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我很熟悉。
    半梦半醒的脑子依然混沌,我在做噩梦,这次是黄暴并存的梦,我梦见自己举着剑在砍人,虽然心里很害怕,但叫的很大声,砍的很用力。
    我在大喊着“来啊,来啊!”,这是种很虚张声势的表现。
    圆形的场地,昏暗的天光,对面的男人因为脑袋上的头盔而看不清脸。他身着皮甲,双臂,胸膛和大腿都是赤裸的,明晃晃的角斗士打扮。
    他手里拿着一个链球朝我挥来,我大喘着气竭尽全力的躲开。我能感到死神一次又一次的擦肩而过,沉重金属块划破风声的呼啸就像野兽的低吼,我无数次想象到骨骼连同血肉都被碾碎的画面。
    只是这场景却在慢慢改变。
    我与他缠斗,我知道我一时无法胜利却也不会死亡,于是周围欢呼的浪潮变成歇斯底里的唾骂。
    我大声尖叫,只觉天旋地转,眼前一个晃神,感到一具沉重的男体压在我身上。
    “他已经死了,是我杀了他!我做到了,我杀了他!”我在心里不断的怒吼,“可是你又在怕什么呢?!推开他,推开这具身体,从这该死的地方离开……!”
    “嗯……”
    胸腔鼓动发出断断续续的一声呻吟,因为氧气摄入不足而显得憋闷的十分痛苦。
    我哼唧了一声,潜意识里开始意识到我只是在做梦,我并没有被迫去角斗场上和人厮杀,被迫去砍人,我现在还是安全的…意识到是噩梦让我舒了一口气,然而下一秒压在我嘴角的嘴唇让我瞬间清醒。
    被褥被拱出一道弧线,我感觉自己像是在一个非常狭窄逼仄又暖烘烘的山洞,只有头露在外面。
    阿利克西欧斯的眼睛在黑夜里闪闪发亮,眉弓骨下两道阴影更显得他有一双大而明亮的瞳仁。
    “醒了吗,苏西?”我听到他在我耳边低语。
    我盯着他看了一会,意识到梦里压在身上的尸体的沉重感是因为这个男人在现实中压在我身上。
    “你…你要干什么?”
    我双眼飞快的瞟了下周围。天空仍旧是漆黑的,明月高悬,空气静谧,很显然不是早上起床的时候。
    “乖。”他咧着嘴冲我笑。这时我感觉两条腿上多了两只手,他弓着身子迅速的拱了两下,身子便立刻挤到我腿的中间。
    我有点无语的看着他。
    “不,不行。”我一边摇头,一边夹着腿把身子往后挪。
    很多年后的某一天,当我正在和阿利克西欧斯做爱的时候,我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
    反抗干嘛,躺平啊!越反抗他越来劲啊!我真傻,真的。我怎么就没意识到呢?我应该装死,像木头一样,这样他就会兴致大败最终放弃非要跟我和谐。
    当然现在这种想法还没产生,因为关于这种事,母胎单身的我又天真又愚蠢。
    他支着身子,并没有阻止我往外面蹭。只不过我刚蹭出去半个身子,他就一把抓住我的腰把我拖了回去。
    感受到拉力的我立马手脚并用更用力的往外爬,一边爬我一边开口:“去找女奴啊,你不是说算了吗?!”
    他的声音在我头顶盘旋:“那是说的阿塞提斯,不是我。”
    我很恼火,用手打他的手臂,脖子,肩膀和下巴,用膝盖在他身上乱顶。
    我真是受够了!
    “很快你就有心情了。”他不以为意抓住我的胳膊。
    上臂和小臂被他折着抓在一起,导致胳膊没法伸直。男人的蛮力让反抗十分绝望,他身上的热度越来越盛,将我完全笼罩。我喘着粗气,浑身燥热起来。
    “嗯……别……阿,阿利克西欧斯…别摸……那…个……”
    男人一下掀开我的前襟,脑袋钻到里面,嘴巴一口啃在我胸上。
    “啊!”我到抽一口冷气。
    胸前的纱衣鼓起一个大包,正在来回耸动,我双眼圆睁盯着,看不见他在做什么,只觉得胸脯肚脐侧腰所有的肌肤都被滑溜溜的舌头舔的又麻又痒。
    “你,你…你——”
    眼前的一幕让我顿感羞耻,这人怎么这么流氓,竟然还把头钻进来——啊啊他要干什么,要干什么?
    两只手腕因为被摁住而抬不起来,被他舔到的地方都在不自然的痉挛,我忍不住发出小声呜咽,两腿因为难以形容的古怪感觉曲了起来。
    “别舔了,别舔了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浑身犹如被一股热浪来回拍打,我难耐的蹬着腿,下一刻,我感到他松开我的手转而掐住了我的腿根向上压,于是薄薄的身子被对折,我形成了一个正面骑在他脖子上的姿势。
    这不要脸的发情野男人!
    我怒喝一声,空出来的双手立刻对他一阵劈头盖脸的攻击。
    他浑然不在意,胡茬在我的三角区域剐蹭,嘴唇含住下体的那地方,一股钻心的麻痒从小腹深处传来。
    “阿利克西欧斯,别……别这样!”
    身子一软,双手随即僵了僵。意识到了什么的我而后立刻一把抓住他后脑的头发,后背向地上顶着,用尽全力想把他的头从我腿间拉开。
    那个滑溜溜的东西,应该是人的舌头,此时像个柔软的活动夹子,在那里灵活的啃咬,还模仿性交的动作进进出出。
    救命,救命啊——
    眼底蹦出了泪花,我只觉得仿佛有什么东西一下一下的砸着我的鼻梁,激荡着的电流在我脑袋顶一口气劈到脚底又窜来窜去,所到之处,堡垒城墙纷纷被轰的粉碎。
    身体似乎已经不再属于我自己,我尖叫着想夺回感官的主权,然而只能无力的扑棱着两条小腿,对那滚烫的口腔避无可避。
    要命了要命了呜呜呜呜
    肺部突然涌入空气,又立刻停止,我呼吸变得急促,嗓子发出沙沙的声响。眼前又出现金色的星星,我什么也想不起来,忘记现在是在哪,我又是谁,大脑空白一片,唯有本能的抽搐着。
    “…呀,居然发大水了。”阿利克西欧斯支起身子,他的身影在黑夜里拱起一座小山似的黑影。
    我卷起脚趾,咬着嘴唇不住的抽泣着,内心诞生荒谬的剥离感。
    这个男人的手,他的脸,他的肌肤上散发的气味,月光投射在他身上的影子,都像我内心深处最渴求的梦幻之景。他操控我的身子,连同我的精神都一起沉沦。身体攀上陌生的高潮,与之前完全不同,我能感到从他的口腔通向他的内脏,我听到他喉管的滚动声,我感到他胸腔的震颤与心脏的跳动。
    他一瞬不瞬的看着我,粗糙的手掌缓缓的,轻柔的抚摸。我盯着他与我肌肤相贴的地方,雪白与小麦色的粗糙肌肤,如同白色处女地上的一只凶猛的野兽,在掠夺到的战利品面前耀武扬威。
    “摸摸这,摸一摸,”他把小腹顶到我臀部的侧面,抓着我的手覆盖在滚烫的男性象征上面。
    我碰到那东西就像碰到烙铁一样弹开,他把我抓回去,我又缩,几次不成,他转而抬起我的脚让我双脚合拢来回摩擦那根东西。
    “苏西,我要把我的种子涂到你身上的所有地方,”他压着我的腿缓缓的向前倾,沉重灼热的躯体逐渐完全覆盖上来。
    不知道为什么我无法直视他的视线,
    被他碰到的地方都有点痒,也很舒服。他偶尔会用力,留下一道明显的掐痕,我竟希望他更用力一点……这想法转瞬即逝,我立刻又变得有些羞愤欲绝。他几次抓我对我说话,我都甩开他的手,用手背抵住嘴唇挡住泪眼汪汪的表情。
    脚掌,膝窝和大腿根被他拿去自慰,他的呼吸声时轻时重,那是男人愉悦的喘息,异常的性感诱人。
    “苏西,真可爱。”他轻声说。
    他的手扣着我的脚掌,我感到脚底踩到他的胸肌,掌心是男性挺立的乳头。他抓着我的脚掌爱抚它们,发出若有若无的呻吟声。我被那声音弄的身上一阵酥麻无力,下意识的把脚往回抽,不小心夹住那颗东西扯了一下。
    他闷哼一声朝我扑过来,一口咬住我的脚腕。
    “啊……!”
    我疼得飙泪,两条腿直直的抬着慢慢被压到了最低,整个下半身也抬离地面。他在我腿间摸了一把,此时我才意识到那地方已经湿漉漉的完全就是他所说的“发大水”的状态。
    阿利克西欧斯笑了一下。
    “你……”
    他就这润滑势如破竹的冲到底,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疼痛只是一瞬间的,接着是麻痒被一下子疏通的快感,我惊叫着抱紧他的肩膀,舒爽的哭出声。
    他每移动一下,哪怕是轻微的抽动,也让我浑身颤抖。那种令人头晕目眩的酸爽,那种灵魂似乎飞向天穹的极乐,一下又一下的捶打我的神经。身体的每一部分都敏感的要命,渴求爱抚,渴求侵犯和占有。
    我的内心产生可以死在此时此刻的冲动,前所未有的激情以及身心的双重折服,使我感到不仅仅是在被他占有,而是在与他互相索取。
    快乐,无边无际的快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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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多谢留言的夸奖,超开心。这是个练笔和yy的作品,h有感觉了会写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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