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白虎玄舞带鬼兵下凡作乱,和辩才天判决一役,天宫神明对凡间眾生作了重新评价。就连原本把凡人视作脚下螻蚁的直符,也因此对自己所谓『神明』的身份大失所望,甚至动了轻生念头,最后更惹起天一道灭世战事。
    战场的眾人班师回阵,便受到一眾天兵与娇娇天女的迎接。
    『各位辛苦了!希望日后继续一同护卫眾生,为天下谋福祉。』
    『军爷们有没有什么不适疲累吗?让贱婢服侍一下您们!』几名天女风骚的娇声道,又以穿着的披帛挥擦士卒们的鼻头。
    『哦哦哦!国色天香!!老子喜欢!』近十名汉军的兵长随即伸出狼爪,撕破天女们的衣裳,交缠一体,发洩累积以年计的兽慾。
    一行人等里,只有随何一人趾高气扬的喃喃自语道:『什么你妈的天宫眾神?只懂得躲在营地打打鼓、叫破喉头,根本就毫无贡献!』接着又阴笑着的瞥了虞茴一眼,把从布袋里掏出,准备吃的蚕豆弹向她的额头,惹起她的怒目一盯。
    『哼哼!这次可以赢,八九成的功劳也归我的白泽宝贝儿了。』一听随何自吹自擂,率兵之帅司马欣气得七孔冒烟,只想:『你那招啥子天狗蚀日,跟老子那诛邪灭妖的阵法相比,差得远!以你的下九流功夫,只配跟那损人不利己的英布相提并论。』
    随何仍继续吹嘘自己:『嘻嘻!但那么强的神兽也被我抢到手...嗯!可是成了我的东西之后呢,我深信除了师父之外,无人可以抢得走。』军团里几个受业于张良的士卒也偷偷暗笑。
    『放你妈的狗屁!』虞茴正想对他大骂一句,却遭其抢先说:『其实也不是因为我打架打得厉害,反倒是白泽被我收服以后,强了千千万万倍呢。』
    『放屁!张子房那廝算是啥子师父?我玄圣门才没得你们两个不肖徒儿!』虞茴气得用力鞭打马匹,让牠嘶叫一声。
    『哦?连你也觉得我不适合当你的师侄,师父也不适合当你的师弟吗?那正合我意!』随何接着道出一番让虞茴气不出,却心里甚是不甘心的话:『反正我也不习惯被你称呼做师侄。自从那次跟你个姦夫对上之后,我实在觉得要个连打不打得赢我也成问题的女人做我的师叔,太不过癮了。』
    项籍听完,只强忍怒火,明白在两军刚结盟的阶段,绝不可以挑起事端,遂拉拉盛怒中的虞茴的手臂,轻轻『嘘!』了一声,神情肃穆冰冷,却让虞茴对他產生一份从未有过的依赖、信任。
    此刻,她首次觉得项籍是如此正经的爱惜、在乎自己,熊熊怒火霍地化作醉人的暖意。
    她冷静下来,只稍稍拔出寒玉剑的想了想:『等我练成了之后,随何你个龟儿子就晓得开罪老娘有啥子后果!』
    项籍则只清清喉咙的道:『别吵了!其实按随师傅所言,您是觉得自己的子房师父是最厉害的是吧?』
    随何嘴角上扬的道:『是啊。』
    项籍又问:『那您觉得他和他的师父相比呢?是他青出于蓝胜于蓝,还是姜石姜师傅老而弥坚呢?』
    『咕咕!!』原本怒火中烧的虞茴霍地心生阵阵笑意。
    『...』随何只歪头的想了想,只想自己确实不了解师公姜石的实力,正想含糊带过时,忽听某人大笑一声道:『当然是姜师傅这个当师公的,否则师父输给徒儿,或者被徒儿趁自己为情所困而乘虚而入,那脸都给丢清光了。』
    那人刻意强调有人曾乘人之危,让眾人的目光也投向他,就见那人正是刘邦。至于站在他身旁的,则是一脸不忿,却双眼望地而噤声无语的张良。
    项籍等人对此也是无言以对,只默默地听着刘邦的自荐:『姜鸿师傅的死,本王实在不胜痛哀。为此,本王胆敢单人匹马,远赴赵地,把姜石师傅请来鸿沟助阵!』
    『赵...赵地?』项籍与虞茴不约而同的问。
    『对!』只见刘邦手执一道张良刚递给他的天眼咒,一道能对远方同伴求援之馀,也能让同伴感应己身所在的符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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