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外里,分得让人心里舒坦!
    “那行,等他来了,你告诉我,我陪你去见他。”
    沈云清也没多想,道:“好。”
    第219章 安哥儿的父母是谁?
    没想到,沈云清刚要去陆家的铺子打听陆怀玉的事情时,这家伙的信送到了。
    这可真是及时雨。
    沈云清迫不及待地展开了信。
    信中陆怀玉说了,为了反抗家里给他安排婚事,他偷偷摸摸跟人出了海。
    这次回来之后,果然爹娘都不再提婚事的事情了。
    言辞间,竟然还有些得意。
    沈云清:你个逆子,孝死你爹娘了。
    出海的风险多大啊!
    这要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
    别说父母,就是她这样的朋友,都跟着担心。
    陆怀玉还说,他把家里的事情安顿一下,就进京来找她。
    然后,没了?
    沈云清无语。
    你啰啰嗦嗦把你中二病说了三大篇,我托付你关于身家性命的跑路大事你只字不提?
    这个朋友,还能处吗?
    至于为什么不回她的信,这么久没有消息,陆怀玉更是只字未提。
    等这家伙来了,肯定要把他暴打一顿!
    陆怀玉身边有个缎娘,是从小伺候他的丫鬟,性情极其乖巧柔顺,而且绣技高超。
    陆怀玉来,缎娘肯定也会跟着进京。
    荷包的事情,找缎娘帮忙就行了。
    沈云清心情顿时放松了不少,觉得荷包这件事情,大概可以算过去了,安心等陆怀玉进京就是。
    算算写信的日子,这厮这几日也该来了吧。
    贺长恭受伤的第三天,宋缸被人扶着来看他。
    沈云清想,这倒是个有良心的,也不枉费贺长恭救他一场。
    但是当她看到宋维野的时候,忍不住问:“你们俩,是兄弟?”
    “哈哈哈哈,是一家。”宋维野嬉皮笑脸地道,“嫂子,你猜不到吧,我们俩都在善婴堂,所以都姓宋。”
    原来,也都是身世凄苦的人。
    贺长恭自己就是底层长大的,所以认识和团结的,也大都是这些苦水里泡大的兄弟。
    正好是午间休息的时候,沈云清也就跟着进去。
    ——她是真怕,这些没数的人,再闹出什么幺蛾子,崩裂了伤口。
    男人要吹起牛,装起逼来,那真是一点儿数都没有。
    寒暄了几句后,贺长恭和宋维野说话。
    “你帮忙盯着些陆家的动静,看看他们少东家陆怀玉,什么时候进京。”
    “陆家?哪个陆家?”
    贺长恭看了沈云清一眼,“说是给咱们捐过百万军饷的陆家。”
    “百万军饷这事我记得,”宋缸道,“贺大哥,咱们当时不还合计着,要是按人头分,每个人都能分几两吧。”
    沈云清好奇地问:“那后来呢?分了吗?”
    “分了啊!”宋缸点点头。
    贺长恭瞪大眼珠子:“什么时候分了?我怎么不记得了?”
    宋缸这才道:“说是每个人都有,但是问题是,咱们这种,还算人吗?”
    沈云清:“……”
    宋缸说起当年军中的黑暗,还是满脸悲愤。
    什么被抢军功都是小事,拿人命不当人命,又有多少?
    沈云清听得内心愤慨又心疼,贺长恭,这是经历了些什么!
    他能捡条命回来,真的是老天保佑了。
    “说那些做什么?都过去了。”贺长恭道,“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而已。”
    “就是,大哥说得对。”宋维野不遗余力地拍马屁。
    沈云清看了他一眼,隐隐怀疑他似乎知道什么。
    正说话间,安哥儿回来了。
    孟大人今日早退溜回家看儿子,他也跟着先回来了。
    听说父母这边有客人,他就按礼节来拜见了。
    这是宋缸第一次见他,激动得道:“这是大侄子吧!长这么大了!”
    沈云清:你那么激动做什么……又不是你儿子,搞得像要父子相认似的。
    “贺大哥,大侄子长得和你一模一样啊!”
    沈云清:???
    难道安哥儿是贺长恭和别的女人生的,被抱给她这个大冤种养了?
    可是她仔细看看父子俩,虽然都各有各的帅,但是帅得真是完全不同啊!
    要说相同,都是两只眼睛一张嘴?
    这宋缸,倒个茶水倒不明白,原来是眼神不行啊!
    这倒是没什么。
    就是瞎恭维,怎么可能走心?
    但是沈云清却想起了一个进京之后没有考虑过的问题。
    那就是,安哥儿到底,是谁的孩子?
    她一天天忙忙叨叨,瞎忙,竟然完全没有考虑过这件事情?
    或许她下意识里,已经认为,安哥儿是她自己的孩子了。
    听着几个男人瞎扯,沈云清的思绪却飘了很远。
    等人走了,安哥儿也回屋读书之后,沈云清偷偷问贺长恭:“祖母和你说了,安哥儿到底是谁的孩子吗?”
    贺长恭看着她:“你觉得呢?你都不知道,我能知道?”
    分明她才是祖母亲孙女!
    沈云清开玩笑道:“不会是你和外面的女人生的,让我给你养着吧。”
    “胡说。”贺长恭急了,“我就从来没有过女人!”
    他满脸通红。
    沈云清:得了,我都不算女人了。
    她一直以为,两人都成亲了,肯定是洞房过的。
    不过洞房可能不太愉快,反正她是不知道……也不太介意。
    毕竟自己占了人家身体,再去嫌弃人家,就太过分了。
    然而心情是愉悦的,因为她知道,贺长恭不会骗她。
    ——即使在外面过着刀尖舔血,随时都能丧命的日子,即使后来功成名就,他都从来没有放纵过自己。
    “我错了,我瞎说的。”沈云清忙安抚炸毛的倔驴。
    贺长恭想说,你过去跟谁好过都不要紧,但是以后,咱们俩好好过日子,行吗?
    但是他不敢。
    他怂得很。
    他倒不是怕被拒绝,而是他太了解沈云清了。
    拒绝了自己之后,这女人会连夜打包离开贺家。
    这个后果,他承受不起。
    再过些日子吧,他有耐心。
    自己生辰,她都能想起给自己送礼物了,好日子还远吗?
    “我那帕子,你做得咋样了?”
    沈云清:“……”
    “我不是催你,”贺长恭忙解释,“之前的我先用着也行,我不挑。”
    就是觉得换个颜色,更好炫耀一些。
    沈云清咬牙切齿地道:“你还给我!”
    不毁尸灭迹,这事是过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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