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啊,阿米尔……”
    洪涛杀出小镇的方式很特别,没有再用装了消音器的手枪去偷袭小镇周围潜伏的暗哨,而是在大半夜推着蓝魔鬼向镇外走。
    不管那些救赎者士兵还是裁决者隐蔽得如何巧妙,只要进入蓝魔鬼的侦测范围,几秒钟之后就会被咬伤抓伤,几分钟、十几分钟之后也会变成傻呵呵的丧尸。
    任何人类,不管佩戴了何种高科技武器,也无法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间躲过这种敏捷如猫般生物的突袭。而且它的搜索范围是360度的,被发现既等于死亡,高效且冷酷无情。
    “来,这是送给你的护身符,以后遇到人类说不定能救命。记住啊,我姓洪,将来你要是混壮了也别忘了我是个讲究人,没有太大仇恨就手下留情。”
    只用了不到一个小时,小镇东北方向隐藏的七八个哨兵就全被蓝魔鬼给收编了,前路畅通无阻。分手时洪涛把一只缴获的钢盔扣在了蓝魔鬼头上,这玩意的脑袋本来就硬,再戴上钢盔估计反器材枪都打不动,也算报答了救命之恩。
    光这样他还觉得不够,古人不是说过,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于是他又用铅笔在钢盔正面涂了几个黑黢黢的大字:队长,别开枪,我认识洪涛!
    这只蓝魔鬼也挺重情义,一直站在镇外目送洪涛的背影消失在黑色里,久久没有动。当然了,它可能会站好几天也不动,直到觉得阳光照射角度不对时才会调整位置。
    小镇所属的wq县也是片山间盆地,形状细长,顺着betl河一路向东延伸。洪涛左腿的伤虽然已经开始愈合,但走起路来依旧不太利落,所以也没选择进山,就大模大样的沿着公路向东慢慢行进。
    只不过换了个作息时间,昼伏夜出。白天找地方藏起来睡觉,天一黑才钻出来赶路。这样可以充分发挥热成像仪的功能,防止被人发现。
    四天后他抵达了90公里之外的bl市,为了保险起见又让丧尸咬了口,随即钻进城市里找了间密封还算不错的楼房,安安心心的休整了一天,才继续向东。
    又走了一天半,天将蒙蒙亮时前方出现了一大片碧蓝。如果不看四周的积雪和枯萎的芦苇,很像刚刚下过一场雪的赛里木湖。
    “呼……克里木,别急,再等几个月,到时候我会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惨无人道。”洪涛拄着拐杖站在湖边,又想起了这些年的点滴岁月。人有的时候会感觉不到身边的精彩,只有失去之后才怀念。
    现在想起来,那个不善言语,脑子还很一根筋的牧人反倒是最适合与自己当邻居的,也在一定程度上治疗了自己话痨的顽疾。
    他才是真正的与世无争,只要有一片绿草一汪清水就能无忧无虑的生活。当然了,要是再有个女人繁衍更完美。
    可惜好人没好报,越是这样对别人没威胁的人越容易被攻击,反倒是自己这种一闲着没事儿就去四处琢磨害人的家伙总能逢凶化吉。
    但自己总不能完全否定自己,为了摘掉害人精的帽子,还得把屎盆子扣在别人头上,比如救赎者和赵斌,或者叫孙大成。
    这些天利用养伤的空闲,自己已经想好了该如何报复,而且不再计算个人得失,哪怕同归于尽也得拉着那个孙子一起下地狱。啥误伤无辜真顾不上了,谁让你们跟错人了呢,也不能全算成自己的罪孽。
    但想报仇急不得,现在自己除了一把手枪和一把伞兵刀就剩下一身伤。在发起绝地反击之前,不光要把身体恢复到百分百,还得找些趁手的武器,尤其是重武器!
    眼前这座湖,面积比赛里木湖还大,性格也比赛里木湖暴烈。如果把前者比喻成不太容易亲近的冷美人,那后者就是个热情如火的少妇。
    它名曰艾比淖尔,汉语为艾比湖,是个水草丰美所在,也是很多动物和飞禽不可多得的栖息地。但对人类而言,它在某些方面就不是那么友好了,湖里的水不光不能喝还有轻微毒素。
    这是座咸水湖,还是疆省最大的咸水湖,盛产芒硝和钾盐。在旧世界里算财富,在眼下狗屁不值,还孳生了很多蚊虫。
    洪涛此行的目的地就在湖区西北方几十公里处,那里有个和博格达尔镇差不多的镇子,但叫市,alsk市。除了行政级别高之外,还有座机场。
    在旧世界里这里就是个小型边境口岸,紧靠着中哈边境线,和平时期大力发展经济,到了战时则是边防重镇。
    洪涛之所以把这里当做距离赛里木湖最近的备用据点,就是看中了它的边防属性。既然是边防重镇,那军队肯定多,军队多武器弹药就多,军用给养也多。
    实际上不光他一个人聪明,早在丧尸病刚爆发初期,很多哈萨克幸存者就是从这里涌入疆省的,他们不光把沿途的军火库搬空,还把整座城市给清理干净了。
    但古人咋说的来着,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当年的哈萨克幸存者只是路过,以后再也没回来过,疆省的幸存者团体也没有来过,在附近的山区里依旧有不少小型哨所、军营没被发现。
    洪涛第一次走到这里时,率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保存完好的跑道和机库里的两架小型货运飞机。他本想试试能不能修复飞机当做有可能再次远逃的后路,结果发现自己的能力大部分都停留在嘴上,动手能力距离蓝迪还有很大差距。
    飞机可定是没修好,但这座城市的地理位置依旧优越。向北有公路直达塔城地区,向西有公路可以进入哈萨克斯坦境内的口岸城市德鲁日巴,向南能一直去往啤酒城和乌市。
    于是他就在这里多转悠了几天,并成功找到了几个边防哨所。有国内的也有哈萨克边防军的,甚至还跑到人家的口岸城市德鲁日巴里转了转。
    第592章 满血复活
    离开博格达尔小镇之后的第七天傍晚,洪涛终于安全抵达了位于alsk市郊区7公里的备用基地。这里是个边防哨所,建在边境东侧的山坡上,地面建筑只有几间石头垒砌的平房,连院墙都没有。
    但地下建筑可就宏伟多了,规整的隧道深入山体得有二十多米,沿着山势起伏绵延了三公里多。沿途不光有隐蔽的炮位、火力点,还有伪装成岩石的雷达站。
    看模样可以断定这些建筑的年头都不短了,应该属于中苏关系紧张时的杰作。只是后期停止了继续投入,大部分设施由于年久失修基本已经失去了作用。但小部分还保持着军事用途,比如小型藏兵洞和军用仓库。
    洪涛找到这里时哨所里的丧尸还没被清理,要不是地下工事入口处有丧尸活动,他恐怕都发现不了。
    在草草参观了隧道建筑之后,他就决定把这里当做备用基地。一旦赛里木湖无法待下去,他就可以向北边打边撤,不管败的有多惨、多狼狈,只要能活着回到这里,立马就能得到武器弹药和后勤补给。
    如果这里也守不住,选择更多。向东可以进入哈萨克斯坦境内,那里也有两个小据点,最远的已经深入异国近200公里。
    向北在塔城和喀纳斯湖区还有两个小基地,一站一站接力下去可以越过中俄边境线抵达朱玛的家乡附近。或者向东去乌市或者阜康,进而沿着蒙古边境穿越戈壁沙漠,绕过哈密一带云集的重兵返回内地。
    在疆省的八年时间里,他除了时不时当一回大侠之外,大部分时间都牵着马游走于北疆的每个角落,像一只搬仓鼠不停的经营着这几个小窝,且乐此不疲,也确实不是白费力气,这不就用上了。
    2031年静悄悄的走了,自打东亚联盟代表团陆续撤离,救赎者基地也恢复了往常的样子。虽然再也看不到那辆拉风的敞篷跑车载着光头萨宾司令耀武扬威,也没有了一脸阴郁的瓦克尔会长带着裁决者们转来转去,可生活依旧在继续。
    裁决者们还穿着灰袍,修女们仍深居简出,苦修士们同样虔诚,流民们照样食不果腹苦苦挣扎,仿佛一切全都没有改变。
    但自打过完春节,经常行走于各地的淘金客们还是发现了些许异常。总有一队队全副武装的救赎者士兵从北面沿着公路向南进发,同行的往往还有若干辆马车。
    运的什么货物看不清,都被苫布盖得严严实实。但车后面拖着的东西即便也被盖着却瞒不住任何人,大炮,各种各样的大炮。
    南边要打仗了!很快在流民聚居区里就有了传闻,救赎者要大举进攻反抗军了。不过也就是茶余饭后随便聊聊,到底是不是打仗、打起来之后谁输谁赢、输了会怎样赢了又会怎样,谁也不清楚,更不太关心。
    赛里木湖也依旧和以前一模一样,几枚炮弹、几十枚地雷、几万发子弹的肆虐对大自然而言就是毛毛雨,在时间魔法的加持下,几天、几周、几个月之后所有的痕迹都会被抹平。
    随着太阳挂在天空的时间越来越长,气温逐渐升高,冰层开始融化、树叶慢慢变绿、天鹅、野鸭和叫不名字的候鸟陆续返回。
    至于说少了百十头羊、几匹马、几只狗和三两个人,植物们不会关心、动物、鸟类、尤其是湖里的鱼,只会拍手叫好,半点也不会留恋。
    清晨的树林里除了浓雾异常安静,即便春天的脚步越走越近,但对于这片海拔2000多米的高原湖泊来讲,2月份还是有点早,想完全睡醒至少要到3月了。
    “咔嚓……扑棱棱……嗖嗖嗖……”突然一声脆响打破了林间的宁静,两只松鸡从地面蹦起,凌空转向180度,扑打着翅膀笨拙的向山坡下滑翔。
    它们没听错,这个声音确实不是大自然该有的。枯枝被重物压断,能有这么大重量的活物,无论是动物还是两腿怪物,都不是它们所能抗衡的。
    片刻之后,树林里走出一个高大的男人,身后还跟着两匹毛色淡青的马。马背上或驮或挂着好几个形状不一的包裹,看上去挺重。马蹄子已经深深陷入了松软的泥土,刚刚踩断树枝的应该就是它们。
    男人头上戴着军用皮帽子,身穿迷彩防寒服,脚蹬高腰登山靴,脸上扣着大大的雪镜。上唇刮的很干净,下巴上有短短的胡须,沾满了露水。
    这里是一片位于密林间的空地,之所以没有被树木占据,主要原因是有一大堆自然形成的岩石,像个大坟包,又像是座地堡。
    “怎么这么没礼貌,人走了都不关门吗?”男人扔掉缰绳,转到这堆大石头的东侧探头向半米多宽的缝隙里探头看了看,撇着嘴好一顿摇头。
    洪涛又杀回来了!他在阿拉山口溜溜休息了二个半月才把断了的肋骨养好,身体刚恢复就跑过国境线费了七八天时间抓到两匹还带着鞍具的马,一天也没耽误,带上武器装备直奔赛里木湖。
    第一站就是熊洞,这里是朱玛和两个孩子藏身的地方,他要来看看她们是如何离开的。如果是被抓走的,熊洞里贮藏的武器弹药肯定会被一起带走;如果是被周媛派人接走的,大部分东西就不会拿。
    目前看起来熊洞门口还算平整,没有太多人踩踏和拖拽重物的痕迹,只是原本用来遮蔽的树枝被搬开了。接下来他从大腿上抽出一把刀背带倒钩的匕首,趴在地上小心翼翼的寻找了起来。
    费了十多分钟,几乎插遍了入口处的每一寸土地,确定没有地雷之类的埋伏,洪涛才收起匕首站起身拍了拍裤腿上的泥土,打着手电钻进了洞穴。
    这里原本是一头熊的巢穴,但自打他空降在湖边,倒霉的不仅仅是狼群,还有这头熊,被堵在家门口打死不说,还剥了皮做成了地毯,就摆在飞机小屋的卧室里。
    别看入口处只是条细缝,进去之后的空间不光大还分里外间。拐过一个直角弯才是真正的洞窟内部,小十平方米,大概是个椭圆形,很干燥,墙角堆着十几个木箱子,被各种动物毛皮覆盖,大部分是狼皮。
    “呼……还是这些家伙用得顺手……”撩开动物毛皮依次打开箱子,里面不仅有衣服睡袋干粮急救包,更多的还是枪支、子弹、手雷、火箭筒,大多数都是崭新的。
    看到这些东西,洪涛心里的石头算是放下大半。救赎者显然并没发现这个洞穴,朱玛和两个孩子活着的可能性就很大。
    “946490”再用手电四下照照,墙壁上用硬物刻着一行数字,只有他和周媛知道的暗语。放下了最大的负担,洪涛觉得一身都轻松了,下一步就打算回飞机小屋和牧场小屋去看看。
    虽然心里知道那两个小屋肯定是没了,就算救赎者把火扑灭也只能剩下个飞机骨架和一堆破木头,其余的全会被汽油烧成灰。
    可既然来了不去看看总不甘心,他还幻想着能找到克里木和萨仁的遗骨,给他们两口子弄个比较正式的墓地,再来个尼玛堆。
    但刚爬上湖北侧最近的山梁,就从望远镜里看到湖面上的异常。有艘雪白的帆船正游弋在刚刚开封多一半的湖面上,船上好像还有几个人影跑来跑去。看了好一会才搞明白,那些人正在下网打渔。
    “艹,欺人太甚啊,不光拆我家抢我船,还偷我的鱼!”
    原本只是打算回来看一眼,不管有没有救赎者驻扎都不会停留,在他的报仇计划中并不包括赛里木湖。可此时洪涛突然改变了计划,打算等到晚上凑近了看看救赎者到底在这里搞了什么名堂。
    第593章 渔民
    胡杨这小半年过的很艰难,一切还要从那个叫比热斯的牧民说起。从梨城回来之后,胡杨和他那伙淘金客过了一段很舒服的日子。
    托牧民比热斯的福,大家全都有不菲的收获,即便经过一路上好几个检查站的克扣,带回来的物资也足矣让每家人享用大半年。
    俗话说的好,来的容易去得快,穷人乍富腆胸迭肚。突然间不用再为下一顿饭操心,兜里还能揣上几张购物券,有些人会盘算着如何让好日子更持久,有些人则开始追求精神享受,比如赌博。
    对于淘金客来讲,后一种人的数量相对要多一些。他们有点像旧世界里的海员,从事着风险非常大的职业,今天出去还活蹦乱跳的,过几天说不定就会抬回来一具尸体,很多时候可能连尸体都见不到。
    面对这种生活想不被逼疯就得找一些刺激,比如喝酒,再比如赌博。不管是哪种都有个共同点,就是费钱,或者叫费物资。
    不到一个月,胡杨的几个手下就从腆胸迭肚变成了蔫头耷拉脑袋。豁了命换来的物资不是被喝光了就是被赌输了,又变成一穷二白,想度过冬天就还得去冒险。
    胡杨倒没因为自己家里还有存粮就拒绝再去淘金,之所以能成为一伙人的头领,脑子、身体缺一不可,必要的仗义也很重要。当大哥的总不能看着小弟活活饿死,除了适当接济几顿之外,最根本的解决方法还是去继续打拼。
    如果光是再去梨城搏命,对胡杨来讲并不算啥坏事儿。实际上自打比热斯打死了银狼帮的一众骨干,他的团队在梨城一代就算是最大的了。不能说再像银狼帮那样去变本加厉盘剥别人,至少不会被淘金客欺负,比起以前来要舒服不少。
    但随之而来的一件事直接把胡杨搞晕了,也吓坏了。就在他准备出发去梨城的头一天,突然被几名裁决者闯进家中,不由分说抓进了基地,关在一间黑乎乎的地下室里。
    第二天一早,来了个中文说的怪里怪气的男人,自称叫瓦克尔。对于这个名字胡杨岂有不知,顿时如坠冰窖,脑子只有一个词,完了!
    接下来就是一问一答,瓦克尔问什么他就回答什么,一个字也不敢乱讲。好在问题很简单,也只有一个内容,怎么认识比热斯的。
    不知道是传闻不准还是老天眷顾,被流民们描述成地狱恶鬼的瓦克尔这次没再把人活活点了天灯,只关了一天就又把胡杨放了出来。然后他才发现,自己小队里的人一个没跑掉全被抓去问话了,问题也百分百相同。
    再仔细打听打听,胡杨就明白为啥会被抓了,合算是祸从口出。小队里有个家伙喝多了瞎吹,说比热斯是好哥们,俩人关系多好,以后想去梨城淘金就吱声,分分钟满载而归。
    巧的是几天前比热斯劫持了苦修会的红袍修女,瓦克尔会长亲自带人去追,结果无功而返,现在裁决者们正满世界调查这个胆大包天的牧民呢。
    人虽然放出来了,可胡杨这支小队被告之,在得到允许之前谁也不许离开聚居区且随叫随到,如果敢私自离开就是比热斯的同伙。
    这下胡杨也没辙了,只好拿出家里的储备物资给大家分一分,再拿上几盒烟去贿赂矿上管事的,想替兄弟们找份工作。累点苦点也得把冬天熬过去,总不能眼睁睁等着饿死。
    但管事的收了烟却一直没给找活儿干,不得已胡杨只好再拿上两盒烟去求伊斯扎韦。这家伙在聚居区里虽然是出了名的贪婪,能量却很大,只要给足好处几乎没有办不成的事儿。
    谁承想伊斯扎韦也吃了瓜落,甚至比淘金客们还惨。他的一条胳膊一条腿都被裁决者打断了,原因和自己一样也是因为认识比热斯,且和比热斯有说不清道不明的瓜葛。
    现在别说替外人找活路,他自己能不能熬过冬天都成了大问题。商店里的货物都被裁决者抄了,基地里的关系全避而不见,身上还有伤。
    这时候的胡杨就是真仗义了,他觉得自己之所以能过上几天舒服日子,还解决了死敌银狼,全靠比热斯帮衬。现如今牧民成了逃犯,自己不光没帮上忙还成了告密者,就算没提供什么有用的信息也属于人品问题。
    反抗裁决者他是不敢,但帮着比热斯照顾照顾这位朋友理所应当。于是伊斯扎韦也成了他们小队里的一员,大家轮流去聚居区外的河里抓鱼、在附近的田野里挖草原鼠,再拿出最后一点存货贿赂检查站的军官,允许他们稍微走远一点进山打猎。
    古人云好人有好报,也不完全算屁话,新年刚过好日子就来了。伊斯扎韦毕竟人脉比较广,等这阵风声一过,尤其是瓦克尔和佑罗双双死了之后,他那点嫌疑也就没人搭理了。
    不多久就再次搭上了基地里的老关系,虽然商店一时半会开不了张,货物也拿不回来了,却某到了一份美差,去帮大修女找人捕鱼,赛里木湖的高白鲑。
    佑罗死了,但安娜并没完全放弃赛里木湖,她把湖区的游客中心改造成了裁决者据点,用这里监控果子沟附近的情况,算是在基地北侧又增加了一道保险,防止再有人通过这条山路偷偷潜入伊宁基地附近作乱。
    同时也没忘了经济效益,赛里木湖特产的高白鲑她吃过,味道非常不错。但除了捕捞之外还要翻山越岭往回运,动用裁决者和救赎者士兵都不太合适,而让流民去做这件事就能把成本降到最低。
    手下人也确实落实了她的意图,只不过通过层层摊派和转包,从每周一百斤迅速涨到了三百斤,这个活最终落到了伊斯扎韦老关系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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