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这个女人就走了,拎着行李再次走了。邢彪派人盯着他呢,回头告诉苏墨,这女人有出国了。苏墨哦了一声,走了好,走了踏实。
    刑老三哭都找不到调,没有搞到一分钱不说,所有诉讼费还是他出的,请律师的钱也是他出的,他把回头火车票钱都花了,口袋里不足五十块钱了      ,买车栗都不够了。
    邢彪不见他,苏墨更是不可能接他电话,刑老三被逼无奈,只好在火车站乞讨要饭,被轰了很多次,好不容易凑齐了火车票。
    抹着眼泪回去了,发誓这辈子再也不来。
    这事儿没敢跟爹妈说,要不然苏大妈绝对疯了。白桦就问了一句,官司赢了?邪彪点头,儿子还是跟以前蹦蹦跳跳的,他们三口还是吵吵闹闹的,      那就是大获金胜。
    也对,有苏律师这么牛逼的人,能不赢吗?
    邢彪关起门来跟媳妇儿商量,年底红包的问题,苏墨忙了几天,年底了,他要把这一年的账目弄清。
    “我答应给他们提升年终奖的,今年事情多,也多亏了他们,我不管你具体给多少,我把账目算好,你自己分配。”
    邢彪嗯了一声,躺在躺椅上没个形象,翘高腿,削水果。
    “做好,儿子看见了又要学你。坐没坐相的。”
    “在家就是放松的。”
    去核,都插好了牙签送到苏墨的面前。
    捡起一片自己吃了剩下一半嘴对嘴的送到苏墨嘴里。趁机占苏墨便宜。
    “对了,媳妇儿,姓石的这几天开庭。我听说,他儿子下了血本往外捞他爸,争取把枪立决拖成死缓。”
    邢彪拎起刑法,看一眼就觉得满眼绕蚊香。赶紧放下。
    “证据不是挺多的吗?”
    邢彪做了一个数钱的手势。
    “用钱砸呗。这个社会,有钱能使磨推鬼。总有撬开的缝隙。”
    苏墨敲着桌子,皱着眉头。
    “没有下达枪决的判罚,变成死缓,表现好一些,风头过了再送一些钱,就会变成无期,他要再有点本事,无期变成二十年,这也不新鲜。”
    “麻痹的挺气人的,我不能让那老王八犊子舒服了,我手底下不是有不少蹲过大狱的吗?他们在里边也有认识的人,我说了,谁要在里头找点那老      王八犊子一些不舒服,给他点苦头吃,只要出来,我就给他一份正经工作      。据说效果不错,我听说,把那老头子挤到马桶那去睡了,咸菜窝窝头都      吃不到,那老犊子没了手下给他撑场面,也就是一个死老头,值得他双眼      发白,愣是没招。时不时的蒙上被子狠狠揍他一顿。大快人心那。”
    姓石的老王八害的他差点家破人亡,这点教训太小儿科了。
    “要是把他捞出来,那总觉得心里这口气咽不下去。”
    苏墨点了一根烟,笑了笑。
    “我不会让他改判死缓的。”
    邢彪立马来了精神,趴在躺椅上看着苏墨。
    “媳妇儿,你有啥好招?”
    “我决定做一次好事,做一次法律援助律师,不要钱做好事儿去。”
    “哎,媳妇儿,你是想亲自做律师,把那个老东西送到枪口下边?”
    “哼,他做了这么多缺德的事情,我不能轻易饶了他。胜者为王,这一战,我们赢了,那就别怪咱们刷点阴谋诡计,好好报复回来。”
    “成,咋们两口子分头行动,你来光明正大的,我这边嘱咐他们下手狠点。”
    两口子合伙整一个,那不是玩一样啊。
    苏墨把账目推到一边去,他记得当时记了不少石爷的罪行,这下可派上用场了,研究到十二点多,邢彪也不觉得这些法律书藉他看着头疼了,苏墨      研究罪名,他就在一边帮着找条例,根据几条几款,情节严重的怎么判罚      。
    苏墨觉得邢彪完全胜任助理,那么多刑法也不是白抄的,关键时候用上了吧。
    随口就能背的出来。很快一份材料就准备好。
    第二天,苏墨带着这份材料就去了检察院,苏墨跟检察院打过不少交道,也从检察院手里抢过人,苏墨名头响亮,金牌律师,在庭上把小检察官噎      的说不出话,幸好交手机会不多,但大多数人都知道他。
    苏墨直接找上了检察院的检察长。
    “我来没有别的意思,最近不是有一个法律援助的活动吗?我们律师楼也想进一些绵薄之力,所以,我就来帮个忙,听说最近要审判黑道老大石爷      的案子,我想跟着检察官一起参与这个案子,就算我不能做这个案子的律      师,但是我可以帮忙找一些材料啊,做个助理律师什么的。不知道,检察      长愿不愿意接受我的毛遂自荐。”
    苏墨很真诚,完全就是一个正直律师的形象。
    “我已经把手里的案子都推给别人了,就想专门帮忙,我不会收一份律师费的,扫黑除恶,人人有责,还社会一片安定。这种败类,不除不已平民      愤。”
    这可是苏墨,律师费都是按着小时计算的。他打官司可以说是十战九胜。
    检察长没有什么理由不接受。
    马上站起来拉着苏墨的手,一脸的感谢。
    “谢谢,真是太谢谢了,听说这次,对方出动了五个人的律师团,我们本来也想出动多个检察官的,但是案子太多了,人手不够啊,检察院是个清      水衙门,说是国家公务员,但是待遇不太好,现在的年轻人都踏实不下来      ,正好苏律师来帮忙,那可算解决我们一个大问题了。我马上让负责这个      案子的检察官来,你们商量去吧。”
    苏墨微笑着,掩藏自己心里的高兴,哼哼,只要让他插手这个案子,那,石爷的死期也就到了。
    检察官小杨二十几岁,看见苏墨那都快尖叫了。
    “苏律师,我们是一个学校的,我是你的学弟,我上学那时候,经常听到老师提起你,我也看过你的毕业论文,跟你合作我太高兴了。”
    法学系也就那么大,就说了,律师圈其实很小,是教授也有可能是庭上的法官,法官们是同学师兄弟,律师们就是同门师兄,绕来绕去,几乎都能      攀得上关系。苏墨都遇上过,跟他大学同学在一个庭上打官司的时候。
    “我是你的助手,这几天还要需要你多照顾。”
    “不不不,我做你的助手,学长,我跟你没法比,我才工作两年,让我跟五个人的律师团唇枪舌战,那我是找死呢,我上厅紧张,我做你的助手,      你负责这个案子的辩护律师。我要多跟你学习。”
    苏墨挑了一下眉头,这也可以啊,他以为他只要准备材料,适时地提醒,挑重点重大的罪名猛烈攻击,石爷就出不来了,没想到送给他这么个机会      ,真的是亲手把那老犊子送到枪口下去。
    苏墨特意请小杨吃饭,他把九指儿找来的密帐,u盘拿出来在研究,写起诉资料,小杨看着苏墨这几天准备好的资料都有些眼晕,他们两个人抱着      ,都有些吃力呢。
    在检察院里加班,邢彪还拍着胸脯说,你加班吧,孩子我看着,太晚了我去接你。
    第一次,邢彪对苏墨加班表示支持。
    那边他也没有手软,石爷没有被审判呢,还在看守所里,让手下故意犯了点打架斗殴的事情进去,跟石爷关在一个屋里,半夜把那老犊子的胳膊给      扭脱向了,下巴也给他摘了,疼得他喊不能喊,胳膊扭曲着,疼了一晚上      ,天亮再给他按上。
    把他的饭扣倒马桶里去,再次上一泡尿,吃啊,窝窝头还在上面飘着呢,吃啊。
    麻痹的,出来混都要还吧,也是这老犊子要偿还签下的孽的时候了。
    墙侧众人推,苏墨说要找证人指正姓石的,邢彪马上就让九指儿解决这事儿,九指儿二话不说就把他管理的酒店的经理给提来了,那些手下一个个      的也都交了口供,姓石的作恶多端,用毒品控制小姐卖银,这一条就够他      判死刑的。
    苏墨也间接打听到是哪家律师楼给姓石的出面做辩护律师,让崔勋去找哪家律师楼的老板吃个饭什么的透露点消息,说这个案子他接管了,那边律      师楼的老板脸都青了。
    开庭的日子,座无虚席,邢彪早来了,他又缺心眼的举着一捧玫瑰花,这是为了苏墨胜利准备的。
    苏墨跟着检察院的人一进来,邢彪站起来就挥舞着玫瑰大喊。
    “苏墨,苏墨!苏墨我爱你,苏墨加油!”
    不少人侧目,他们没有来错地方吧,这不是什么选秀节目的现场吧,就连律师都有脑残粉了?
    看他那个热情劲儿,比粉丝看见偶像还要疯狂。
    苏墨白了他一眼,靠,玫瑰花瓣都掉下来了。
    听说,你要娶老子 第二百三十九章就说了要报复嘛
    白桦他们装作不认识邢彪,别看彪哥有时候英明神武,纯黑道大哥级人物,发傻犯二的时候惨不忍睹。
    哎,精明的苏律师,怎么就看上这么一个二了吧唧傻乎乎的男人啊。他们怎么就跟着这个男人,一混混了这么多年,还都死心塌地的呢。
    这是个未解之谜啊。
    “学长,怪不得你是老师教授们夸奖的对象,我工作这两年,都没看见过粉丝,你看那个人,对狂热啊。”
    苏墨把所有资料放下,揉揉胳膊,还挺沉的。
    “那是我的先生。”
    小杨差点吓得没坐稳。
    “先,先生?”
    “是的,结婚四五年,儿子都快四岁了。我每次开庭,他要有时间都会来看,也会这么脑残的举着玫瑰花。”
    听他这么说像是很无奈,但是嘴角的笑容是掩藏不住的。
    傻爷们,傻得那么可爱。
    小杨看看苏墨,看看那摇着玫瑰花的男人,呵呵,呵呵的干笑几声。
    姓石的那个扶不起来的阿斗儿子,也坐在看台上,邢彪换了几个位置,换到他身边,一拍他肩膀,把他吓得一哆嗦。
    “哎,小子,我们打个赌呗。”
    “赌,赌什么?”
    看见邢彪他就害怕,还忘不了邢彪拎着他的脖领子去威胁的画面呢。
    “我们赌你爸的审判结果,他要不是死刑,我把你爸爸的财产还给你,他要是死刑,你把你手里的房子,钱,都给我。”
    “我,我不赌,我,,,”
    “年轻人这么没有魄力呢,玩就玩大的啊。赌一把。”
    邢彪相信苏墨,绝对能把姓石的送到枪口下,但是,似乎这个小兔崽子有些不安份,他手里有钱,就往外捞他爸,他往后要是想抢回地盘呢。那就      把他手里的钱转个圈的弄到手啊。
    儿子脖子上那两道浅浅的伤疤,他看一会就心疼一会,这父债子偿,情债肉偿,老犊子死了,小犊子也不能太逍遥了啊。
    “我给我爸找律师,捞他,也算进了孝道,生死有命,不管结果如何,我明天就搬走了,再也不来这里了。”
    看了邢彪一眼。
    “你放心,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我绝对不会跟你作对。”
    邢彪摸摸鼻子,这小子到知道自保。算了,就当积德行善。
    已经有工作人员进来,宣布肃静,准备开庭。石爷整个人都脱了相了,苏墨看过他,以前嚣张跋扈,威风凛凛的,现在头发白了,脸色发青,灰白      的眼睛无神的耷拉着脑袋,站在审判席上,弓腰驼背,就像迟暮的老人,      一点威风八面的样子都没有了。
    邢彪很想抽一根烟,忍住了。他那时候,二十?这一晃都十几年了,年轻气盛,石爷那时候是鼎盛时期,手下场子多,出出入入的好多小弟围着,      他那时候就是一个小瘪三,打架不要命的小混混,硬生生打出名头,从事      业手里抢夺地盘。
    他崛起了,日渐强大,这老头也到尽头了。
    “你的时代早就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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