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将,老夫等你很久了,呵呵呵!”
    话音未落,只见一阵排山倒海的气旋汹涌而来,竟挡住了那片乌云!
    众人无不大骇!
    妖将亦不由微微一怔,抬头看去,只见远处飘来一个仙风道骨的身影。
    那人一头白发,如凛冬的寒雪。
    秦源和小妖见之,无不露出惊喜之色。
    “老甲!”两人异口同声!
    老甲冲他们微微一笑,随后便踏空上前,高大的身躯拦在众人跟前。
    于此同时,老乙也悄然而至,站在老甲身边。
    妖将细细地打量了下来人,然后问道,“你又是谁?”
    看起来,妖将此前从未见过老甲。
    老甲微微一笑,“杀你,镇守天道之人。”
    秦源补充,“孽畜,这可是地表最强的陆地神仙,你还不速速现形?”
    老甲朝他投去一个莫名的眼神。
    这小子,是真能说。
    淡淡道,“你们快走吧。”
    秦源犹豫了下,说道,“老甲,要不然我们留下来,先一起杀了这妖精?”
    讲真,他还真怕老甲对付不了妖将,毕竟妖将是超然的存在,而老甲可能还受着伤。
    却听老乙说道,“小宝,快走吧,你们办正事要紧。”
    秦源见状,也就不再坚持,冲他们拱了拱手,说道,“那好,我们就先走了!”
    说罢,便带着众人,绕过妖将,快速远去。
    没多久,他们身后的天空,忽然赤霞漫天,如同黑夜已过,旭日东升。
    天空足足点亮半边。
    毫无疑问,老甲和妖将已经动手了!
    众人转头看着那壮美之竟,脸上无不露出震撼之色。
    “都别看了,快去南原州吧!”
    秦源催促了一声。
    心中却想,看样子老甲一直在跟踪自己。
    要不然怎么可能来的如此及时?
    他甚至,还知道自己要去南原州“办正事”。
    照道理,他没有想害自己,甚至可以理解为,他跟踪自己是为了保护自己。
    可为什么,还是觉得心里有点毛毛的?
    老甲是否已经知道,自己来找了尚牙?
    他看到尚牙给了自己书魂,能不能推测出,自己可能会接手圣学会?
    对此,他会怎么想?
    一时间,脑海中各种想法萦绕,却是毫无头绪。
    只能先甩开那些有的没的,专心前行。
    现在,妖将已经发现了自己,所以很可能,南原州那边也会有所准备。
    看样子,和自己想的一样,要想夺下那两万五大军的兵权,一场大战是不能避免了。
    就在这时,怀里的传音石蜂鸣起来。
    钟瑾元的传音。
    “贤弟,我与程中原前辈他们,已经进入南原州。”
    秦源的心顿时安定不少。
    程中原他们在,就好办多了。
    当然,要是有老道他们会更好,但是为了防止固西城有变,他让老道他们守在城池附近了。
    就那点高手,总不能倾巢出动吧?
    为了加快速度,秦源让余言行和汪直坐到了自己的飞鸢之上。
    飞行了大约一个半时辰,终于来到了数千里外的南原州霸远县。
    百家众弟子就藏在这个县的各个角落。
    在余言行的指引下,众人先来到了县东一处不起眼的小酒馆。
    酒馆早已打烊,余言行敲了好久的门,也不见有人来开。
    不由眉头一皱。
    “怎么了?”秦源问道。
    “照道理,这里有我江南分坛的人,怎生里头好像空无一人?”余言行道。
    秦源发散神息感应了下,果然发现里头没人。
    不由叹了口气,说道,“看样子,他们已经有所准备,提前把人都拉走了。”
    余言行沉吟了下,拿出一颗传音石,说道,“赵副坛主,你们何在?”
    不多久,那边回信了。
    “余坛主,你背叛我会,公然与朝廷勾结,竟还有颜面问我?”
    “赵副坛主,你何出此言?”
    “总舵主已经回来了!他亲口说的!你,还有朱雀殿殿主、京城分坛的坛主,原来都是朝廷的人!呵呵,难怪你们关系如此之好!余坛主,你下得好大一盘棋!”
    余言行收起传音石,脸色铁青,浑身微颤。
    为圣学会兢兢业业二十余年,如今却换来一句“叛徒”,这让他无法接受。
    由于没有用掩音之术,所以汪直也听到了。
    这个粗线条的汉子,立即就双目赤红,双拳咯咯作响。
    “我们为会里出生入死这么多年,他关阳炎一句‘叛徒’,就可以将我们抹杀了?”
    “不,总有人会相信我们的,总有人……”余言行喃喃着,眼中却是失去了光泽。
    苏若依、小妖、钟瑾仪见状,也无不轻叹。
    在权力面前,任何功劳、苦劳,果然都是虚无。
    秦源道,“余坛主、汪坛主,你们也不必太难过。会中上下无非是被假的关阳炎蒙蔽了而已!只要杀了他,自可还你们清白!”
    余言行苦笑道,“我只是不明白,与我共事十多年的赵副坛主,为何也会不信我?”
    钟瑾仪淡然道,“你当了叛徒,他才能做坛主,他何必信你?”
    见多了宫斗,钟瑾仪对这种事早已见怪不怪。
    余言行无力地叹了口气,“也许吧!”
    就在这时,忽然从远处跑来一人。
    “余坛主,余坛主!”
    余言行定睛一看,顿时喜道,“小孟,你怎么在这,没有随其他人一起撤吗?”
    那小孟大约二十来岁的年纪,走到余言行跟前,红着眼说道,“我本来也是要走的,但是我担心你,所以就在这等你。
    余坛主,现在总舵主已经宣布你是叛徒了,你赶紧跑吧!从今往后隐姓埋名,再也不要出现了,否则会里一定会追杀你到底的!”
    余言行感激地拍了拍小孟的肩,说道,“既然如此,你为何又冒着风险,来与我通风报信呢?”
    “我不相信你是叛徒!咱们会里最近内讧还少吗?大长老、三长老全部都成了叛徒,现在又是你、汪坛主、秦殿主,咱会里哪来那么多叛徒?”
    “说得好!”余言行心神一振,“清者自清!小孟,你告诉我,现在大伙儿都去了哪?”
    “全都撤到十几里外的白云城了!”
    “所有人吗?”
    “对,所有人!”
    汪直不由若有所思道,“奇怪了。他们知道我们一定会来这,为何不在这设下天罗地网诱捕我们,反而把人全都拉到城内集中呢?”
    秦源皱了皱眉,又看向了指挥使老婆钟瑾仪。
    “钟大人,你说说。”
    钟瑾仪白了眼已经习惯对她颐指气使的秦源。
    然后说道,“很简单,这两万五千精兵中,不是各有五千是他们的手下么?为了防止那些兵跟他们走,关阳炎势必要先整训,把原有的统兵之将全部换掉,然后打散重组,才敢再把队伍拉出来。”
    顿了顿,又说道,“没有兵,两位坛主杀不杀就不重要了。再说,他们未必猜不到两位坛主会带着高手来,又何必非在这埋伏?让我们去城里自投罗网,不是更好么?”
    秦源想了想,觉得确实是这个道理。
    如果把圣学会比作是一个国家的话,那么余言行和汪直就好比是镇守江南和京城的藩王,他们手底下的兵,自然忠于他们。
    虽然已经宣布他们是叛徒,但是士兵又不是机器,能没有自己的想法么?
    那赵副坛主为了自己的利益,当然可以爽快承认余言行是叛徒,但是对于普通弟子而言,朝夕相处的老大被宣布为叛徒,他们怎么可能一下子就接受?
    这个小孟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如果不把余言行和汪直与那些兵隔开,两人振臂一呼,势必有很多兵愿意跟他们走。
    而现在,难题就抛到自己这了。
    如果任由关阳炎将余言行和汪直的手下打散重组,时间过越长,两人能重掌兵权的可能性就越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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