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几乎是逃也般驶离了南门大街,得上御街,车夫便控缓了缰绳,四平八稳行在路上。
    四壁隔绝了平京烟雨,却因几日水汽氤氲,依旧在窄小空间内蒸出几分闷热来。
    出宫前裴寂盯着阿妩换了一套又一套裙裳——这五月里天气,京中风气散漫,女子便是衣领松松,露出大片雪白肌肤也是有的。可到了他这儿,遑论松个衣领,便是脖颈多露出一截,也要惹他皱眉。
    方才雅间处在高位,又因酒楼奢华,这般贵客要来,自是提前几日便悉心打点,故而在里头待了许久,也不觉炎热。
    现下进了马车,真真如入蒸笼。
    阿妩靠在车壁上,幕篱已是摘了,衫子的领口却掩得极严,只露出一小截雪白脖颈,渗出了细密汗珠,随着呼吸起伏,像是月色下跃动的波光。
    她热得有些乏力,抱怨道:“分明戴了幕篱,能一直遮到腰间,皇叔你怎就这般固执?”
    自她上车起,裴寂便坐在一旁一言不发,只顾着擦拭手中剑。此时闻言淡淡扫了她一眼,道:“这样才让人放心。”
    因他知晓,那一截雪颈隐在白纱后若隐若现的风情,可入人神髓。
    阿妩忿忿道:“那襦裙呢,宽袖又有何不妥,如今京中早没几个人穿窄袖了。”
    裴寂瞥她一眼,喉结微滚,只是不语。
    宽袖更是不行,举止之间只微微抬手,袖子便顺势滑落,皓腕与雪臂次第显露,他只瞧一眼,便觉身下炙硬如铁。
    二人僵持片刻,裴寂仍旧只顾着擦他的剑,阿妩冷哼一声,终是懒得再与他置气,只将小窗帘子掀开一角,窥视沿途闪烁风景,闷闷不发一语。
    过了片刻,响起极清脆的一声。
    阿妩余光一瞥,只见他正利落地收剑入鞘,雪光寸寸吞没,直至空余暗金色剑柄。
    裴寂随手放下剑,抱臂往后一倚,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阿妩被他看得有几分心虚,双手扒上窗沿,别过头去,佯看风景。
    清冷的嗓音在身后响起——“生气了?”
    阿妩学他惯常模样,嗤笑一声,道:“怎敢。”
    裴寂盯着她背影看了会。
    雪白衫子下隐隐显出蝴蝶骨,呼吸间一起一伏,风流娇弱。浅青色襦裙本该遮掩住无双风景,却因她微伏在窗边,教披帛勾勒出脊背曼妙曲线,引人遐思。
    他轻笑一声,伸手拉住那披帛一端,轻轻扯了一下。
    “兔子似的,躲甚,又不会吃了你。”
    阿妩仍是不回头看他,驳道:“怎不会吃人?皇叔的牙可尖利得很……”
    声音低了几分,那绵软嗓音传入裴寂耳中,有些痒——“……上次在我肩上咬了一口,眼下痕迹都还未消呢。”
    裴寂眸色微沉,轻声道:“哦?”
    大掌收拢披帛,将之用力一扯,少女便再扶不稳车壁,低低惊叫一声,身子往这头一倒,整个儿落进他怀里。
    裴寂环抱她腰身,让她贴坐在自己怀里,附到那白净小耳朵旁,低低道:“皇叔既会吃人,阿妩却怎的还是学不乖?”
    手指虚捻着她襦裙系带,在指间绕来绕去——“还说,这些年对那姜去芜……十、分、思、念?”
    阿妩面色骤白——前后不过盏茶时间,他竟已全然知悉雅间中谈话。
    裴寂轻吻她发顶,温柔得有些反常:“怎么,是皇叔没伺候好你,让你太得闲了么?还有功夫去想旁的男人……嗯,何止是想,还是十分想。”
    他扯开系带一边,又将另一边强行塞入阿妩唇齿间——倘若她松了口,襦裙便要顺势脱落。发烫的大掌探入雪壑之间,捉住一只雪团,重重揉了几下。
    他舔舐着她红透的耳垂,低喘着道:“告诉皇叔,十分是几分?”
    五指收拢,重重捏了一把:“这样可够十分?”
    阿妩咬着那系带,绢纱含混了唇齿,呻吟声溢出来,也是经之筛过一道似的,碎成了低低的呜咽。
    见她只是红着眼眶不语,裴寂腹下燥意更甚,巨物如热刃般立起,顶在少女绵软的双腿间,隔着初夏薄衫缓缓磨动。
    她带着哭腔含糊道:“不要、不要在这里……”
    “阿妩说不要,那想来是还未到十分。”
    裴寂一手探入她裙下,隔着亵裤在玉户上狠狠一揉,揉了满手春水。
    他将手举至她面前,指头捻了捻,分开时扯出一条淫靡的银丝。
    揉乳的手不曾停歇,那根滚烫粗壮的物什又隔衣抵着腿心,阿妩已然溃不成军,却依旧挣扎着别过脸,不要看那在他指间牵丝的淫水。
    然二人力量终究悬殊,不容她拒绝,裴寂的两根指头已然塞入她口中,在温暖口腔内狠狠搅动一番,直搅得她唇角淌下一丝口涎。
    “尝尝你自己的味道。”他道。
    是甜腻而腥的,并不好吃。
    阿妩恍恍惚惚地想着——可他却埋在她腿间吃过,不止一次,每次都舔得她肌骨酥麻,爽意直冲天灵盖,离登仙只差一步。
    忆起他被她潮喷了满脸,连眼睫上都沾染淫水的样子,阿妩不由生出几分嘲讽。
    就这般喜欢她这副身子?
    喜欢到不惜逆行人伦,叔侄苟合,哪怕从一开始便知天亮遥不可期,也要拉着她在无光处抵死缠绵。
    系带从口中滑落。
    发了皱的襦裙好似一块抹布,轻飘飘滑了下来,堆迭在腰腹间,里衫春光乍泄,恍如撕裂了夜色,敞露出胜似白雪的天光。
    青色小衣下风情若隐若现——半只娇乳鼓鼓撑起衣料,绣的白芙蓉瓣瓣饱满,却不及另一侧,清晰可见手掌在小衣下狠揉重捏,起伏如浪。
    马车辘辘而行,轻微的颠簸间,湿透的花穴与肉棒隔着层层衣料碾磨,二人下裳俱已被春液浸洇,留下一滩泥泞。
    倏而轮音寂灭,亦不闻銮铃响动。
    车夫不知里间何等光景,只下车恭敬道:“殿下、王爷、已到端门,宫中禁止走马,还请二位下车步行。”
    等了会,仍是不闻应答。
    莫非是睡着了?
    车夫有些踌躇,试探性望了眼守城的军士,见其亦是一头雾水、神色小心,一时不知是进还是退。
    一壁之隔内,阿妩被裴寂捂着嘴,贴耳轻声道:“阿妩可要当心了,若在此处叫出声来,便与自焚无异了。”
    端门,内接金銮天子,外朝平京万民,何等威严所在。
    而他与她隔着一道车壁,行过闹市,渡过州桥,又经了御街,却在天光不照之处极尽亲密之举,裸露相对,私处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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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不着把下一章更新也写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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