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女人怎么能比得上田娘,他的夫人,那真是琴棋书画皆通,女红厨艺皆懂。就是床上,那也是个妙人。想到这里,她不由的看向田娘。
    在昏暗的灯光下,一袭大红寝衣的小妻子,正讥笑的看着他。不过他忽视她那讥笑的表情,直接扫视她那丰满的身体。
    这怀过孩子的人就是不一样,越发的风韵有致。胸前微微露出的一段欺光赛雪的嫩肤,让人想咬一口。歪侧仰起的小脸上,明眸含水,樱唇含情,分明就是邀请他去尝尝这年底盛宴吗。
    施南生也不理会她的问题,只是自发的把田娘搂到怀里,顺着心意,揭去盛宴上的蒙着的大红羽纱,先一口含住了红盈盈的嫩唇。
    辗转反侧中,听着那娇娇的嘤喘,自发的把手拢住那个他曾经吮吸过真正乳汁的白桃子,摩挲起来……。
    田娘倒吸了口凉气,被他这阵子揉搓,早忘了刚刚的疑惑,只能磕磕绊绊的哼唧道,“别,外面有人呢,赶紧灭了灯在那个,啊……”
    施南生低低的笑,把光滑的她压在身下,然后挺身去吹熄了灯火。
    手里细柔如柳的身子,紧紧的贴在他的胸膛上。娇娇的喘息,细细的低语,让他越发的忍不得。
    “好姑娘,让我进去吧,你别这么紧好不好?”他手指伸入那幽暗的丛林里,到处搜索寻觅。
    “嗯,胡说什么啊你,别乱摸了,嗯,轻点啦,”田娘只觉得浑身发烫,她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生了孩子的女人,都是这样身子敏感,经不起撩拨。
    外间值夜的黄鹂,听着里面传来哼哼哎哎的声音,还有木床吱吱嘎嘎的,脸瞬间就红透了。连忙看向窗外,想着明天要给夫人做些什么补品来补身子。
    一时事毕,两个人浑身都是汗,田娘被他揉搓的连根手指头都不想动了。
    “知道你不喜欢叫人,你别动了,我服侍你就是。”施南生也不穿衣服,直接下床,点起烛火。取了壶,兑了温水,洗了帕子,给田娘细细的擦了起来。
    田娘本不想让他擦,只是知道自己说也没有。自从三个月前开禁,他知道她不愿意让丫头婆子伺候,怜惜她体弱,她不想动的时候,每次都是他给她清理。
    “爷,不知道送年货的人到了京城没有,我娘和柏哥这些日子也不知道怎么样了。”田娘缓了缓,有了些力气,推开那擦着擦着有些走样的手。
    “嗯,该到了。下午我收到来信,昌柏说,家里都挺好,不让你惦记。只是,皇上恐怕拖不了多久了。”施南生摸着手下丝缎一样的肌肤,心不在焉的说道。
    “信呢,我看看。都是我连累了他,要不是为了我,他那里需要服侍太子。唉,伴君如伴虎啊。”那时候,田娘想带昌柏和老娘一起来大理,可是太子却忽然点名要昌柏去他的太子府。
    田娘就是再笨也明白,太子这是想拿昌柏来牵制施南生。满京城,谁不知道永国公宠夫人,永国公夫人最在意的却是这个娘家弟弟。
    “在枕头底下呢,柏哥将来是能有大成就的人,你不要总是把他当小孩子看。如今也是太子跟前的红人了,日后我可能都得靠他生活呢,呵呵。”施南生笑了,趁着田娘晃神,顺手又摸了几把,有便宜不占非君子啊。
    田娘连忙去枕头底下摸那信,不过是薄薄的一张纸,稀疏的几句话。慢慢的看,也很快就看完了。
    田娘放下信,才发现自己还没穿衣服,不由的脸刷的就红了。虽然夫妻日久,可是她还是不太习惯在灯光下这样的相对。
    田娘要披上衣服,却被施南生拦下。他吹熄了灯,搂着不挂一丝的田娘钻到被子里。
    “晚了,早些睡吧。你身子凉,来,让爷给你捂捂。”低沉暗哑的声音里,充满的暧昧的气息。
    等田娘反应过来的时候,为时已晚,自家的阵地已经失守太久太久。久到最后,她昏睡过去的时候,那人还在进进出出。久到第二天,她泡在花瓣浴盆里的时候,身上都是紫红的斑斑点点。
    昌柏的信息很准确,皇上拖过了天元十四年的新年,却没拖过天元十五年的新年。
    天元十五年三月,圣通帝驾崩,太子清继位。
    作者有话要说:我要为自己撒花一把,刚刚爬上来发文,才发现,本文上金榜了。呵呵,大家表笑话我没见过世面哈。激动,继续撒花,那怕只是一会,我还是很高兴。
    最近日子过的糊涂,几乎就是发完文,我就已经困的七荤八素了。刚刚看到有姑娘投雷,感谢亲的支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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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0 选妾
    大理三月的天,那叫一个明媚鲜妍。永国公府的后院,更是花团锦簇,杨柳飞扬,浓荫蜜绿,看着就叫人心神驰往。
    内院,在飘着花香的微风里,一个爽利带着丝烟酒嗓的女子大声的笑着,“瞧这大眼睛,骨碌碌的,多伶俐。你说她这肤色可不像你们两个,倒是像了我们白族女子了,呵呵,白的都通明了。我那傻儿子,昨个就吵吵要来看瓷娃娃妹妹呢。”
    “得了,绣娘姐姐,你就夸她吧。这都让她爹惯的无法无天了,如今又加上你。我还想问你呢,天宇怎么没和你来?”身穿白蓝相间绣百合花对襟褙子的田娘,笑着说道。
    林绣娘,大理城主莫庭的正房夫人,比田娘大六岁,今年二十四了,是白族土司的小女儿。能骑马,会打猎,据说箭法了得,可以百步穿杨。
    “本想带他来,偏他祖母让他陪着去庙里布施,没来上。流云,给我杯茶。”林绣娘放下樱桃,接过身后一个女子递过来的茶杯喝了口。
    莫庭,田娘也认得,是个英俊的。可是绣娘也是美丽的女子啊,她身材高挑,肤色白皙,秀眉斜飞入鬓,眼睛稍稍往里陷,越发的显得眉目如画。
    这样的女子他都不珍惜,左一个右一个的丫头妾侍的往家里抬。平日里莫庭夫妻看着很和谐,不过却也挡不住莫庭那沾花惹草的坏毛病。田娘觉得男人都一样,女人要是动心那可就是大错特错了。
    田娘看着眼前这个身着翠绿盘锦镶澜边宽袖大袄的女子,很想不通,她是如何和府里那些娇滴滴的美妾共存的。最让她不解的是,她每次出门,都会带几个妾侍跟着。
    比如现在,她身后就站着两个娇俏的女子,两个看着都是十□的样子。
    一身粉蓝的叫流云,长的娇小秀气,身上一丝风流都无,任谁初次看到都不会相信她是在妓院里长大,到了□的年纪,被人买下来送给了莫庭。
    白地绣桃花衫子的叫美珠,人如其名,美的像颗精致的南珠,瓷白的脸上连个斑点都无,弯月亮一样的大眼睛,时时都会流淌出一丝笑意,那笑意让男人骨头酸软,让女人恨意丛生。
    田娘笑着看女儿摆着个笑脸,扶着林绣娘的手,往前迈步,“可能是大理的水养人,我觉得我到了这后,人也白了许多呢。”看女儿去亲林绣娘,她连忙拉住她,恼道,“樱桃,你不要咬人。”
    一身大红缂丝袄裤的樱桃,被田娘呵斥的,笑脸顿时没了。大眼睛变得水汪汪的,撇嘴要哭。
    “呵呵,你不要管她,她这是要长牙,我这老胳膊老腿的,咬一口也没什么的。”林绣娘笑着抱起小樱桃,“哎呦,这小白牙,真正的糯米细牙,你说她这个长相,又像她爹,又像你,可见是取你们两个优点长的了。”
    田娘笑着说,“你们天宇也是取你们夫妻的长处长了,小小年纪就看出长大必然是个英俊潇洒的佳公子呢。”
    林绣娘一撇嘴,“天宇不会像他爹,要是像他爹,我这辈子的吃的苦算是白吃了。”
    田娘和林绣娘,在这里谈论的那两个男人,如今也坐在一个屋里,正对着一桌子小菜喝酒。
    说来施南生也够不容易的,年少离家,打拼多年,终于能够立稳脚跟。只是他一直都是沉默型,升官升的又快,常年驻守西宁,同龄的多半都是下属。
    回京又是少年高位,整天板着个面瘫脸,又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名号,一般人不敢靠近。以至于属下同僚不少,能称上朋友的寥寥无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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