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穆?电母?!』项庄回想起早前辩才天对自己和项籍提及过雷公和电母这两个名字,是天庭的一对兄妹,于白虎玄舞之乱中被彻底打败,最后还失踪了,从未想过祂居然一直在自己的军营里,还跟自己有过跨越人神之别的肌肤之亲,让他自责的心肝乱跳,猛抓光头。
    至于项籍,则高兴得激烈鼓掌,除了因为昔日的战友现今安然无恙外,还因着一个对项庄来说,对所有伤兵来说的福音。
    他扶起项庄,对他解释道:『这位,就是我们天宫上有名的大国手-电母。有祂来替儂治疗,实在是儂百世千世修来的福气!』然后也不愿多问电母的状况了,只磕头的道:『求您!求求您大发慈悲的治好我堂弟!请您务必要倾尽全力相助!』
    以电母与项庄的关係,祂自然不会不愿意,却仍以一种自大的口吻道:『尽力而为?这种洩气的话我从来不说的。』说罢,就脱下面纱,深情的一望项庄瞠圆的双眸,然后便一手抓起他腐烂的手臂,电光霍地乍现的让项籍和虞茴忆起当晚响彻汉中夜空的一声雷轰,足以把拥有毁天灭地之力的薄鱼一下炸成烟尘的雷轰。
    但对于项庄来说,只感一阵和暖通透自己早已被寒气侵蚀的的经络,使得膀臂逐渐恢復意识,麻痺感与原先挥之不去的寒意全消。
    原来就在刚才,已经恢復功力的电母以威力减至最低雷电打入项庄左臂的经络,让早已坏死的神经线恢復功能,手臂的活动能力亦开始恢復。
    电母随即松一口气的道:『呼!终于都可以好好的回报恩公您了!』
    项籍亦立时跪在地上叩拜,感恩电母终于能治好自己堂弟的不治之症。
    至于虞茴,则在旁好奇观望,只觉一阵惊讶,想不到原来一名一直在自己军中跳舞的西域舞姬居然乃天上神明,亦为来头不小的天庭大国手,简直有眼不识泰山。
    接着,又听项籍『啊!』的一声问道:『电母,儂为何会突然间来到凡间,却又没有失去记忆,又会来到我们的军中呢?』
    电母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及项庄与阿钟如何拯救了自己的过程详细阐述,却让虞茴一下不解,问道:『那就奇怪!既然你可以弄出一个足以击杀薄鱼的雷轰,咋个会连一头老虎也杀不死呢?』
    『没错!难道这个世上还有那种比薄鱼还可怕的剑齿虎存活着?』项籍内心疑惑。
    电母就摇摇头的解释道:『唉!天意弄人呢!谁让我在跟那帮鬼兵战斗时不小心让一记雷击-『天孙降临』轰到凡间,却反而救了你们,但我的身体亦因操劳过度而功力尽失,休息了足足半个月左右才开始渐渐復原,还弄得我之前差点儿被几个色鬼污辱了。』说到这,祂忽然低头娇笑,双腮闪亮出让项庄连同虞茴也不禁被迷倒的红霞,续道:『幸好,项少侠及时救下了我。』
    项籍则在心里暗笑:『呵呵!那么说,儂来到人间这么久了,也算没有浪费辰光咯。』他双手托着后颈的看着堂弟,低声笑了笑道:『庄,艷福不浅呢。』却惹来他会心的一拳送到自己的后背近臀部的位置。
    『他奶奶的!为何我的尾龙骨总是多灾多难?』
    『那么按你刚才说,你和兄长-雷公就是因为出发到西域的沙漠地带调查外族叛乱的状况而穿着这套楞个诱人犯罪的衣着吗?还要在刚抵达的那一天就随即被召回天宫作战,真是烦人呢!最后,还要跟大哥失散了。』她叉着腰的可怜道,却惹得电母一阵尷尬,嘟嘴低声道:『这身衣装真的那么差吗?』又是让项庄狂怒起来,一锤敲往她的头顶,骂道:『儂啥意思呢?!!骂丁姑娘是淫娃荡妇吗?!』
    『唉唷!算了算了,别生气。你目前最要紧的,始终是要好好休息,等手臂消肿了就算康復得七七八八咯。』电母安慰他,又叹了口气道:『至于我呢...则要加紧锻鍊的让自己早日可以折返天宫,打听大哥的消息。』这句话可是难倒了项籍他们,只因眾人里完全没有一个懂得从凡间升回天上的法门。
    项籍只想:『妈的!无论辩才天还是电母都因为受伤而无法升回天上,而我更是完全记不起升天的方法。』
    在这种尷尬的场合,能安抚祂的只有项庄温柔的一句祝福,鲜有地温柔的一句祝福:『放心!吉人...神自有天相。儂大哥不会有啥事体的,无论是羽哥还是辩才天,甚至我!!!在伤好了之后也必定会倾尽全力相助儂。』
    电母却内心矛盾,只想自己回到天宫以后,也许就难以有机会跟与自己相爱的项庄见面,彷如相隔银河的牛郎织女。
    项籍则想:『那么,电母一直留在地上,让辩才天负责回宫打探就好咯。』
    至于虞茴,就露出一副想吐的摸样,噁心道:『噁!肉麻死我了。妈的混帐东西!重女色,轻战友的臭光头!!』幸好她忍着没有说出口,否则又是惹来一记迎头的痛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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