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有了后来对高原省甚至对政局都产生一定动荡的事件,桑腾入主布达拉宫。
    白马寺开始还有人来,到了一个月之后,就彻底的空无一人了。
    就剩下了林凤先老爷子。
    “师兄他也是有他的想法的。”叶一哲知道他肯定对桑腾产生过想法,便是为他解释到,他不怎么关注藏佛的事情,对中间的缘由内幕都不如师傅和林老头清楚,但是他始终觉得师兄不是那样的人。
    林老头不禁噗了一声摇摇头道:“我们从来没有真正的怪过他,毕竟年轻人有自己的想法是好事,现在这里没人了,我一个人乐的自在,这半年来我也是得到了从来不曾有过的宁静。”
    年轻人,能够这样说外界已经传成神了的桑腾大师的人,除了哲杨师傅也就眼前的老头子了,其他的,就算是比桑腾年纪大上很多的人,哪个见到他不是尊敬的喊一声大师的。h
    第十五章 没有头绪的分析
    藏传佛教对于酒肉戒律的不如其他地方的严格,这也是在高原这样一个环境下的产物,这么高的地方,没有酒肉的话很多人都会因为寒气入体而活不了太长时间,但是大多数的大师还是会执行三皈五戒的,皈依法、皈依佛、皈依僧,以及不杀生、不偷盗、不邪吟、不妄语、不饮酒,桑腾就是那样的人,绝对当得起所有人心目中的一个典范,这一点就算是哲杨都没有做到,他只是不太喜欢而已,并没有严格的执行戒律,但是这个也正是哲杨的魅力所在,因为他与普通百姓的生活习性并不太大,长久的古板僧人见多了,看到这个样子的活佛,让他们心中都是生出一种这个活佛是代表他们的感觉,这个意料之外的效果也是哲杨自己都不曾想到的。
    对于在雪山之中看门的林凤先来说,酒肉更是不可缺少的东西了,在寒冷的山谷里,暖和身子那也是必备的,而且他常年都不离开,又不用担心喝多了做出什么事情了,所以向来都很放纵。
    他一直都崇尚一点,日常生活中的一点一滴,都是修行。
    这是他的佛法。
    没有东北的那种大口喝酒,两人面前的只不过是小杯子而已,一口一口的,很是享受的表情,叶一哲知道,林老头一个人终究是孤单的,以前自己还会每个月都来看看,现在因为去了江州的缘故,半年多没来,他也想和自己多呆一会。
    肉是最上好的牛肉,还有师娘做的一些素斋。
    两个人都吃的很是尽兴,说着叶一哲在江州的一些见闻,大多数时候林老头只是在听着,当一个故事在听,对这个算得上是后辈的叶子,他满心的都是欣赏,这些年来他的一举一动也一直都被他看在眼里,甚至有的时候,他对叶一哲比哲杨对他还要关心点,也正是因为他毫不掩饰的关怀,才会让叶一哲心中对他毫无芥蒂。
    任何人都是知道感恩的。
    而叶一哲对他也是丝毫没有任何隐瞒。
    说到他和青帮的纠纷的时候,林老头皱了皱眉头,但是眼眸里藏着的并不是觉得他做的不对,而是满目的担忧,生怕他出什么事情的那种。
    说到他和风四娘她们种种感情纠缠,林老头则是一脸的暧昧,他这辈子并没有子嗣,也是将叶一哲当成自己的孩子来看待的,最大的梦想就是在有生之年看到他成家立业,毕竟他年纪已经大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等到那一天。
    而说到他与公孙家的协议,并且一夜名动江州的时候,林老头仿佛说的是自己一样,神采奕奕,狠狠的咬了一口牛肉,就差大叫一声好了。
    最后,叶一哲就连回到墨镇的那场刺杀也没有隐瞒。
    他本来就有想要林老头帮忙分析下的想法在里面,这件事让师傅师娘知道了只是徒增担忧而已,只有在这里根本不出去的林老头,他也相信他不会告诉师傅他们,他会给自己仔细的分析,不带有一点其他情绪。
    “对你行踪了若指掌,那么就只有那么几个人了,你师傅师娘自然是不可能,就算你在江州的朋友,也不可能知道你什么时候回到墨镇,只有你师兄最有可疑。”
    平静的分析,让叶一哲急忙摇头道:“怎么可能是师兄呢,他虽然去了布达拉宫,但是昨天经过那里的时候和他一起聊过,和以前一样没有什么区别。”
    “这只是推测而已,我也觉得不会是他,这么多年对桑腾的个性我们都很清楚,也许执拗了点,但那是年轻人的通病,本性他还是很好的,”林老头看着激动的叶一哲笑了笑道,“实际上很多人都能做出这样的安排,只要是知道你的身份的人都能做到,那些杀手在林子里等了多久我们是不得而知的,也许都有了几个月之久了,对于杀手而言这点时间,等的起。”
    叶一哲嗯了一声道:“最让我感兴趣的并不是杀手的身份,而是最后的那一下,救了我的人到底是谁。林爷爷,师傅有没有说过那个树林里还有什么人存在么?”
    “没有听他提起过,你们居住的那个小山坡我知道,在很久之前就是荒无人烟了,当年你师傅去那里也是自己重建的,如果有人的话肯定是仰慕你师傅的存在。”
    “那就真是一点头绪都没有了。”叶一哲感叹了一声道。
    “不过,我估计并不是江州的人,如果是他们的话,没必要等到这个时候再动手,在你离开那里的时候才是最好的时机,毕竟那里才是他们的地盘,到了这里,而且安排那样实力的杀手,我想就算没有人救你你顶多受伤,也不会有生命危险的吧?”见叶一哲点了点头林老头才是继续说道,“不了解你的真实实力,而且这样安排,敌人来自高原省。”
    “我也是这样想的,只不过我在这里更加没有仇人,说是寻仇根本说不上,我现在就担心一点,他们是针对师傅来的,配合上师傅那憔悴的样子,他恐怕隐瞒了我不少事情。”
    叶一哲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林老头则是低头思索了一阵道:“这也不是没有可能,但是可能性很小,的确会有人因为活佛的地位而对他产生不满,但是同样不应该是现在,而在十年前就应该发生了,现在他们嫉妒的应该是桑腾。”
    “但是活佛还是师傅。”
    叶一哲担忧的说道,“一个从来不去讲道,已经淡出世人视野里的人,还是整个高原省最敬重的人,甚至我在江州用的名义都是哲杨传人,那件事也是传遍了全国,那么多的利润,动心的人恐怕还不少,所以这个也能解释为何这个时候有人冒出来了。而杀师傅是个不明智的举动,引起的后果也许他们自己都承受不了,所以他们选择了对我来下手,只要我死了,他们就一样能找到家族合作,那个市场就是他们的了。”
    叶一哲想了一夜,就想出来这一种可能。
    很显然,对这样的事情,找林老头只是能倾诉下,并稍微分析下,不渴望从他身上得到太多的答案,他以前经常能够一句不经意的话点醒自己,这么多年的经验以及饱读诗书的老头,毕竟没有经历过世事的纷争,许多人性的残忍他并不怎么清楚。
    如果换做师傅的话,恐怕一开始就会批判自己了。
    至今为止,他都不敢把他与青帮的纠纷细节告诉哲杨,要知道哲杨这一辈子,连鸡都没有杀过。
    林老头也是思索了好一阵子,这次并没有给出什么建设性的意见,而天色也已经不早了,再晚一点的话,想要出山就是看不见路了,所以叶一哲便是起身告辞。
    “等过几天过年的时候我再来看你。”
    林老头只是笑笑道:“你有时间来就可以了,不用过于执着。毕竟我一个人在这里那么久了,什么过年不过年的,对我来说根本就不存在,也没有什么新年的气氛,如果不是你的话,恐怕我连日期都不会知道。”
    叶一哲嗯了一声,但是并没有把他这话放在心上,每年过年都会带一些年货来给他,这种习惯持续了很多年,一时半刻也根本改变不了,犹豫了一下,他还是劝说道:“要不林爷爷,你跟我出去吧,一个人在这里我实在不怎么放心。”
    这个提议他说过很久了,只是林老头从来不曾答应过,又是一年要来到了,他又是说出了这个提议。
    看着年龄日益增长的他,叶一哲确实越来越不放心了,说句不好听的话,在他不在的时候林老头如果死去的话,恐怕一年半载都不会有人发现,那样对他来说太残忍了。
    “这个话题就不要再提了,你明知道是不可能的。”
    林老头故作不满道,兴许是觉得这种口气不是太好,他想了想又补充道,“我和你不一样,年轻人多出去走走是对的,而让我离开一个坚守了那么多年的地方,总是会舍不得的,所以这就当最后一次吧,虽然我知道你肯定还会再劝我,每年都是这一个话题,恒久不变,唉。”
    叶一哲依旧不肯放弃的道:“你知道我的担忧的。”
    “放心吧,我答应你,在你没有回来之前,我一定不会坐化,这样可以了不?”
    林老头也是露出了少有的俏皮表情,三根手指指着苍天作发誓的姿势说道,“不行的话,我用佛祖的名义发誓,怎么样?”
    噗的一声,叶一哲忍不住的笑了出来,本来他就没渴望能够劝的动他,要能劝动,他早就跟他离开了,不会到现在。
    “那林爷爷,你一个人要照顾好自己,我过几天再过来。”
    林凤先摆了摆手示意他离去,叶一哲也就再也没有矫情转身就是离开,反正过几天要过年了,他还是会来的。
    看着叶一哲的身影慢慢消失在了眼前,他才是转身回到了他的那间破旧的门房里,拿出了刚才收到的那条烟,从中缓缓的抽出了一根给自己点上,深吸了一口气,半饷之后才是说道。
    “你还是出手了啊。”h
    第十六章 桑然藏饰店的异常
    叶一哲并没有直接回去,而是在镇子外面的时候想了想又是转身向镇上走去。
    虽然怕引起自己以及对方的情绪,但是还是得去看一下桑然的,这个被他一直当作小妹妹的女孩,自从当年因为自己的缘故救下了她们姐妹之后,两个人就将自己当做了生活上的支柱,这种感情叶一哲懂,本来他也以为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只会到这个层面结束,但是后来和桑娅之间发生的一切超过了他的意料。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何况是桑娅那么有灵性的女子。
    现在他认识的那么多女孩之中,只有萧雨灵和她最为相似,无论他做什么,她都会安静的在他身边看着,但是第十六章 桑然藏饰店的异常绝对不是附庸,她什么事情都有自己的想法,最为柔弱的外表,有着最为决绝的世界。
    只要露出一丝丝的娇柔,就足以让人心疼。
    他是楚霸王,她就是他的虞姬。
    最为幸福的时光并没有持续太久,终究在他十五岁那年,年仅二十的桑娅,患病去世。而直到她死的时候,他都没有说出那个关于爱的句子,每次他还特地倔强的声明,他只是把她当姐姐而已,虽然他自己心里清楚早已经不是这种感情了,但是出于自己那可怜的自尊,他还是没有顾及桑娅的感受,而且他连她最后一面都没有能够见着。
    她离开的时候,一定是带着遗憾的吧。
    所以他自那之后,也就很少去桑然那里了,至少比以前来要少了很多,一两个月才是去一次,看看她们的日常情况,更多的时候,他只是一个人去后山,坐在悬崖边上,对着那个山谷里轻柔着诉说着属于自己和桑娅的情感。
    当年的桑娅,就是在这里天葬的。
    每次坐在那里的时候,叶一哲仿佛回到了从前一样,仿第十六章 桑然藏饰店的异常佛她就在自己的眼前,就在半空中,漂浮在那里,看着自己轻轻的呼喊,呼喊自己的名字,说着她自己说了很多遍都不会腻歪的话语。
    她说过,她这辈子能够在他的身边陪伴那么多年,足够了,至少她到死的时候,她每天都是快乐的。他们认识那么多年,她从来没有把遗传的疾病告诉过他,就是不想让他难受,所以去的也很突然,突然的让他无法承受,压抑着的情感瞬间迸发,在那一刹那泪如泉涌,只是因为那躺在病床上的女子。她的天葬仪式他走在队伍的最前方,无论是桑然还是她们的阿妈,都将这个角色交给了他,因为她们都清楚的知道,桑娅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嫁给这个男子,如果不是因为知道她的疾病的话,她们就算抢也会将这个男子抢回来的。
    她爱过,就算是年幼的桑然都能看出,她那最爱的姐姐对她最喜欢的叶哥哥不是一般的感情,不仅仅是因为他救过他们,而是在她们眼里这个男子确实很优秀,比缠绕在她周围的那些所谓天才都要优秀许多,不仅仅是她姐姐,就算是在她看来,也没有她的叶哥哥无法做到的事情,李虎将他看作是天一般的存在,她们两姐妹又何尝不是呢。她的桑娅姐姐爱了,无怨无悔,临终的那一刻的眼神,已经有了懵懂爱情观的桑然看的很透彻,也就是在那一刻她才开始走向了成熟。
    她走过,从他的心里走过,却不留痕迹的藏在了一个角落里,曾经的他并没有用心去寻找,所以留下了一层深深的遗憾。没有了她的日子,他才是找到了藏着的她,藏在他的心中已经很久,只不过他发现的已经太晚,人生就是这样的不断错过,所以从那之后他就提醒自己,以后再也不要错过,也不要再因为遗憾而拒绝自己的内心,所以在面对萧雨灵她们的感情的时候,他都是保持着顺其自然的态度,师傅在桑娅死后对自己也说过,人如果连坚持自己的本心都做不到的话,那么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她最终还是去了,就如同烟花一样绽放之后,灰飞烟灭,让他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这样的去了,去了那个冰冷冷的世界。
    带着些许直到他现在可能还不知道有多深的遗憾,甚至还有埋怨,就这样离开了他的世界。
    却因此,在他的内心深处埋下了一颗坚定的种子。
    走到桑然藏饰店门口的时候,叶一哲注意到旁边不远处停了一辆奥迪a6,看牌照应该是政府用车,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之前打过交道的黄龙贵了。
    并没有怎么当一回事的他向着桑然家走去,不要说是在高原省了,就算是江州市,看到有政府的高层存在他都不会刻意的去打招呼,那是一个跟他本来关系就不大的世界,如果不是因为青帮的缘故让他必须接触到一些的话,他估计一个都不会熟识。
    无论是在青帮的事情中,还是与公孙家西门家的合作,在外交这个方面,他都是处于被动的状态,从来不会主动去寻求一些改变,准确的说是他并不会太过于看重,不是李虎和风四娘的缘故,他肯定不会去做拿下青帮这个决定,而同样如果不是想让萧雨灵家中没有丝毫的芥蒂的话,他也不会那么主动的迎上公孙家的这次合作,毕竟拿过运营权的事情对他来说,到现在为止他想来都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毕竟他可不是那么主动的人啊。
    他更多的想法还是喂马劈柴周游世界的那种。
    找寻自己的出身固然重要,固然是他离开镇子的原因,但那又何尝不是他想要逃避的想法呢,逃避思念桑娅的生活,逃避那个看到自己就会想起早逝的女儿的桑然母亲,最主要的是逃避那被哲杨光环包裹着的自己。
    在高原省,至少在镇子上,每个人看到他,都会不经意的用恭敬的眼神,不为别的,只是因为他是哲杨的徒弟,这种眼神,让他很不是滋味,在这样的注视下,他想要做一些出格的事情都不行,他那一次在白马寺的调皮,又何尝不是被压抑了许久的叛逆的一次大爆发呢,而师傅最终带着他离开,又怎么可能是因为别人的几句指责,到了他懂事后他才看明白,师傅只不过一直在找一个机会而已,因为他很清楚,自己并不适合在那样的地方,他的身份,对他这个最爱的徒弟来说,已经成了一个枷锁,一个他挣脱不开的枷锁,紧紧的把他困在了原地,为了他的徒弟,他必须离开白马寺,找一个没有人关注的宁静之地。
    为此哲杨还曾经开玩笑的自嘲,我哪儿算什么活佛呢,只不过是一个连徒弟都照顾不好的可怜人罢了。
    事实上,他的心中一直都为那些信徒的失望而耿耿于怀的,只是年幼的叶一哲并不曾体会到这种无奈罢了,只不过对比起那些信徒来说,他更在意这个徒弟。
    而后,在桑娅去后,自己的不开心也是被师傅一直看在眼里,从那时候他就提议让自己离开高原省,出去散散心,留在这里只是徒增伤悲而已。
    慢慢的自己走出了那种情绪,师傅也就没有在说话,只是后来无良师傅走了,一直在寻找着他的下落,虽然刻意的在师傅面前隐瞒,虽然他知道师傅并不知道他还有另外一个师傅存在,但是那么关注自己的师傅又怎么可能没有在意到自己的情绪呢,所以师傅才是将自己找了过去。
    叶子,你也长大了,你也应该去寻找你的身世了。
    去江州吧,找一个叫古天河的人,他会给你你想要的答案。
    不只是你的身世,而是你想要的一切答案。
    正如同师娘所说的,对晚年的哲杨来说,除了他,他什么都不在乎了。
    而在很多时候,叶一哲对自己的出身已经无所谓了。
    从有记忆起就一直在哲杨身边,虽然没有明说,但是他一直都是将师傅当成亲生父亲来看待的,师傅师娘对自己的养育,早就超过了他们应该做的了。
    人是要知足的。
    他虽然听从了师傅的话,去江州寻找那个不知道在哪里的古天河,但是心中终究是有点不以为然的,当然期待自己的过去的一丝心理还是有的。
    这个时候天色已经晚了,镇子上大多数店铺都不会开到这个时候,这里与江州不一样,在傍晚五六点的时候家家户户就都回到家里,偶尔有几个串门的,但是大多数人家都已经将门关上,独享着属于自己家中的那一点幸福时光。
    但是今天很奇怪的是,桑然家的门竟然是大开着的,带着这点疑惑,叶一哲敲了敲门,然后没有等里面回应就是走了进去。
    “谁啊?”
    一个不耐烦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听的叶一哲心中一沉,在桑然家中竟然听到了一个陌生的男声,这让他起了一个不好的想法,脚步走的更快了,三两步直接走到了内屋门口,推门就是冲了进去。h!!!
    第十七章 梁景玉
    “叶哥哥。”
    一声惊喜的声音在叶一哲推开房门的刹那响了起来,然后就见一个就这样扑了过来,在他还没有看清楚屋内的形势的时候,已然扑到了他的身上,用头不停的在他胸膛上蹭着,就像跟情人在撒娇一般,嘴里还带着点不满说道:“你怎么才来的。”
    “怎么回事?”
    叶一哲将她拨开,这才有时间扫视了一下四周,发现一个年轻男子还有一个保镖模样的人物坐在主座上,阴沉着脸,刚才说话的男声应该就是他,而桑然的阿妈则是坐在一旁,战战兢兢的模样,桑然脸上的喜悦,却掩饰不了刚才哭过的痕迹,一边在她的眼眶上擦拭着一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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