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本觉得莱伊他妈的是个变态。
    事情发生在某一天早上,他、莱伊、苏格兰准备出任务,因为是一个临时、长期、有些复杂的任务,他们一起住在组织的一间安全屋里。
    然后问题来了,莱伊起来了,但没有出来,苏格兰叫了莱伊两次,莱伊都说马上,但是半个小时过去了,莱伊还是没有出来。
    波本生气了,他直接踹门进去,然后看到莱伊,裸着上半身,被一条可能有三十厘米宽的蛇缠着。
    那蛇通体纯黑,身体有一口锅那么粗,想想就知道,长至少三米了吧?那么粗的身体在莱伊的腰上胸上缠了两段,剩下的部位和莱伊的下半身一起盖在被子里,估计也缠着。波本看着都要窒息了,但更加窒息的是,莱伊竟然抱着蛇头对着蛇笑。他在笑?
    那蛇从莱伊的后背越过肩膀,扭着头将吻部贴在莱伊的脸上,可能是被人打扰了,身体绕着莱伊的腰腹滑动,头部猛地向前伸去半米,冲着波本张开大嘴,吐出分岔的舌头,嘴张的太大,以至于波本能清晰地看到蛇的扁桃体。
    波本汗毛倒竖,啪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怎么了?”苏格兰注意到动静,转过头询问。
    自认死里逃生的波本惊魂未定,平息了好久呼吸,才憋出一句话:
    “莱伊他妈的是个变态!”
    被认为是变态的莱伊,十五分钟后从房间里出来了。
    波本猛地站了起来,冲着他吼道:“你的蛇呢?”
    莱伊声音顿了一下,“在房间里。”
    “你怎么能带蛇来安全屋?”波本忍着怒气,“万一有人怕蛇怎么办?而且是那么大一条蛇!它有毒吗?”
    “不是它,是她。”莱伊说,“莉娜没有毒。”
    她?莉娜?竟然真的是宠物蛇,连名字都有,还叫莉娜……
    “你可能要把你的蛇在房间里锁好。”苏格兰委婉地说道。
    “莉娜性格很好的,除非遇到非法闯入,不然不会攻击人类的。”莱伊语气淡淡,意有所指。
    这是性格好不好的问题吗……
    “而且,波本,原来你怕蛇啊。”莱伊绿色的眼睛扫了一眼波本,明明是看了很多次的绿眼睛,但经历了刚刚那幕的冲击,波本立刻联想到蛇类的眼睛。
    “我才不怕蛇呢!是你的蛇太大了!都可以吃人了吧?”
    不能怪波本,任谁看到一个至少裸了一半的大胸猛男,玩保守估计至少有三米的大蛇,都会感到瘆得发慌。
    变态,变态,绝对是变态。
    莱伊有一条三米多长的蛇的消息,飞快地在组织里传播开来。
    所有人,包括一直和莱伊不对付的波本,甚至还有琴酒、朗姆、贝尔摩德等人,都决定以后要绕着莱伊走路。
    不敢惹,真的不敢惹。他混的那点血,该不会来自俄国或者佛罗里达吧?
    本来,有一两个组织成员——特别注明,女性代号干部,和雪莉关系较好——因为莱伊通过雪莉的姐姐进入组织又把雪莉的姐姐甩了,而十分针对莱伊,但是听说莱伊有蛇后,也不敢针对他了。
    开玩笑,谁敢针对他啊?保不齐他的蛇从哪里窜出来,对着自己张开血盆大口。据说是没有毒,但谁会真的信啊?就算没毒,那么大,也够可怕了。
    于是,还愿意和莱伊搭档做任务的苏格兰,以及有时候因为担心苏格兰,而不得不硬着头皮一起跟着的波本,就显得尤为可贵了。
    好人是有好报的。
    具体体现在,当苏格兰不得不和莱伊住在同一个安全屋里的时候,轮到他做饭,会考虑到莱伊的蛇,特地多准备一些食物,比如一整只活鸡,或者两大袋生牛肉,还滴着血。
    于是,在那个命中注定的天台,当波本火急火燎紧赶慢赶踩着钢铁楼梯踢踢踏踏作响终于出现在对峙现场时,苏格兰没死。
    莱伊抓着左轮手枪的转筒,刚刚松开了,现在握紧了,苏格兰手指按着扳机,枪口对着自己,按了几下也按不动,看到波本出现时更加按不动了,而一条小蛇,很小很细很长,刚刚死死缠着左轮,现在缓缓松开了,然后顺着莱伊的手,滑进他的袖口。
    “这就是莉娜?”波本看着盘在桌上的小蛇,感到非常、非常不可思议。
    “是啊。”莱伊摸了摸蛇的头,蛇亲昵地蹭了蹭他的手指,“是蛇仙。”
    蛇仙,可大可小,通人性,懂人言。波本心中充满了感激,恭恭敬敬地对蛇行了一个土下座,“谢谢您救了苏格兰。”
    然后波本抬起头,又一次被吓了一跳,原来蛇突然变大了,三米长,锅般粗,一双金色的竖瞳正盯着他。
    鸡皮疙瘩又起来了,但不是因为巨物恐惧症或者蛇类恐惧症,而是因为,冥冥之中,波本觉得,他被蛇盯上了。
    然后蛇动了,缓缓缠上波本的身体,一段,两段,从他的背后越过肩膀,吻部贴着他的脸颊,波本不敢动,而莱伊看着波本,说:“她喜欢你。”
    蛇喜欢一个人,自然会去找他。莱伊暴露后的一个月,波本打开家门,发现一条小小的黑蛇盘在他的门口。
    “是莉娜啊。”波本和蛇在过去的一年里经常打交道,已经很熟稔了,他弯下腰,摸了摸蛇的头,然后手腕被蛇缠上了。
    好奇怪,赤井秀一回美国,不把他的蛇带回去吗?
    但是波本懒得深究,他回到厨房,给蛇片了几片肉,看着蛇缓缓吃掉。
    养养蛇,也挺不错的。他撑着头想,当年初见蛇的恐惧和警惕已经完全忘记了。
    蛇真的很好用。
    具体举例如下:
    夏天,蛇身体冰冰凉凉的,变成大蛇躺在一起睡觉,四肢和身体都能被缠到,真的很舒服,怎么捂都不会变热。
    做任务,有些地方波本进不去,就请蛇进去,蛇会叼着钥匙出来,或者记住密码,用尾巴沾着墨水写在纸上。
    蛇会自己打理自己,只需要给蛇准备好食物,如果蛇是小蛇,就准备得少一点,如果蛇是大蛇,就准备得多一点。
    冬天会冬眠,不能去打扰,唯一有点麻烦的是蜕皮。蛇两个月蜕一次皮,会变回最大的形态,然后在整个房间里蹭来蹭去。有时候,需要帮她一下,比如坐在蛇的身上,费劲地扒拉那透明色的皮。老实说,这是最辛苦的环节,每次都能累得波本满头大汗。蜕完皮,可能还要保持身体湿润,蛇会自觉钻进浴缸,然后波本用锅接水,洒在蛇的身上。
    但还是有其他困扰的。
    蛇喜欢缠在波本身上,有时候变成小蛇,缠在手腕上,手臂上,有时候变得稍微大一点,缠在腰上。一开始真的很怪,非常怪,但慢慢竟然也适应了,蛇冬眠了,不跟着他了,波本还会不习惯。
    有时候,波本忍不住会想,赤井秀一也是这样过来的吗?赤井秀一以前出门在外,也有蛇缠在他身上吗?
    想到这,他就摇摇脑袋,肯定是有的,但现在蛇归他了,对,就是这样。
    有一天晚上,波本做了个梦。
    梦里,他躺在床上,床很柔软,四周是雪白色的纱帘,被风吹起,在空中晃动,飘飘欲仙。
    一个女人侧躺在他旁边,撑着头看着他,他看不清她的面容,却知道她很美,黑色的长发如锦缎般披散下来,盖在他的身上,触碰着他露在空气中的皮肤,痒痒的。
    他没有穿衣服。
    那个女人用手摸着他的脸,身体倾斜在他的上方,嘴唇靠近他的脸颊,快要碰到了,却没有碰到。
    缥缈的声音响起,仿佛来自十分遥远的地方,空灵、悠长,不似真人。
    “你叫什么名字?”她问他。
    他睁着眼,却不像睁着,他犹豫了一会儿,说了真话。
    “我叫降谷零。”
    “降谷零。”她重复着他的名字,声音依旧那么空灵缥缈,“降谷零。”
    “你呢?”他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她笑了笑,然后发出一阵嘶嘶声,那嘶嘶声抑扬顿挫,有着独特的音韵美。
    “记住了吗?我的名字。”她对着他的脸说话,只有一厘米不到的距离,气流吹拂着他脸上的汗毛,而她的声音、她的身体、她的气息仿佛包裹住了他。
    “我记住了。”他说。
    梦醒来,降谷零睁开眼,却久久不愿坐起来。他沉浸在那个梦中,不断回味着。
    然后他在黑暗里摸索着,缠在他身上的蛇动了动,然后把吻部放在他的手背上。
    “是你吗?”他捧着蛇的脑袋,凑近自己的脸,蛇金色的竖瞳在黑夜中闪闪发光,静静地看着他,一眨不眨。
    女人一连入梦了好几天,最后一天,纱帘飞舞,遮住了床上的两个人,她躺在他的怀里,随着他的动作起伏,黑色的长发散开,遮住了他们相连的身体。
    降谷零猛地睁开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黑暗中,蛇缠着他的身体不放。不仅缠着他的腰腹,缠着他的胸肌,还缠着他的大腿。他只穿了条内裤,零距离地感受着蛇冰凉的、带着鳞片的身体,蛇的下吻部贴着他的内裤,那里已经湿了。
    蛇往后退了一点,爬在他的下腹部,然后钻进他的内裤里,吐出舌头,舔他的性器,降谷零浑身打了个哆嗦。
    他已经完全勃起了,要不是醒来及时,估计就要梦遗了。而现在,他一方面被蛇舔着,一方面被内裤压着,潮潮黏黏的,还要忍住射精的冲动,分外难受。
    他把自己的裤子脱掉,蛇松开了对他的束缚,等着裤子从脚上滑出去,又迫不及待地缠了上来,绑着他的大腿,往两边打开。
    “天哪……”降谷零捂住自己的脸,呻吟一声,感受着蛇的舌头在他的性器上滑来滑去,前端分叉、滑腻、阴冷,却挑起他的欲望。他感觉有点怪异,想要合拢双腿,却被蛇牢牢固定在床上。他的性器上青筋凸起,想要更进一步的纾解,便伸手去撸那里,却被蛇的尾巴狠狠拍掉。
    “嘶——”他揉了揉被打得泛红的手背,抱住了蛇的头部,蛇爬在他的两腿中间,而他像是双腿大开的女人,被男人亵玩着。这样的倒错感,让他又兴奋又紧张。
    然后蛇的舌头伸进了他的马眼,半根在里面,半根在外面。
    “——嗯!”降谷零屁股都悬空,太刺激了,他感觉自己脸上的表情一定十分精彩。蛇的舌头继续往里钻,降谷零又痛又爽,用力抱紧蛇头。
    “哈啊,不要……嗯……”
    他皱起眉头,试图忍耐,但喘息声不断从唇边溢出,“哈……莉娜……”他叫着蛇的人类名字,然后感受到蛇的尾巴摩擦过他的阴囊。
    她绞着他的大腿根部,用皮肤去蹭他的阴囊,然后一路往后,滑过会阴,顺着屁股沟摸到了他的后门,尾巴尖在那里转来转去。
    降谷零全身都僵硬了,他意识到她要做什么,垂死挣扎,“不要……”
    但她缠得他太紧,他也挣扎得不是特别走心,于是她在那里转了转,尾巴尖就伸了进去。
    “啊啊——!”降谷零的身体都僵直了,前后被一起攻击,他捂住自己的嘴,避免自己发出一些更加尴尬的声音。
    尾巴尖在浅处转着圈,一点点往里探,按到一个地方的时候,降谷零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于是尾巴尖在那里戳来戳去,降谷零的脸色似痛苦似愉悦,他想要射精,阴茎硬的发疼,但尿道被堵住了,另外半根舌头还在阴茎外圈舔舐。
    尾巴尖再次往前探,伸进去的部分越来越粗,老实说,还挺痛的,可能感受到降谷零的情绪,蛇把舌头和尾巴都拿了出来。
    舌头拿出去的那一刻,降谷零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过了五六秒,精液才射了出来,断断续续的,又浓又稠,一股一股地往外喷。蛇用尾巴抹了一把精液,然后缠住降谷零的阴茎,用吻部去蹭敏感的龟头,降谷零倒吸一口冷气,弓起身子,口中再次溢出呻吟声。
    蛇尾沾着精液重新进入后门,下半身缠着他的腿和阴茎,感受着他身体的颤抖,用力地绞着,似乎要榨干他一般。上半身则绕着他的腰腹往上转圈,粗壮的身体缓缓滑过他巧克力色的胸肌,光滑、充满弹性的大胸让蛇爱不释手。蛇把吻部放在他的胸上,用舌头轮流舔着他胸前的两颗茱萸,然后去舔他的喉结和嘴唇。
    “哦,莉娜……”降谷零双腿被分得很开,阴茎被缠着刺激着再次勃起,他搂着蛇的身体,三十多厘米的直径,卡在腿间,抱在怀里,缠在身上,坐在臀下,正正好好。
    可能是因为有点羞耻,可能是因为过于疯狂,也可能是因为被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降谷零的思绪不知不觉地开始飘散,然后猛地想起当年见到蛇的第一面——
    ——光着上身的赤井秀一,古铜色的胸肌宽阔,八块腹肌分明,上面缠着锅般粗的黑色大蛇,下半身被雪白色的被子盖住,色差分明。而赤井秀一,散着黑色的长发,抱着蛇的吻部,眼神专注而温柔。
    终于,降谷零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当年赤井秀一也是在玩蛇。
    那种瘆人又惊心动魄的妖异感和邪性,竟然在几年后,成了他自己命运的预言。
    而轮到他时,妖异感和邪性竟然都不见了,变成了纯粹的色情。
    He  fucked  the  snake.
    And  he  was  fucked  by  the  snake.
    在降谷零踹开那扇命运般的门前,赤井秀一已经和蛇相处了两年。
    他是在佛罗里达州第一次遇到蛇的,同事想抓这条蛇,但被赤井秀一劝住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劝住同事,可能是因为蛇的竖瞳静静地看着他,于是他劝了,然后一眨眼的功夫,那蛇就不见了。
    同事和赤井秀一都被吓了一跳。
    半年后,他在匡提科的家中再遇了那条蛇,天知道蛇是怎么从佛罗里达一路来到弗吉尼亚的。
    于是他收养了那条蛇,因为他发现那条蛇能变大变小,还能听懂他说话。
    他给蛇取名莉娜,她认同了这个名字。
    蛇是缠在赤井秀一身上,偷偷跟着他来到日本的,赤井秀一和蛇聊了七天,蛇一直拒绝留在美国,赤井秀一只好带她一起走。
    幸好,他是通过直升机到达美军驻日基地的,无需通过两道海关。
    赤井秀一按照美方发来的资料,从曾在美国留过学的雪莉下手,制造了一场不大不小的车祸,认识了雪莉的姐姐宫野明美。
    三个月后的某一天,他和宫野明美刚刚交往没多久,正在扮演为爱加入组织的好男友人设时,突然听到脑海里响起一个声音,是女人的声音,近在咫尺,又远在天边,空灵缥缈。
    那个女人在他脑海里说:“她和你有血缘关系。”
    是莉娜在说话吗?赤井秀一看向蛇,蛇的竖瞳看着他,于是他知道了,是她。
    “什么血缘关系?宫野明美和我吗?”
    那个声音继续在他脑海里回荡:“你身上四分之一的血,和她是一样的。”
    四分之一。赤井秀一吓了一跳,这可不是什么远亲。
    于是他联系上了还在日本的世良玛丽,确定了这个说辞的真实性。
    他开始盘算怎么在不暴露自己的情况下把宫野两姐妹带离组织,他想了很久很久,久到宫野明美看穿了他的伪装,问他是不是变心了。
    于是他和宫野明美摊牌了,然后他们分手了,假装撕破了脸,其实暗暗联系,筹划着万全之策。
    但有些人不知道,开始针对他,而宫野明美没法开口解释。
    赤井秀一懒得理那些人,虽然组织干部的针对,让卧底工作更难做了,但还不至于到无法忍受的地步。
    而蛇,也入了他的梦境。
    “日本灵气充沛,我在这里修炼几年,就能化作人形。”
    梦中的女人对着他说到,她很高,面容和身段看不清楚,但有一种清冷出尘的飘逸感,高高在上,犹如仙子一般。
    “你是蛇仙吧。”他开玩笑地说道。
    女人笑了笑,吻上了他的嘴唇,然后他醒了过来,蛇变成三米多长的原形,试图缠住他的身体,而他赤手空拳,和她搏斗起来。
    在大自然,雌雄交配前,都需要进行猛烈的战斗。一方面,雄性要抓住雌性,不让雌性逃走。另一方面,雄性要展示自己的力量,让雌性选择自己。
    他气喘吁吁地倒在地上,双手按住蛇的吻部,双腿夹着蛇的七寸,蛇扭来扭去,挣脱不开。
    他赢了,所以是他操蛇,而不是蛇操他。
    蛇发情的时候,尾巴会疯狂的抖动,那么大那么长的一条蛇,体重和赤井秀一不相上下,尾巴甩起来,差点把他的腰抽断。
    他只好坐在蛇的尾巴上,牢牢压制住她,蛇开始嘶嘶作响,上半身用力缠住他,勒得他快要喘不上气。
    是交配,也是厮杀。
    赤井秀一把手指伸进蛇的泄殖腔里,蛇对他张开血盆大口,虚虚咬住他的头,他心里咯楞一下,迅速卡住蛇的七寸,于是蛇没有咬下去,而是伸出分岔的舌头舔着他的耳廓,伸进他的耳道。
    这就是他们第一次的交配。
    后面几次交配,就比较如鱼得水了。他们先在梦里做一轮,醒来后再帮对方纾解出来。
    越来越变态了,赤井秀一抱着蛇反锁在浴室里,外面波本和苏格兰在催他快点洗澡,而他还要先伺候完这个祖宗。他看着镜子里裸着上半身的自己,赤脚站在地上,费劲地抚摸身上扭来扭去的黑色大蛇,想着自己是怎么沦落到今天这一地步的。
    好像自从她的声音在他脑海里响起,告诉他她真正的名字后,他就慢慢走上了人兽的不归路。
    如果赤井秀一再了解一点日本文化,他就会知道,名字是最短的咒,和神明交换真名,绝对不是个好主意。
    因为神,会在自己的信徒身上打下烙印。
    信徒侍奉神明,神明保护信徒,完成信徒的心愿。
    除了神明,没有人,包括信徒自己,可以伤害被神明选中的人。
    “莱伊,”可可酒皱着眉头看向赤井秀一,“你确定苏格兰死了?”
    “怎么?你怀疑我?”赤井秀一冷哼。
    “是啊,”可可酒坦然承认,“怎么这么巧,苏格兰的脸就被烧焦了?我怀疑你是卧底,你不是一直知道吗?”
    琴酒看着对峙的可可酒和莱伊,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枪,但保险栓却打开了。
    “你怀疑我是卧底,没有道理,你只是因为宫野明美迁怒我而已。”
    “怎么?你通过雪莉的姐姐进入组织,然后又过河拆桥,结果雪莉和明美都死了,你还说你不是卧底?”
    “雪莉和宫野明美的死是因为苏格兰是公安卧底,如果真要说我有嫌疑的话,你和雪莉是好友,不是更有嫌疑吗?”
    “够了。”琴酒冲地上开了一枪,两个人都停止争吵,看向琴酒。
    “可可酒,你怀疑谁,你就拿出证据。”然后琴酒转向莱伊,露出一个冷笑,“组织里还有一个公安卧底,你要是贼喊捉贼,就祈祷不要露出马脚吧。”
    “我会捉到另一个卧底的。”赤井秀一面不改色,然后可可酒转向莱伊,嘲讽他:“靠再次利用别的女人吗?”
    说时迟,那时快,一条黑色的影子从赤井秀一袖口窜了出来,飞到可可酒的手臂上,只听得一阵嘶嘶声,可可酒定睛一看,然后吓得魂飞魄散。
    “莱伊!把你的蛇拿走!”
    细细长长的小黑蛇缠着可可酒的手臂往上爬,然后来到了可可酒的脖子边,吐出分岔的红色信子,可可酒冷汗直流,一动不敢动。
    在信子碰到可可酒的下一秒,赤井秀一捏着蛇拿了起来。
    “你问我为什么苏格兰的脸烧焦了。”他对着蛇露出个微笑,然后缓缓放进自己的袖子里,“因为我的小可爱脾气太坏了啊。”
    可可酒害怕得直颤抖,“莱伊,你这个变态,你竟然还随身带蛇。”
    连琴酒的脸上也流露出一丝赞同的神色。
    赤井秀一把手指头伸进袖口,安抚地摸了摸蛇的脑袋。
    “是不是我之前不和你计较,你就觉得我很好欺负呢,可可酒?”他嘴角勾起,心情愉快地离开了。
    嚯,这就是被罩着的感觉吗。简直是太爽了。
    但朝夕相处陪伴他的蛇,有一天,还是离开了赤井秀一。
    他身份暴露,被接到美军基地,准备撤退。
    而蛇,留在了日本。
    他感到腰上一轻,一直缠着他的蛇变小了,然后顺着裤腿溜到了地上,消失在了草丛里。
    他十分伤感,即使她的声音在他脑海里响起,也挥散不了那种落寞。
    “三年后,我去找你,或者你来找我。”她说。
    是要在日本修炼吧,他脚步一顿,看着蛇隐藏着的草丛。
    “怎么了?”同事见他停下脚步,顺着他的视线往草丛望去。
    于是赤井秀一收回视线,“没什么。”他说,然后往直升机的方向走去。
    他还会再回来的。
    而他回来的那天,他一定会去找她。
    两年后,赤井秀一回来了,几个月后,他死亡的消息传遍了组织。
    降谷零不相信赤井秀一已经死了,一天晚上,他在梦里问女人:“他真的死了吗?”
    女人没有说话,静静地从背后抱着降谷零,他躺在她的怀里,靠在她的胸前,柔软的金发擦过她的胸部,她轻轻吻了吻他的额头。
    “你要自己去寻找。”她高深莫测地说道,然后手往他下面摸去。
    那应该就是没死。
    降谷零想着,捉住了女人的手,一个借力,把她压倒在床上。
    第一次交配后,降谷零发现,自己一步错,步步错,再难在现实里占据上风,只好退而求其次,在梦里做上面的那一个。女人很配合,没有什么抵抗,可能是在梦里,她没有工具。
    他亲吻着她的身体,看不清楚,但能感受到,是柔软的、雪白的女性身体,他抚摸着她的双腿,亲吻她的蜜穴。
    “那你要去找他吗?”他问,带着点紧张,特意选在她潮吹后问。
    她的面容还是非常模糊,但是有着神仙特有的圣洁和清冷。她伸出手,摸了摸降谷零的头发。
    “我现在陪着你。”她说。
    这句话有些没头没脑,也没说到点子上,但她的声音有种魔力,能让他放下心来。
    于是他们缠绵到一起,然后醒来,换一种方式继续缠绵。
    三年之期满,组织覆灭,降谷零恢复身份,在警察厅加班加点地整理文件,有一天突然发现,蛇不见了。
    他只能想到是赤井秀一。
    于是他扔下文件,怒气冲冲地跑到FBI的临时办公室,得知赤井秀一不在,又追到赤井秀一的家里。
    “你把她藏哪了?”门一开,降谷零劈头盖脸地质问赤井秀一。
    赤井秀一好整以暇地靠着门框,“是她主动来找我的,你该不会不知道吧?”
    降谷零当然知道,所以他更加愤怒,这愤怒针对莉娜,却只能发泄在赤井秀一身上。
    “之前,是她来找我的!我们在一起三年了!肯定是你花言巧语,做了什么。”
    “她来找你,是因为我要回美国,而她要留在日本。”赤井秀一掸了掸袖子上的灰,“当时,我们就约定了三年为期。你陪了她三年,我陪了她四年。”
    降谷零知道真相,又生气又伤心,感觉自己被玩弄了,只能硬邦邦地说道:“那组织覆灭了,你好滚回美国了,她要留在日本,把她还给我。”
    “她马上就可以不用待在日本了。”赤井秀一说道,“而且,她是美国蛇,不是日本蛇。”
    “她怎么可能是美国蛇?你们美国能养出这么……这么有灵性的蛇吗?”
    “她叫莉娜。”赤井秀一提醒降谷零。
    降谷零冷笑,“莉娜是你给她取的,她才不叫这个名字呢。”
    赤井秀一眼神闪烁了一下,“哦?你还知道她的真名?”
    降谷零终于得意起来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我当然知道。”然后他发出嘶嘶的声音,叫出她的真名,问不知道在哪里的蛇,“你要跟着谁?”
    蛇从赤井秀一的袖口里钻了出来,动作十分缓慢,她小小一只,顺着赤井秀一的手爬到门框上,然后爬到了降谷零的手腕上。
    赤井秀一抿起了唇,而降谷零心花怒放。
    但是,等等,蛇没有停止动作,而是伸长了尾巴,勾住了赤井秀一的手腕。
    降谷零的笑容凝固了,而赤井秀一皱起眉头,看着被蛇的身体连起来的两只手腕,神色严肃起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降谷零没有反应过来。
    突然,蛇开始变大,尾巴松开赤井秀一,越来越粗的身体顺着降谷零的手臂往下滑,垂到地上,然后往屋里钻去。
    “我觉得你该走了。”赤井秀一见状,准备关门,但降谷零抵着门框不让他关上。
    “凭什么是我走?她发情期到了,应该是你走才对!”
    “她不是发情期。”赤井秀一失去了耐心,想把降谷零推出去,“就算是发情期,你也不该留下。”
    眼见他们要在门口打起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同时出现在两人的脑海里。
    “都给我安静。”
    威严、不容反抗,两个人心神同时一震,俱收手安静下来。
    赤井秀一关上门,降谷零脱掉鞋子,走进客厅,而蛇盘在客厅里,巨大,宝相森严,发出白色的光芒。光芒越变越大,然后两人的眼睛都短暂失明了一下。
    蛇变成了女人,黑色长发,金色竖瞳,眉心和眼睑下方点缀黑色鳞片,一米七七,高挑,白皙,气势十足。
    “化形太累了,我需要补充精气。”她张开嘴,虚无缥缈的声音终于落到了实处,带着压迫感,排山倒海得向他们袭来。
    她面容清冷出尘,却在黑鳞的衬托下,多了些许魅惑,结合在一起,竟然分外妖异。金色的竖瞳无情又多情,直勾勾地盯着他们,既像神仙看向凡人,又像女妖看向猎物。
    “你们两,谁先来?还是一起上?”她赤裸着身体,却仿佛穿着天下最华贵的战袍,然后她舔了舔嘴唇,露出分岔的舌头,于是仙气褪去,她露出个邪异的笑容。
    “反正,我都可以,我多了好几个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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