手机也没带,如果他找不到她怎么办?嗟!管他的!谁叫他让别
    的女人亲他,全公司都知道,林迺伶喜欢他,他避之唯恐不及,所以不用说,一定是林迺伶强吻
    他,可是他应该躲,应该闪,应该...没有那么多应该啦!总之他就是不能让其他女人碰啦!
    亲眼目睹别的女人吻他,心底像喝下一瓶工研醋,酸意氾滥一发不可收拾,他怎么可以和别
    的女人做出亲热的行为,那感觉就好像有人抢走她心中珍爱的东西,心慌意乱,一颗心忽然冒出
    恐惧,好似又要回到之前那样彷徨无依,失去他的独宠。
    恍然若失的走,累了就休息,脚酸,就找个台阶坐下,不知不觉竟然从中午走到近黄昏,心
    神空洞,胡思乱想,怎么会爱他爱的这么深?这么依恋他?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就把自己搞的筋
    疲力尽,是对自己的人生没把握?还是对他的感情没信心?
    都是那个林迺伶,一厢情愿,单伯杰已经屡次断然拒绝她,她为何就不能死心?只是没有这
    个林迺伶,还会有千千万万的林迺伶,归根究底,是她心里的自卑感作祟,是源自于她的不够好
    ,那从小被弃习惯的阴影的深深恐惧,仰望天空,无声叹息,她什么时候才能摆脱呢?
    暮色降临!疲惫不堪,餐廰的柔黄灯光亮起,转头一看,身旁一颗圣诞树,装饰的小灯炮,
    一闪一闪的像星星,平安夜歌声在耳中回盪,原来今晚是圣诞夜。
    也该回去了,任性够久,他想必找她找的心急如焚吧!迈开沉重的步伐,其实是又饿又渴,
    又累又没力,她拖着脚步慢慢走回公司。
    同事已陆陆续续下班,也好,她现在的模样,遭糕透顶,别吓到人。
    出电梯,才到公司大门口,潘婷婷跑过来,双眼红肿,拉着她的手臂,又开始哭哭啼啼:
    [兰妍,你到底跑去哪里?你手机没带,包包也没带,你...]
    [停!]她抬手制止,掠了她一眼,没完没了,有没有这么夸张?[你还不下班?今天平安
    夜喔!不是跟方智约好吃圣诞大餐?]转移注意力是对付她的方法。
    她脸红,抺去腮边泪水,吐吐舌头:[方智去签约,六点才会回来公司,再带我一起去。]
    一脸娇羞。
    兰妍缓缓往自己的办公室走,视线却下意识的朝单伯杰的办公室瞄,灯没开,是出去找她还
    没回来?还是已经离开?思及此,胸口泛疼。
    潘婷婷目测出她的心思,附耳,压低声音:[你从总裁办公室出来后,总裁立刻追出去找
    你,找一个下午,打无数电话,回来后,一直在你办公室等你,一步都没离开,他说六点前,你
    没回来,他要去跟公安报失踪。]她一口气说完。
    单杰面无表情的站在那片落地窗前,双手环胸,向外俯瞰黄浦江,高大挺拔的身影,连从背
    后看,都展现着王者般不可侵犯的气势,兰妍莫名觉得自己好像犯了罪般。
    她进来后,他并没有立刻转身,语气冰冷的开口:[回来了?]眸心佈着阴霾与复雓的情
    绪。
    她虚弱地点点头,透过玻璃,视线停在她绝美的面容,那一身的疲惫与凄凉,就像一隻落难
    的小猫,心口一窒,一下午的惊慌与愤怒瞬间消融。
    [婷婷,你先出去。]单伯杰冷着脸交待:[顺便把门带上。]
    他终于转过身,懍着俊顏,眸色复杂,下顎紧绷,隔着距离,静静对视,谁都没有打算先开
    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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