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许久沒看到唐振东。唐振东跟于清影出去。它总是盘在唐振东胳膊上。大概小金虽然喜欢这个生吉之气灌注的宝地。但是却找不到一个跟它玩的人。再好的地方。找不到玩伴。也会发闷的。所以。唐振东回來后。小金总是缠着唐振东。
    火云更喜欢号称“小东北”的海城。它自小的西北苦寒之地长大。对于寒冷有种本能的抵御能力。南方那种湿热的气候。它并不习惯。所以。一回到月亮湾它的家。它就又蹦又跳。完全不似刚到澳门时候的萎靡。
    “就是有个遗憾。沒找到金刚。要不然在俺们家就热闹了。”
    唐振东跟于清影说过金刚的故事。也跟她说过自己两次遇到金刚的缘分。所以。于清影完全理解唐振东对于金刚的感情。
    “要是真把金刚带回來。咱们家就真的成了动物园了。”
    唐振东哈哈大笑。
    唐振东今天准备和于清影一起去北岛的渔港买些刚下船的海鲜。路上接到了一个电话。是赵丽丽打來了。
    赵丽丽报上名后。唐振东过了两秒钟才想起赵丽丽是谁。
    唐振东刚出狱那会。在火车站摆摊卖水果。在城乡结合部的幸福村租了个房子。赵丽丽是他的邻居。一个打工的女孩。
    后來。唐振东搬出來。跟赵丽丽的联系也就断了。沒想到。她竟然能找到自己的电话。
    “唐大哥。你还记得我吗。”
    “记得。记得。丽丽啊。你怎么找到我电话的。有什么事吗。”
    赵丽丽诺诺了半天也沒说出來。好半天才说道。“我妈妈病了。你不是会看病吗。我想让你帮我妈妈看看。不知道你有沒有时间。”
    如果赵丽丽是个很有钱的人。唐振东一定会当机立断的拒绝。因为他现在很享受现在跟女朋友一起买菜的时光。
    但是赵丽丽并不是。她父母只是个农民。她也在辛苦打工。而且她家好像还有个弟弟。应该上大学了。生活并不富裕。
    自己在幸福村租房子的时候。赵丽丽也经常从家里带些自己家里产的水果分给自己。自己也吃了赵丽丽家的东西了。当然不会拒绝。
    唐振东问清楚赵丽丽现在的地址。车头一转。就朝幸福村的租住房奔去。
    赵丽丽本來因为母亲病重请假在家。但是沒想到母亲病那么重。家里的情况又不好。她只能返回海城來。來要自己工厂欠了自己三四个月的工资。
    但是欠薪的工厂。工资肯定不好要。赵丽丽已经在这里呆了两天了。白天上班的时候。就去工厂要工资。但是不管赵丽丽怎么说。工厂就是不给钱。她一个小女孩。工厂不给钱。她也沒办法。只能继续要。因为家里就等着她这个钱交住院费。
    唐振东曾经帮助过赵丽丽及早的发现了父亲的病。赵丽丽一直把这事记在心里。如今母亲病了。工厂又要不出來工资。赵丽丽心中的苦闷。只有她自己才知道。越是苦闷的时候越想找个人说说。但是赵丽丽本就不是本地人。当然找不到什么人说。她只能自己一个人胡思乱想。
    她本來就对唐振东很有好感。但是无奈她还沒來得急表达。人家就已经搬走了。而且他还有了长相好。工作好。而且家世好的女朋友。赵丽丽就更不敢跟唐振东打电话了。
    但是赵丽丽却是一直想着唐振东。虽然她们许久沒联系过。
    如今家里这情况。赵丽丽也沒个人可以说。只能给唐振东打了个电话。沒想到唐振东也沒推辞。直接就过來了。而且还带來了他的那个美丽的未婚妻。
    唐振东问清楚情况后。就决定先帮赵丽丽要钱。然后再回家帮她母亲看看病。
    赵丽丽是一家小机械加工厂的出纳。赵丽丽在办公室工作。听说老板想找人看看风水。她还帮忙找过唐振东帮老板看风水。
    既为了给老板解决点烦恼。也为了给唐振东拉个生意。
    唐振东也抽空去了。不过发现这个老板抠门的厉害。而且眉眼之间很不善。一看就是个不能善待工人的周扒皮。一共给了自己一万块钱。所以。唐振东在设计风水的时候。就把本该大吉大利的风水局。给改动了一点。让他变成了左手进。右手出。虽然看风水后。短时间能发点财。但是时间不长。这些钱都要搭进去。这也是作为这个老板抠门的代价。
    不舍得钱。自然就挣不了大钱。人的魄力跟财富是挂钩的。沒这个魄力。还是老老实实维持温饱的好。
    唐振东本來完全可以不收他一分钱。然后给他弄个破财的风水局。但是考虑到赵丽丽给自己拉生意。自己这样做。反而会让赵丽丽不好做人。于是他就设计了这个左手进。右手出的风水局。让他挣了钱。但是却存不下钱。
    唐振东拉着于清影和赵丽丽來到这家位于更郊区的幸福机械加工厂的时候。车间里的机器加工声音稀稀拉拉。很显然。这里生意并不好。
    唐振东來过这里一次。直接就带着两女直接上了二楼的经理办公室。唐振东也沒敲门。直接推门进去。
    蔡国才正在宽大的老板椅上闭目养神。办公室里空调开的很足。很温暖。突然门开了。一阵冷风吹过。把假眯的蔡国才给冻的一哆嗦。
    “你谁。怎么不会敲门吗。”蔡国才见有人这么不懂礼貌。顿时就怒了。
    唐振东对怒火冲天的蔡国才视而不见。直接开门进來。后面跟着于清影和赵丽丽。
    “蔡总。我。”赵丽丽在蔡国才手下干的时间长了。对于老板有种本能的恐惧。而且她还指望着早点结算工资。所以。对蔡国才有些卑微。
    “赵丽丽。你。这些人是你找來的。你准备干什么。”蔡国才看到赵丽丽的时候。其实就想起了给他设计风水的唐振东。但是却装作不认识。因为他还想拿个架子。再说这个风水大师给自己看过风水后。公司的确是业务量大增。但是钱却并沒有增多。反而大增的业务量。让他垫付的资金更多了。以至于现在的周转不开。
    “老板。我妈妈真是病的很厉害。现在急需要用钱。请你把工资结算给我吧。”
    “赵丽丽。我不是跟你说了吗。工厂现在沒钱。沒钱。你找人來也沒用。沒钱就是沒钱。”蔡国才大声喊道。
    “老板。我。”赵丽丽这几天跟蔡国才要钱。嘴皮子都好磨破了。但是蔡国才就一句话“沒钱”。就能应付赵丽丽的千言万语。
    “别说了。我很忙。你们都出去。别耽误我工作。”蔡国才又倚老板椅。闭上眼睛。不再搭理赵丽丽、唐振东这三人。
    唐振东进來后。一直沒说话。看到蔡国才闭眼假寐的模样。他猛的把精神灌注在蔡国才的大脑中。幻化成一只猛犬。把蔡国才吓了一大跳。“啊。救命。”
    蔡国才如此肥硕的身体。竟然也能从椅子上一弹而起。不亚于跳高运动员。
    蔡国才落到地上后。左右看看。才发现这是在自己办公室。哪有什么猛犬。
    蔡国才用手一甩自己头前地中海上的几缕黑桥。掩饰自己的狼狈。
    于清影和赵丽丽也被蔡国才闹的这一出给吓了一跳。她们也不明白老板这是闹的哪一出。
    只有唐振东在微笑看着蔡国才。“蔡国才。藏獒张开嘴能把你的大脑袋咬半天去。你还别不信。”
    蔡国才惊愕的看着唐振东。因为他刚才刚闭上眼就看到了一只张开大口的藏獒。朝自己咬來。那只藏獒赫然就是自己工厂豢养的那只。但是自己却并沒有喊出藏獒的名字。也沒说自己刚才蹦跳是因为什么。他是怎么知道的呢。
    “你怎么知道的。”
    “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敲门心不惊。蔡国才。我看你大白天的都受惊。恐怕是亏心事做的太多了吧。”唐振东沒直接回答蔡国才。
    唐振东猛的又在蔡国才的大脑中幻化出一条条吐着红芯的毒蛇。准备把蔡国才一口一口分尸。这次的毒蛇群。更把蔡国才吓的猛的跳了起來。而且跳的更高。
    蔡国才这次身处毒蛇群。沒有闭眼。眼前唐振东等人还在。但是却只有他被毒蛇包围。并且毒蛇马上要撕碎了他。吓的蔡国才惊叫而起。
    等落地后。蔡国才才发现地上干干净净。连一丝灰尘都沒有。
    “你。你。你会妖法。”蔡国才吓的嘴唇发紫。指着唐振东说道。
    一旁的于清影和赵丽丽也被蔡国才这莫名其妙的跳大神给弄糊涂了。这个蔡国才有病吗。那么肥胖的身体。真难为他了。竟然能跳这么高。而且还疯疯癫癫的。
    唐振东也不说话。就看着蔡国才。嘴角微微上挑。笑的很开心。
    第三卷 204 嘴不饶人
    唐振东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融会贯通。对精神力的把握更加细腻。对于精神攻击也更谙熟于心。
    在人脑中幻化出一个简单的动物。这只是简单的精神幻象。而且唐振东借住法旗真正的把鬼招來。能让这里彻底变成鬼屋。
    不过蔡国才沒有什么大错。吓唬吓唬他也就行了。沒必要來真的。
    “有些人做了亏心事。是要进万蛇窟的。群蛇噬咬的滋味怎么样。”
    看着唐振东微笑的模样。蔡国才简直要崩溃了。刚才藏獒那血盆大口。还有群蛇张口噬咬的模样。简直要让蔡国才吓的差点尿了。
    蔡国才惊恐的看着唐振东。半晌才道。“我给钱。”
    “还有这么多天讨薪的误工费一块给结了。”
    唐振东淡淡的一句话。让蔡国才不敢违逆。他急忙叫來会计。给赵丽丽点出两万块钱的现金。交给赵丽丽。看到唐振东沒说什么。蔡国才转过头擦擦汗。
    等唐振东等人开车走了以后。蔡国才才反应过來。自己错过了一个大师。
    。……
    赵丽丽的家住在海城下面西霞县的一个叫唐家泊的村里。不过眼下赵丽丽的母亲却在西霞县医院住院。
    唐振东驱车直奔县医院。
    赵丽丽一路无话。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她只是紧紧抓着刚刚从蔡国才那里要回來的装着两万块钱的包。
    到了县医院。赵丽丽领着唐振东两人先去探望了赵丽丽的母亲。赵丽丽给父亲也介绍了唐振东和于清影。
    寒暄过后。说起了赵丽丽母亲的病情。
    “脑出血。哎。在医院治疗了快半个月了。也不见好转。”赵丽丽的父亲赵一堂叹了口气。
    “恩。不会呀。脑出血的治疗不难。消除淤血。然后收缩血管。如果是初犯。很容易见效的。”于清影做过报社记者。知道的东西很多。也采访过很多类似的事情。所以。于清影马上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哎。谁知道呢。”赵一堂左右看看。才无奈的说道。
    赵丽丽看父亲欲言又止的模样。就知道他有话沒说。“爸。唐大哥和清影姐不是外人。你有什么就跟他们说。也许他们有办法。”
    赵丽丽并沒有跟父亲赵一堂。说上次他肺部咳嗽有阴影。是唐振东根本就沒看到的情况下。就知道的。所以。赵一堂并不清楚唐振东的本事。但是看穿着打扮。唐振东和于清影都不像普通人。至少不像县城里的人。因为人家的气质在哪里摆着。
    赵一堂想了想。然后低声对唐振东和于清影说道。“我有次偷偷听到医生说我给我老伴打错药了。说是本來应该打收缩血管的药。结果打了扩张血管的药。造成出血情况加剧。两天后才发现这药打错了。给换成了现在的药。”
    唐振东一听。大怒。这简直就是草菅人命。
    于清影拉拉唐振东的胳膊。然后问道。“大叔。那你找过医院吗。问沒问他们讨个说法。”
    “我跟主治大夫说过。但是人家不承认自己打错药了。还让我闭嘴。要是损坏了他们医院的名声。就让我们赶紧滚。”
    “岂有此理。那你有沒有搜集什么证据吗。比如当时开药的单据。或者当时打药的瓶子。”
    赵一堂是个农村出來的。他哪里知道要搜集这些东西。他摇摇头。“什么也沒有。而且我也只是听到两个值夜班的医生这么讨论过。不过他们看我來了。就不说了。再去找他们。人家也不能承认啊。”
    赵一堂叹了口气。
    于清影看了看唐振东。沒有证据。根本沒法告他们。有药单行。这是证据。有打过后的药瓶也行。里面都会残余证据。但是什么都沒有。空口说白话。或者只是鉴定人身体里面的药物残留。这个就比较难了。再加上十天过去。该代谢的也代谢完了。而且人家医院完全可以说是你在來医院前服用的扩张血管的药。这样根本告不倒人家。
    “赵叔。走。你跟我來给我指指。到底是哪个医生说的。然后告诉我你的主治大夫是谁。我來问问他们。”
    唐振东拉起赵一堂就要走。赵一堂脸色一变。“大兄弟。咱们沒证据。要是跟人家闹僵了。恐怕你婶子就沒地方治病了。”
    唐振东一摇头。“沒事。叔。你放心。这里不行。咱们去海城的医院。总比这里强。”
    看到唐振东大包大揽。赵一堂虽然有些疑问和担心。但是还是犹豫着带着唐振东去了医生办公室。隔着玻璃窗。指了几个人。
    唐振东隔着玻璃。看到赵一堂指的一个医生很面熟。唐振东仔细想了想。才想起了这个人是谁。
    他就是自己在京城里遇到了嚣张的前西霞县县委书记左大年的儿子。左福。
    他怎么当医生了。他好像跟老叶的女儿叶娴一个学校。如果唐振东沒记错的话。他们都应该是京城人民大学的。怎么人大还开设的医学专业。
    唐振东脑中闪出一个大大的问号。
    记得当时左福的嚣张惹恼了正好在京城的鲁省省委书记齐仁达。齐仁达当时就直接给海城市委打了电话。这个左福的老子左大年应该就就地免职才对。就算不双规。他的政治前途也肯定完蛋了。
    怎么他还能把一个非医学专业的狗屁不是的二世祖。送到县医院來当医生。
    唐振东推开医生办公室的大门。直接走了进去。办公室里面正在说说笑笑的几个白大褂马上停止了说笑。看着面目含霜的唐振东。
    “你是什么人。谁让你进來的。”有人见唐振东面色不善。顿时嚷道。
    “医院还不让家属进。你们这是人民的医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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