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睡醒的虞茴,一出到帐篷外就见将士们全是陷入一片愁云惨雾的氛围,有些浑身均被绷带缠着,伤口仍在渗血的只能躺在地上,双目无神。有些则抱着同袍们大声哭泣,又念着虞茴教导过的招魂经,悼念刚过世的兄弟,更为失踪的项籍的安危感到无比担忧。
    她问过春桃与幸好没受伤的项庄,得知了刚才营外大战的结果,便立即更衣,出营寻找项籍的下落。
    她穿起一套让眾人看得奇怪的衣装,其束着长发并以头巾包裹额头,又用白色的布带紧缠着整个胸膛,外面则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背心、露出性感的双肩,双手戴着手带作保护及赤着两足,给人感觉完全不像是任何一个中原国家的人民会穿着的打扮。
    原来这套服装乃是源自其先祖,一个自古生活于秦国西南部的外族,因此身穿此衣的她也不会因而感到尷尬。
    『妈的混蛋!以现在大块头的功力也被一下打败了,对方到底是啥子程度的傢伙?!』她在树林里找得累了,就倚着一棵大树休息,一直咒骂道。
    就在这时,她忽然听见一把出自大概刚变声年纪的男性的声音,只听其道:『喂!就在前面咯。』听起来却毫无语气的彷彿是个中年大叔。
    她立即找了个草堆躲起来,只微微的探出头看看外边,就见一名骑着马的『金人』同着一帮正推着木头车的黑衣部下一同往山上走,而更令她在意的是,那躺在木头车上,浑身伤痕满佈的人正是项籍。
    她眼见人马离开了草堆的附近,便施起轻身之术的的跳上一棵树的树顶,检视着一眾人等究竟打算把项籍带往哪里,只见那『金人』白虎在一所又残又破的大石屋外停下来,并对身后一眾部下说:『把他带进牢房里就行,然后你们随便找些地方休息一下吧,大家都累了!』说罢就大打哈欠的下了马,又听部下们全部齐齐的回应说:『诺!谨遵雷部正神意旨!』
    虞茴一听,只觉一阵兴奋,然后就趁着鬼兵们各散东西去解手或者午睡时潜行至那大石屋的一扇破木窗旁,看到屋内的惊人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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