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的方鉴眼中,高云衢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她无疑是强者,无疑是上位者,无疑是掌控者,永远从容永远清贵,如天边的月,清晖皎洁,令人心生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敬畏。但这样的高云衢在某些时候也会沾染欲望,她的欲望并不是直白的侵略,更多时候是恰到好处的掌控。她很少伤害方鉴,很少让她感到疼痛,但她喜欢方鉴顺从,喜欢方鉴臣服,她不会强硬地要求方鉴如何,可当她那戏谑的饱含深意的眼神落到方鉴身上,方鉴便会不自觉的软了腿脚,顺从她的一切要求,予取予求。
    就如此时。
    她们两人在书斋的时候,通常来说不会有随侍在侧,哪怕是高圆和绣竹也不过是候在院外。高云衢拥有一个极大的书斋,与其说是书斋不如说是藏书楼,方鉴初来时便曾因此而生艳羡,不只是她,所有的读书人都曾梦想有这样一处书斋。但高云衢并不敬畏这书山书海,她的日常行事依赖着书斋,处理文书、撰写奏章、内外议事、平日消遣,多数时候都在这里,稀松平常,甚至于排遣欲望,也会在这里。
    方鉴着了一身轻便的裙衫,秀丽的发在头顶挽了个简单的发髻,用一支精巧的步摇固定着,行走间步摇轻晃,身后散落的发尾亦跟着摇摆。
    高云衢饶有兴致地端坐在书案后头看她,时不时指挥她去寻摸个什么书册。时间越久,方鉴面上的潮红便越深一重。她身上的裙衫齐整,内里却未着亵衣亵裤,高云衢不许。她本有些迟疑,但却在高云衢不容置疑的目光里妥协,晕晕乎乎地顺应了高云衢的要求,于是她便看见了高云衢嘴角的笑意,像是奖励。
    没有旁人,可内里的空荡清凉总叫方鉴觉得紧张,行进间粗糙的外衣磨蹭着乳尖,令乳尖变得坚硬挺立,她悄悄地低头去看,总觉得胸乳顶起衣衫,好似能看见凸起的点。她有些燥,腿间摩擦着有些怪。
    高云衢又在唤她,她应了一声,抱着书册转出书架,小步快走着将书册送到高云衢案上。高云衢瞥了她一眼,似是对反应不够迅速的质疑。她不敢说话,也不敢看向高云衢。高云衢的眼睛似乎能穿透她,瞧见她试图隐藏起的一切。好在高云衢没有细究,又一次报出了一个书名。她不提在哪里,只让方鉴自己去找,但她并没有那么熟悉藏书的位置,有些时候要找上很久,越急便越找不到,她似乎能感觉到高云衢审视的眼神穿过重重书架落在她身上。而更奇妙的是,在这样的惊惶下,她竟发觉自己有了些反应,许是行走之间两腿的摩擦,许是衣裳磨砺着乳尖,又许是高云衢落在她身上的眼神带着钩子将她扒得一干二净。腿间开始变得湿润,有些痒,有些空虚。她扶着书架,轻轻喘息。
    高云衢好像看见了,又在唤她。于是她咽下羞涩藏起渴望,装作无事发生,回应了一声,快步走到高云衢身边,将书册递到她手边。
    但这一次,高云衢没有再报出下一个书名。她好整以暇地看着方鉴,她坐着的时候分明是矮于方鉴的,可方鉴却觉得她是在居高临下地打量自己。
    没有人说话,书斋里忽地安静了下来,阳光里飞舞的尘埃都仿佛发出了偷笑的声音。方鉴还是不敢看高云衢,她总像一只惊惶的小兽,一点风吹草动都能叫她缩回探出的手。她垂在身侧的双手无意义地揪着裙衫扣弄着上头的纹路。她知道高云衢也在看她。
    许久许久,她听见高云衢的声音,她拍了拍自己的大腿道:“坐到这里来。”
    方鉴听话地侧身坐进她的怀里,自觉地抬手勾住了她的脖颈。高云衢环住了她,两手圈着她翻开了方才她递上的书册。
    “水之清,则性善之谓也。故不是善与恶在性中为两物相对,各自出来。此理,天命也。顺而循之,则道也。循此而修之,各得其分,则教也*。何意?”高云衢的考校无处不在。
    方鉴还没读过这本书,磕磕绊绊地就着字面意思一知半解地答了,心也高高地悬起。按着以往的惯例,答不上多是要挨罚的。
    但这次没有,高云衢仿若未闻,自顾自地给她做了解释,而后顺着那段接着往下讲。
    方鉴听得认真,可不过一会儿便耐不住地动了动身子。高云衢一手按着书册,另一手却掀起了她的裙摆。
    裙摆带起风,赤裸的小腿最先感觉到了凉意,而后被高云衢温暖的手掌握住,虎口贴着小腿肚圆润的弧度轻轻揉捏,然后慢慢地向上,抚过腿弯,在大腿内侧来回掐弄,不疼,却羞涩。大腿内侧的软肉牵着腿间隐秘之地,方鉴好像听见了自己发出的黏腻的粘连的声响。羞燥之意涌遍了全身,她的耳朵被这些东西充斥,有些听不进去高云衢的讲授了。她不由地夹紧了腿,高云衢的手在她腿间,便也被她牢牢夹住。高云衢的授课停顿了片刻,不容置疑地打开了她的腿,甚至比之前分得更开。
    她不敢再合拢,摇摇欲坠地忍耐着侵犯。高云衢满意了,讲授的声音又一次响起。手在赤裸的大腿上抚弄,酥酥麻麻,圣人文章一字一句颂在耳边,清清冷冷。方鉴不知道该留意哪边。
    高云衢的手顺着大腿内侧向上,摸到了腿间湿润,她的声音顿了顿,方鉴一时间羞得涨红了脸。高云衢在为她授课,她却心猿意马湿了个遍,这可真是……
    高云衢轻笑了一声,手掌摸到花心,重重地蹂躏了几下,方鉴立时便呻吟出了声。水打湿了高云衢的手掌,她探入一个指节,浅浅地勾弄了几下,抠出了更多的水和方鉴压抑的喘息。
    但这远远不够,方鉴贴着高云衢的耳边喘:“大人……”邀约之意昭然若揭。
    高云衢笑问:“想要?”
    “嗯……”
    “忍着。”
    指节进出,却只在浅处撩拨,水越淌越多,打湿了裙衫,方鉴小声哼着挪动,向高云衢的手指去靠,试着偷偷吃进更多。高云衢退了出去,按住她的小腹,不许她满足。
    方鉴搂着她,用脸颊轻蹭她的颈间,像小兽般无声地求,挺起胸膛抬起下身,修长的指忽地陷进柔软丰腴的软肉之间,高云衢眼底腾起了一瞬的满足,却又隐下,低下头隔着轻薄的夏衫含住她挺立的乳尖。
    尖端的小珠硬得发涨,被她的薄唇一抿,微微的疼痛牵动了全身,她用舌去舔弄,唾液沾湿了那一圈的衣衫,乳尖被勾勒得愈发明显,她吮吸着,似乎真能吸出点什么,叫方鉴越发地难耐,她挺身让嵌在软肉间的手指蹭过敏感之处,发出满足的喟叹。但也不过是缓解了一瞬,下一刻高云衢揪住了下身的另一颗小珠,稍稍用力一掐,就叫方鉴偃旗息鼓,内里的情欲都为之一窒。她含着哭腔求饶。高云衢松开手,放轻了动作拨弄小珠,轻柔的力道又令欲望攀升,方鉴忍不住,又要挺身去蹭,而后又一次被掐住了灵魂。
    这下方鉴终于懂了,高云衢不许她欢愉不许她释放。她有些茫然,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她软软地祈求:“大人……”
    “乖,忍着。”高云衢听懂了她的困惑,原本压着书册的手搂住了她,从另一边钻出来握住了她一侧的乳。仍是隔着上衣,绵软的乳肉被衣衫勾勒出形状,被揉搓,被挑逗,另一侧的乳则被唇舌照应着,舔弄,轻咬。下头的珠果同时被玩弄,叁管齐下,叫方鉴瞬间便失了神,她像一根绳,被拉得极紧,再多那么一丝力道便要被扯断,她就在这将崩未崩的边缘挣扎哭泣,发间插着的步摇珠玉摇晃,映着光,发出些微碰撞的声响,伴着揉弄的节奏,和着方鉴带着哭腔的喘,美得不可方物,充斥了高云衢赤红的眼,填满了高云衢躁动的心。她的欲望因方鉴而生,也只会为方鉴而平息。
    不知过了多久,高云衢终于停手了,方鉴大口喘着气,抓紧时机休憩。一片混沌之间,她听见高云衢含笑的问话:“方才我讲到哪里了?”
    方鉴紧张地攥住了高云衢的手腕,她哪里记得呢?
    高云衢转了转手腕,挣开了她,反而捉住了她的手,带着她探进自己的裙底:“没听进去,是吗?阿鉴摸摸自己,问问自己都做了些什么?”
    方鉴被她捉着手触上腿间湿润,又被按着手指,推进自己体内。方鉴感受着自己潮湿紧致的甬道,轻轻颤抖。高云衢太知道怎么掌控她,不过几句话便叫她涨水,全被她自己堵在里面,涨得很。
    高云衢跟着进了一指,带着她一起动作,方鉴突然被填满,情不自禁地往后缩,被高云衢的另一只手顶住了后腰。
    “跑什么?方才不还主动的很吗?”
    高云衢牵动着她的手进到最深处,又退出来,软肉一张一合,跳动着邀请它们入内,于是便又被带着深入。
    “摸一摸,是什么感觉?”高云衢在她体内勾了勾指尖,触摸着甬道的四壁,方鉴的手简直都不是她自己的了,高云衢这般命令,她便这般照做,待到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之后,感觉便越发强烈。
    羞耻,无比羞耻,可这羞耻却让她咬紧了两根指,绷紧了自己。高云衢感知到了她的变化,抱住了她,让她的头颅埋进自己的颈间,手上猛地加速。
    “啊啊啊……”方鉴绷直了腿,被突如其来的冲撞袭击,她再也压抑不住声音,神智被凶猛的浪潮击垮,摧枯拉朽,轰然倒塌。
    她含着两根指头,合不拢腿,这波高潮格外地汹涌,也格外地长,她感觉自己时不时地还在打颤,高云衢缓缓地进出手指延长高潮的余韵,推搡之间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在这寂静的书斋里格外清晰。白光散去,理智回笼,方鉴后知后觉地看清了自己现在的模样,糜烂、狼狈、堕落。她是欲望的囚徒,锁链的另一端在高云衢手里,高云衢永远都能掌控她。这就是掌中雀。
    她动了动手腕,试图挣开高云衢的束缚,高云衢没有阻拦,她便从自己水润的穴里抽出了手,手指被泡得发白,她无力地软在了高云衢的怀里。高云衢揉弄了一下她腿间充血的花蒂,赏玩了片刻高潮之后敏感惊惧的模样,也跟着从穴中抽离。穴口没了阻塞,张张合合地瑟缩,藏在裙底,只有方鉴自己知道。
    高云衢抱着她,合拢她的腿,把她往上提了提,让她软软地窝在怀里,亲了亲她的发鬓。
    这次是奖赏。听话的小宠理应得到奖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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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自《近思录》。65章高云衢问钟杳的同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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