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家家的!成天都在想什么呢?”她在儿子的鼻梁上轻轻刮了下。
    康儿捂着鼻子偷笑:“康儿就是希望母亲能开心, 顾叔叔能让母亲开心,康儿就喜欢他!”
    小孩子不会说谎,所以说的每句话都是发自内心,云舒感动的稀里哗啦,抱着康儿的同时忍不住在心中回想,同顾晏之待在一起的时候她真的表现的有那么开心吗?为何连康儿都看得出来。
    之后又安稳的过了两月,转眼便到了云舒的生辰,未出阁的时候这一日府中所有人都会聚在一起权当团聚,府中的下人也都会有恩赏,母亲说是帮她积德,去了国公府后国公府的人自然没有闲工夫帮她“积德”,顶多就是国公夫人差人送两样东西送给她,江允恒忙着自己的事情,他自己的生辰都记不住,又怎么会记得她的,所以基本就是这么囫囵过去了。
    如今她这个样子,她也不知是什么状态,但母亲还是让人像以前一样安排了,她原本是不想破费,可看家里人都很开心,便随他们去了。
    顾晏之的生辰贺礼是一大早便差人送来的,只是有些过于贵重了,唐云舒不敢收。
    “你如此随意便暴露了你的身份,就不怕我出去乱说吗?”她看着眼前随便扔在盒子里的地契和商契,一脸无语的把东西推了回去。
    “你不是早就猜到了吗?若是要说早就说了,何必等到今日呢?”顾晏之满脸的无谓,仿佛他送出去的不是京都城人人都想要的珍宝阁的商契,而是一个没人要的空地。
    她确实早就猜到珍宝阁的幕后老板是顾晏之,就算不是也同他脱不了关系,可他如此直接的摆到他面前还是让她大吃一惊。
    “你不是从未来过京都吗?为何会在京都有这么大个铺子?”她有些疑惑。
    顾晏之抬眉望了她一眼,饶有兴致的说:“所以你终于有兴趣了解一下我了吗?我确实不曾来过京都,可有些事也不需要我亲自来做啊!”
    唐云舒闭了闭眼,确定以及草率了,之前听闻江允恒说他从未来过京都,便觉得他肯定在京都举目无亲,当时在江允恒的示意下,她才会对他多加照拂,没想到……一座珍宝阁,每月的流水……如此来看,顾晏之比她们都要有钱多了,而且他既然有珍宝阁,谁又能够保证他手上没有第二座呢?
    只是这样贵重的东西,她是断断收不得的:“还请顾大人莫要开玩笑了,这个确实太贵重了,今日之事我就当没有发生过,也不知道珍宝阁的幕后老板是谁,顾大人放心。”
    顾晏之笑了笑,毫不在意:“无所谓,我一没偷二没抢,有什么好担心的,当初只是怕麻烦所以对外瞒着,如今也无所谓,这东西在我手上不值什么钱,我一个大男人也用不上,也不懂那些珠宝首饰,留在我手上实在是浪费了,今日就当个贺礼送给云舒了,云舒若是有些,以后挣了钱给我一份分红便好,说起来倒是给云舒找了个事情,让云舒劳累了。”
    唐云舒早就佩服他的歪理,但他说破了天,他也不可能收他这么贵重的东西。
    “顾大人,我没日要陪着康儿习字,也没有精神再管旁的事,大人的心意我已经知道了,不过这东西我是万万不能收的,大人若还想我今日好好的吃这顿生辰宴,这话可别再说了。”
    顾晏之见她表情坚决目光坚定,知她今日不会收,便只能罢手:“也罢,是我唐突了,你整日陪着康儿已经够累了,我实在不该给你找别的麻烦事,既然这样这铺子我还是让人先打理着,只是这账本……你也知道我是个习武的粗人,实在看不懂那个东西,我听人说这请人管理手下的人都会欺上瞒下,丞相夫人说云舒你最擅长看账本了,那往后每月能不能有两日麻烦云舒帮我看一下店中的账本呢?”
    这同把店铺交给她有什么区别?!唐云舒满脸无语,账本关系着一个店的收益盈亏,一目了然,基本相当于握着那店的命脉,这——
    “云舒不会这点小忙都不愿意吧,哎,谁叫我来了京都后身边连个信得过的朋友都没有,云舒既然看不上我那店,我自然也不用担心云舒会背着我做假账,所以云舒你能帮帮我吗?”
    唐云舒觉得顾晏之冬天一定不怕冷,这脸皮都快有城墙厚了,什么风也吹不进去!
    “……好,我知道了,不过你别让他们送到府上来,我每月抽两天去楼里,到时候你让账房拿给我就好,我就在那里看。”
    珍宝阁的人这京都城里几乎没有不认识的,若看到他们掌柜的三天两头往府上跑,这外面看到了还不知道要怎么传呢?刚好珍宝阁本身就有雅间,她在珍宝阁看有问题也方便询问。
    这些细节顾晏之才不在乎,他得偿所愿后笑的一脸灿烂,唐云舒都懒得理他,刚喝了两口茶外面又来人了,江允恒竟然差人送了贺礼过来。
    唐云舒看着那个精致的盒子,只觉得江允恒这个人真是奇怪,当初两人在一起的时候他毫不在意,如今两人和离了他却把这些小事又记得很清楚,可如今是她不想同他有往来了,她不想收,想让人把东西拿回去,可清苡说送东西来的人把东西放下就走了,如今已经不知去向了。
    又一个强买强卖,唐云舒不由得看了一眼一旁的顾晏之,他正嫌弃的盯着江允恒送来的那个盒子,然后伸手替她打开了。
    “啧,真小气!”唐云舒听到他吐槽,好奇心趋势走近看了一眼,心中便明白他为何嘲笑了。
    也不知是不是巧合,江允恒送来的竟然是一只翠玉簪子,簪子浑身晶莹剔透是上好的玉石雕琢而成,说句实话应当也是价值不菲,至少拿来做贺礼肯定不算小气,只是好死不死的这簪子旁边落着珍宝阁的款,刚刚顾晏之才把整个珍宝阁要送给她,那一个小小的出自珍宝阁的簪子和一整个珍宝阁孰轻孰重,这完全不用去比较,江允恒若是在此处,只怕恨不得把好不容易体贴一回的自己打死,这简直是给顾晏之送上门羞辱。
    好在顾晏之吐槽了两句便把这事放过去了,估计他也不太想云舒想起江允恒,他这些日子天天在相府刷脸还是有用的,至少这晚相府的家宴,他一个外人竟然破格参加了,还坐在了云舒的身边,一晚上丞相夫人还不时招待他用菜,这简直是对女婿的待遇,顾晏之笑的脸都要掉了,而唐云舒瞪了他两次无果后,也懒得叫他收敛了。
    云舒既然接了这替顾晏之看账本的活,自然要履行承诺,第二日便去了珍宝阁,珍宝阁的掌柜应当接到了消息,早就给她专门腾出了一间雅间,唐云舒以前从未进来过,看里面的摆设,应当是专门为顾晏之准备的。
    掌柜的能把偌大一个珍宝阁玩转自然不是泛泛之辈,账做的十分清楚,一目了然,连各个府上的欠债单子都列的一清二楚,唐云舒看着那单子,心中不免夸赞,难怪这珍宝阁生意能做的如此好,顾晏之不懂经营找来的人倒是人才。
    单子上基本都是些京都说的上名姓的人户,基本不存在什么拿了东西赖账的说法,她原本也只是看看,熟料这一看还真让她发现了一些好东西。
    第61章 、变
    “这个——”她指着账本上的有一页问到:“是怎么回事?”
    掌柜的上前去看了一眼, 立马明了:“回小姐,靖国公府的账以前都是按月送过来的,但是这两只簪子是江小姐带着那位禾姨娘来拿的, 走的时候说了不走国公府的账,江小姐最近不是没在京都城吗?没办法就只能一直挂着。”
    “可这里落的是那位禾姨娘的名字, 你为什么不去找她呢?”唐云舒大概知道是什么情况,那次江云梦为了和她攀比,在珍宝阁花费了一大笔, 当时被国公夫人责骂之后就不允许她私自在珍宝阁拿东西了, 没想到她倒是有主意,竟然扯上了禾凝,禾凝那个蠢货估计是为了讨好这位“小姑子”,说不定帮她签单的时候还特别高兴呢, 她手上什么都没有,那什么替她还这么一大笔钱。
    掌柜的能坐到这个位置,自然不会什么都不明白,眼前这位和国公府的恩怨他可太清楚了,以前是觉得为了这点小钱得罪国公府不划算,不过现在不一样了,眼前这位可是主子交代过的要好好伺候的人,那自然让这位小姐开心最重要。
    人精掌柜的一拍额头, 脸上堆满了夸张的悔恨表情:“哎呀, 小的竟然疏忽了, 幸亏小姐你看到了, 不然还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收回来, 哎呀, 小的真是该死啊!小的马上安排人去国公府把钱收回来!”
    唐云舒也懒得戳穿他这拙劣的演戏, 她随便翻了下便合上账本递还给了掌柜的,顾晏之的人做事很仔细,而且明显能看出来对顾晏之有种天然的畏惧,虽然她也不明白顾晏之那种嬉皮笑脸有什么好畏惧的。
    当天下午,唐云舒就听到消息,掌柜的亲自带人去了国公府,上门就直接找禾凝,还把账单交给了国公夫人,国公夫人还以为是禾凝在外面借着国公府的名义奢靡,不由分说的便把禾凝骂了一顿,禾凝也委屈,她明明是替江云梦拿的东西,她什么都没有为什么要挨骂,所以她便当着外人的面把实情说了出来,国公夫人被人找上门要账本来就没面子,如今还知道自己女儿竟然让一个妾室去给她买东西,还因为还不上钱被人找上门,这下是面子里子都丢了,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更狠的骂禾凝,说是禾凝带坏了江云梦。
    最终掌柜的还是收到了钱,国公夫人还特意多拿了一份,让他保守秘密,掌柜的笑咪咪的答应了,结果转头这件事就满城皆知。国公夫人气的咬牙,但还不能去找人算账,听说禾凝被罚在院子里跪了大半天,连接下来一年的月利银子都给扣了。
    唐云舒当时觉得痛快,但真的听清苡讲起来又觉得没意思,既然说好了和国公府没关系了,又整日想着别人不痛快,结果就是到处闹笑话,这又是何必呢?
    云舒生辰后,顾晏之莫名其妙的忙了起来,最明显的就是以前三天两头来府上串门,可这次隔了好久都没过来,别说顾晏之了,父亲更是忙的脚不沾地,几天都见不着人影。
    她过了几天后才隐隐知道了点消息,这消息让她有些心惊——宫中的陛下病了。
    没来由的,莫名其妙就病了,而且是一病不起的那种,听说宫中御医已经不分白天和黑夜的待在陛下寝宫里,生怕出点什么事。
    整个京都城中都透露着一种莫名的诡异,紧张的气氛在城中弥漫。
    云舒有不好的预感,武帝曾经在战场英勇杀敌,身体强健,几乎没有生过病,但这次突然就病的如此厉害,总让人觉得有些奇怪,陛下真的是病了吗?
    皇宫中,陛下寝宫外——
    “贵妃娘娘,陛下已经五天没有露面了,娘娘只告诉臣等陛下病了,可陛下究竟什么病?严不严重?此刻又如何了?娘娘什么都不告诉臣等,让臣等如何放心的下!”
    寝殿外面站了十几个大臣,以唐相为首,刚刚的话就是唐相说的,他看着站在台阶上的刘贵妃,两人隔了一段距离,可气势却不相上下,尤其是唐相此刻面无表情,看着着实有些吓人。
    他说完后他身后的大臣都附和,刘贵妃等他们说完了,才捻起手帕装模作样的擦拭了一下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各位大人,本宫已经告诉你们了,陛下病的突然,太医们还在检查,等有了结果本宫肯定第一时间让人通知各位大人,如今什么都没有查验明白,各位大人在此处堵着本宫也无用,本宫一个妇道人家,也做不了什么主,各位大人要存心为难,本宫也无可奈何!”
    唐相的眉头皱的很深,对刘贵妃的说辞明显是一个字都不信:“贵妃娘娘既然说自己做不了主,那臣等就请贵妃娘娘让皇后娘娘出面,陛下如今情况不明,皇后娘娘身为后宫之主,理应出面主持大局!”
    “唐相是什么意思?”刘贵妃听到唐相说让皇后出面,整个脸一下便黑了下来:“宫中谁人不知皇后已经不理后宫事久矣,陛下亲命本宫协理六宫,唐相如今只是质疑陛下的决定吗?”
    “贵妃娘娘也说了,陛下只是让娘娘协理六宫,如今这局面已经明显不是后宫中事了,后宫不得干政。娘娘身为后宫嫔妃,还请莫要忘了祖宗规矩,娘娘可以侍疾,但前朝之事,恕臣直言,娘娘无权干涉,还请娘娘让皇后娘娘出来说话。”
    “你们!”刘贵妃气的发抖,指着唐相一干人等:“你们难道是想逼宫吗?陛下才刚刚病了,你们就发难于本宫,是想要趁机会造反吗?”
    面对她毫无理由的罪名,唐相只是冷笑了一声,重复到:“请娘娘回宫,请皇后娘娘出来主持大局!”
    他身后的人也紧跟其后高呼。
    “你们!”刘贵妃气的涨红了脸,可眼前这些都是朝中重臣,他们联合起来她根本无力反驳,只能猛甩了下衣袖,冷哼一声保住了最后的傲气。
    半个时辰后皇后娘娘姗姗来迟,她仍旧和平常一样一身素净的装扮,脸上也没什么异常,可若是仔细看就会发现她今日脸上明显用了很多脂粉,特别是眼下,像是刻意要掩盖什么痕迹。
    不过也没人敢盯着她的脸看。
    皇后来了后一眼便明白了是个什么情况,刘贵妃站在她身后阴阳怪气:“皇后娘娘,你可终于来了,诸位大人信不过本宫,请你告诉诸位大人,本宫有没有说谎。”
    皇后叹了口气才道:“诸位,陛下病的突然,太医院确实还未查出病因,本宫和贵妃也是心急如焚,还请诸位大人莫要担忧,如今最重要的是稳住前朝,陛下染疾一事,切不可传出扬出去,免生事端。在陛下昏迷昏迷期间,朝中事只能仰仗各位大人了,还请各位千万别先乱起来了。”
    皇后这些年虽然深居简出,也不怎么管事,可如今出现在这的都是当初追随武帝的老臣,皇后娘娘是同他们一起同甘共苦出来的,她的话分量自然不轻。
    这些老臣听了她的话都沉默了,面面相觑,最终都看向了领头的唐相。
    唐相沉默片刻后点头:“臣明白了,娘娘放心,那臣等就先告退了,陛下如果有消息还请娘娘一定要告知臣等,也好让臣等安心。”
    皇后点点头,然后在众人告退要离开的时候,她突然又叫住了唐相:“唐相,你来的刚好,本宫这里有些东西是之前忘了拿给舒儿的,你既然进宫了就顺便帮我带回去给她吧!”
    唐相抬头和皇后对视了一眼,虽只是轻飘飘的一眼,但已经足够他看到许多东西,很快的垂下头答应。
    唐相跟着皇后到了宫中,皇后立马让人都退下了,她身边的嬷嬷亲自在门口守着,防止有人偷听,看这个阵势,唐相的眼神暗了下来。
    “娘娘”
    “唐相!”皇后娘娘突然起身,眼泪一下就掉了下来:“唐相,你一定要救救陛下啊!”
    “娘娘,究竟发生了何事?陛下怎么会突然就”
    皇后擦了眼泪坐了下来:“唐相,实不相瞒本宫到现在都不知道陛下究竟如何了,甘露殿中全是贵妃的人,本宫根本进不去,其他妃嫔都进不去,本宫担心”
    担心什么,两人心照不宣,刘贵妃突然控制了陛下,还不让人探视,只怕陛下如今凶多吉少,刘贵妃为何这样做,恐怕只有一个目的,可唐相不明白,为何一点征兆都没有,突然就这样了。
    皇后叹了口气,闭了闭眼睛,脸上布满了劳累:“是有征兆的,自永城出嫁后,不知刘贵妃是什么地方触怒了陛下,陛下先是训斥了她,之后又冷落了她半个月,开始宠新人,刘贵妃专宠了十几年了,跋扈惯了,前些天她找了个理由……处置了那位美人。”
    说到处置两个字的时候,唐相明显感觉到皇后的表情有些不对,厌恶中透露着惊恐,忍不住插了一句嘴:“如何处置的?”
    皇后似不太想提起,过了会才忍着恶心说到:“拔了十指的指甲,打断了腿,还……还刮花了脸。”
    短短几个字,两人都不寒而栗,皇后似又想起了那日看到的场景,她其实说的很委婉了,她当时看到那美人时,那张原本美艳不可方物的脸已经被捣的看不出原貌了,两只眼睛都……
    重点是人到现在都还活着,这才是最残忍的。
    第62章 、皇后
    刘贵妃心狠手辣并不是一天两天了, 宫人做错事,惩罚宫人都是常有的事,所以宫中人都怕她, 但又碍于她得宠,无人敢反抗, 但如此狠毒确实是第一次。
    “这不是刘贵妃平时的做事风格。”唐相沉思,刘贵妃虽心狠,但在陛下面前一直维持着温良贤淑的假面, 这次突然如此, 像是豁出去了一样,着实让人意外,关键是没过多久陛下就病了,这很难不让人联想什么。
    但是刘贵妃为何要这样做?她如今在宫中的地位, 就算什么也不做也能轻易得到她想要的东西,何必多此一举?
    “唐相,有些事情本宫在宫中很难弄清楚,只能仰仗你,贵妃不是冲动的人,她如此做必定是出了什么事,而且这件事只怕还不小,很有可能对贵妃是致命的打击, 不然她不可能”不可能铤而走险。
    唐相点头, 明白了皇后召他的目的:“娘娘, 刘贵妃可曾发难于娘娘?”
    皇后摇头:“暂时还不曾。”
    这个暂时两人都明白是什么意思, 如今宫中的形势, 只怕这个暂时也暂时不了多久了。
    唐相起身:“娘娘, 臣明白了, 前朝的事臣一定会处理妥当,还请娘娘一定要保重自己。”
    皇后点头,她如今除了唐相,也没有其他的人能信的过了。
    唐相离宫后,皇后再次去了甘露殿,却被宫女拦在了宫门外。
    皇后身边的嬷嬷怒不可遏:“大胆!谁给你们的单子竟然敢挡皇后娘娘的路!”
    宫女也知道眼前的是皇后,可她得了命令,不敢不拦,只能硬着头皮继续阻挡:“娘娘赎罪,贵妃娘娘有吩咐,陛下需要安心静养,不能打扰。”
    宫女也觉得挺好笑的,眼前的是皇后,却被贵妃拦在门外,不过这也没办法,谁让贵妃娘娘得宠,这宫中谁得宠就是谁的天下,自然就要听谁的。
    她还在神游天外,突然面前出现一枚金印,她愣了愣,有些不敢置信的盯着看了两眼,直到东西收回去才抬头。
    “皇后凤印在此,陛下还未废了本宫,本宫依然是大盛的皇后,贵妃忘了没关系,但是这宫中暂时还轮不到贵妃做主。”
    宫女也没想到皇后竟然连凤印都取出来了,皇后凤印的威力自然非同一般,贵妃虽得宠,到底不是真皇后,她此刻若是再拦,那就是犯上了,就算给她一万个胆子,她也不敢。
    皇后凤印一出,院子里的宫人都只能乖乖跪着,无人敢阻拦,皇后快步冲进了寝殿,寝殿里只有贵妃一个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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