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t;a href=mailto:<a href="mailto:dsf@25aedc1c8980154f5b47b9bcc9c9b58a&gt;dsf@25aedc1c8980154f5b47b9bcc9c9b58a&lt;/a&gt;">dsf@25aedc1c8980154f5b47b9bcc9c9b58a&gt;dsf@25aedc1c8980154f5b47b9bcc9c9b58a&lt;/a&gt;</a>
    勘探期限即将结束,还有几十个週期我就可以掉转飞船加速往近地卫星城开始返程了。mars的风格也越来越幽默詼谐,从父亲遇刺开始我就不苟言笑,在mars的影响下也开始开朗了很多,或许mars就是另外一个我的潜意识吧。
    某一个睡眠週期我突然醒过来,mars的资讯提示灯亮着:quot;alcon,怎么了?”
    我也不清楚为什么会突然醒过来:quot;我也不知道,就是突然醒了。”
    quot;需要我重置下脑波谐振帮你入睡吗?”
    quot;暂时不用,我试一试,quot;我正要躺下,突然想起mars的资讯提示灯亮着,quot;mars,有什么重要消息么?”
    明显觉得mars停留了一会儿才回復:quot;alcon,你母亲病了。”
    我立刻抓过身边的最近的一个显示终端,开始翻看消息,大概200个时鐘週期也就是1个月多前,我收到消息说母星上出现了一种通过呼吸系统传播极快的病毒变种,我当时觉得没什么,母星上每隔8-10个月都会一次传染病危机出现,按照目前的科技水准,基本上所有的已知病毒都有对应的疫苗和治疗办法,只是每次病毒来袭总会有病情转变严重的病人,我没想到母亲会是其中之一。
    视频里母亲是染病之后第三天,她已经不得不开始使用呼吸辅助系统,只能通过手写文字或者键盘进行交流,但是她已经非常虚弱,连抬手打键盘的力气都没有,只能把手放在感应绘图板上比划,在视频里,每次母亲写完,她身边的辅助机器人便会将内容整合到视频进行显示,我看到母亲分别写的:quot;没关係quot;,quot;别担心,我会好起来的quot;,然后母亲努力画了一个笑脸。
    我睡意全无,突然间有一种恨意涌上来,为什么命运对母亲如此不公平,在夺走父亲之后,还要用病痛打击她!我站起来在舱里走来走去,mars一直没说什么,又过了一会儿,mars问:quot;alcon,你需要我把离心力关掉让你看看地球吗?”
    我思考了一下:quot;不用,但是mars,你能否帮我给公司现在就发消息?申请提前返程?”
    quot;嗯我已经准备好了,你确认下授权发送。”
    我看了下mars准备好的申请邮件内容,确认了发送。
    quot;mars,如果我们提前返程,最快多久能到地球?”
    quot;alcon,我计算了下,5个月23天到达离地球最近的诺亚2号,从诺亚到星环还需要1星期。”
    我坐在地板上,抱着头,不知道该怎么办。
    不知道过了多久,例行的时鐘週期已经切换到了工作週期,我还呆坐在地上,这时候mars提醒我quot;alcon,dsf调度系统授权我进入返程了,我需要关闭离心力调整轨道并开始加速。quot;我木然的站起来,把自己锁定到指挥位置上,听着mars完成一系列的停止,转向,加速动作,一会儿mars提醒我:quot;alcon,轨道调整好了,还在加速中,我会把朝船头的舷窗打开,你可以看见地球,可以吗?quot;我确认之后拉着扶手飘向指令舱,坐下之后按照mars的指示找到了蓝色的母星,我要回来了,可是几亿公里抑或几个月的时空距离,我前往的是母星的未来,而我不知道母亲的未来在哪里....
    返程开始不到10天,我和mars便得知母亲已经去世了....
    母亲在最后的清醒时刻留下了遗言:quot;alcon,没关係的,我只是去见你父亲去了,我很想他。说实在我还是及其痛恨着带走你父亲的那些人,你回来后带上我一起离开母星吧,我也会很想你,可是我们终究会相聚的不是么?”
    当我写着这些文字的时候,我尽力去回忆如何渡过那漫长的5个月,可是却一片空白,一个人的感觉和感情,面对巨大的时空距离你可以疯狂的跳跃跑动嘶喊,可是浩瀚的宇宙时空并不为所动,它只是一如既往的用无尽的黑暗和安静来回应你。
    在返程的日子里,我常常穿上舱外宇航服,爬到3137的舱外,就那么跟着3137飞几个时鐘週期,儘管mars告诉我巡航速度是每小时15万公里,对我来说周围却是静止的,围绕着我和mars的只有无尽并且无法感知的黑暗虚空,在这点缀着点点星光的巨大黑暗里,我的时间和空间的界限模糊了,我不知道到底是离母亲5个月的时间还是5个月的距离,感官上静止的时空似乎成了一道无法穿越的永恆的墙,而我甚至都不知道为什么我会有衝动要去穿越这道墙,以及墙的后面是什么,或者能够改变什么。
    mars似乎理解我的心情,几乎不怎么再开玩笑,很严谨的执行着每一步的返航和避让操作,以及执行公司指派的返程沿途的一些别的小天体的标记和轨道数据更新,整个过程基本上我不用怎么介入,当抵达诺亚2号的时候,mars告诉我,母星上的人们已经战胜了夺走母亲的那种病毒,正紧锣密鼓的准备面对下一轮的新的病毒疫情,而经过这5个多月的无助而绝望到愤怒到最终接受,我似乎也可以平静的接受母亲的离去了,mars也开始和我尝试进行一些轻松的沟通,当3137停靠在诺亚的渡口之后进入重力居民区,我看到bryan叔叔和夫人已经在那里了,bryan夫人一边流着泪一边把我搂在怀里,bryan叔叔再搂住我们,我似乎没有了眼泪,只是紧紧拥抱着他们,这时候任何语言都是多馀的。
    那天晚上,我们站在诺亚的星环酒店阳台上,眺望着诺亚中心城辉煌的灯光,bryan夫人向我要走了父亲的手链,打开之后拿出一袋琉璃珠子开始穿进去加在一起,我知道那是母亲,她终于和父亲在一起了。握着父亲母亲化身在一起的手环,我心绪复杂,很悲伤但是又有点释然。
    bryan叔叔问我:quot;alcon,你要回母星和我们住一阵子么?”
    我摩挲着手上的琉璃手环,想起母亲说的带她和父亲离开母星:quot;我想去申请ku勘探认证。”
    bryan叔叔思考了一下,把手放在我肩膀上,他的口气如同当年父亲离开的那一天:quot;好,记得还有我们,我们会一直在这里。还有什么需要的就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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