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银得知此事,立即回到后院找到古小东说道:“三弟,三弟!虎捕头出事了,听说为了给你请大夫打死了人。”
    “什么?大夫,到底怎么回事?”
    那董大夫原本不想说起这件事情,现在见大家提起,于是将昨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古小东用力坐了起来,心想,虎二哥为了自己打死了人,自己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吃官司。
    “二哥,扶我到正堂。”
    “小弟!你这身体……”古银话说了一半,心知这兄弟是个重情重义之人,怎能眼看着别人为了自己遭殃,他和赵文墨架着古小东一步步来到了正堂后门,万莹莹搬了一把椅子放在侧面,古小东坐在椅子上刚好能一五一十地听到正堂的对话,而其他人却看不见古小东。
    “虎一剑,你是否认罪?”古小东听这声音不是万县令,于是顺着那县令的桌前望去,竟然见到了两个人,一个是万县令,而在他左手边坐着的竟然是通判。古小东自然不知那个人是通判,可是在古代以左为尊,能坐在万县令左手边的,自然比万县令的官职要高。
    “属下认罪,任凭处置。”
    “虎一剑,你身为衙门捕头,却知法犯法,闹市之上强杀百姓,天理不容,十恶不赦。本通判现在将你立即治罪,来人啊!拉出去给我闹市问斩,以儆效尤!”
    通判这几句话说得是干净利落,案子审也不审,直接下令让拉出去砍了。龙捕头“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说道:“求求大人饶他一命,就算发配边疆也好,只要能饶他一命,属下愿意用全部身家换虎捕头一条性命!”
    古小东此刻心想,不如用钱来买命,在古代不是有个议罪银吗?议罪银,是清朝乾隆年间由和珅提议设立的一项以钱顶罪的制度,即根据官员犯罪情节的轻重以多少不一的银子来免除一定的刑罚,此法出台后,立即受到贪官污吏的欢迎,同时也招致一些直吏的质疑。应该说,议罪银制度的实施,使乾隆皇帝的钱包鼓了起来,解决了他个人的财政危机。但同时,也加速了那些贪官们敛财的力度和速度,加快了清王朝腐败的速度。
    古小东忽然又想起,现在的年份不对,和珅现在应该才十五六岁,不知还在哪里卖地瓜呢。这可怎么办?
    那通判冷哼了两声,厉声喝道:“知法犯法,罪加一等!这条命是无论如何也保不住了。”
    现在再不出手的话,恐怕虎捕头的命真的保不住了,古小东费力地挣扎着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来到县衙之内,跪在地上说道:“老爷,属下有事禀报。”
    虎捕头自知自己罪孽深重,不想拖累古小东,于是朗声说道:“三弟,你回去吧,有你和大哥这份心意我就算死也无怨无悔了,只求来世继续跟你们做兄弟!”
    万县令打断虎捕头的话,问道:“古仵作,你有什么事情,快快说来。”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这古仵作并非常人,有逆转乾坤的本领,现在也只能指望着古小东能说出惊人的事情来。
    “咳咳,两位大人,倘若虎捕头真的当街打死了人,那理应问斩,绝无推脱。但是就算是身为衙门捕头,也不能不走司法程序。《大清律例》共四十卷,卷首有六赃图、纳赎诸例图、徒限内老疾收赎图、诬轻为重收赎图、过失杀伤收赎图、五刑图、狱具图、服制图等八种图表;律文后附有注释,以便正确地理解和执行律文。律文分为七篇,篇目冠以律名,故谓之七律。首篇是《名例律》,有四十六条,下面不分门类,亦称四十六例。其主要内容除了确定五刑、十恶、八议等重要制度和罪名外,还规定了一些定罪量刑的基本原则。如官吏犯罪分公罪和私罪,公罪处轻,私罪处重;犯罪分故意和过失,故意罚重,过失罚轻;累犯加重,自首减免;而虎捕头无论从哪一条看都应该从轻发落,罪不至十恶不赦,所以充其量也就是个发配边疆。而且,大人断案的时候少了一道程序,姑且认为虎捕头打死人有了人证,但是物证呢?那死者还没有经过仵作验尸,怎能就给虎捕头定罪呢?属下所言请两位大人采纳。”
    万县令抬起一只眼睛偷偷地瞄了一下成通判,看见他脸色发紫,双手颤抖,没想到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这家伙将《大清律例》背诵得一字不差,而且字字珠玑,根本没有让人回嘴的余地。
    “难道你说成大亮还有别的死因不成?你想验尸?好!本通判跟你一起验尸!倘若真是虎捕头打死的成大亮,本通判要治你从犯和包庇之罪!”
    古小东欠了欠身子,感觉那头痛越来越厉害,不过仍咬着牙回道:“好!”
    刚说完一个“好”字,古小东就倒在地上昏死过去。
    “古铜,古铜,好点了没?”
    古小东微微睁开眼睛,看见小宝在自己的床边拼命地喊着自己的名字,脑袋已经不那么痛了,但是头还是沉沉的。
    “小宝,我这是怎么了?”
    “醒了,醒了……现在我也判断不出你的病因,刚才我弄了点吗啡给你服下了。”
    “吗啡!你从哪里弄来的那玩意?”古小东不可思议地看着小宝。
    “我在后院种植了大麻,然后提取的,没关系的,剂量不大,你不会上瘾的。”
    古小东坐了起来,这小宝真是乱来,竟然开始种植大麻了,这要是在现代的话,非要判上死刑不可,幸好这是古代。忽然,古小东想出了一个生财的好办法。
    不过当下之计是赶快找出救出虎捕头的办法,古小东从床上爬了起来,感觉身上轻快了许多。
    “古铜,赶快去吧,你已经睡了大半天了,那通判等不及,去找了邻县的仵作来验尸,如果真的验出是虎捕头打死的人,那真的没有办法了。”小宝着急地说道。
    古小东的身子此刻轻快了许多,跳下了床直接跑向地下室的停尸间。
    却见那停尸床上的成大亮的尸体已经被开膛破肚,内脏散落了一地,眼见他的肋骨折了两根,那成大亮尸体已经发白,不知什么时候,被什么人弄到这里来。古小东凑上前去看着成大亮已经被弄得四分五裂的尸体,很明显,死因正是那两根肋骨刺入肺部,导致肺部淤血堵塞气孔,窒息而死。可是看成大亮的面色发紫,双眼暴凸,舌头却没有卷起来,反而直直地伸出好长,再看他的肝部已经发黑,这是中毒的迹象。
    “古铜,你醒了,快来看看这具尸体。”
    古小东拿出他自己的验尸工具,那邻县的仵作哪里看过如此先进的工具,他已用斧头和砍刀将这具尸体弄得四分五裂,古小东不知从何处下手,于是用解剖刀截取了一片肝样本,先是用银针探视,发现银针变黑,看来是中毒颇深,再放在混合液中,混合液变成红褐色,看来中毒的时间已很久,已经与血液融合。古小东再看那肋骨,骨质上有黑斑,黑斑中有蜂窝孔,想必已经炭化。
    古小东心想,怪不得虎二哥一拳就能打死这厮,原来是因为他中毒在先,那毒日积月累碳化了骨头,所以骨头才那么脆弱,想当年鲁提辖三拳才打死镇关西,这虎捕头一拳也不至于要了这家伙的命吧。
    虽然追根究底,都是因为这个成大亮中了毒,但是导致成大亮死亡的直接因素还是虎捕头。到底该怎么办是好呢?
    古小东看了看邻县的仵作,阴沉地问道:“不知阁下对这具死尸有何看法?”
    那仵作看了看古小东阴险的眼睛,心里暗自琢磨,这谷阳县原来的仵作就是被这古铜阴跑的,自己万不能再着了他的道,眼前这个人虽然看起来像是被打死的,但是却莫名其妙有中毒的迹象,这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古仵作,在下认为有两种致命的因素。”
    “哪两种?”
    “死者呈现出严重的中毒迹象,毒气攻心,命不久矣,再加上外力的作用,加快了死者的死亡速度。第二种就是肺部被肋骨刺穿,更是致命的打击。”
    成通判疑惑地问道:“到底他是怎么死的?”
    古小东插话道:“归根结底,如果没有人给他下毒的话,他也不会死。虎捕头仅仅打了他一拳,本来就算打他二十拳他也没事!”
    成通判忽又皱起了眉头,这成大亮在他上任之前不过是个屠夫,如今也只不过是一个看家护院的奴才,为什么会有人向他下毒呢?
    “成通判,不知这成大亮平时都跟什么人一起吃饭?”古小东问道,他这句话,第一是想问清楚是什么人对成大亮下毒。第二是让成通判有所戒备,或许他也是受害者。第三就是转移成通判的视线,让他的目光从虎捕头身上移到下毒的事件当中去。
    “他平日跟那些奴才一起吃饭,而且平日里耀武扬威……”成通判说到这里就停住了,心想,这个成大亮仗着是自己的亲戚,欺男霸女,自己早有耳闻。但是怎么会结下这么大的仇家要下毒害死他呢?
    古小东加重了语气说道:“这个不是一般的毒,看样子能蚀骨入五脏,最后让人得重病而死,其过程缓慢而不易被人察觉。看来这个下毒的人一定不是寻常人。通判,你心里想到谁可能会杀害成大亮了吗?”
    古小东这么问就是将杀害成大亮的罪名完全推到了下毒者的身上。
    那通判走了两步,蓦地回过头来盯着古小东,欲言又止。
    “这件事情容我回府好好思量,但是虎捕头打人一事也不能就此罢休,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下官知道,下官一定好好处理这虎一剑。”
    成通判心事重重地走出了县衙,自己骑着一匹快马向通判府飞奔而去。
    “古铜,干得好!”
    古小东走出地下室,一群人围了上来,一齐称赞古小东这次又力挽狂澜,可是古小东却暗暗觉得,这件事情并非想象的那么简单。成大亮暴毙,通判一定知道里面的隐情,他欲言又止,究竟里面藏着什么玄机?
    第二章 孽缘
    天色已晚,月光如刀子一样划过县衙的中央,一半灿烂,一半沉寂。正堂后面新添了一个二层一隅的小楼,小楼青砖绿瓦,房檐探出的地方挂着红布,呈现出一片喜气洋洋的景象。古小东站在城楼上叹了一口气,心中很是担心虎捕头。
    这座小楼正是为了古小东和万莹莹新婚时用,本来是龙虎两位捕头一同张罗着的,眼看房子盖好了,虎捕头却出了事。古小东心中惆怅,提起一壶酒,独自一个人看着月亮喝着闷酒。不知怎地,他心中总有些难以释怀的事情,在他消失的两年之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会有人追杀自己,为什么又会有人救自己?
    忽然,一缕薄纱在自己的眼前飘过,古小东只觉得喉头一冷,一把利刃反射的光明晃晃地打在自己的眼睛上,古小东初始没有看清那女人的相貌,他狠命地眨了眨眼才看清,眼前的这个女人不就是艾薇吗!
    “是你!”
    “不错!古铜,亏你还记得我!”
    “我……”
    “你什么你?”
    古小东心想,眼前的这个郡主的性格应该就是郡主本身的性格,也就是那个叫沈芸的,而两年前,这个沈芸让自己追杀那个叫艾薇的,也还是郡主本人,她限期一个月,可是现在已经过了两年了,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古铜!你也想负我不成?”
    古小东一听这话,更是莫名其妙,他们两个人一点关系没有,为何说负她?难道她要那块免死金牌?那块金牌应该还被老娘收着,不如赶快找到金牌还给她,也省去了一身的麻烦。古小东忽又想起在开封的时候看见这个郡主骑马去了城里,莫非那个时候她就是要找自己?
    “郡主,我马上去拿那块金牌还给你。”
    “古铜!”沈芸咬牙切齿地盯着古小东的眼睛,看样子是真动了怒气,古小东不知怎么,却从她的眼中看出了一丝柔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古铜,我要杀了你这个负心汉!”说罢,沈芸提着剑刺了过来,古小东知道自己再没有应对的方法一定会命丧这个双重人格的郡主剑下,忽然他脑中犹如幻灯片一样回想起了电影中的一幕,发觉此情此景竟然如此熟悉。
    古小东眼泪汪汪地看着沈芸,沈芸看见古小东眼中含有泪痕,竟然将那剑停在了距离古小东喉咙一厘米的地方。
    “曾经有一份真挚的爱情放在我面前,我没有珍惜,等失去的时候我才后悔莫及,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你的剑在我的咽喉上割下去吧!不用再犹豫了!如果上天能够给我一个再来一次的机会,我会对那个女孩子说三个字:我爱你。如果非要在这份爱上加上一个期限,我希望是……一万年!”
    果然这招就如清凉油治疗蚊虫叮咬一样,百试百灵,那沈芸的剑“咣当”掉了下来,眼泪汪汪地看着古小东。
    “可是你那个女人呢?”
    古小东这时真正看出来了,原来沈芸爱上了自己,可是沈芸是什么时候爱上的自己呢?真是莫名其妙。“我不知道,我不能负她。”
    “那让我一剑杀了她!”
    “别,别!千万别这样,你想让我内疚一辈子吗?”
    “那我们私奔!”
    “私奔?”古小东很惊讶听到这两个字,不过现在的权宜之计就是跟着沈芸,天知道这个无法无天的郡主会做出什么狗血的事情来。古小东拉着沈芸的手说道:“好,好吧!”
    两个人无声无息地跑出县衙,此刻那吗啡的药效已经过去大半,古小东的头痛又开始发作,但是他只能强忍着疼痛跟着沈芸向城外跑,走到城门口,沈芸从守城的马厩里面拉出一匹白色的宝马,两个人一前一后坐在马上,扬长而去。
    两个人骑马大概跑了几十里地,沈芸手里拿着皮鞭指着前面的一个小山包,说道:“还记得那个十字坡吗?”
    “什么十字坡?”古小东坐在沈芸的后面,双手抱着她的纤细蛮腰,闻着她身上散发出的沁人芬芳,难免心神荡漾,沈芸却忽然停了下来,指着一个小山包问他记不记得。古小东自然觉得奇怪,这个沈芸是不是脑袋秀逗了,举止这么古怪。
    “两年前,我险些在这里将你的头砍下来。”
    古小东浑身打了一个冷战,看来真的跟两年前的事情有关系,两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自己会消失两年,而且又以囚犯的形象出场?这期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古小东虽然好奇,但是也不敢明目张胆地来问,只能慢慢套出沈芸的话,他试探性地问道:“是啊,都两年过去了。不如今天我们在这里休息,你跟我讲讲两年前的事情。我当你的听众,让我们细细品味一下曾经的爱恋。”
    古小东跳下马,将沈芸也抱下马。两个人坐在小山丘的石头上。沈芸仰望着天空,缓缓地讲述着两年前的事情。
    “两年前,我找你要艾薇的人头,你却装傻不知,我提着剑一直追你到这里。还记得吗?你当时倒在这里,当我挥剑向你砍去的时候……”
    两年前,某一天,古铜耷拉着头呆呆地看着天空,没有一个人知道智障者的想法,或者智障者本身没有想法,他的大脑只是接收着外界的信号,根本不会分析和运转。古铜是智障,但是智障也分为三六九等,有的智障就是完全痴呆,有的智障甚至连话也说不全,有的智障只会单纯的人类条件反射。而古铜的智障却“高”出那么一点点,跟福瑞斯·甘(《阿甘正传》的主角)不相上下,即是停留在四五岁小孩的水平,能做常人做的基本事情,可是却分不清是非黑白。
    旁边站着的就是沈芸,叽里咕噜地说了一堆话,古铜听不明白,杀人是犯法的,为什么这个女人让自己去杀人呢?
    忽然这个女人一个耳光打了过来,打得古铜眼冒金星。古铜反射性地拔腿就跑,那沈芸拔出剑追了出去。大概跑了几十里地,两个人跑到了十字坡,天色也已经晚了,一个疯子追着一个傻子跑到了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沈芸在后面大声骂道:“你少给我装疯卖傻!今天我就砍了你的脑袋当球踢!”
    “妈呀!救命!二哥!救命!”可是荒郊野外的,哪里有他的二哥和老娘。
    此刻两个人已经跑得筋疲力尽了,古铜气喘吁吁地坐在一个石头上,那沈芸也疲惫地坐在石头上,拿着剑指着古铜说道:“古铜,你知道为什么我让你杀艾薇吗?因为你是第二个见到艾薇的男人!”
    古铜哪里知道艾薇是谁,当初古小东见到沈芸的时候也是不小心把艾薇的名字说了出来。其实每个人都知道沈芸是双重人格,每当沈芸以另外一个身份出现的时候,她的性格都会发生一百八十度的转变,所以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此刻的郡主到底是艾薇还是沈芸。王爷生怕这宝贝女儿出现什么意外,因为沈芸天天喊着要杀艾薇,如果真的让她知道她自己就是艾薇的话,那她岂不是要上吊自杀?所以王爷下令,让所有人守口如瓶,所有人都不准说认识艾薇。所以古小东是沈芸知道的第二个见到过艾薇的男人,沈芸自然不会放过古小东。
    可是眼前的古铜却是什么也不知道,更是被沈芸的话弄得莫名其妙。
    沈芸提着剑一步步逼近古铜,却忽然发出一声惨叫,只见一条五步蛇咬到了沈芸的屁股上。沈芸自小生长上王府深院,哪里知道这五步蛇的毒性,反而是古铜生长在这山中深知这五步蛇毒性极其猛烈,顿时脸色铁青。那五步蛇脑袋呈三角形,吻端有由吻鳞与鼻鳞形成的短而上翘的突起。头背黑褐色,有对称的大鳞片,有颊窝。本来那蛇不轻易袭人,蛇的颊窝就像人的两个腮帮子,用来感受热量,看见发热的东西就会辨别是否是活物,然后冲上去咬一口。这两个人命不好,跑了几十公里,偏偏在这里停住了脚步,两个人身上的血液循环加剧,自然身体有非常高的热量,而且蛇只看得见移动的物体,刚巧沈芸这时提着剑走向古铜,那蛇自然咬她。
    而蛇咬的地方也十分尴尬,不偏不倚咬在了屁股上面,这五步蛇虽然不能说是见血封喉,但是毒性也十分猛烈,沈芸不到几秒钟就开始觉得头晕眼花。五步蛇顾名思义,就是人走不到五步就得倒下。古铜知道这蛇的威力,曾经这蛇咬在了自己的腿上,幸好二哥及时地用嘴吸出了自己的蛇毒,所以才能保全性命。
    古铜虽然笨,但是既然经历过这种生死大事,也明白一二,他冲过去一把抱住了沈芸,将她的头轻轻地放在石头上,让她侧身躺在地上,自己顾不得许多,刷地撕开了沈芸的长裙,露出了雪白的屁股。
    “你!”沈芸刚说一个字,就再也说不出话来。
    古铜用嘴吸那伤口里的毒液,嘴上说道:“人家屁股都是臭的,你的屁股是香的。”
    沈芸虽然说不出话来,但是还是能听见古铜的话,差点气得背过气去。
    这古铜竟然不知男女有别,直接去吸堂堂郡主的屁股。可是古铜只知道往嘴里吸,却不知道往外面吐,吸了一会之后,嘴上开始变黑发麻。沈芸也缓缓有了知觉。
    一个时辰之后,沈芸已经苏醒过来,却看见古铜脸色紫黑地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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