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隐
    冷白的月光与冰凉的夜风一道打在窗牖上,朱窗扇页挣扎两下便合上了。床帐内没有光亮,她只模模糊糊看得到上方的男人,即便是黑影轮廓,也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只闻呼吸的沉默间,他的手动了,轻轻放在她腰间。颐殊内心跼蹐不安,拽过旁边香衾抱在怀中。一阵摸索,她的腰带落地,接着是襦裙,她记起小腹上的胎记,虽然深知床帐内无光,他看不到,但还是心虚地拿被子掩上。
    覃隐像是明白了她不想脱上衣这点,敬之如宾地跪在她两腿间,右手放在她的后腰,垫起一点,左手捉住薄薄亵裤的边角,手掌托举,便将亵裤从光滑的腿上褪了下来。
    一双腿生得极美,丰肌秀骨,纤腰楚楚。颐殊因为下身的凉意浑身一颤,羞得面容躲进被衾里,紧紧闭拢腿。许久没等到他下一步动作,偷偷移开一些,见他好像被定身一样低着头,看着不知在想什么。
    过半天他像是才反应过来,低低道声失礼。堆到脚踝的亵裤被他一把扯下,再是小心将她的腿分得更开,一左一右大敞着踩在床上。她拿被子彻底蒙住自己的脸。
    回忆不可抑制地涌上她的心头,他们是怎样热烈而浓密地拥抱,接吻,倒在榻上……好像已经是很久远的事情了。今夜她一直在深受折磨,等着他什么时候挑明,反正不能是由她开这个口。更坏的情况,他没认出……他都没看清她的长相,他也不需要看清。
    他把手掌放到她张开花缝的苞上,那道细细的缝张开以后,吐着诱人的花蜜。丰满阜肉将那道缝掩藏得很好,竟不知娇小的花心展开后是这般鲜艷粉嫩水润。他一碰到她,她又是一抖,他手指缝中间就开始泌出更多蜜液。
    上下抚摸一阵后,他才浅浅送进一根手指试探,只一个指节的深度,就感觉被吸绞得厉害。他耐下心观察她的神情,她好像没有不适,但那双眼睛,湿漉漉又倔强地睁着。
    覃隐看她适应,送了第二根手指进去。动作极轻极浅地四处按按找敏感点,可她的身体是一碰就反应很大很敏感的类型,现下只能拼命忍耐极其难受。
    她把被子一角咬在嘴里,不发出嘤咛,怕这声音也露馅。
    她快不行了,光忍耐不动作不出声就已折磨得她满头大汗。她贝齿紧咬,手抓紧床单,又放开,随着他手指捅入没到指根又不自觉抓紧,就这么一阵一阵的。
    覃隐可能觉得试探好了,足够湿了,脱掉衣裤,提起她胯骨靠近自己,贴紧下体肉茎,身下的处子被这灼热的滚烫吓得抖了一下。
    他并不急着进入,极有耐心地拿粗大茎身在细细一道缝的小口上摩擦,蟒首不时划过上端肿大的肉粒,又在花苞嫩肉上触碰,敲门一样,碰一碰,戳一戳,让她习惯这感觉,慢慢引导心里接受不再排斥。
    陈玞知道这感觉,但太久没做了,而且她在调动全部注意力压制身体反应,隐忍的颤抖就被误解为了害怕。他在她上面磨蹭,她肚子里面就开始痒,正因为知道被填满是什么感受,才空虚得发痒,痒到发酸。
    覃隐用手扶住肉柱下部,对准口,塞进去,想到对方是处子,送得极慢。才刚进去一点,马眼抵到嫩肉,被嫩肉包裹吸吮,他就自己先低下头低喘闷吼一声。
    陈玞刚在想他这么耐心引导,为什么不跟她说有点疼,忍着点之类的话。
    他哑着声道:“疼也忍着,我付了钱的。”
    他沉住气往里送,劈波斩浪地破开吸合很紧的嫩肉,其中不断冒出水也在不停吸搅,不规律蠕动,有节律地收缩,一紧一紧地含着异物往里吞。入侵者进去,就从马眼把他的灵魂吸走,叫他离不了这妖精洞。
    他把阳具推到了最里面,跟她契合在了一起,仿佛鲁班书的榫卯结构。小小的口被撑到极大,又因为吸紧,往后退都带出一圈里面的肉。他又往里顶入,把这圈肉送回去,伸手下去按摩受挤压的阴唇使她放松,轻捻暴露无遗的肉核。陈玞下腹一酸,使他进出更顺滑了。
    他手臂撑在她两侧,可能也是照顾处子,抽插的幅度频率都不大,动作逐渐加大后水声合着肉体撞击声,囊袋啪啪打在阴口下部。从俯身变为直立起上半身掐着她腿根,折起来似的。
    陈玞终于认识到这个事实,他不会吻她,也不会贴紧抱着她,更不想爱抚,其他身体各部位能不碰到尽量不碰到,除了交合处他们没有一处相连。
    她敞开的大腿,供他享用的那处就是他今晚付的钱。
    她一声没叫,张开嘴竭力交换呼与吸,若有呻吟从齿间溢出赶紧闭上,咬唇,死扛。她身体内部被顶弄得酸胀,可却是四肢发麻抽搐,好像哑的人喊救命,全在脑子里。
    覃隐重复着动作,语气一贯地温和有礼:“明天我把你赎出去,你就是良家子,可以嫁人,不如我今天教教你,高门府邸夫妻敦伦的规矩,要学吗?”
    看她失神的模样也不为难,俯下身一点道:“要学就点点头,嗯?”
    陈玞脑子已经不会思考了,两条细白的腿被肏得乱晃,腿肚子打颤。她刚点头,覃隐就慢慢道:“清贵名门通常家规森严,夫妻敦伦不可发出淫秽之声,尤父母在隔壁,更不可叫秽声入耳半分。你做得很好。”
    他插进她身体的力道加重,陈玞下意识闷哼出声,覃隐捂住她的嘴。
    “这可不行。”拿开手接着道,“夫妻敦伦,二人形容不可猥腻,不可狎亵,妻平躺,手脚自然平放,膝盖可弯曲,夫伏于其上,房事节制不可用力过度。”
    “若有靡靡交合声,是大不韪,淫者,乱也,为家风所不齿。”
    陈玞被他摁着手脚,摆成他说的那样,小嘴不会说话,光会呼吸了,眼尾浮出一圈氲红,眼睛湿漉漉的。肚子里面的凶器像要把腹内的软泬捣烂,退出去又刺戳进来,退出去又刺戳进来,掌控着节奏,以稳定的频率碾过每一寸嫩肉。
    摁着她腿根的力道变重,几个凶猛的冲击后,马眼死死顶在宫口花心处,一股浓精浇进了她撞开的宫胞,她被人侵犯了,从里到外都狎弄得彻彻底底。
    他一抽出,紧合闭拢的嫩肉就把水和精液一起挤得逼出流下,滴到满床都是,她泬口冒着泡的浓稠白液混浊泥泞。他下床,去到旁边另一张空床,放下罗帐。没有帮她清理,没有多余温情,没有一句安抚。她只好自己夹着被褥擦了擦。
    她太累,身上难受也只能明天再洗,翻过身,也不再有动静了。
    -
    陈玞
    清晓近帘,陈玞从床上坐起,低头就看见自己下体狼藉。他分明没有很粗暴,没有到处留下吻痕,也没有掐紫淤青,开始时的温和谦逊,彬彬有礼,让她一度怀疑他可能要在床上边肏她边问“叫什么名字”“家里有些什么人”。
    他只是没有给她好心善后,她夹着腿心湿腻,捡起地上衣服一件件套上。覃隐走了,为官者入朝不得迟误,走时都特意轻手轻脚掩上房门不吵醒她,待人接物向来如此。
    白芜秀带着侍婢推门进来,脸上笑靥如花:“翡玉公子交代的不到正午别来打扰,说自个昨晚没注意控制有失分寸……公子就是会心疼人,给他破身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扶着她两边胳膊打量她苍白小脸,“哟,这怎么不高兴呢,是不是翡玉公子没把你赎出去呀,他说他有事先走,晚点再来。妈妈虽只做了你一天的妈妈,也是舍不得的……”
    陈玞一张嘴,嗓子干涩得厉害:“确定他不是只想折磨我而已吗?”
    “说什么呢,”白芜秀轻责道,“问问之前被他开过苞的姑娘,哪个不是夸他技术好,体贴细致耐心,没个伤着也没有疼的,就你这儿估计是多喝了点酒,不是主观意愿上的。”
    陈玞没有话说了,他要把她赎出去,就赶紧溜吧,此生别再相见。
    白芜秀还想安抚她几句,刚成人的小姑娘都有点想不开,牵着她在床边坐下:“那翡玉公子多温柔,有次我还听见他给姑娘说哭了,第二天他给她赎身还顺带解决了她爹冤案入狱的事情。你要有什么困难你就跟他说,抓住机会呀,翡玉公子不睡脱籍良人的……”
    ……还真就边肏边谈心,菩萨下凡,救苦救难了是吗。
    “把伎女赎出去后他就不会再碰了?”
    陈玞心里一紧,他今天不以往常惯例早晨就带出去,难道是想再来第二次?
    “嬷嬷,”她反握住她的手,“昨天说的,我自己赎身,自己赎身行吗,我有钱。”
    “十个小姑娘九个都说自己是被卖的,你不知道我买你花了多少银子。”白芜秀轻蔑一笑,“没见到钱,说这些都是废的。实话告诉你吧,要是覃公子不带你走,你自己就能慢慢体会这营生来钱快的好了,出去也是继续干这个。”
    陈玞心狠狠往下沉,难道他不是只折磨她一晚,而是要她永久留在这儿?
    有侍女跑进来,在白芜秀跟前道:“翡玉公子的账目加了,户头赎身钱刚到。”
    白芜秀笑逐颜开:“哎哟喂,就是讲信用,”拍着陈玞手背,“我就说他没忘记你,你也别担心了,翡玉公子哪能区别对待呀,你就想怎么感谢他吧!”
    白芜秀让她休息,说覃府的马车会来接,送她回家或想去的地方。她一觉睡到夕阳渐昏,不见放她走,心头有些不好的预感。果然,白芜秀进来道:“翡玉公子说不派马车来接了,叫你自己走,但我一合计账目上的数不对,赎你还缺一笔,你自己把那部分补上吧。”
    这明显是她说她有钱,坐地起价,陈玞爬起来就要骂,但她动一下,就肌肉酸痛,小腹酥痒,浑身像要烧起来一般。
    淦,她想起来了,醒来口渴,就喝了一口茶。那茶昨天被她下了药……
    白芜秀见她突然张大嘴死鱼一样喘息,湿汗泌额,立即派人去叫郎中,“等等!”又跺脚道,“这笔钱不能算在我们头上……去问翡玉公子,他赎的这人还要不要。”
    不要就给她扔草丛里了,反正不会花钱给她看病。
    -
    覃隐来了之后,屏退所有人,她已经难受到弓背蜷缩,缓解不了的难挨快感一阵阵冲击流窜在体内,处处发痒,又处处都得不到满足,死咬枕巾落泪。
    虚汗但不高热,不需捂汗,覃隐一见她这样就把被子掀开了,可见到被子底下的是一副潮湿香艳场景,眸色一凝,坐下道:“你先……”还没说完被半死不活的女子勾住脖颈往下扯,顾不得暴露与否,张嘴就是两个字:“肏我。”
    这两个字像女鬼索命的咒令,沙哑带着无边情欲。陈玞眼睛被汗蒸湿,清明不再,覃隐怀疑她看不见具象,不能视人或物,到了这个地步大抵全都是幻觉,蒙上头顶的都是一波一波浪潮快感。她说肏我等于救我,本质上是一样的。
    “我先给你吃药好吗?”覃隐居然放倒她,拉开距离。
    陈玞听见了,想他不愧是覃翡玉,虚弱开口:“你觉得来得及吗?”
    “可我已经为你赎了身……”
    很有原则。
    “我还在这里没出去,”陈玞抓他袖子,“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帮帮我。”
    覃隐不再多言,脱下裤子,陈玞不甚清明的眼睛瞥到一眼,他爹的推三阻四,下面早就硬如矛铁,赫赫凶器般挺立着。因为是救命,来不及前戏,他分开她的腿,直进直入,一下捣到最深,“呃啊——”陈玞反弓起背长长呻吟,汹涌吞噬的快感找到出口泄洪一般流走,到达她可以承受的范围,她好像得救了。
    陈玞手搭上他的背,反客为主,勾着他脖颈骚屄使劲往上蹭,双臂像要把对方勒死般箍紧。
    她动得太厉害,覃隐停在那儿,感觉下体像是有个无脊椎动物在咬他,也就是没长牙齿,要长牙齿早就一口给他咬下来,咬不下来干着急,用尽力气含着往肚子里吞。
    交合处咕唧咕唧的水声,她体内满溢的淫水就没停过,那是那动物的口涎,因为她一直抬腰送合,他伸手下去在她后背托了点力。
    覃隐白皙的脸已成赤色,微张唇齿眼已迷离,但还记得自己在救人,他不能翻身躺下,免得女人坐在他身上飞驰弄伤自己,也拽伤他阴茎。因为被控制着不能动,陈玞很快就不满于这一个体位哼哼着乱扭了。
    “我不要躺着。”陈玞说。她抬眼看见他的唇充血赤红。
    “其他姿势对你心脏不好。”他很有耐心地解释。
    陈玞旧毛病复发又想咬他,刚张嘴想起此时非彼时,咬空了牙齿磕哒一声。她边卖力动作边羞耻呜咽出声,找到让自己舒服的点,摇着屁股往他蟒首上蹭刮那处,他想帮帮她,反被着急掐拧手臂:“你别动!别动!”他无奈只能忠实当他的鸡吧柱子。
    “我要在你的鸡巴上浇铁水铸模,回去自己弄……”神志不清了。
    “拿玉势不好吗?”他低头帮她把脸上潮湿头发撩开。
    “对……你是玉……”陈玞快套弄不动了,声音也断断续续。
    覃隐想着,她这药性解除,病快好了,没多时,她彻底停下来,晕晕乎乎闭上眼睛,呼吸缓缓恢复节律。他推起她大腿,耸动几下喷射完毕,就把粗大阴茎慢慢撤出,屄口吐出巨物连带蟒首拉丝,浓白精华混着淫液下水沟一样往外淌。
    他低头,拇指食指掰开翕动小屄,里里外外检查了一下,里面的肉由粉嫩干到鲜红,除了肿,没有撕裂,也没有伤口,在他的把控下没让她把自己弄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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