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一哲丝毫没有因为他的话语而产生什么不好的想法,他知道他说的都是事实,他当年将那一切交给虞芷彤一来是因为她需要这样一个平台,也值得自己信任,二来就是因为她本身的能力,就她本身而言她的能力确实出众,不然的话也无法凭借自己一个人活到那一天。
    人情冷暖,真的要说理解,真没多少人比她更能理解。
    “你能出她不错,只能说明你更优秀,这一点你不用谦虚,”公孙镜岩接着说道,“而且我知道你在地下势力中的地位很高,前段时间你和世界猎人学校对上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什么级别的人有什么样的对手,从这一点就可以出你的实力很强。”
    “谬赞了,与师傅比起来,我太弱了。”
    他既然这般尊敬师傅,自然而然不可能不知道师傅当年的事情,跟别人比起来他还有一点自傲的本钱,跟师傅比的话,他就只剩下了无法对比的念头。
    “我不过就是一个被他们追的四处逃逸的丧家犬而已,没有什么值得说的。”
    “他们追你,不追别人,这就是一种能力。”
    公孙镜岩的很是透彻,正如同当年古天河一人一剑杀入梵蒂冈一样,不论他的结果是成功还是失败,他的名声都必定达到最高,能够有那个勇气和梵蒂冈对上的,也仅有他一人而已。
    “我应该没有多久了,我也不想为他们去操心,他们自然
    有自己的福分,不论公孙家是兴盛也好,衰败也罢,那都是他们的命了。”
    “公孙剑不会让公孙家衰败的。”
    叶一哲立刻说道,能够做到像公孙镜岩这般豁达的老爷并没有几个,但是就算这样他也相信公孙家不会衰败,只会以比原来更快速的优势向前进步着,就因为公孙剑的才能。
    有这样一个后人,并且第三代所有人都心甘情愿的被他压在身后,这样的第三代,没有任何衰败的可能。
    “我也相信他。”当年本来就是公孙镜岩选公孙剑做下一任家主的,对他对了解自然比旁人要多出不少,这个也是他颇为自豪的几件事之一,“我在这里只是希望你答应我一件事而已。”
    叶一哲心中一个机警,暗自对自己说了句终于来了,然后开口道:“您说。”
    他从进来就知道,公孙镜岩不可能无缘无故的见他,肯定背后有什么事情需要自己配合,不然的话他都已经见过古天河了,梦想也实现了,他想要在江州回忆那些过去,这一点自己也根本帮不了他。
    拒绝了所有家族成员,却只是同意自己。
    这些再不出公孙镜岩有事找他的话他也可以不活了。
    公孙镜岩叹了一口气道:“我希望在我离开之后,公孙家如果遇到什么危机的话你能够帮衬一把,当然只要在你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就可以了。”
    叶一哲皱了皱眉头道:“公孙家在华夏商盟的地位超然,谁能让它遇到危机,再说了如果真是公孙家遇到什么危险,恐怕我也帮不了什么忙吧。”
    无论他现在多么的天赋,他也是不能和公孙家相提并论的,至少暂时还是这个样。
    藏宝轩似强大,对公孙家来说也是不值得一提,这件事情上其实他一直都觉得是他亏欠了他们,销售渠道最为重要,如果不是公孙家就算他个人用活佛的名声去做这件事情,也不可能有今天这个样的程度,他也知道当年公孙剑的更重的不是他,而是想要和风四娘他们分一杯羹,毕竟这两年用他们的地下关系,解决了很多隐藏的麻烦,这点付出还是值得的。
    给他的股份,等若是有一半是风四娘和李虎的。
    他在其中的作用很小,更不要提能够辅助到现在已经是庞然大物的公孙家了。
    可是公孙镜岩的语气又不像是在开玩笑,无疑这一个要求让叶一哲感觉很奇怪。
    公孙镜岩说道:“只要我在,自然没有人敢动公孙家,或者说是他们也不想背上一层罪名来对付公孙家,毕竟我名义上还是华夏商盟的三剑客之一,公孙家也属于元老家族。但是如果我不在了的话那就不一样了,现在的公孙家并没有足够的实力去应付那时候的危机的,谁不对现在公孙家的地位虎视眈眈?尤其是那些这几年起来的家族,等我不在了,也就是他们应该动手的时候了。”
    叶一哲没想到还有这一层在里面,对华夏商盟的了解他也只是来源于后来萧雨灵和他讲述了部分,只是萧家也是刚刚进入,对商盟内部的情况肯定不如公孙镜岩这个创始人。
    他既然说到这层危机,那么肯定不会有误的。
    他没有开口,听着这个一手创立华夏商盟的老人继续说着:“那些觊觎公孙家的人我也清楚,要么不出手,如果要出手的话必然是致命的,我不求你能够带着他们避过去,如果真的躲不过去那也是公孙家的劫数,怨不得任何人,只要你答应我在关键的时刻,保证公孙家的血脉不会断就可以了。毕竟这么多年的太平生活,现在的他们已经完全的意识不到真正的斗争是很残酷的,是有血的,要知道我们当年就是这么过来的啊。”
    从他的话语中,叶一哲听出了一层萧索的意味。
    同时他也感觉到了商场的残酷。
    其实很多时候似风平浪静的商场,才是最能够杀人的地方,在关键的时刻绝对是一点义气亲情友情都不讲的,因为他们比谁都要清楚,斩草不除根的话那有一天死的一定是自己。
    所以公孙镜岩也用了保证血脉不断这样严重的后果来提醒自己。
    这一点也说明了,他说的那一天真的来到的话,那些敌对势力对付公孙家肯定是无所不用其极的,而在关键的时刻给与已经是丧家之犬的公孙家最后的致命袭击,也不是没有可能。
    着这个有点萧索的老人,叶一哲开口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只是点了点头。
    第七十四章 一鸣惊人
    藏宝轩的股权交易事件风波还没有平息,各大世家依旧在揣测萧家和公孙家的用意,因为在他们来藏宝轩就是背后的公孙家值得他们重视,其他的人和事都是无所谓的,这一次的交易,在他们眼里自然而然的便是公孙家和萧家的交易,可是明显是萧家吃亏的这个合作,让他们不禁揣测是不是他们有什么把柄抓在对方手里。高速更新 ..
    华夏商盟内部不是没有这个样的事情发生过,也是以前的一些矛盾在他们心里敲响了警钟,这才有了之后的同为商盟成员不能有股权交易的这个规定存在,后来所有的商盟内部的交易,大都是叶一哲这种擦边球,用一个第三方企业进行交易,这样的情况是控制不住的,也是一个明面上的漏洞。
    虞芷彤也是从开始的业内的人士关注这次彻底走向了前方,她现在在所有人心目中就是一个在萧家和公孙家都拥有重要地位的人,以前所有关于她是花瓶的说法都是烟消云散,她因为献身给公孙剑而得到了藏宝轩的地位的传言也是不攻自破,毕竟总不见得萧雨灵这个同样级别的美女也是上她了吧?而且美女之间往往都是有着矛盾的,两个人能够合作只有可能是因为虞芷彤的真正实力。
    而这个风波还没有平息的时候,藏宝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再次登上了各大经济版面的头条。
    原本只是在几个一线城市有几个分店的藏宝轩,一夜之间遍地开花,整个南方在同一天竟然有了四十家分店同时宣布开启,只等地盘选定就可以进行施工,而且据藏宝轩的发言人透露,这样的井喷式发展还会持续一阵,直至南方每个地级市都是拥有藏宝轩的存在,最后作为发言人的那个公关部经理更是高调的宣布,南方是藏宝轩的地盘。
    矛头遥遥指着北方的藏宝阁,风头一时无俩。
    对于藏宝轩一反常态的高调,各个媒体都不停的挖掘着身后隐藏着的内幕,这些经济周刊比很多人消息都要灵通,他们很清楚当年藏宝轩无法扩张的真正原因,并不是他们不想,这些高调只要真正有实力是个人都想要去这样做,但是藏宝阁可以,他们却不行。
    藏宝轩从一开始公孙剑和叶一哲的定位开始就没打算让更多人进来,这一点和藏宝阁的包容并不一样,所以想要在南方遍地开花很难,尤其是这么多地市,这样的资金流公孙家就算可以提供也会让他们元气大伤,更何况他们的注资已经足够了,无论是虞芷彤还是叶一哲本人都没有足够的理由去要求他们再进行融资,那样也代表着他们手里的股份会被稀释,那不是他们想到的。
    这个也是藏宝轩的困境,虞芷彤奋斗了两年都没有能够将藏宝轩的影响力从江州延伸出去的真正原因所在。
    资金链不足也是藏宝轩最大的问题,比起一般的创业者来说它的财力自然是雄厚的,但是比起它的目标来说那就完全不够了,所以一直一来虞芷彤都在想着各种办法融资,可是又担心稀释掉手中的股份,那是叶一哲所不希望到的,她便是找上了银行,想要通过贷款的方式来解决这个问题,只要给她半年的时间,她相信一定可以走出那样的困境。
    可是银行也不傻,她的所有交际圈也都在江州,公孙家能够控制的也是在江浙一代,想要达到他们将藏宝轩扩张出去的计划,他们的关系还不够。
    这样的困境,各大世家、媒体都的很是透彻。
    所以这次的扩张,仿佛一夜之间冒出来的扩张让所有人都是吃了一惊,他们心中只剩下了一个想法,也是让他们心寒的想法。
    藏宝轩的资金从哪儿来的。
    同时那么多地方井喷式的扩张,就算公孙家和萧家两家同时全力参与也得有一段时间的调配资金,所以很明显的是走的银行的路,可是藏宝轩的路如果有那么广的话又怎么会到现在才爆发出来,早在一年前便是可以做到这样了,因为一年前的藏宝轩已经面临这个瓶颈了。
    稍微有点门道的人都在心里暗自说了一声,来藏宝轩的后台必定不容小觑。
    而面对这样的疑惑,虞芷彤在接受访问的只是只是笑了笑回答道:“我们不惧怕任何人,我们敢于面对所有的挑战。”
    这份魄力,让众人心中对藏宝轩的印象再次提升了一个台阶。
    而原本在所有人印象里都是一边倒的“藏宝阁完爆藏宝轩”论调也是销声匿迹,这场南北的斗争,真正的拉开了帷幕,却鲜少有人知道,两家如果合起来真正意义上占股最多的,却是虞芷彤。
    自然而然的也有媒体采访到了西门刚烈,他面对这样的话语很心平气和的回击到:“藏宝阁有着不会断裂的资金链的支持,有着最好的销售渠道,你能给我一个不是第一的理由么?”
    一场硝烟眼着就要袭来。
    却没有人知道,西门刚烈在接受完采访之后就是自言自语道:我就知道叶一哲你没那么简单的,只是没想到我还是低谷了你啊。
    以他的身份,自然知道,这一切肯定是来自于叶一哲的安排。
    他回来了,所以藏宝轩的崛起便是势不可挡了。
    准确的说他不是低谷了叶一哲,他是低谷了哲天赐在人行的地位。
    作为少数几个知道哲天赐身份并且和叶一哲关系的人来说,他也猜测到了只要他一回来,只要叶一哲活着回来,那么他肯定会动用关系从人行调用资金来对藏宝轩进行商贷,他只是没想到的是人行的支持竟然这么给力,可以说是完全不遗余力,这样的情况已经颇有叶一哲是人行行长嗣的样了,可是西门刚烈很清楚,就算是人行行长的儿,要进行贷款也不可能做到这个样的全面,这种全面的发展肯定是各省各地的人行都进行过协调的,人行内部也有纷争,没有人会坐视着你一个人去赚钱,这种情况谁都不允许发生,除非是你能得到高层的一致认可。
    叶一哲知道,能够做到这个样的,目前人行
    也只有哲天赐一人而已。
    作为整个人行最为核心的智囊,这么几十年下来这点人脉都使不上劲的话,估计他自己都会不起自己。
    这件事情也是从他回来第二天就开始谋划,终于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达成了所有协议,一鸣惊人!
    在叶一哲见过公孙镜岩之后,他便是不再抵拒与他的后人的见面,那一天,所有公孙家的人都是来到了汤臣的那栋别墅,拜见了这个他们家的老祖宗,在到老祖宗的一刹那,他们心中也是明白了他的所有想法。
    一直以来,他们在忙碌中都忽略了公孙镜岩已经年老了的事实。
    这对老人来说也不得不说是一种悲哀,虽然这个是公孙镜岩自己选择的逃避方式,但是真的有人关心的话还是能够找到痕迹的,在叶一哲来,这应该也是老人不愿意见他们的另一个原因吧。
    越是豪门,越是亲情关系浅薄,哪怕是公孙家这样已经算是和睦的家庭,也难免沾染上不少这样的气息。
    可是无论是外面关于藏宝轩的风波,还是公孙家的种种,都是无法影响到叶一哲的计划,在这样的关键时刻,他则是在所有人都不注意的情况下,带着两瓶让厉小妙从军队里拿出来的特供给军队大佬的好酒敲开了眼前这个江州市一把手书记江文家的门。
    到门口站立着的叶一哲,开门的江文显然是没有想到。
    市委大院虽然算不上那种豪华小区,但是这种直接进来还没有人通报的情况显然是没有发生过的,如果每个人都这样的话,那么他们这些市委领导的安全也是得不到任何保证,最先倒霉的便会是公安系统。
    周围安插了多少的警卫江文比谁都清楚,可是这个笑着的年轻人竟然还是来到了这里。
    最为关键的是,这个年轻人他感觉还有点熟悉。
    不过他毕竟是江州市一把手,很快便是镇定了起来,着他问道:“不知道你是哪位?”
    叶一哲的照片他在报道上见过,只是一时半刻无法将这个年轻人和那个两年前轰动江州然后销声匿迹的人联系在一起,一眼不出他是谁也属于正常。
    注意到了江文眼中一闪而过的慌乱,叶一哲心中暗自笑了笑,这个便是他想要的效果,在他心中先埋下一丝慌乱的种,而后再和他谈事情,这样的效果往往会事半功倍。
    只见他微微的颔首道:“江书记不用惊慌,我真的要做什么的话恐怕这里的警卫是拦不住我的,不然的话也不会我在这里这么久都没人发现了,有些人你是不能用常理来的,我来这里也只是想要给江书记送一份礼物而已,不知道是不是有这个荣幸呢?”
    江文回头了屋里,只是犹豫了一会便是将他引了进去,客厅里坐着一男一女,应该是他的妻儿,他刚才的回头应该便是担心叶一哲对他们下什么毒手,毕竟连警卫都没有注意到的人,他们是不可能有反抗余地的。
    只是多年养成的镇定,还有人面相的手段,让他感觉眼前的这人并不是什么坏人,他对着客厅里的他们说了一声“我去书房谈事情”就是将叶一哲带了进去。
    叶一哲坐下之后,江文的妻端着一杯茶水敲门走了进来,有点疑惑的着他,只见江文挥了挥手道:“放心吧没什么事情,你先出去吧。”
    他们夫妻之间很少有什么秘密,这一点在来之前研究情报的时候叶一哲就是知道了,从眼前的这个动作他更是肯定了这一点,江文的妻是同济大学心理学的教授,对于人性的研究帮过江文很多忙,可以说他能够走到今天的地位,他的妻占据了很大的作用,在进来的刹那叶一哲便是感觉到她仔细盯着自己了两眼,只是这个时候不方便说什么,便是向江文询问大概情况。
    如同他们这样的老夫老妻,一个眼神往往能够明白对方的想法,这一点让叶一哲也是羡慕,这种心灵上的交融是他最为渴望的,只是这个是需要长时间的磨合的,他和他的那些红颜都没有经历过这种磨合,偶尔能够感受到一点,但是并不能像他们这般融洽。
    最为了解自己的人应该是那个至今还无法判断敌友的蒂芙吧,叶一哲如是想到。
    只是此刻江文也不知道自己的来意,所以并不想让妻参与进来,才是挥了挥手让她离开。
    盯着这个上去很是儒雅的年轻人,江文脑袋里过滤了这些年来见过的大多数人,依旧没有找到这个熟悉的印象,便是开口道:“你到底是谁?找我有什么事情?”
    他并不清楚对方的来意,语气很是生硬,长时间的高位产生的那种傲意也是体现了出来,那是一种只有位高权重的人才有的气势。
    叶一哲却丝毫没有受到这股气势的压迫,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将手中的两瓶酒递了过去道:“听说江书记喜欢喝酒,每次总喜欢让部队里的老战友给自己带,所以我第一次登门拜访也不知道带什么,便是拖人也拿了两瓶,拿来借花献佛用用。”
    着对方拜在他面前的这两瓶没有任何标记的酒瓶,江文皱了皱眉头。
    这种酒就算是他的那些老战友也是很难弄到,他记得上次和老战友见面的时候,他拿出了一瓶也只是舍得与自己一起喝了半瓶,自己当时还嘲笑他的小气,但是他心里是很清楚的,这个除了军方的那几个大佬,是没有其他人有这个资格去拿的,火辣的香醇将酒里的味道发挥到了极致,不是部队里的人也承受不了,同时又对肝脏的危害降低到了最低,是为了保护那批共和国有过贡献的老人特地酿造的,一年的产量也没有多少。
    这个年轻人能够弄到这个东西,来背景一定不简单。
    江文心中将叶一哲的地位再次提高了些许。
    到这个江州市一把手微微皱起的眉头,叶一哲这才是笑着说道:“冒昧拜访还请江书记不要见怪,估计江书记也听过我的名字,我是高原省的叶一哲。”
    第七十五章 与江文的第一次交锋
    从进入江州的时刻起到现在,叶一哲对自己的称呼就没有变过,他是来自高原省的叶一哲。
    因为在他心里他只来自那一个地方,从来没改变过。
    师傅在的时候是这样,现在师傅不在了,他依旧是来自那里,那个就算在现在的他来依旧是世界上最为纯净的地方,依旧是能够带给他祥和的地方。
    因为懂得,所以慈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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