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敢那篇里崔苗被卫枳做哭的展开)
    卫枳眼中的崔苗,是最为璀璨的一颗星。
    她是高高在上的长公主,自出生起就是至高无上的金枝玉叶,两任帝王宠爱,天然就有自信张扬的底气。但感情这件事,它从不应你出身多高、权势多重而变得唾手可得。时日推移,爱会沉淀下来,从一时绚烂的烟火变成渗入日常的细水长流,哪怕是一人之下的卫枳,也要为这难以控制的感情自苦。若依着卫枳娇纵的性子,难办的事不去做便是了,可唯有崔苗,她从无一刻想过放弃。她也不知崔苗是如何得了她的心,她只知崔苗已是她不可或缺的半身,若要剥离,那定然是鲜血淋漓、痛不欲生。正因如此,哪怕面对暴怒的长姐,她也不曾退后一步,她甚至想舍了这尊贵的身份去做个寻常人。
    卫杞冷笑:“没了这皇家身份,你什么都不是。你们两个小儿,没有家族庇佑如何长久?而若要占这家族便利,你们便得为家族出力。”
    自上一回卫杞盛怒之下给了卫枳两脚,已过了一段时间,卫杞气渐消了,卫枳便常到她面前插科打诨,拉着卫杞的衣袖求她。卫杞耐不住她磨,虽不甚赞同,但到底也舍不得打杀她。
    卫杞瞧着她不甚服气的样子,道:“你是命好,卫氏一族有资格说你两句的只有朕一人,你且瞧吧,哪怕朕不出手,崔苗那边也不会太好过的。”
    崔苗本也做好了这样的准备,但崔家没有一个人来寻她说叁道四,阿葵寻了个机会来与她说是阿娘按住了崔家的所有人,她们的父亲本是极怒,却被阿娘拦了,两个人关上门大吵了一架,动静大得全家都知道。
    阿葵道:“长姐,阿娘念着你呢,你低一低头好吗?”
    崔苗无言以对。不是她不肯低头,是她不知低到哪里才能叫阿娘再看她一眼。这些话她必不可能告诉卫枳,便也只能积在心中。
    卫枳便眼看着她的星辰一日复一日地暗淡下去。她很急,她喜欢的崔苗是一颗璀璨的星,她不敢去想,如果崔苗失了那光芒她还是那个崔苗吗?她还会喜欢她吗?卫枳半点不敢细想,感情其实极度的脆弱,越是情深似海,越是容易一夕崩塌,容不下一丝一毫的裂痕。她们已然这般艰难,她如何能够轻易舍弃?
    卫枳很急,这急切也不能说与崔苗听。她们不住在一处,在一起的时候两人都仿佛无事发生,温情脉脉一如往常。可崔苗不在的时候,她辗转反侧愁得嘴上起燎泡,身边的侍人心疼她,劝她少些忧思。卫枳叹道:“若我能说了算就好了,忧思哪是说少就少的呢?”
    崔苗再来的时候,卫枳特意梳妆打扮了,试图讨她欢心。堂堂长公主,几时做过这样卑微的事。崔苗进门的时候,卫枳如愿看到了她眼眸亮起的瞬间,但也不过一瞬,崔苗垂下眼睑,恭谨地走到她面前,向她行礼。
    卫枳不开心了:“为什么不看孤?”
    “殿下甚美,臣不敢直视……”
    崔苗话音未落,就被卫枳揪住衣领拉到近前:“抬头!”
    崔苗本能地应声抬头,目光撞进卫枳含怒的眼眸里。
    “崔苗,你是不是退缩了?”卫枳问得直接又坦荡。
    “我没有!”崔苗挣了两下,没有挣开。
    “那你告诉我,你在想什么?”卫枳低声喝道。
    崔苗移开了视线:“殿下尊贵,不该自降身段……”
    “崔苗!”卫枳咬牙切齿,“这般守礼,你又何必与我在一处做这离经叛道的事?我是看中了你知礼吗?啊?”
    “殿下……”崔苗咬紧了牙,方能忍住泪意。
    “叫我名字。”
    “阿枳……”
    卫枳揪着她的衣领把她拉得极近,粗暴的吻落下来,堵得崔苗说不出话喘不上气。
    “阿苗……阿苗……阿姐说我们走不长……我不信……命都能不要,有什么做不到呢?告诉我,你在想什么?”
    崔苗不肯说话,她如何说得出口,她不忠不孝,她懦弱无能,她不敢面对,她在母亲家族与所爱之间有过摇摆和挣扎,她困在自我厌弃里走不出来,她开始觉得自己配不上卫枳!她……她好似失了自信了……曾经信誓旦旦对自己说满京城的子弟没一个及得上我,殿下必能看见我的崔苗,开始失了这心气了。她如何说得出口!
    她闭口不言,却是惹怒了卫枳。卫枳拽着她的衣襟,拖着她往里间走,全然不顾崔苗踉跄,拉着她甩到榻上,然后压了上去。
    “阿枳?”
    卫枳不说话,她满腹的委屈,按着崔苗去咬她的脖颈。
    “阿枳!殿下!别!我明日还当值!”崔苗急了,挣扎起来,却被卫枳按住,但好在卫枳也听见了,极快地解了她的腰带,粗鲁地拉开了衣襟,将急切的亲吻与啃噬落在她的胸口。
    “疼……”崔苗小声地哼。
    “你该。”卫枳咬了她几口,略解了气,便不再继续,手上迅速地解了她的衣衫,几下就将赤裸的崔苗压在身下。右手滑下去按住藏在腿间软肉之中的小核,拨弄起来。
    “别!”敏感之处突然被袭击,崔苗本能地弓起身子夹住腿。
    卫枳用身体的重量压住她的手脚,膝盖顶开她的腿,不许她并拢,手上也不肯放松,按着那处小珠打圈。
    身体是诚实的,不过是片刻的挑弄,崔苗的呼吸便乱了。卫枳的吻落下来,这次是温柔的,舌与舌纠缠着追逐着,欲望升腾。崔苗缴械得极快,盏茶的功夫,就颤抖着登顶。她紧紧地搂着卫枳,时断时续的喘息统统落在卫枳耳边,只叫卫枳心火更旺。她的指还压着小核,敏感之处似乎在和着心跳的节奏跃动。卫枳放轻了动作继续揉弄。
    “阿枳,阿枳……够了……够了……”刚刚满足过的珠果万分敏感,经不起玩弄,崔苗喘着气求卫枳,卫枳置若罔闻,手上不停。于是崔苗再一次被她点起了火。
    但满足过一回的小核并不会很快地再次高潮。一面是极炽的火烧灼全身,一面是久久得不到满足,崔苗简直要被灼烧成灰烬,理智也被放在火上炙烤。她呻吟出声,出了一身细细密密的汗,她迷迷糊糊地求卫枳,但卫枳只做不知。
    这一次持续了很久,崔苗感觉自己忽高忽低,却怎么也释放不出去,难受得紧。最后一刻到来时,崔苗绞紧了眉,攥紧了卫枳身上的华服。金贵的衣衫被揉捏得失了样子,应是穿不了第二回了。但卫枳全不在意。她的心思都在崔苗身上,她关注着崔苗的表情,猜测着崔苗的感受,也压制着崔苗的挣扎。她因崔苗的满足而满足,也因崔苗的痛苦而感到些许变态的畅快。她觉得她自己大概也快要坏掉了。
    第叁次的时候,崔苗已经有些受不住了,一声声地唤着求着卫枳停手。卫枳不肯,她含怒含怨的声音落在崔苗耳边:“告诉我,你在想些什么,让我与你一同分担。告诉我,我就放过你。”
    崔苗咬着唇,浸在汗水里。
    于是是第四回第五回。快感堆积满到盛不住,崔苗崩溃了,身体不受控制地抽搐颤抖,手指无力地攥不住寝被,泪涌出来,彷如决堤,她哭得无声无息,泪大颗大颗得落,那般无助那般绝望。卫枳停手了。她抽出手,放开崔苗,不在压制着她。崔苗软软地瘫在床榻上,只是落泪。
    卫枳伸手把她抱起来,搂她在怀里,心疼地哄:“阿苗阿苗……对不住……我只是……”
    温热的泪沿着脖颈流尽她的衣领,打湿了她的前襟。她有些后悔这般欺负崔苗,崔苗本已够难了……她抱着崔苗,安抚地亲吻她的眼角,尝到泪水苦涩的味道,心也跟着苦涩。她们该怎么办?
    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抱着崔苗一遍一遍地哄,直到崔苗平复下来,窝在她怀里。
    “对不起,对不起……”卫枳喃喃道。
    崔苗摇摇头,瓮声瓮气地道:“你别说对不起,是我该说……”
    卫枳困惑地道:“为何,你何处对不起我了?”
    崔苗道:“都是我不好,连累殿下吃苦,殿下这般好,不该吃这苦头……”
    “你倒是知道我吃苦?”卫枳嘲讽地笑了一声,“舍不得我吃苦,就该照顾好自己,我想要看你笑。”
    崔苗抽噎了一声,引得卫枳轻轻拍了拍她的脊背,崔苗道:“可我也不知道怎么笑,心里好苦好苦。”
    卫枳沉默了,她知道崔苗因何痛苦,但她也没有办法。贵为长公主,也不可能事事如她所愿。
    好一会儿,卫枳犹豫地问道:“阿苗,你会放弃吗?如果……”如果会让你这么痛苦,是不是早些放弃比较好?
    “不!我不会!”崔苗攥住她的手,打断了她的话,“我绝不会!阿枳,我迷失了方向,我不知道该如何忠如何孝,在一片迷雾中,我只能看见你。不要抛下我……”
    “好……”卫枳抱着她声音发颤。再难走的路,她们选了,便得咬牙走下去,走到柳暗花明的那一日。
    她的星辰只是让乌云遮住了光芒,她得等一等,等到那云飘走了,星依然还是那颗星。那是她的星辰,是最璀璨的那一颗,当她褪去暗淡的纱衣,重放光芒的那一刻,天地都会为之失色。她们是交相掩映的星月,星暂晦,月常明,留明待君复,夜夜共盈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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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月暂晦,星常明,留明待月复,叁五共盈盈。范成大《车遥遥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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