阜怀尧:“…………”
    酒才版:
    苏日暮仰天狂笑,“终于轮到小爷压他一头了哈哈哈哈哈——”
    我戳。
    我摇。
    我晃。
    我捏。
    ……
    疼!
    5cm的甄侦似笑非笑地放下和自己身高差不多的银色小刀。
    甄学士版:
    甄侦注视了5cm的苏日暮好一会儿。
    苏日暮:“……”嘤嘤嘤嘤落在这个混蛋手里他会死的连渣都没有的他想子诤了嘤嘤嘤嘤……
    甄侦挑眉,吩咐林伯:“地窖以后不用上十二道锁了,他现在……”甄侦睨了苏日暮一眼,满意:“估计一杯酒都喝不下了。”
    苏日暮瞬间泪奔。
    忠信元帅版:
    连晋呆滞了一会儿,缓缓对外道:“黑一,白马寺的方丈来一下,老子屋里闹鬼了……”
    宫清看看床边的厚背刀,果断迈开小腿走到他旁边,掐!
    ——你丫的才是鬼!
    连晋疼的龇牙咧嘴——我这不是担心堂堂鬼刀真的被鬼缠了么……
    鬼刀版:
    宫清默默地……默默地……把一碗黑狗血洒在5cm的连晋身上。
    一身狗血连晋木着脸:“……”
    宫清严肃地点头,“是活人。”
    连晋默默地……默默地……竖起了中指:“……”你丫的就是报复吧!报复吧!!!
    (刚考完试,嘤嘤嘤嘤,圣诞节还要考试的伤不起啊~)
    第一百四十四章 心虚
    、城外擂台区。
    苏日暮相当纠结地看着自己手里吹毛断发的短刀,嘴角抽搐:“至于么……”
    “怎么不至于?”站在高台边微垂首看着下方各个擂台的阜远舟淡淡睨他一眼,“要是你带着剑出门,我至于么我?”
    苏日暮嘴角抽搐得更厉害了,“你是多想弄死我啊……”如果能带着剑出门,他还需要隐姓埋名吗?
    阜远舟白眼一翻,“谁让你带你的剑了?随便一把破铜烂铁就行了。”
    “你都会说是破铜烂铁了,我才不要~~~”苏大酒才一副对此相当嫌弃状。
    阜远舟面无表情给他一爆栗。
    苏日暮捂着脑门眼泪汪汪。
    阜远舟伸手把他揪过来——虽然在外人看来他们只是哥俩好地站在一起。
    “干嘛?”
    “你和甄侦是怎么回事?”阜远舟睨他一眼,问。
    “什么怎么回事?”苏日暮纳闷——子诤都问了几回类似的问题了。
    “刚才!”阜远舟磨着牙提醒他。
    猛地想到刚才那个吻,苏日暮的脸微微一热,不过还是兀自嘴硬道:“不是说了是意外么。”
    “意外?”阜远舟嗤了一声,“你苏闻离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占你便宜居然都没给他下绊子?”
    “……你确定你口中那个这么凶残的人不是甄侦而是我?”苏日暮眼皮子一跳,忽地就想到——这么凶残的甄侦刚才居然没似笑非笑着发飙,真是一件稀奇的事情,事出反常,必有妖孽!!
    阜远舟脸色变幻莫测,顿了好片刻,才冷哼一声道:“我觉得甄侦对你别有企图!”
    苏日暮扶额,“我们都是男的。”
    阜远舟不屑:“我和皇兄哪个是女的?”
    “……胡说八道什么!”总算听懂了他的言下之意,苏日暮瞬间炸毛。
    “……我就说了那么一句,你就反应这么大!?”阜远舟觉得拳头发痒了,“苏闻离,你在心虚什么?”
    “我哪有心虚?”苏日暮眼一瞪胸一挺,气势十足,心里倒是犯起了嘀咕——他不会真的是对甄侦那个变态有什么心思吧……
    苏酒才童鞋之所以不怀疑甄侦对他有什么企图……都说甄侦是变态啦!变态怎么会喜欢人!
    于是,苏大才子踏进了巨大的误区里orz。
    两个人这么熟了,阜远舟看他眉毛一动就知道他想什么,此时见他一脸纠结,好一会儿才把将甄侦掐死撕成一百八十块的嫁女(儿?!)情结按下去,揪住苏日暮的领子放话:“我管你是对甄侦有企图还是甄侦对你有企图,”反正能有个人吃定这家伙他也省心很多,“不过你给我记住,”阜远舟眼睛一眯,瞬间杀气四溢,“别给人占便宜了。”
    苏日暮:“……”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阜远舟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抱着自家孩子不能吃亏的父母心的人伤不起啊~~~
    苏日暮很无力,“我说你……”操心操过头了吧?这都操到哪里去了?
    话还没说完,他就是一顿,目光凝在下方某一点,愣住了。
    阜远舟察觉到了,还以为武举擂台区出了什么事,忙不迭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这一看,阜远舟也愣了愣。
    倒不是武举出了问题,让他们两个同时愣住的是柳天晴。
    下午的武举早已开始,下面的武生打得热火朝天,柳天晴理所当然也上场了,而且,他这一个擂台区的欢呼声特别高。
    柳天晴相貌极好,年纪极轻,剑法极出众,长剑极破烂,无一不吸引着百姓们的注意。
    而且那剑法……
    除却苏日暮和阜远舟,台下已经有几个带着门下弟子来参加武举的江湖前辈坐直了身子,睁大了眼仔仔细细地看着和对手过完试探性一招的柳天晴。
    因为他们经历过二十多年前的煞魂魔教之乱,那些腥风血雨简直叫人毕生难忘,而柳天晴使的剑法……很像是当年剑煞仙子丁思思的路数!
    不过仅仅是一招,那些江湖前辈也不肯定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毕竟时日隔得太久了。
    但是阜远舟和苏日暮不同,他们两个本是剑法大家,对丁思思的剑法也比其他人熟悉得多了,一眼就认出来——不管柳天晴是不是柳叔和丁思思的女儿,至少他和两人脱不了干系!
    无论柳天晴来意好坏,都牵扯到刹魂魔教和当年故人,尽管冒险,阜远舟都决不能袖手旁观。
    不等焦急的苏日暮说话求助,阜远舟便用内力把声音往柳天晴那里一送:“柳天晴,你若是想拜本王为师,就使出你的剑道给本王看!”
    声音是平平淡淡,却不过不知惊动了多少人,一时之间全场安静下来,只闻得一阵倒吸冷气声。
    当朝最受宠的永宁王,皇朝第一高手,文武兼备世人折服的神才,天下剑法数一数二的人物居然打算收徒?!
    是什么人能得到他的青睐?!
    众人看向高台上面带微笑的蓝衣王侯,再沿着他的目光看去,看到那个眼角眉梢都带着一股大漠荒凉气息的持剑少年。
    ……这位是……哪个世家名门的公子?
    众人面面相觑。
    柳天晴也是疑惑于阜远舟突然提出的收徒条件,不过更多的是兴奋和激动——能拜得神才阜远舟为师,是学剑之人梦寐以求的事情,他也不例外,而且他只是觉得这个对手功夫比较特别,才想试试不怎么用过的母亲教给他的剑招,这样御敌制胜得快,既然阜远舟想看他自己的剑法,就不用母亲的剑招便是了。
    当下他就剑招一变,弄出响动提醒对面目瞪口呆的对手,攻了上去。
    他的招式大开大合,剑势沉稳,如山一般压向对手,带着狼撕咬猎物的狠戾。
    五分像极了阜远舟。
    内行的人恍然大悟状,觉得自己明白了神才收徒的原因。
    苏日暮却是脸色急变,慌了,“子诤……!”如果柳天晴是那批人的阴谋,阜远舟把他留在身边,不就等于引狼入室吗?!
    阜远舟安抚地拍了拍关心则乱的苏日暮,“别担心,我倒不觉得柳天晴包藏祸心。”
    有心口不一亦有言行不一,不过要是从一个人的剑道上看这个人的人品,那么就八九不离十了,柳天晴不管是言行举止还是剑势剑道,都让人感觉得到其刚直心境,这样的人被人利用还说得过去,若说他有什么背地里伤人的阴谋,那就不太可能了。
    苏日暮还是有些不安,为阜远舟也为柳天晴,“那收徒的事情……”神才素来说一不二,许下的承诺绝对不会改变。
    “没事,我也不吃亏。”阜远舟的目光停留在下面的打斗上,“柳天晴筋骨奇佳,和我的功夫是一路,收这个徒弟倒是不错。”他素来不怎么真心欣赏某个人,说出这番话已是难得。
    混在人群里的甄侦看着台上不甚明显并着肩的两人,眉头蹙了蹙,随即才松开,忽略周围的嗡嗡议论声,继续去看台上柳天晴的招式——若是没有看错,刚才他使的那招,似乎有些眼熟啊。
    兵部侍郎黄启小步跑上高台,看见站在栏杆边的蓝衣人后赶紧上前去,道了一声:“殿下,下官有事上报。”
    “说。”阜远舟将注意力分到他身上。
    黄启道:“先前殿下让下官去查那十一个没有到场考试的考生,现下有了结果,他们都没什么疑点,只是……”
    他欲言又止。
    阜远舟挑眉:“直说罢。”
    “他们十一个是没问题,倒是这几个有问题。”黄启递上一份名单,“据客栈老板说,昨天他们几人就说家中有事,匆忙收拾东西,早早离开京城了,但是今天他们却是一个不差地来了考场报到。”
    “参赛武生住的客栈都是指定的,少了人也没有上报吗?”阜远舟脸色微变。
    黄启自责:“驭下不严,下官惭愧。”
    阜远舟不语。
    既然监视考生客栈的侍卫没有发现异样,那就是那几个考生已经出了什么意外了,来参加武举的人阜远舟都有让教里的人调查过,确定没问题了就没理会了。
    现在事情前后发生不过一天,若不是黄启心血来潮,顺便查了查同住在一起的考生的情况,旁人也猜不到已经来比赛的考生有什么问题。
    阜远舟扫了一轮名单上的人,问:“他们现在在哪里?”
    黄启答道:“有两人在上午的比赛中被淘汰离开,下官已经派人去追查了,剩下的人还在下面比赛,连元帅带人监视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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