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说这贵女究竟在何处,怎么寻了这么久还是寻不着人?”
    临近年关,西博的酒楼里几个熟客正肆意讨论着这个,已成为大周百姓茶余饭后闲谈议论的贵女。
    “从小就丢了,这还能找着吗?我看也就是咱陛下的心结罢了,花力气寻个心安理得。”
    酒客感慨道:“听说太极宫都备下了册后的一应器具,就等着找到人,要说咱们陛下可真是情深义重啊,不选秀不封妃,就为了等这个故人遗女。”
    “什么深情?”有胆子大的客人高声喊了一句,又压低声音道:“我听说天子身边原来有个宠姬,跟着天子六七年了,如今也没见天子册封那娘子,这出身不好啊,无论付出多少,都得给别人让位。”
    “出身低贱能得恩宠已是荣幸,哪里还能要求那许多?”
    “就是就是,难不成还扶一个宠姬做皇后?”
    在座的人谈论得热烈,又胡乱说些宫闱八卦,淫词艳曲。
    半年以来,大周各处肉眼可见地安定繁荣,这些都是周誉勤勉执政的结果。灵今坐在窗边,看着熙熙攘攘的西博街道,咽下最后一口饼之后,她拍拍手起身,酒楼外正贴着寻人告示,灵今上去看了看,伸手撕了下来。
    又有人撕告示?这半年假冒之人太多,西博太守听闻之后并没有太激动,他让手下人把人带进来,比对朝廷单独发给官府的印章图样和红痣的位置。若又是假的,还跟以往一样,罚钱打一顿板子赶出去!
    不多时,手下人就急跑回来禀报。
    “太…太守…是…是真的!是真的贵女!”
    太守从凳子上跳起来,激动道:“真的?真的是真的?!”
    手下确定道:“真的真的!印章和红痣都对得上!”
    太守不敢置信,贵女会砸到他头上,他语无伦次道:“快…快些安置娘子…快马送!送折子进京!”
    西博的快马奔向镐京,灵今在太守的安排下暂住翠微宫,她算着日子,周誉应该很快就派人来了,果然不过七日,朝廷便派遣要员前来。
    西博太守和众官僚一大早就在城门口等着皇帝御史。他们翘首以盼,终于望见了一队人马往这里赶。
    太守上前,恭敬道:“下官拜见承平侯。”
    封了侯的温廷泽这次给周誉做亲使,来接灵今回家,他客套一番之后,便要见灵今,他自然还需表面郑重,说要再确定一次贵女的身份。
    太守十分紧张,望着承平侯和带着幂篱的灵今凭栏相谈。
    “陛下说你比约定时间晚了。”
    “哪有?!就是今日!”
    “这我哪知道,他说晚了你回去跟他辩驳呗。”
    灵今哪里敢和周誉辩驳,她委屈得想肯定是要找理由打自己屁股了。
    二人说了半日的闲话,把太守等得频频擦汗,终于两位下了楼,承平侯表示西博找到了梁府嫡女,做得很好,朝廷自有封赏。
    太守受宠若惊,簇拥着侯爷去他们备好的宴席。
    灵今是默认的未来中宫,暂时不能随意抛头露面,她确认了身份之后就被移到行宫最大的寝殿,此处是她第一次和周誉来西博时住的地方。
    要回京,就要见到周誉了,不知道他好不好,想不想自己,灵今又期待又忐忑,自己会不时给周誉写信,可因为她要四处走,所以周誉无法给她写,她真的好想念周誉。
    灵今站起来在殿内四处走动,殿内的陈设没有变,屏风边的圆桌……
    是她趴着挨家法的地方。
    灵今突然不怀念了,她摸桌子的手收了回来,叫了人来吹掉蜡烛,想着早早睡下,明日就能出发回京去见主人了。
    侍女进来伺候,烛火被吹了一半,却没有再灭,灵今正脱了外衫,转出来问怎么不继续灭灯?
    却见那根本就不是什么侍女,而是个男子!
    灵今正欲喊人,那男子已经转过身来。
    烛火照亮他的面容。
    居然是周誉?!
    灵今愣在当口,半晌都没有反应过来,她难以置信道。
    “主人?你怎么…怎么会在这?”
    周誉依然如从前,但比从前更显得神闲气定,他看着灵今半晌后佯装生气道:“半年没见,连我的身形都认不出?”
    灵今依然呆立原地,周誉有些无奈,边向她走边道。
    “还不快过来。”
    灵今这才反应过来,她心情激荡,长久的思念化为眼泪,疾步跑到周誉身边,伸手抱住他,周誉也紧抱着灵今,摸着她的后脑道:“我来接你了。”
    灵今哽咽着点头,周誉抱着她,久违的安心又回到了他的怀里,他边安抚边问道:“想我吗?”
    “想…每天都想…时时都想……”
    灵今语无伦次得述说着,周誉亲着她的发顶,灵今抬头道:“主人你怎么亲自来?”
    周誉边给她擦眼泪边道:“还不是因为有些人玩得高兴迟迟不回,朕当然要亲自来抓。”
    他又质问道:“为何晚了些时日?”
    灵今蹙眉道:“哪里晚了…主人也没说什么具体的日子…”
    她越说越小声,想起走的时候周誉说年关将近时,按照他的性格,他说的年关将近怕是本月月初,而如今已经是月末。
    她又解释道:“我怕早了误了主人的计划,所以一直不敢太靠近镐京…”
    周誉把她打横抱起,放到榻上,居高临下得审视着她,“朕在宫中十分幸苦,也没有人可以侍寝,你倒是玩得畅快,还误了时辰,你说,应该如何?”
    他边说边把手往下摸去,以为他对灵今的教导已经让灵今有了条件反射,当他手已经覆盖到灵今臀部时,灵今便自觉放松下来,任由他处置。
    臀上的手开始了抚摸揉捏,灵今凑上去要吻周誉,周誉却撤回了手,把灵今给推开了,灵今不明所以,周誉站起身一本正经得解释道:“大婚之前不能行越轨之事。”
    越轨?灵今都不知道和他越了多少轨,如今天子居然在守规矩,而且是自己占了便宜之后。
    等等,大婚?自己真的要嫁给周誉了吗?
    灵今缩在榻上,周誉装了会,低下头见她又呆住了,拍拍她的脸道:“想什么呢?”
    其实他正在期待灵今扑过来拉住他,莫非玩了半年,她变得矜持了?千里迢迢隐没身份来西博接她,不好好整治整治她是不可能的。
    灵今爬起来,抱住周誉的腰,有些恍惚道:“我要和主人成婚了吗?”
    周誉是个不在意名分地位的人,他深知只有实权才是牢靠的东西,但他对奴仆们讨论灵今的名不正言不顺十分介怀,可妾室或者妃子都不属于妻子,周誉不想给那些看似荣耀,实则退而求其次的名分。
    他抚摸着灵今的背道:“是,从今往后,你和我站在一起。”
    灵今抬起头,抱着周誉的腰轻晃,这是她时常会做的撒娇行为,周誉爱死了她的这些小动作,他俯身亲了口灵今,故意道:“做什么?”
    灵今笑道:“行越轨之事。”
    周誉忍住笑意,将灵今压在身下,掀起她的衣裙抚摸挑逗思念了许久的人,灵今吻着他,情愫不消片刻就被挑起,她轻轻喘息,阴蒂被周誉揉捏着,修长的手指深深进入她的花心,灵今刚仰起头,喉间就被周誉咬了一口,周誉快速脱下自己的衣物,找准了位置一送到底。
    灵今惊叫了声,周誉在她湿润舒服的甬道内埋了一会,便开始大力收拾灵今,胯骨打在屁股上,啪啪声不止,性器抽插间带出粘腻的精液,狼狈得挂满了灵今的阴部,穴口被凌虐得泛红,细汗在她大腿根渗出,一起沾到周誉身上。灵今又在这张榻上解了渴,她被深吻,被顶撞得快要窒息,好不容易找到调整呼吸的空挡,又让周誉责臀。
    她痛叫着,称呼在主人和陛下之间来回转换,她快要高潮了,周誉却慢了下来,性器慢慢磨着她,灵今委屈地看着周誉,求他重些,周誉偏偏不如她所愿,开始了温柔抽送,他亲了口灵今的眼睛,目光在四周张望。
    “那张桌子,是上回打家法的桌子吗?”
    他还有兴趣聊天,灵今咽了口口水,在酥麻间回道:“是…是……”
    周誉又道:“窗边的桌子上,也打过。”
    灵今回想起那一顿惨无人道的回锅肉,甬道内的肌肉缩了缩,周誉闷哼了声,把性器极深地送进去,灵今腰肢一阵酸软,刺激得脚趾都蜷紧了,而周誉依然闲聊着。
    “看来是非常喜欢被打屁股。”
    灵今深吸了口气,断断续续道:“不…不喜欢…”
    啪!
    “不喜欢?”
    周誉边顶边打了她一巴掌,果然灵今又敏感得收缩着肌肉,她继续道:“被主人打…喜欢…”
    周誉受了她的讨好,放过了她继续大力顶撞,灵今小腹收缩,眼泪溢出眼眶,她呜咽着把头埋在周誉胸口,颤抖着高潮了。
    周誉吻她敏感的身体,在她的意乱情迷里刻下自己的烙印,却在灵今还没有缓过来时,抱起她按到桌子上,又做了一次,这回是趴着挨操,双手又被按在背上制住,宛如责罚一般,她全程哭着受完,直到和周誉一起登顶,在云端时周誉还大力打她屁股,灵今浑身痉挛,欲仙欲死,周誉食髓知味,哪里会轻易放过她,这夜情欲胀满殿堂,曾经受过罚的地方都被周誉尝试了一遍。
    第二日灵今醒来,浑身乏力,而周誉已经穿戴整齐,见她睁眼,低下头吻着她,灵今现在胆子大了,见他一副心满意足的摸样,侧过身子不理他,周誉笑着在她红彤彤的屁股上拍了几掌,又不舍得嘱咐了几句之后,才离开寝殿。
    之后有人进来伺候,灵今才发现灵梓和小松居然也是一起来的,她们必定是得了周誉的旨意,不许先来见自己。
    灵今爬起来挂在灵梓身上,灵梓捏起了她的发丝道:“好重的乌木香气。”
    乌木香是周誉爱用的熏香,她故意取笑灵今,灵今夺过自己的头发道:“灵宫正如今是大忙人,还跟着侯爷来接我。”
    “我才不是来接你,本官日后可是要为皇后娘娘做事的。”
    她一本正经得,灵今忍不住笑起来,小松上前来带她沐浴,二人边伺候灵今沐浴边闲聊,灵梓又说了许多宫中八卦,让灵今听得津津有味。
    她正泡着缓解身上的酸软,寝殿内又进了许多宫女侯立,手中皆呈着衣物配饰,待灵今起身出了内室,见这一排架势吓了一跳。
    她面上镇定,站立其中任她们打扮,这些宫女都是生面孔,周誉行事警惕,想必除了明宫中人,宫中其他见过灵今的宫女太监都换了一批。
    贵女所用服饰与灵今往日所穿大不相同,衣料贵重花纹华贵精美,发髻头饰也稳重大气,灵今在镜中看着自己一点点被打扮出来,有些不敢认。她被小松搀扶出门,迎接她的车架已经在外等候,温廷泽上前领她上马车,她正疑惑周誉藏哪了,转念一想,回京的车队,大概只有贵女的马车不会被人看。
    果然灵梓只让她一人入内,自己和小松坐在车架前,而周誉已经在马车内等候她。
    他见头戴花冠,身着锦衣的灵今冲他嫣然一笑,周誉伸手道。
    “我扶娘娘。”
    灵今搭着他的手坐到他身边道:“还没有行册封礼呢。”
    周誉帮她整理了玉珠步摇道:“到镐京还有些日子,我教你纳后礼需要做些什么。”
    灵今点点头,仔细听他说,听了才知纳彩问名这些大婚前的准备,周誉全都做完了,灵今一入京,就在明宫等着受皇后册宝,然后迎入太极宫。
    她在名义上没有父兄,周誉便让温廷泽做她的义兄,温廷泽这个国舅爷终于是当到了。纳后在即,灵今却开始紧张了,在马车上也心神不宁,幸好有周誉在侧,缓解了她的不安。
    每每驻扎歇息时,温廷泽都离马车老远,但周誉难得没有在路途上做些什么,大帅白躲一趟。
    入京前,周誉便搂过她的腰,细细吻了她半晌后道:“我先回宫,剩下的事,都听灵梓安排就是。”
    灵今点头答应,也凑过去亲了他一口道:“主人等我。”
    周誉的鼻尖点了点灵今的鼻头。
    “等你。”
    他离开后,灵今便端坐马车正中,灵梓前来拉开了遮挡的竹帘,只留一道纱遮挡,灵今向外看去,见城门驻守的士兵列于两边,城内似乎十分喧嚣。
    车架入城,喧嚣声更盛,灵今透过纱帘往外看,见大道两边都是镐京的百姓,他们好奇天子明里暗里寻了这么久的国公嫡女,也欢迎大周的新后入主太极宫。
    镐京一副盛景,许多娘子往灵今车架行过的路上抛花,灵今看着漫天飞舞的花瓣,知道这是周誉给她的惊喜,她抬手回应向她挥手的百姓,另一只手却十分紧张得抓着裙子,车架一路往明宫,明宫已经完全布置成大婚的喜庆摸样,张灯结彩红绸遍布,灵今回到了久违的家,她下了马车,由灵梓扶进周誉曾经的寝殿。
    寝殿内堆满系着红绸的箱子,灵今见了问道:“这些是什么?”
    灵梓笑道:“你的嫁妆呀。”
    灵今看着一屋子的东西惊道:“这些都是?”
    “那可不止。”灵梓摇头道:“还有许多放不下的,我看过清单,随你一起送进宫的话,能排满一条街。”
    这就是十里红妆?灵今只在书和戏文里听过的盛状。
    她好奇得一件件去看,边看边问道:“明日就要大婚了?真的吗?”
    “真的!”
    灵梓见她还是一脸难以置信的模样,哄道:“我的娘娘,陛下可着急了,所有需要准备的礼仪他全都做完了,你人一到,可不就直接抓进宫里和他洞房啊?”
    灵今哦了声,周誉自己去西博接她,就知道他的思念和急切。
    灵梓留她一人在这里适应,灵今看了半晌,坐到周誉的床榻上,这里依然是熟悉的样子,灵今很怀念那些日夜陪伴周誉的时光,她有些怅然若失,忽然听见床帐后有动静,灵今站起来去看,却见是个毛绒绒的东西。
    那东西转过头来,灵今惊喜得喊道:“鸣掣?!”
    鸣掣听见呼唤,叫了一声奔到灵今身边往她身上扑,灵今抱起它道:“你好沉啊,看来在这里被养得很好。”
    鸣掣舔着灵今的脸颊,灵今蹭着它的狗头逗它,她带着鸣掣在明宫转了一圈,又去了自己的小院,灵梓告诉她明日宫中就会来人,她今晚和灵今一起睡在小院里。或许,这是她们最后一次一起睡着闲谈了。
    第二日李归廉和沉河庸奉册宝至明宫,灵今已换上了尚宫所奉的首饰袆衣,灵梓拉着灵今的手,眼睛有些红,就如她在送嫁自己的亲妹妹一般,灵今摸了摸她的脸颊道。
    “别哭,我们今后就时常在一起了。”
    灵梓擦去了眼泪,笑着点点头,扶着她出殿,李归廉看着挺高兴,他与灵今对视一眼,灵今冲他一笑,于庭中行拜,听授册之礼。
    她由长兄温廷泽送出明宫,上了重翟车向太极宫去。
    路途依然围满了百姓,他们拜过大周皇后,入宫后皇后降车步行,伞扇灯烛布列前后,周誉已在太极殿内等候,灵今一步一步登顶,向他走去。
    她走过前程往事,只往周誉的方向望,看他降座礼迎,朝着自己伸手,牵住了自己,看百官命妇向自己行礼,看自己和周誉终于站到了一起。
    沉河庸在李归廉身边小声道:“太傅,你保证的贵女呢?”
    李归廉瞥了这个吵了半辈子的老头道:“梁国公嫡女,承平侯义妹,哪里不贵?”
    他又转向温廷泽调侃道:“恭喜啊,国舅爷。”
    温廷泽正和身边的池方说着话,大喜之日池方的话也多了些,温廷泽听见李归廉招呼他,回头十分高兴得应和着。
    宫内喜气洋洋,灵今已经被周誉带着入室,对座其中共食,行合卺之礼。
    因为二人是‘初次见面’,所以灵今表现得十分拘谨,周誉也不多照顾她,他看灵今僵硬得坐在他身边,听礼官唱着祝词,他觉得有趣,伸手偷偷拽灵今的袖子。
    谁知灵今居然一下子收回了手,周誉挑了挑眉,不再逗她,繁复的仪式终于结束,年长的姑姑示意帝后可以洞房,众人便退出了内室。
    待人都走了,灵今终于松了口气,周誉在一旁道。
    “听见可以洞房了,就放松了?”
    灵今瞪他,周誉捏着她的脸颊道。
    “现在还敢瞪主人。”
    灵今连忙收回目光,凑过去抱他,周誉揉着她的腰问道:“累不累?”
    进行了一整天的仪式,怎么能不累,灵今疲惫点头,算是明白登基仪式时周誉怎么这么累了。
    周誉帮她摘掉首饰,灵今靠在他身上沉默不语。
    “怎么了?”
    周誉关切道,灵今又靠了会才道。
    “我觉得不真实。”
    她抬头看着周誉,周誉顺势低头亲了一口,灵今像看不够一般盯着周誉,周誉搂着她躺到榻上歇息,拍着她的背安抚她,喜房的红光映在二人脸上。
    灵今问道:“我以后还是灵今吗?”
    周誉揉揉她的脸道:“永远都是,若你不是灵今,难过的人应该是我。”
    灵今眼中泛酸,看着烛光好奇道:“主人,你什么时候开始准备的这个?”
    “你猜猜。”
    “阿晟登基时?”
    周誉摇头道:“在危险中做的事,才能让人信以为真。”
    看来是梁国公还未昭雪时,他就开始埋这件事,他为彼此未来的谋划,比灵今想的更长远。
    灵今心里很欢喜,嘴上却抱怨道:“主人很早就想和我一直在一起吗?那还老是罚我…”
    “玉不琢不成器。”
    周誉十分平静道,灵今晃了晃他问道:“那…我现在是主人的皇后了,以后还…还…”
    她还没说完,屁股上就被拍了一把,周誉反问道:“你觉得呢?”
    看来这辈子都逃不掉了,灵今面上不满,心里很期待,她看了半晌的花烛,忽然爬起来,下榻走到一边,周誉转头看她,见她盯着龙凤花烛在看。
    “以前只听过,从来没见过,原来龙凤花烛这么好看。”
    周誉笑道:“它们会彻夜燃着。”
    灵今又回到他身边,像以往一样靠在他胸口,他听灵今在他怀里轻声道。
    “我在外面和山民一起打猎,给镖局押镖,还跟着渔民出海。我见过了山川海阔,黄沙骤雨,见过了天地。”
    她娓娓道来。
    “可我的心一直在镐京,在主人身上,主人。”
    “我此生只爱你。”
    她做着最直接的告白和承诺,周誉同样回应道。
    “我此生,只爱你。”
    灵今心满意足得蹭着他,二人依偎良久,灵今才想起来问道:“主人,仪式都结束了吗?还要做什么吗?”
    周誉似乎在深思,他没有接话,直到灵今看着他,他才道:“还有一事。”
    灵今好奇。
    “避火图看过了吗?如何伺候夫君,学了吗?”
    这些,自然是学了的,就在她回明宫的当晚宫里的姑姑来教,灵今心道自己和周誉还要学这些?但她如今是贵女,不应该懂,于是便一脸羞怯得看着姑姑给她的避火图。
    周誉见她装听不见,威胁道:“伺候朕也是新婚的规矩。”
    灵今满脑子避火图里的各种姿势,她抱着周誉低声道
    “学了。”
    周誉心里不藏好事,他抱着灵今翻了个身,把她压在身下道。
    “描述给朕听,朕按照娘娘的指示做。”
    龙凤花烛微微摇曳,在床帐落下后归于平静,如同帝后余生,平稳的岁岁月月。
    “先…宽衣解带…初次同房…难免困难…………”
    “并不困难,继续。”
    “求陛下…怜惜…徐徐进入…”
    “徐徐进入?”
    啪!
    “只是言语就湿成这样?接着说”
    “……”
    “不说打屁股了。”
    “陛下的龙根进入臣妾…啊…陛下与……臣妾阴阳调……唔…主人…轻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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