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大业三年(西元607年)春天开始,有心开疆拓土的大隋皇帝杨广就时常率眾出巡。如果他先从东都洛阳回到西京大兴,再从大兴出发,萧皇后有时候会寧可留在大兴,因为故太子杨昭留下的三个幼子住在大兴。不过无论萧皇后是否同行,宠冠后宫的陈婤都必会获选伴随圣驾。
    大业五年阴历二月十一日(西元609年阳历三月二十一日),大隋皇帝杨广又一次率领后宫眾人到达西京大兴。这一趟圣驾回大兴,又是为了要以大兴为起点,出塞巡游,但这次不再往北走,而是向西行。
    萧皇后这次仍选择留在大兴,好有多一些时日与三个幼年孙子共享天伦。倒是乐平长公主杨丽华对西域颇感好奇,要求随驾。杨广当然欢迎大姐加入西巡的行列。
    杨广的西巡车队阵容庞大,总共有十几万名士兵护驾。大大小小的车子有些载着朝廷官员,也有些载着后宫妃嬪。随驾妃嬪之中等级最高的是贵人陈婤。她奉命贴身跟随皇帝,乘坐御輦。
    阴历三月初二(阳历四月十一日),西巡车队出发时,陈婤刚刚跟在皇帝后面上了御輦,皇帝就一把拉她入怀,把她放到膝上侧坐着。她早知道,皇家车队每一趟出城,只要萧皇后没有同行,皇帝必然会叫婤儿同乘御輦,也时常会要婤儿坐在他膝上。
    御輦两侧开着透气的小窗。因此,每次杨广要抱着陈婤坐,陈婤都不免担心,外面护驾的骑兵们会透过车窗窥见...
    这一次,御輦行经河西走廊的荒地,不免颠簸摇晃时,陈婤又坐在杨广膝上,不过并非侧坐,而是背对杨广,让杨广拦腰抱着,似乎比侧坐更显亲密。她不禁訥訥开口,提出了顾虑。
    杨广哈哈大笑回道:“那怕什么?照理说,那些骑兵都应当专心面向前方、目不斜视才对。不过,即使他们胆敢偷窥,朕也不怕他们。朕是天下之主,谁也不用怕!”
    豪爽的笑声方落,杨广又放轻声音说道:“其实,全天下的人,朕只怕你一个。”
    陈婤听得一怔,才低下头,细声嗔道:“皇上别取笑婤儿了!婤儿哪有什么好怕?”
    杨广低叹着回道:“朕怕你,就跟你姑姑一样,不懂朕的心...”
    此言故作淡然,却深深震撼了陈婤的心灵!陈婤无言以对。她依然低着头,看了看杨广因拦腰抱着她而放在她腰前的双手,就握起了杨广的右手,往左上方移去,放到她心口上。杨广则趁机将右手伸入陈婤的衣襟,去逗弄陈婤左乳的桃尖...
    从此,陈婤豁了出去,再也顾不得自己的娇啼是否太嘹亮,会不会被车窗外的骑兵们听见?她只想倾尽所有,替姑姑回报皇帝念念不忘的痴心...
    于是,御輦满载着狂野的激情,穿越了荒凉的峡谷,在阴历四月底(阳历六月初)驶出了临津关,到达了西平郡。杨广在西平郡编排军队、讲述战略,预备进攻吐谷浑。
    在阴历五月下旬(阳历七月上旬),杨广派兵围攻吐谷浑。隋军不久即攻破了吐谷浑,但可汗伏允率数十名骑兵突围而出,据守车我真山。
    杨广任命右屯卫大将军张定和去攻打车我真山。张定和大意轻敌,不穿鎧甲,挺身登山。结果,吐谷浑的伏兵射死了张定和。不过,吐谷浑另有一名首领走投无路,亲率部眾男女十多万人来投降。隋军又继续追捕伏允可汗,终获全胜。
    杨广志得意满,故意在给事郎蔡徵面前问道:“自古天子有巡狩之礼,但是江东南朝的皇帝大多数宁可涂脂抹粉,坐在深宫之中,不与百姓相见,这是什么道理呢?”
    面对皇帝这种问题,蔡徵深諳为官之道,当然以最恭谨的态度回答:“这就是他们立国不得长久的原因啊!”言下之意,大隋必能国祚绵长。
    蔡徵之言固然是官僚惯用的逢迎老套,但在隋军所向披靡之时,杨广实在没有理由不信,大隋将能千秋万世。何况,当杨广于阴历六月十七日(阳历七月二十三日)到达燕支山下,西域二十七国的国王、使者都佩戴金玉、身穿锦衣,跪在道路左侧拜见,加上周围民眾焚香奏乐、歌舞欢腾,更令杨广浑身飘飘然,深信大隋将从此平酋绥远、长治久安...
    这时候,大隋全国共置郡一百九十个,县一千二百五十五个;共有户口八百九十多万;国土东西长九千三百华里,南北宽一万四千八百一十五华里。大隋的盛世,至此到达了巔峰!
    阴历六月二十一日(阳历七月二十七日),在燕支山下的张掖城内,工部尚书宇文愷设计的活动式观风行殿由工人们拼装板块,搭建了起来,其中大规模陈设天朝文物。杨广登上了行殿顶楼,邀请高昌国王与伊吾国大使上殿饮宴。其馀二十多国使臣在行殿楼下作陪客。同时,大隋乐队演奏囊括了传统汉族清乐、西凉乐、龟玆乐、天竺乐、康国乐、疏勒乐、安国乐、高丽乐,以及南朝礼毕乐的九部乐,以示天下归心。
    此一盛宴依照汉族礼法,男女不同席。既然萧皇后远在大兴,陈婤就凭着仅次于皇后的贵人身份,与乐平长公主杨丽华一同接待高昌王后。这位高昌王后望似二十来岁,看来不像高昌国王的原配,而像继室。
    陈婤很欣赏高昌王后颇有异域风情的乳白色洒金点大翻领连衣长裙。次日早晨,她趁杨广带官员们出巡时,派宫女去张掖的市集买来布料,请随行的裁缝做了一件类似的高昌礼服,又把发型改梳成高昌王后的蝶翼形双髻,等杨广傍晚回来给他看。
    杨广一整天带着官员们东奔西跑,到张掖二十七国贸易交易大会各个摊位去亮相,以宣扬大隋国威,直到日落时分,才回到了观风行殿顶楼的内殿。他本来有点累了,但一看陈婤前来恭迎,竟是一身高昌王后的造型,却当下眼前一亮、倦意全消!
    他眼看那身大翻领连衣裙强调了陈婤的曲线,使得陈婤最近两三年来因欢情频繁刺激而二度发育的胸围更显耸挺,但是鹅蛋脸依然保持幼嫩,最迷人的童顏与丰胸之间对比更强烈了!他不禁目眩神驰,随即拉住了陈婤的双手,含笑说道:“朕可得把你抓紧了!不然,高昌国王看你这么美,假装看错人,把你看成他的王后,硬要来抢你,那怎么办?”
    陈婤顺着杨广的玩笑话,接口打趣道:“那也不用愁啊!谁能抢得过皇上?”
    “没错!”杨广朗声笑道:“谁也别想把你从朕身边抢走!你属于朕,永远、永远都属于朕!”说着,他就放开了陈婤的一双小手,改把他自己的一双大手伸到陈婤腋下,举起陈婤,放到他自己左肩上,快步登楼,迈入观风行殿顶楼的皇帝寝室,并吩咐太监们在一个时辰以后送晚膳来。
    在只有两人的皇帝寝室内,杨广刚把陈婤放到大床上,就动手扯开了陈婤身上高昌礼服的前襟,命令陈婤双手托乳,形成双峰耸立,让他的大军一次次穿越雪峰之间的峡谷...
    征服高昌的豪情增强了赏玩乳峰的诱惑,令杨广兴致特别高昂!这一夜,他吃得很少,也睡得很少,次日却照常早起,精神奕奕。他心情好极了,简直想要全世界分享他的喜悦,就下詔大赦天下。
    杨广将张掖二十七国贸易交易大会视为震古烁今的辉煌成就,难免眷恋张掖。因此,大隋朝廷一行人在张掖一直待到阴历七月上旬(阳历八月上旬及中旬),才开始准备东返。
    离开张掖前夕,正是七夕(阳历八月十二日),节气已立秋,边塞秋风初起,黄昏凉意渐生。杨广骑马载陈婤坐在他前面,同鞍驰骋,出城兜风。在张掖城外,杨广勒马长城,望向长城外一片无垠大漠,以及暮色中一轮金红色夕阳,驀然间诗兴大发,就在马背上出口成章,朗诵了一首《饮马长城窟行》:
    肃肃秋风起,悠悠行万里。
    万里何所行,横漠筑长城。
    岂合小子智,先圣之所营。
    树玆万世策,安此亿兆生。
    詎敢惮焦思,高枕于上京。
    北河见武节,千里卷戎旌。
    山川互出没,原野穷超忽。
    撞金止行阵,鸣鼓兴士卒。
    千乘万旗动,饮马长城窟。
    秋昏塞外云,雾暗关山月。
    缘严驛马上,乘空烽火发。
    借问长城侯,单于入朝謁。
    浊气静天山,晨光照高闕。
    释兵仍振旅,要荒事万举。
    饮至告言旋,功归清庙前。
    陈婤听了,频频点头,接着讚叹道:“皇上这首诗,气势磅礡无比,当可流传千古!”
    “算你懂得鉴赏朕的诗!”杨广得意笑道,又问:“你看哪两句写得最好?”
    “树玆万世策,安此亿兆生。”陈婤不假思索答道。
    杨广一听,双眼炯炯发亮,随即惊叹道:“你一个小女子,竟然有这么大的胸襟见识,真是太难得了!”
    “婤儿的胸襟见识,可都是拜皇上之赐呢!”陈婤俏皮回道:“多亏皇上这两年到处巡幸,都带着婤儿,悠悠行万里,才让婤儿拓宽了胸襟,增长了见识。”
    “说得好!”杨广夸讚道,又促狭笑道:“这样说来,你得要好好谢恩才行。知不知道你该怎么报答朕?”
    陈婤无法作答,只好低低垂下了头。这已不知是第几次,杨广在马背上要她,感觉却仍像是第一次!每当同鞍共骑的杨广从后面掀起她的长裙,从后面探索她原本极窄而从这种角度进入就更显路狭的小小幽谷,都会令她心跳狂乱不已!尤其当杨广纵马飞奔,两种衝闯带来的双重刺激更令她晕眩,忍不住放声尖叫...
    她不晓得,每一次杨广在马背上占有她,都会忆起开皇二十年(西元600年)那个春日,两人初次同鞍共骑,以守礼闻名的晋王爷对那个尚在发育期的小女孩,当然必须保持适当的距离。然而,彼时的晋王爷眼看这个小女孩长得酷似她那位绝色美女姑姑,却控制不住自己顿生幻想:有朝一日,她长大了...
    晋王时期的綺思在登基后成为事实,多么痛快啊!杨广真恨不得告诉婤儿!但是,他很快提醒自己:要是说出来,那反而会破坏朕在婤儿心目中的好男人形象!朕得让婤儿以为,朕对她所有的渴望,都始于她姑姑去世之后...
    的确,陈婤就是那样认为,才心安理得接受皇帝的恩宠。尤其在陈婤亲身经歷过西域二十七国称臣的空前盛况之后,她将杨广视为“安此亿兆生”的圣君,就对杨广怀有越来越多英雄崇拜了。杨广感觉得出婤儿心境的转变,越发亟欲趁胜追击,以彻底占领婤儿的身心!
    天黑之前,杨广策马归城,把陈婤载回了观风行殿,随即吩咐太监们送酒水、点心到行殿后院的温泉浴室去,放到浴池边缘备用。这是一个天然温泉池,周围绕着将作大匠宇文愷设计的浴室墙板,因当地很少下雨而没有盖上屋顶,可让人直接仰望上空白昼的云霄或黑夜的星空。
    这个七夕夜晚,杨广与陈婤坐着泡在热气腾腾的温泉池水中,一抬头即可遥望闪亮的银河,以及似乎正在移动的牛郎、织女双星。陈婤看呆了,一直仰着脸,满心惊羡宇宙的神奇!杨广则一手搂着陈婤,另一手动不动伸去浴池边的一个盘子上,拿一颗葡萄来餵陈婤。
    直到陈婤吃下了第三颗葡萄,她才想到应当是自己服侍皇上才对!她连忙道歉,并伸手去浴池边,拿盘子上的一小块乳酪来餵杨广。
    杨广吃下了陈婤餵的乳酪,忽然神秘兮兮微笑道:“其实,你不用道歉!朕虽然一向给女人伺候惯了,却唯独甘愿伺候你姑姑与你两人。朕怎么伺候你姑姑的,你可是亲眼见过。”
    “什么?”陈婤猛然吃了一惊,讶然问道:“皇上是说---?”
    “朕是说,你在仙都宫的温泉浴室外面,偷看过朕怎么伺候你姑姑。”杨广直接了当答道:“朕从军多年,对週遭环境的风吹草动自然很敏感,察觉得出你在外面。坦白说,那时候若是换了一个只顾贪色的暴君,八成会命令你进来玩一龙双凤,当着你姑姑的面就给你开苞。可是,朕在乎你姑姑的感受,也在乎你的感受,并没有那样做。”
    “多谢皇上!”陈婤深为杨广尊重自己与姑姑而感动,连忙道谢。
    “朕很怀念你姑姑坐在温泉池边的样子。”杨广思忆旧情,黯然说道:“朕想要你学她。”
    “这---”陈婤迟疑回道:“问题是,婤儿腰比较短,没有姑姑那么好看的腰线。”
    “不要妄自菲薄!”杨广含情脉脉笑道:“坐上去!今晚既是七夕,朕要你坐在温泉池边,唱你为朕写的《七夕相逢乐》,算是给朕祝寿。”
    “这么说,皇上的生日果然是七夕!”陈婤点头回道:“婤儿早就在猜,皇上经常自比生于七夕的汉武帝,应是其来有自。”
    “没错!朕不公开生日,自有原因,以后再慢慢告诉你。”杨广坦承道,又催促道:“既然,你知道了朕的生日,还不赶快献唱来贺寿!”
    陈婤推託不了,只好坐上了温泉池沿,出于习惯而採取淑女姿势,双腿併拢。她羞于展示自认不够完美的裸体,先闭上了双眼,才开口细声清唱《七夕相逢乐》。她的歌声还有点像童音,因稚嫩而特显甜美,但只唱到“缠绵欲仙魂欲消”,就忽然感到双膝被分开了,又被突来的舌舔刺激得叫出一声啊,再也唱不下去了,只能像发情的小母猫一般绵绵啼吟...
    杨广埋头于陈婤胯间,同时伸双手上去把玩陈婤破处后越发饱满的水蜜桃形双乳。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抬起头来,满怀依恋说道:“你跟你姑姑一样,水好多,一下子就水流成河---”
    陈婤听出了皇帝对姑姑的思念。她满心想要安慰这位痴情皇帝,就根据偷窥那天的记忆,模仿姑姑娇声回答:“蕙儿的河水,都是为了要载皇上的龙舟---”
    “那么,婤儿的河水呢?”杨广立即热切问道。
    “婤儿的河水,”陈婤羞赧得双颊泛红,双眼依然闭着,却终究开了口,小声答道:“也是为了要载皇上的龙舟---”
    “噢!婤儿,朕的小宝贝!”杨广满怀激动喊道,并且一边在温泉池中站起身,一边以双手握住陈婤短圆的腰身两侧,把她举了起来。
    当陈婤修长的双腿环住了杨广宽壮的躯体,两人都恨不得从此合为一体,永不分离...
    作者註:本章之中提到了杨广的生日,乃是出自于作者依据某些史实所发挥的想像。其实史书都没有明确记载杨广的生日。不过那真的很不寻常,皇帝生日照理说会在史册中出现才对。有些歷史学者推测唐朝史官刻意抹去了杨广的生日。问题是,即使如此,原因何在呢?本书作者大胆假设那是因为,杨广与汉武帝的生日都在七夕,而唐朝史官认为杨广不配与汉武帝相提并论,才故意不写杨广的生日。此外,杨广本身非常喜欢自比汉武帝,他好大喜功的个性又很像狮子座(阴历七夕生日应会落在阳历的狮子座范围内),而且他的宫廷乐正白明达只为七夕而没为别的节日创作新曲,这些亦是本书作者猜他生于七夕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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