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老板。”云知这才知道原来还有文具店，文具店应该是书铺？
来到文具店，她发现自己想错了，文具店还真是专门卖文具的地方，文具店隔壁的书店才卖书，书店会附带卖些简单的文具，但种类不如文具店齐全。
正值暑假，这些店铺的生意都很冷清。
云知顺利在文具店买到了便宜的毛笔、墨水跟颜料，还有几张普通的绘画宣纸，又在老板的建议下买了一个塑料调色盘。
笔、墨、纸的质量在云知看来不太好，便宜很正常。
让她不解的是颜料竟然也那么便宜。
她买的是标价最便宜的一盒12色颜料，竟然只要10.5元，即使每一支颜料的量很少，也是十分便宜了。
回家后，云知看完颜料盒子后面的配料表，上网搜索才知道，这些全都是化学合成颜料并非矿石制成，工业化机械流水线生产的东西大部分都很便宜。
不仅能降低生活成本，还能降低学习成本，机械化生产真是个好东西。
折腾这小半天，回到家休息一会儿，又该去工作了。
云知刚到饭馆，老板娘就问她：“考虑得怎么样？”
“我考虑好了，还是在饭馆这边工作更好。”云知说道。
刚开始云知是想着减少拣货员兼职的时间，后来拣货的时候那种困得要死却没办法睡觉的感觉太难受了。
最终临说出口时，她决定直接放弃拣货员的兼职，养身体要紧。
钱是要挣，但没必要把自己逼得那么紧。
毕竟自己物欲不强，饭馆的兼职两个工作时段大概工作时间是九个小时，每天至少可以拿到120元左右的工资。
今天是8月3号，明天8月4号开始做到9月10号，总共三十七天，不出意外的话能挣四千多元钱。
到时候她欠医院的钱跟护工费总共3487元就能全部还完。
至于之前警察说的低保户可以申请公益性岗位的事，如果云知没有手机的话，她们可以帮忙，但她已经有手机了，可以自己在网上申请，这样一来自由度就很高，可以等饭馆这边的兼职结束后再考虑是否申请。
她自己查过公益性岗位的工资，一个月是一千八百元左右，不包含社保，加上社保大概有两千五百元左右。
在几天之前，云知会觉得这些钱很多了，至少比起当初自己银行卡里的钱多出两倍还多，但现在她离开医院后，在阳城生活几天，又接触过网络，已经了解了本地普通工作工资水平和物价水平。
一千八百元是阳城市区最低收入标准，真的挺低的，加上社保的钱也低。
身体健康、手脚俱全、脑子没问题的成年人，哪怕没学历，去外面的工厂做流水线工人、清洁工、帮厨、服务员至少也能挣三千多。
云知觉得自己目前除了身体还没那么强壮之外，其实跟别的普通人没差，别人能干的她肯定也能，吃过那么多苦的她能干得比别人更好。
老板娘对她的态度其实也间接地给了她一些信心。
其实在知道公益性岗位大部分申请人的年龄后，云知心里已经不太想申请了。
申请这些岗位銥嬅的很多都是上了年纪、不到退休年龄又找不到工作的人，她们应该比自己这个年轻人更需要这份工作。
今天在饭馆要干的活跟昨天一样，择菜、洗菜、洗完，然后给切配菜的熟练工打下手。
说是帮厨，但是等到饭点的时候客人太多前面忙不过来，老板娘也会叫她去帮忙清理桌子或者上菜。
老板娘让自己做分内之外的工作，云知没抱怨过一句，甚至没在脸上出现过不好的表情。
到了晚上结算工资的时候，排在云知前面的阿姨在拿到工资正要走，老板娘突然就说：“店里不用那么多人手，你明天不用来了。”
那阿姨愣了一下，有点不服却不敢当面在老板娘面前说什么，她说了句：“知道了。”便从厨房后门离开。
云知拿到工资也从那边离开的时候，发现被辞退的阿姨还没走，在一个拐角拽着另一个帮厨阿姨在说话，语气愤愤不平。
她没走近就能听到那阿姨说的话，话里话外都是不满老板娘凭什么突然让她别来、不让她来也该提前说一声，她好找下家，然后又抱怨老板娘说是找帮厨，实际上服务员、洗碗工的活都要做，只给那么点钱真是吝啬鬼。
云知走过去的时候故意让自行车发出稍大的声响，那些抱怨的话瞬间消失。
等她骑车走过拐弯处，那声音又响起来了。
云知听到她在说：“你怕什么，我压低声音说话，很小声，别人听不见的，你不知道，我上次拿点店里的箱子酒瓶去卖她还说我是偷！这怎么能叫偷！我拿箱子的时候酒瓶在里面本来拿着就有点重，谁能知道里面还有几瓶是没开过的酒……”
云知：“……”她算是知道老板娘为什么让这个阿姨走人了。
*
次日，云知一觉睡到自然醒。
三天以来，终于睡了个饱饱的觉，感觉从精神都身体都轻松舒服很多。
吃完早餐时间刚好到八点，云知取出昨天去文具店买东西的时候顺便拐到书店买的辅导书。
听书店老板说，很多老师都推荐家长买这一本辅导书给孩子做每一课的课后练习。
这本辅导书从一年级到六年级都有，每个科目有十二本，云知买的是两本一年级的语文辅导书。
是的，一年级。
在她看来二年级到六年级的都简单，很多学生烦恼的古诗词、文言文在云知这里完全没难度。
数学更简单，英语她则是完全看不懂，干脆先把这两科放一边，其他副科可以等学完主科后，有时间且房间装上无线网再简单学学。
现在让云知感觉最难的反而是一年级的拼音……
拼音她昨天学了，至今还在练习。
那些拼音字母，记是记住了，可用的时候总感觉很别扭。
今天的任务之一就是熟练使用拼音。
云知房间里没有书桌和椅子，她只好用绳子把手机固定在床脚，然后自己坐在瓷砖地板上学习。
在开直播之前，她早就想到自己直播学习拼音可能会被网友嘲笑，毕竟这是几岁的小孩都会的东西，自己这把年纪了，还学这个，看起来又假又滑稽。
但云知不在乎，她说了要开直播证明自己在学习，不是什么割韭菜、圈钱、卖货，那么只要自己开了直播证明自己确实在学习，并且关了打赏功能就够了。
自己学什么，别人管不着。
早上看直播的人不多，前一个小时云知直播间人数都是0，直到九点钟才陆陆续续有关注她主页的人进来。
圈圈圆圆点点：【还真直播了，不过这个画质……】
一心?：【画质也太差了吧，还不如我那些被盘到包浆的高糊表情包。】
吃个球球：【前面夸张了，充其量跟a那个v画质差不多，主播怎么低着头啊？】
暴躁小草莓：【你瞎？眼睛不要可以捐给需要的人，主播不是在学习嘛！让我看看学的啥。】
暴躁小草莓：【……我没瞎吧，主播几岁啊？你们看看她写的是不是小学生的题？】
圈圈圆圆点点：【还真是……不得不说，主播为了维持人设不倒也是拼了啧啧啧。】
煤球球：【真能把人设维持下去那也算人家厉害啊，挣钱嘛，不磕碜。】
煤球球：【现在这时代不就是看谁能豁得出去、谁能博得出位吸引眼球、谁能获得流量嘛？主播也算另辟蹊径了。】
aaa纽约第一民医院陈医生：【竟然真开播了呵呵、】
煤球球：【开直播怎么了你就呵呵，我刚想送个礼物，才发现人家主播根本没开打赏，别先急着嘲讽好吧？】
学了一个小时，云知打算休息一会，抬头看一眼手机，没想到直播间人还挺多。
她看到有个叫‘屁屁桃’的网友说：【主播你知道自己又上首页推荐了吗？可惜没开打赏，不然你今天能挣不少。】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氛围
云知看到‘屁屁桃’的评论，第一反应是警惕，担心又来一个‘aaa纽约第一民医院陈医生’。
直播间里的人看到她抬头，评论刷得更快了，险些把云知的手机卡死机。
网友问题很多，云知第一次直播没经验，想回答问题却无从下手，而且她没办法解释自己的来历，很多问题不解释自己的来历又说不清，无论如何解释都是苍白无力的。
云知想了想，既然无法解释那就避开，不管那么多，按照自己的节奏和计划走就好。
她说了句：“我说不会开打赏就肯定不会开，至于学习的事是不是在骗人，时间可以证明一切，其他多说无益。”搪塞过去后，把辅导书放到旁边，取出宣纸、墨水、颜料，铺宣纸调颜料。
直播间里有人看到她用的是最便宜的小孩子用的颜料，毫不客气地开嘲讽，有人对这种行为看不过眼，帮着云知反唇相讥，直播间的评论区又吵了起来。
评论点赞飙升，搞得云知直播间的热度越来越高。
从推荐新来的人点进来一脸懵逼，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吵架，进来看到博主在调颜料还以为是卖画画工具的，结果在手机屏幕上找半天，没找到商品。
有个叫‘心静则凉’的新人忍不住问：【主播主播你是不是忘记上架商品了？我家小孩闹着学画画呢，我看你这颜料不错，怎么卖啊？】她发完还刷屏。
直播间吵架的人：【……】
这一打岔，吵架的人可能是觉得没意思，居然不吵了。
围观网友见状也很无语，本来没什么，结果突然因为一盘颜料就吵起来，现在莫名其妙又不吵了。
云知调好颜料再次抬起头，看到的就是一个很和谐的直播间。
她调整了一下手机，让手机尽量把宣纸的全景拍进去。
然后开始画，毛笔蘸饱墨汁，提起笔移到宣纸上方，墨汁猝不及防滴落下来，直播间网友见状齐齐呼吸一滞，紧接着用文字在评论区发出一连串的惊呼。
所有人都以为这张宣纸毁了，爱挑刺的人又双开启嘲讽模式，说云知不懂装懂，还学人家立画师人设，给自己身上叠人设buff，这不就翻车了？小心叠得越多翻车越快。
为云知说话的人又跟嘲讽她的人吵起来了，双方互喷得十分激烈。
云知已经低着头认真作画，完全没看到。
那一滴墨被她慢慢晕染开来，自墨滴所在的位置起，毛笔深深浅浅地描绘勾勒、留白。
她下笔很稳，在别人以为她的某一笔只是随手一画的败笔时，下一刻却变成点睛之笔。
没人看到她在下笔前构图，同样没有草稿打底，就那样随性地涂抹，随着画笔在宣纸上辗转腾挪，被留白的地方已然化为一条威仪堂堂的白龙，于浓淡相宜的墨色中浮现出真面目。
在白龙初现时，直播间评论区早就被一连串的‘卧槽’刷屏，更勿论白龙彻底跃然纸上后。
只见有人的手机屏幕被画占满，那画上的龙，龙须逶迤灵动，龙身龙尾与浅墨色云层中半隐半现，龙头微微侧偏仿佛在睥睨着屏幕前的所有人。
画到最后，龙睛是整张画的点睛之笔。
云知没有给龙点睛之前，整条龙仿若雕塑，精致却没有灵魂。
点睛之后，整张画仿佛活了似的，恍惚间，似乎看到连层层叠叠的云仿佛都在围绕着龙浮动。
老拳拳锤你胸口：【艹艹艹！主播给龙点眼睛的时候我放大了看的，结果点完的那一瞬间，差点以为这龙要从手机里钻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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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文具店，她发现自己想错了，文具店还真是专门卖文具的地方，文具店隔壁的书店才卖书，书店会附带卖些简单的文具，但种类不如文具店齐全。
正值暑假，这些店铺的生意都很冷清。
云知顺利在文具店买到了便宜的毛笔、墨水跟颜料，还有几张普通的绘画宣纸，又在老板的建议下买了一个塑料调色盘。
笔、墨、纸的质量在云知看来不太好，便宜很正常。
让她不解的是颜料竟然也那么便宜。
她买的是标价最便宜的一盒12色颜料，竟然只要10.5元，即使每一支颜料的量很少，也是十分便宜了。
回家后，云知看完颜料盒子后面的配料表，上网搜索才知道，这些全都是化学合成颜料并非矿石制成，工业化机械流水线生产的东西大部分都很便宜。
不仅能降低生活成本，还能降低学习成本，机械化生产真是个好东西。
折腾这小半天，回到家休息一会儿，又该去工作了。
云知刚到饭馆，老板娘就问她：“考虑得怎么样？”
“我考虑好了，还是在饭馆这边工作更好。”云知说道。
刚开始云知是想着减少拣货员兼职的时间，后来拣货的时候那种困得要死却没办法睡觉的感觉太难受了。
最终临说出口时，她决定直接放弃拣货员的兼职，养身体要紧。
钱是要挣，但没必要把自己逼得那么紧。
毕竟自己物欲不强，饭馆的兼职两个工作时段大概工作时间是九个小时，每天至少可以拿到120元左右的工资。
今天是8月3号，明天8月4号开始做到9月10号，总共三十七天，不出意外的话能挣四千多元钱。
到时候她欠医院的钱跟护工费总共3487元就能全部还完。
至于之前警察说的低保户可以申请公益性岗位的事，如果云知没有手机的话，她们可以帮忙，但她已经有手机了，可以自己在网上申请，这样一来自由度就很高，可以等饭馆这边的兼职结束后再考虑是否申请。
她自己查过公益性岗位的工资，一个月是一千八百元左右，不包含社保，加上社保大概有两千五百元左右。
在几天之前，云知会觉得这些钱很多了，至少比起当初自己银行卡里的钱多出两倍还多，但现在她离开医院后，在阳城生活几天，又接触过网络，已经了解了本地普通工作工资水平和物价水平。
一千八百元是阳城市区最低收入标准，真的挺低的，加上社保的钱也低。
身体健康、手脚俱全、脑子没问题的成年人，哪怕没学历，去外面的工厂做流水线工人、清洁工、帮厨、服务员至少也能挣三千多。
云知觉得自己目前除了身体还没那么强壮之外，其实跟别的普通人没差，别人能干的她肯定也能，吃过那么多苦的她能干得比别人更好。
老板娘对她的态度其实也间接地给了她一些信心。
其实在知道公益性岗位大部分申请人的年龄后，云知心里已经不太想申请了。
申请这些岗位銥嬅的很多都是上了年纪、不到退休年龄又找不到工作的人，她们应该比自己这个年轻人更需要这份工作。
今天在饭馆要干的活跟昨天一样，择菜、洗菜、洗完，然后给切配菜的熟练工打下手。
说是帮厨，但是等到饭点的时候客人太多前面忙不过来，老板娘也会叫她去帮忙清理桌子或者上菜。
老板娘让自己做分内之外的工作，云知没抱怨过一句，甚至没在脸上出现过不好的表情。
到了晚上结算工资的时候，排在云知前面的阿姨在拿到工资正要走，老板娘突然就说：“店里不用那么多人手，你明天不用来了。”
那阿姨愣了一下，有点不服却不敢当面在老板娘面前说什么，她说了句：“知道了。”便从厨房后门离开。
云知拿到工资也从那边离开的时候，发现被辞退的阿姨还没走，在一个拐角拽着另一个帮厨阿姨在说话，语气愤愤不平。
她没走近就能听到那阿姨说的话，话里话外都是不满老板娘凭什么突然让她别来、不让她来也该提前说一声，她好找下家，然后又抱怨老板娘说是找帮厨，实际上服务员、洗碗工的活都要做，只给那么点钱真是吝啬鬼。
云知走过去的时候故意让自行车发出稍大的声响，那些抱怨的话瞬间消失。
等她骑车走过拐弯处，那声音又响起来了。
云知听到她在说：“你怕什么，我压低声音说话，很小声，别人听不见的，你不知道，我上次拿点店里的箱子酒瓶去卖她还说我是偷！这怎么能叫偷！我拿箱子的时候酒瓶在里面本来拿着就有点重，谁能知道里面还有几瓶是没开过的酒……”
云知：“……”她算是知道老板娘为什么让这个阿姨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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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云知一觉睡到自然醒。
三天以来，终于睡了个饱饱的觉，感觉从精神都身体都轻松舒服很多。
吃完早餐时间刚好到八点，云知取出昨天去文具店买东西的时候顺便拐到书店买的辅导书。
听书店老板说，很多老师都推荐家长买这一本辅导书给孩子做每一课的课后练习。
这本辅导书从一年级到六年级都有，每个科目有十二本，云知买的是两本一年级的语文辅导书。
是的，一年级。
在她看来二年级到六年级的都简单，很多学生烦恼的古诗词、文言文在云知这里完全没难度。
数学更简单，英语她则是完全看不懂，干脆先把这两科放一边，其他副科可以等学完主科后，有时间且房间装上无线网再简单学学。
现在让云知感觉最难的反而是一年级的拼音……
拼音她昨天学了，至今还在练习。
那些拼音字母，记是记住了，可用的时候总感觉很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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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知房间里没有书桌和椅子，她只好用绳子把手机固定在床脚，然后自己坐在瓷砖地板上学习。
在开直播之前，她早就想到自己直播学习拼音可能会被网友嘲笑，毕竟这是几岁的小孩都会的东西，自己这把年纪了，还学这个，看起来又假又滑稽。
但云知不在乎，她说了要开直播证明自己在学习，不是什么割韭菜、圈钱、卖货，那么只要自己开了直播证明自己确实在学习，并且关了打赏功能就够了。
自己学什么，别人管不着。
早上看直播的人不多，前一个小时云知直播间人数都是0，直到九点钟才陆陆续续有关注她主页的人进来。
圈圈圆圆点点：【还真直播了，不过这个画质……】
一心?：【画质也太差了吧，还不如我那些被盘到包浆的高糊表情包。】
吃个球球：【前面夸张了，充其量跟a那个v画质差不多，主播怎么低着头啊？】
暴躁小草莓：【你瞎？眼睛不要可以捐给需要的人，主播不是在学习嘛！让我看看学的啥。】
暴躁小草莓：【……我没瞎吧，主播几岁啊？你们看看她写的是不是小学生的题？】
圈圈圆圆点点：【还真是……不得不说，主播为了维持人设不倒也是拼了啧啧啧。】
煤球球：【真能把人设维持下去那也算人家厉害啊，挣钱嘛，不磕碜。】
煤球球：【现在这时代不就是看谁能豁得出去、谁能博得出位吸引眼球、谁能获得流量嘛？主播也算另辟蹊径了。】
aaa纽约第一民医院陈医生：【竟然真开播了呵呵、】
煤球球：【开直播怎么了你就呵呵，我刚想送个礼物，才发现人家主播根本没开打赏，别先急着嘲讽好吧？】
学了一个小时，云知打算休息一会，抬头看一眼手机，没想到直播间人还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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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间里的人看到她抬头，评论刷得更快了，险些把云知的手机卡死机。
网友问题很多，云知第一次直播没经验，想回答问题却无从下手，而且她没办法解释自己的来历，很多问题不解释自己的来历又说不清，无论如何解释都是苍白无力的。
云知想了想，既然无法解释那就避开，不管那么多，按照自己的节奏和计划走就好。
她说了句：“我说不会开打赏就肯定不会开，至于学习的事是不是在骗人，时间可以证明一切，其他多说无益。”搪塞过去后，把辅导书放到旁边，取出宣纸、墨水、颜料，铺宣纸调颜料。
直播间里有人看到她用的是最便宜的小孩子用的颜料，毫不客气地开嘲讽，有人对这种行为看不过眼，帮着云知反唇相讥，直播间的评论区又吵了起来。
评论点赞飙升，搞得云知直播间的热度越来越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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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叫‘心静则凉’的新人忍不住问：【主播主播你是不是忘记上架商品了？我家小孩闹着学画画呢，我看你这颜料不错，怎么卖啊？】她发完还刷屏。
直播间吵架的人：【……】
这一打岔，吵架的人可能是觉得没意思，居然不吵了。
围观网友见状也很无语，本来没什么，结果突然因为一盘颜料就吵起来，现在莫名其妙又不吵了。
云知调好颜料再次抬起头，看到的就是一个很和谐的直播间。
她调整了一下手机，让手机尽量把宣纸的全景拍进去。
然后开始画，毛笔蘸饱墨汁，提起笔移到宣纸上方，墨汁猝不及防滴落下来，直播间网友见状齐齐呼吸一滞，紧接着用文字在评论区发出一连串的惊呼。
所有人都以为这张宣纸毁了，爱挑刺的人又双开启嘲讽模式，说云知不懂装懂，还学人家立画师人设，给自己身上叠人设buff，这不就翻车了？小心叠得越多翻车越快。
为云知说话的人又跟嘲讽她的人吵起来了，双方互喷得十分激烈。
云知已经低着头认真作画，完全没看到。
那一滴墨被她慢慢晕染开来，自墨滴所在的位置起，毛笔深深浅浅地描绘勾勒、留白。
她下笔很稳，在别人以为她的某一笔只是随手一画的败笔时，下一刻却变成点睛之笔。
没人看到她在下笔前构图，同样没有草稿打底，就那样随性地涂抹，随着画笔在宣纸上辗转腾挪，被留白的地方已然化为一条威仪堂堂的白龙，于浓淡相宜的墨色中浮现出真面目。
在白龙初现时，直播间评论区早就被一连串的‘卧槽’刷屏，更勿论白龙彻底跃然纸上后。
只见有人的手机屏幕被画占满，那画上的龙，龙须逶迤灵动，龙身龙尾与浅墨色云层中半隐半现，龙头微微侧偏仿佛在睥睨着屏幕前的所有人。
画到最后，龙睛是整张画的点睛之笔。
云知没有给龙点睛之前，整条龙仿若雕塑，精致却没有灵魂。
点睛之后，整张画仿佛活了似的，恍惚间，似乎看到连层层叠叠的云仿佛都在围绕着龙浮动。
老拳拳锤你胸口：【艹艹艹！主播给龙点眼睛的时候我放大了看的，结果点完的那一瞬间，差点以为这龙要从手机里钻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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