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现在还没成功?】
    有些事需要一鼓作气,他怕下次他没了这样的勇气。
    那边的回复和某宝的客服似的,严逸文深呼一口气,决定先回去一趟。
    严逸文很快订了回去的机票,然后又回到刚才的对话框,告诉对方他要改期,定好日子他会再通知他们的。
    *
    “那我现在该怎么做才能破解?”不知道过了多久,丁蕾终于找回自己的理智,一脸冷静地看向简宁。
    “现在手绳在你自己手里,倒是不用太过担心,你现在需要担心的是他一计不成又生一技,到时候让你防不胜防。”
    “我明白,我猜他应该开始订回来的机票了。”丁蕾知道严逸文
    为人一向谨慎,他现在应该正坐立不安地猜测自己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什么。
    “回来最好,有些事更适合方面解决,平安符你记得戴好,他回来麻烦你知会我一声,我有事要问他。”看丁蕾这会的神情,简宁终于能放心地离开了。
    从公寓离开后,简宁看了眼时间,然后询问言言道:“现在陪你去游乐园可以吗?”
    “现在吗?”惊喜来得太快,言言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
    “对,应该就这会有空闲。”等到严逸文回来,估计就没有空闲时间了。
    “去,去,去。”言言连忙点头,一连说了三遍去字。
    *
    纪明虎虽然恼怒秦守制对自己的敷衍,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现在最重要的是养好伤势,早日恢复。
    秦守制也不算敷衍纪明虎,他确实派人去彻底调查简宁,但调查简宁的结果还没出来,倒是先收到有鬼侍身亡的消息。
    “契约已断,周贵满更是魂飞魄散。”来人毕恭毕敬的和秦守制汇报着消息。
    “查出来是谁没有?”这些年,秦守制凭借着天衍宗的招牌,可没人敢在他的地盘动土。
    “目前还没有,不过初步估计跟这一单有关,因为这单失败了。”说着他递上有关订单的消息,上面赫然是丁蕾的各种信息。
    “第一次失败,没有继续下手吗?”秦守制有些不悦,他们可从来没有失败过。
    “这边主要是周贵满负责的,现在具体情况我们也不清楚。”说话的人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
    “不清楚就去查,查不清楚你们也不用回来了。”秦守制语气带着冷气。
    等到所有人退下后,秦守制想到纪明虎的遭遇,总觉得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
    纪明虎虽然留在这边养伤,但也一直关注着秦守制这边的消息,听到他下面的人出了岔子,他心里不由暗自高兴。
    他因为简宁,底下的产业全部毁了,现在更是独身一人,而秦守制这边却越来越强,一度让他隐隐担忧,甚至担心秦守制为了自己手里的宝贝会对自己下手,现在倒是可以放心下来。
    纪明虎再度凝气,可惜灵气再度从伤口处散了出去,他的脸色不由变得凝重起来,如果一直这样下去,他就成了彻底的废人。
    “纪师弟,我能进来吗?”门外传来秦守制的声音。
    纪明虎连忙收拾好情绪,让他进来:“秦师兄突然过来,难道是简宁那边有了什么消息?”
    秦守制摇了摇头:“那倒不是,刚才我收到消息,我手下有鬼侍魂飞魄散,底下也有单子出了事,我怀疑这件事或许和你口中的简宁有关。”
    因为时间太巧了,再加上之前一直没人敢挑衅到他们头上,所以这件事秦守制第一个怀疑到简宁头上。
    “倒不是没有可能。”纪明虎也跟着点了点头,想着如果这件事要不是简宁做的,自己该怎么安在她身上。
    他就不相信,人家都到门口了,秦守制还能忍得住。
    *
    严逸文登机之前,在机场给丁蕾认真挑选了礼物,他看了眼时间,自己下飞机后赶去接她下班刚好来得及。
    想到这里,严逸文唇角不由轻轻扬起,丁蕾一向容易满足,看到他突然回来,应该会很高兴。
    手绳的事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发现了什么,之前倒是没想那么多,不然买一个放在身边,等会儿如果实在不行,就坦白是自己不小心弄丢了吧。
    因为简宁的到来,丁蕾忘了叫家政的事,严逸文回来的时候厨房依旧一片狼藉,她整个人蜷缩在沙发上。
    严逸文刚才扑了空,心里还有些烦躁,但在丁蕾抬头的那一刻,他很快收敛起自己的烦躁,语气温柔道:“宝,你不舒服吗,我刚去接你下班,遇到你同事才知道你今天没去。”
    丁蕾抬头看向眼前的男人,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熟悉的面孔她却看出一股陌生的感觉来:“你去我公司了?”
    “嗯,本来想给你一个惊喜,倒是没想到你却给我了一个惊吓,你不舒服吗?”严逸文说着在她身边坐下。
    “起晚了,肚子有些疼就干脆请假了。”丁蕾道。
    “那去医院了吗?”严逸文虽然在心里叹息他们果然不是一路人,但面上却是一脸关怀的神情。
    “没去,估计是大姨妈快来了吧。”丁蕾看着他关切的神情很快别过头去,这样的关心也是作假吗,他这样委曲求全和自己在一起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你生理期还有一周呢,我现在送你去医院吧。”严逸文不由皱眉,该不会是生病了吧。
    “现在没事了,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丁蕾语气里的嘲讽,严逸文并没有听出来。
    “早上你突然不回信息了,我担心你,就回来了。”严逸文说着摸了摸她的头发。
    “逸文,你爱我吗?”丁蕾说完定定地盯着严逸文,试图从他眼里看出什么来。
    可惜他是天生的好演员,自己只从他眼里看出浓浓的宠溺,以及听到他温柔的声音:“当然爱,怎么突然问这样的傻问题。”
    “我只是不太确定。”丁蕾轻笑一声,语气里的惆怅只有自己知道。
    “那看来是我给你的安全感还不够,是我做得不对。” 严逸文说着把人拥进怀里。
    怀里的人突然笑了,一开始严逸文以为她是开心,直到她笑得越来越厉害,他才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他松开丁蕾,有些疑惑地看向她:“宝,你怎么了?”
    丁蕾抬头看向严逸文,语气认真:“严逸文,看在我们恋爱两年多的份上,麻烦让我死个明白。”
    “宝,你这话什么意思,是不是我把手绳弄丢了你不高兴了,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严逸文一脸的歉意。
    “这两年多的时间里,我自问我对你很好,所以你到底恨我什么呢,恨到想要我死。”这句话丁蕾是哭着吼出来的。
    两年多的感情,七百多天的相处,他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自己。
    即使刚刚已经冷静下来,但到了这一刻,她还是忍不住崩溃,她是真的想要和他一辈子啊,但他却想要自己的命,这多可笑。
    “你都知道了些什么?” 严逸文皱眉看向丁蕾,她怎么会知道,这件事自己明明做得很隐蔽,就连这个店铺,都是论坛里的人告诉自己的,丁蕾到底从什么地方知道的?
    “我知道你骗我用头发编手绳,就是为了这一天,更知道那天你和我求婚,也是为了引导我主动提出领证的事。”丁蕾想,他可真了解自己,也可真会算计,精准地算计到自己的每一个反应。
    她抬头看向严逸文,笑得一脸惨白:“就连我们认识,也是你一手安排的吧。”
    “不是,那确实是个意外,我也真的爱过你的,就连向你确定领证的时候,也是为了给你反悔的机会。”严逸文伸手摸了摸丁蕾的脸颊。
    他并没有撒谎,当年两人的相遇确实是意外,两人相爱更是意外,严逸文以前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和丁蕾这样的女孩子交往。
    在他看来,像丁蕾这样家境优渥的女孩,一定骄纵,看不起他这样偏远山区出来的人。
    但意外的,丁蕾身上并没有那些富家女孩身上的通病,她漂亮可爱,更是温婉可人,两人刚交往的那段时间反而是他这辈子最快乐的时光。
    但快乐的日子总是短暂的,两人交往的事很快被丁蕾父母知道,一开始他们或许没放在心上,毕竟这是丁蕾第一次谈恋爱,而且丁蕾还小,他们也就假装不知道,直到后来丁蕾因为他拒绝他们安排的相亲,他们才变得重视起来,他们不想破坏自己在丁蕾心中的形象,所以开始向他施压,希望他主动提出分手。
    严逸文并不愿意,他和丁蕾交往是因为丁蕾这个人,并不是贪图她家里的条件。
    他甚至向丁父丁母保证,自己以后一定会努力工作,让丁蕾过上好日子。
    丁父丁母的神情虽然不屑,但也没有说更多难听的话,严逸文天真地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所以他努力工作,主动加班,希望能够让他们看见自己的努力。
    然而老家那边传来的消息让他知道自己是多么天真,他还有一个姐姐,如今已经结婚生子,这两年姐姐一家听从他的建议到城里做早餐生意,今年刚盘了店面,生意不错。
    姐姐一家还在计划赚钱后在县城买个小房子,这样孩子就能在城里读书,姐姐姐夫一直把他当做榜样,时常告诫侄子侄女要向自己学习。
    盘下的店面生意很好,可某一天,他却接到姐姐的电话,那头传来姐姐惊恐的声音,说店里突然来人,说他们卫生有问题,要查封整顿,并把姐夫带走了。
    一开始,严逸文并没有想太多,以为是同行嫉妒使坏,安抚好姐姐,他就开始想办法。
    也是巧合,刚好他曾经的高中同学是县领导的儿子,有了同学的帮助,店面和姐夫的事顺利解决,也是这时候,同学委婉地提醒他是不是得罪人了。
    现在想来,那不过是丁父对自己的警告,可惜自己却没能领悟到。
    “你可以告诉我的。”丁蕾脸上的泪痕还没干净,就那么直愣愣地看着严逸文,这些事他真的不知道。
    “告诉你,然后呢,等你回去和你爸妈大吵一架,然后对我印象更不好,丁蕾,即使发生了那件事,我依旧没有退缩,我是真的想和你走下去,可是是他们逼我的。”严逸文眼里已经有了血丝。
    丁蕾愣了下,很快反应过来,小声地问道:“是他们又做了什么吗?”
    说到最后,丁蕾的语气已经带着哽咽,她想,或许她是开心的,至少一开始他也是和自己一样的,他也真的爱过自己,想要和自己走下去的。
    “是啊,怪我太自大,又或者太过低估你父母的狠毒。”严逸文
    语气里满是对丁蕾父母的恨意。
    丁蕾有些艰难地张嘴,过了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又发生了什么事?”
    严逸文别过头,平复了很久才慢慢开口:“我一直没有告诉你,我爸去世快半年了。”
    丁蕾闻言不由捂住嘴,突然想起大概五个月前,他突然消失的那阵子。
    那会父母已经开始勒令她分手,她以为他顶不住压力故意跑路,她原本很生气,但察觉到他低落的情绪,也顾不得和他生气。
    他当时一直推脱是工作上的事,因为他努力想要证明给他父母看,她知道他一向要强,所以也没怀疑他的说辞。
    “是那次,对吗?”虽然丁蕾没有明说,但严逸文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他闭了闭眼然后点头。
    丁蕾有些不相信父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严逸文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嗤笑一声:“他们当然不会做犯法的事,他们只会找人告诉我老家的亲戚,我,严逸文,老严家的骄傲,为了钱财,傍上富家女,吃软饭,我爸和他们理论的时候太过激动,脑梗塞,当场死亡。”
    话音落下,空气里很是安静,过了好一会,才传来严逸文的笑声,笑声里带着疯狂:“他们不是说我和你在一起就是为了钱吗,我这不是如他们所愿吗?”
    第57章
    大概是严逸文脸上的神情太过渗人, 丁蕾有些被吓住,看到她有些闪躲的神情,严逸文揉了揉眉心, 他知道自己失控了,但每次想起父亲的事他就忍不住失控。
    当然,更多的是自责, 如果他早日认识到自己和丁蕾的差距,而不是天真的以为总有一天会感动丁父他们,那么这样的悲剧就不会发生。
    “如果,如果你告诉我, 我,”说到这里, 丁蕾也有些说不下去了, 她到现在都不能接受自己的父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虽然他们一直反对自己和严逸文交往, 但也都是认真和她讲两家的差距,各种分析, 更是主动承认严逸文的优秀, 然后强调婚姻是两个家庭的事, 而不是单纯的两个人的事。
    正是父母这样的态度让丁蕾看到希望, 她想,父母其实还是明事理的,所以她有信心说服他们, 可没想到她以为的明事理背后却隐藏着这些肮脏的手段。
    严逸文这会情绪已经稳定下来,他自嘲一笑:“告诉你又能怎么样呢,让你回去和他们据理力争, 还是让你和他们断绝关系, 那时候我觉得, 这些事我一个人知道就好了,我也能理解他们对我的不满,所以我会努力给你最好的生活,可惜他们从来都没想给过我机会。”
    “叔叔他,”提起严逸文的父亲,丁蕾语气带着哽咽,虽然她只是在视频里和严逸文父母见过,但两位老人对自己一直很好,每次都叮嘱严逸文要好好照顾自己,更是经常寄各种特产过来。
    就因为她喜欢那种野生菌晒干后煲汤,严叔叔知道后就上山摘菌子,摔伤了胳膊,要不是严阿姨说漏嘴,他们一直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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