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寒朗带上了小丫头。
同行的还有涂鸦。
涂鸦很想回去看看，孙大哥的后事处理怎么样了他并不知道。
这会有钱了，他更想回去了。
大妈和鬼少没有回去的意思，在小丫头拆线第三天，伤口做了细致处理后确认没有感染什么的，大妈、马修、快手一组，鬼少跟魔术师一组，在布雷迪亲自安排下，悄无声息离开土国，绕道赶往高卢。
寒朗和小丫头一组，涂鸦单独一人乔装坐上飞机，赶往缅边。
三人一架飞机，但相互之间根本不做眼神交流。
寒朗的面容有欧洲人的肤色，像是混血。
小丫头一头黑发，小麦色肌肤，带着黑色瞳孔的美瞳，看着同样混血。
小丫头很安静，除了看着窗外，眼神不游移。
一直到飞机降落，寒朗也没有注意到有注视的眼神，下了飞机，跟涂鸦相隔三十米左右向机场外走去。
寒朗一边走一边开机，做好直奔海关的准备。
他刚开机，电话就震动起来。
这么准时……
寒朗背着双肩六十升的旅行背包，一手隐隐护着小丫头后背，直接接通。
电话一通，老罗的声音响起。
“霄鹰，你不要走海关。”
“那我应该怎么走？”
寒朗没有问原因。
“出机场，坐车牌……”
老罗详细说了下交通工具和暗语。
不让用布雷迪的通道……
寒朗不知道布雷迪的通道不好用还是避免麻烦，但不会有想法，挂了电话，开启喉麦隐晦敲击。
小丫头没有回头看寒朗，自顾自的走着，
涂鸦也没有回应，而是加快脚步，在出口的位置追上寒朗，走在寒朗身后，隔着一个人，跟上寒朗。
一出大厅，一辆普通的商务车进入视线。
“先生，去哪里？”
司机趴在车窗，通用语问道。
“去西河。”
寒朗淡定回应。
“西河是个好地方，不过那可不近，五百块。”
司机很随意的说道。
“好。”
寒朗在那人说的一字不差后拉开车门，让小丫头坐进后座，涂鸦紧随其后也坐进后排。
寒朗抱着背包坐进副驾，没停顿，车辆直接起步。
离开机场司机才说道：“在前方更换摩托车直接入境。”
“好。”
寒朗没多问。
车辆疾驰中，寒朗注意到前方的一辆帕杰罗，后方两辆东风像是尾巴。
但行驶出一个小时，三辆车依旧保持原本的速度，不超车，不拉开距离。
寒朗见司机一直平稳速度跟着帕杰罗，知道这是同行的。
如果遭遇拦截，他没有武器这是很麻烦的，包里，就一把石柱上的匕首，或者叫短剑。
小丫头带着一把薄如蝉翼的刀，就是在西国遇袭缴获的小巧的匕首。
涂鸦同样一把刀。
这些，对上手枪都是麻烦。
竟然还有护送……
寒朗暗自点头。
这样一个是在海关避开可能存在的眼睛，一个是安有了保证。
果然，靠近边境时，帕杰罗拐进土路。
身后的东风同样跟着下了公路。
司机，一点异常反应都无，稳稳开车，开进这个边境线边上的小村落。
穿过村子，在距离村子两公里左右的位置，三辆摩托车停在树荫下。
“就到这了，那边会有人接你们。”
开车的依旧废话没有，连暗号，交通工具也没提。
寒朗同样没问。
这些人是自己人不假，但并不是可以知道他身份的。
三辆摩托同样没人吱声，寒朗坐第一辆，蓝宝石第二辆，涂鸦最后，摩托车的三人一句话没有直接起步，顺着羊肠小道穿越山林，从一个稻田附近穿过，进入华夏境内。
一辆勇士出现在视野中的同时，摩托车径直开去。
到了近前寒朗乐了。
接他的人竟然是教官。
教官在寒朗三人下车，摩托车掉离去后，上前锤了下寒朗肩头，看也没看蓝宝石和涂鸦，说道：“你是先回家还是……”
寒朗扭头看了眼涂鸦，转回头问道：“有多余电话吗？”
“有。”
教官说着伸出手。
车窗里随之递出一部手机。
“送他到就近机场或者高铁。”
寒朗说着将电话递给涂鸦，说道：“五天时间。”
“好。”
涂鸦点了点头，接过手机。
教官穿的便服，而且身上的兵味不是特别浓，涂鸦无法判断这人是谁，就算坐着勇士，也不能就说是军方的。
况且勇士也不是军牌。
“走吧。”
教官回头指了下。
寒朗几人跟着他走进树林，这才看到还有两辆路虎揽胜。
涂鸦一句话没说，直接坐进指定的车，先一步离去。
“这是你的兵？”
教官看着车背影问道。
“是，捡来的。”
韩浪费很随意的说了句，没细说。
教官也没再问，说道：“你是先回家还是去哪里，我只负责接你并送到机场，去哪告诉我，好选择飞机或者高铁。”
教官似乎不知道他带回什么来，寒朗感觉得到，教官就是来接他的而已，三台车都是便装。
“我先送她回家吧。”
寒朗也没说其他的。
“那好，去机场。”
教官说着钻进自己的车里。
回程，竟然是顺风车。不对，应该叫顺风飞机。
机舱里是荷枪实弹的战士，一个个满脸油彩抱着各自的枪支，看也不看寒朗三人，静静坐着。
小丫头很好奇，一个个面孔看去，又仔细看看他们抱着的九五突击步枪，看看他们的头盔，甚至连鞋都要看一看。
似乎，在对比，跟她的装备有什么区别一样。
那些战士目不斜视，坐立笔直。
寒朗比较习惯，在部队的时候，搭顺风飞机经常事，只是不知道这次是护送他们还是真的是顺风飞机。
护送，好像没必要，因为是军用机场，坐的也是军用飞机，在华夏，别说军用飞机了，就算公路上也见不到武装劫持的情况，华夏可不是西方那么乱。
教官一路没怎么说话，到了松江，换乘军车一路疾驰，天色将将擦黑，他们就赶到山村。
“寒朗，我在营地那等你，要离开打电话。”
教官在村口放下寒朗说道。
“好的教官。”
寒朗规矩一挺身，没有敬礼。
目送教官离去，寒朗笑道：“蓝宝石，走，回家了。”
小丫头满眼笑意，重重点头。
家里这会已经临近深秋，夜幕还没降临，还能看到山林五彩斑斓，再有最多半月，山林的树叶就不多了，严寒，一个月内就能到来。
小丫头显然特别喜欢这的空气，走着路呢，偶尔仰脸深吸口气，很是陶醉。
这也难怪，别说沙漠地区，就算是城市也嗅不到如此清新的空气，深吸一口，肺部都张开的感觉。
“狼哥回来了！”
刚进村，山子就看到了寒朗，老远就喊。
此时，寒朗已经卸妆，跟蓝宝石恢复自然面孔。
“蓝宝石也回来了！”
山子跑来，高兴说道：“我帮你背包吧狼哥。”
小丫头满脸笑意，点头看着山子。.
显然，她也很高兴。
“不用了山子，不沉。”
寒朗笑着伸手挡了下。
山子看蓝宝石只有一个小包，遂放弃帮忙，扭头边跑边说道：“那我去告诉爷爷去。”
“去吧。”
寒朗喊了声：“慢着点。”
山子连回应都没，一溜烟跑没影了。
“闺女回来啦！”
二婶老远就看到寒朗俩人，几步从院里出来，笑着扯住小丫头。
小丫头满脸笑意，抓着二婶的胳膊大眼睛看着二婶。
“闺女，你有口福了，今个山子刚采的冻蘑，头茬呢。”
二婶笑着拉起小丫头就走，看都没看寒朗，似乎，小丫头才是主角。
寒朗笑眯眯跟着，也没在意。
随着二婶出来，人慢慢多了，见是寒朗和蓝宝石回来了，都返回家里拿出吃的，簇拥着俩人直奔寒朗家里。
还没到家门，寒朗的母亲就在外面等着，看到小丫头，上前抱住，笑道：“我闺女回来了。”
小丫头笑的合不拢嘴，一手抱着二婶的胳膊，一手抱着寒朗的母亲，只是不会说话，除了笑，没有别的能表达情绪了。
“小狼回来了。”
爷爷站在院子里，满脸褶子堆积。
“爷爷。”
寒朗笑着走进院落。
“小狼，这次回来呆多久。”
父亲站在爷爷身边问道。
“爸。”
寒朗扶住爷爷，笑着说道：“预计五天，很快就走。”
“就五天啊……”
爷爷有点失望。
父亲也似乎嫌太少了。
“刀练的怎么样了？”爷爷问道。
“一会的，爷爷，我先给您看样东西。”
寒朗扶着爷爷走向房门。
母亲和二婶她们围着小丫头说笑，虽然小丫头不说话，也不耽误她们说，跟来的寒家人则开始忙碌，搭锅灶，放下吃的。
今晚不会会餐，明天，将会是节日一般的热闹。
寒朗的父亲没有跟着，在院落里指挥忙碌。
寒朗关上门，扶着爷爷坐下，放下背包拿出权杖和匕首，解开包裹的布，放在桌子上。
爷爷瞥了眼，视线就从精美华贵的权杖上移开，看向那把匕首，伸手拿起抽出，看了看放下，不明白孙子让自己看这两样东西是什么意思。
权杖，在他眼里不过是个器物罢了，像是短剑的匕首也没啥新鲜的，起码他看不出有什么来。
寒朗没说话，解开腋间金属球，拿在手里。
“这是……”
爷爷眼中光彩一闪，老态尽消，盯着金属球看了眼，随之看向寒朗，不解问道。
寒朗将金属球递给爷爷，说道：“爷爷，这是我十几天前得到的，也在国外，在古巴比伦不远的地方，在沙漠里的一个山洞中得到的。”
“一模一样……”
爷爷疑惑的结果，细细观察，说道：“送到下面看看，是不是一样的。”
“爷爷。”
寒朗忙阻止说道：“我带回来这个是要交回去的，上一个拿不下来了，这个要是再拿不下来……”
爷爷抬头看向寒朗，眼中精光一闪。
他明白孙子的意思了。
这东西显然不是寒家的，上回就说了，金属棍是在地下古老洞窟内得到的，金属球却是在个人手里，而今天这个刚才说了，也是在山洞内得到的。
如果这个靠近那枚弹头一样的石头再拿不下来了，总不能一起拿着交出去吧，除了后来的金属球和金属棒，剩余的一个金属球和弹头一样的石头，可是寒家传了多少代的东西，上交，他还真没想过。
那是寒家的东西，他不会考虑送出去。
起码这会不会考虑。
三样东西寒朗都不敢试，担心万一出现问题再拿不下来就麻烦了。
老罗已经敲定会亲自接手，但没告诉他是入境就接手还是送哪去，所以寒朗才回家的。
爷爷递回金属球，拿起烟袋说道：“小狼，那就收起吧，这显然不是寒家的东西，或许跟寒家传下来的有关联，但这个不会是寒家的，你收好了。”
“好的爷爷。”
寒朗收起权杖这些，给爷爷点燃烟袋，掏出卫星电话拨出。
“我到家了。”寒朗没有多说，直接说道：“目前在家里。”
“我知道，送到村口吧，我五分钟到。”
老罗也没废话。
是刚赶来还是……
寒朗疑惑挂断电话，重新拿出权杖和匕首一起包裹，说道：“爷爷，我一会就回来。”
“去吧。”
爷爷吧嗒口烟袋，吐出烟雾说道。
寒朗出来跟忙碌的家人打了招呼，走到跟在母亲身边的蓝宝石跟前，说道：“蓝宝石，我去去就回。”
小丫头看了眼他手里的东西，点了下头，就没再看他。
寒朗可不想班长的事故发生，小丫头要是追去再有什么麻烦就不好了。
刚走到村口，石场那边就开来一溜车。
寒朗靠边站立，在一辆勇士停下后，看着老罗钻出车门，上前一步说道：“东西都在这。”
说着，在老罗接过布包，从腋下拿出金属球，递过去说道：“这三个是不是都特殊不知道，这个金属球却很特殊，你收好。”
“好。”
老罗接过金属球，说道：“再回来，入境前不要使用任何渠道，他们的渠道进不来。”
“明白。”
寒朗应了声。
老罗拿着金属球看了看，收起说道：“走的时候打个招呼。”
“好。”
寒朗知道这是要送他出境的意思，其实心里蛮别扭的。
回国，还要偷偷摸摸的。
但他理解，尤其这次被沙漠蝰蛇盯住，做事小心无大错。
同行的还有涂鸦。
涂鸦很想回去看看，孙大哥的后事处理怎么样了他并不知道。
这会有钱了，他更想回去了。
大妈和鬼少没有回去的意思，在小丫头拆线第三天，伤口做了细致处理后确认没有感染什么的，大妈、马修、快手一组，鬼少跟魔术师一组，在布雷迪亲自安排下，悄无声息离开土国，绕道赶往高卢。
寒朗和小丫头一组，涂鸦单独一人乔装坐上飞机，赶往缅边。
三人一架飞机，但相互之间根本不做眼神交流。
寒朗的面容有欧洲人的肤色，像是混血。
小丫头一头黑发，小麦色肌肤，带着黑色瞳孔的美瞳，看着同样混血。
小丫头很安静，除了看着窗外，眼神不游移。
一直到飞机降落，寒朗也没有注意到有注视的眼神，下了飞机，跟涂鸦相隔三十米左右向机场外走去。
寒朗一边走一边开机，做好直奔海关的准备。
他刚开机，电话就震动起来。
这么准时……
寒朗背着双肩六十升的旅行背包，一手隐隐护着小丫头后背，直接接通。
电话一通，老罗的声音响起。
“霄鹰，你不要走海关。”
“那我应该怎么走？”
寒朗没有问原因。
“出机场，坐车牌……”
老罗详细说了下交通工具和暗语。
不让用布雷迪的通道……
寒朗不知道布雷迪的通道不好用还是避免麻烦，但不会有想法，挂了电话，开启喉麦隐晦敲击。
小丫头没有回头看寒朗，自顾自的走着，
涂鸦也没有回应，而是加快脚步，在出口的位置追上寒朗，走在寒朗身后，隔着一个人，跟上寒朗。
一出大厅，一辆普通的商务车进入视线。
“先生，去哪里？”
司机趴在车窗，通用语问道。
“去西河。”
寒朗淡定回应。
“西河是个好地方，不过那可不近，五百块。”
司机很随意的说道。
“好。”
寒朗在那人说的一字不差后拉开车门，让小丫头坐进后座，涂鸦紧随其后也坐进后排。
寒朗抱着背包坐进副驾，没停顿，车辆直接起步。
离开机场司机才说道：“在前方更换摩托车直接入境。”
“好。”
寒朗没多问。
车辆疾驰中，寒朗注意到前方的一辆帕杰罗，后方两辆东风像是尾巴。
但行驶出一个小时，三辆车依旧保持原本的速度，不超车，不拉开距离。
寒朗见司机一直平稳速度跟着帕杰罗，知道这是同行的。
如果遭遇拦截，他没有武器这是很麻烦的，包里，就一把石柱上的匕首，或者叫短剑。
小丫头带着一把薄如蝉翼的刀，就是在西国遇袭缴获的小巧的匕首。
涂鸦同样一把刀。
这些，对上手枪都是麻烦。
竟然还有护送……
寒朗暗自点头。
这样一个是在海关避开可能存在的眼睛，一个是安有了保证。
果然，靠近边境时，帕杰罗拐进土路。
身后的东风同样跟着下了公路。
司机，一点异常反应都无，稳稳开车，开进这个边境线边上的小村落。
穿过村子，在距离村子两公里左右的位置，三辆摩托车停在树荫下。
“就到这了，那边会有人接你们。”
开车的依旧废话没有，连暗号，交通工具也没提。
寒朗同样没问。
这些人是自己人不假，但并不是可以知道他身份的。
三辆摩托同样没人吱声，寒朗坐第一辆，蓝宝石第二辆，涂鸦最后，摩托车的三人一句话没有直接起步，顺着羊肠小道穿越山林，从一个稻田附近穿过，进入华夏境内。
一辆勇士出现在视野中的同时，摩托车径直开去。
到了近前寒朗乐了。
接他的人竟然是教官。
教官在寒朗三人下车，摩托车掉离去后，上前锤了下寒朗肩头，看也没看蓝宝石和涂鸦，说道：“你是先回家还是……”
寒朗扭头看了眼涂鸦，转回头问道：“有多余电话吗？”
“有。”
教官说着伸出手。
车窗里随之递出一部手机。
“送他到就近机场或者高铁。”
寒朗说着将电话递给涂鸦，说道：“五天时间。”
“好。”
涂鸦点了点头，接过手机。
教官穿的便服，而且身上的兵味不是特别浓，涂鸦无法判断这人是谁，就算坐着勇士，也不能就说是军方的。
况且勇士也不是军牌。
“走吧。”
教官回头指了下。
寒朗几人跟着他走进树林，这才看到还有两辆路虎揽胜。
涂鸦一句话没说，直接坐进指定的车，先一步离去。
“这是你的兵？”
教官看着车背影问道。
“是，捡来的。”
韩浪费很随意的说了句，没细说。
教官也没再问，说道：“你是先回家还是去哪里，我只负责接你并送到机场，去哪告诉我，好选择飞机或者高铁。”
教官似乎不知道他带回什么来，寒朗感觉得到，教官就是来接他的而已，三台车都是便装。
“我先送她回家吧。”
寒朗也没说其他的。
“那好，去机场。”
教官说着钻进自己的车里。
回程，竟然是顺风车。不对，应该叫顺风飞机。
机舱里是荷枪实弹的战士，一个个满脸油彩抱着各自的枪支，看也不看寒朗三人，静静坐着。
小丫头很好奇，一个个面孔看去，又仔细看看他们抱着的九五突击步枪，看看他们的头盔，甚至连鞋都要看一看。
似乎，在对比，跟她的装备有什么区别一样。
那些战士目不斜视，坐立笔直。
寒朗比较习惯，在部队的时候，搭顺风飞机经常事，只是不知道这次是护送他们还是真的是顺风飞机。
护送，好像没必要，因为是军用机场，坐的也是军用飞机，在华夏，别说军用飞机了，就算公路上也见不到武装劫持的情况，华夏可不是西方那么乱。
教官一路没怎么说话，到了松江，换乘军车一路疾驰，天色将将擦黑，他们就赶到山村。
“寒朗，我在营地那等你，要离开打电话。”
教官在村口放下寒朗说道。
“好的教官。”
寒朗规矩一挺身，没有敬礼。
目送教官离去，寒朗笑道：“蓝宝石，走，回家了。”
小丫头满眼笑意，重重点头。
家里这会已经临近深秋，夜幕还没降临，还能看到山林五彩斑斓，再有最多半月，山林的树叶就不多了，严寒，一个月内就能到来。
小丫头显然特别喜欢这的空气，走着路呢，偶尔仰脸深吸口气，很是陶醉。
这也难怪，别说沙漠地区，就算是城市也嗅不到如此清新的空气，深吸一口，肺部都张开的感觉。
“狼哥回来了！”
刚进村，山子就看到了寒朗，老远就喊。
此时，寒朗已经卸妆，跟蓝宝石恢复自然面孔。
“蓝宝石也回来了！”
山子跑来，高兴说道：“我帮你背包吧狼哥。”
小丫头满脸笑意，点头看着山子。.
显然，她也很高兴。
“不用了山子，不沉。”
寒朗笑着伸手挡了下。
山子看蓝宝石只有一个小包，遂放弃帮忙，扭头边跑边说道：“那我去告诉爷爷去。”
“去吧。”
寒朗喊了声：“慢着点。”
山子连回应都没，一溜烟跑没影了。
“闺女回来啦！”
二婶老远就看到寒朗俩人，几步从院里出来，笑着扯住小丫头。
小丫头满脸笑意，抓着二婶的胳膊大眼睛看着二婶。
“闺女，你有口福了，今个山子刚采的冻蘑，头茬呢。”
二婶笑着拉起小丫头就走，看都没看寒朗，似乎，小丫头才是主角。
寒朗笑眯眯跟着，也没在意。
随着二婶出来，人慢慢多了，见是寒朗和蓝宝石回来了，都返回家里拿出吃的，簇拥着俩人直奔寒朗家里。
还没到家门，寒朗的母亲就在外面等着，看到小丫头，上前抱住，笑道：“我闺女回来了。”
小丫头笑的合不拢嘴，一手抱着二婶的胳膊，一手抱着寒朗的母亲，只是不会说话，除了笑，没有别的能表达情绪了。
“小狼回来了。”
爷爷站在院子里，满脸褶子堆积。
“爷爷。”
寒朗笑着走进院落。
“小狼，这次回来呆多久。”
父亲站在爷爷身边问道。
“爸。”
寒朗扶住爷爷，笑着说道：“预计五天，很快就走。”
“就五天啊……”
爷爷有点失望。
父亲也似乎嫌太少了。
“刀练的怎么样了？”爷爷问道。
“一会的，爷爷，我先给您看样东西。”
寒朗扶着爷爷走向房门。
母亲和二婶她们围着小丫头说笑，虽然小丫头不说话，也不耽误她们说，跟来的寒家人则开始忙碌，搭锅灶，放下吃的。
今晚不会会餐，明天，将会是节日一般的热闹。
寒朗的父亲没有跟着，在院落里指挥忙碌。
寒朗关上门，扶着爷爷坐下，放下背包拿出权杖和匕首，解开包裹的布，放在桌子上。
爷爷瞥了眼，视线就从精美华贵的权杖上移开，看向那把匕首，伸手拿起抽出，看了看放下，不明白孙子让自己看这两样东西是什么意思。
权杖，在他眼里不过是个器物罢了，像是短剑的匕首也没啥新鲜的，起码他看不出有什么来。
寒朗没说话，解开腋间金属球，拿在手里。
“这是……”
爷爷眼中光彩一闪，老态尽消，盯着金属球看了眼，随之看向寒朗，不解问道。
寒朗将金属球递给爷爷，说道：“爷爷，这是我十几天前得到的，也在国外，在古巴比伦不远的地方，在沙漠里的一个山洞中得到的。”
“一模一样……”
爷爷疑惑的结果，细细观察，说道：“送到下面看看，是不是一样的。”
“爷爷。”
寒朗忙阻止说道：“我带回来这个是要交回去的，上一个拿不下来了，这个要是再拿不下来……”
爷爷抬头看向寒朗，眼中精光一闪。
他明白孙子的意思了。
这东西显然不是寒家的，上回就说了，金属棍是在地下古老洞窟内得到的，金属球却是在个人手里，而今天这个刚才说了，也是在山洞内得到的。
如果这个靠近那枚弹头一样的石头再拿不下来了，总不能一起拿着交出去吧，除了后来的金属球和金属棒，剩余的一个金属球和弹头一样的石头，可是寒家传了多少代的东西，上交，他还真没想过。
那是寒家的东西，他不会考虑送出去。
起码这会不会考虑。
三样东西寒朗都不敢试，担心万一出现问题再拿不下来就麻烦了。
老罗已经敲定会亲自接手，但没告诉他是入境就接手还是送哪去，所以寒朗才回家的。
爷爷递回金属球，拿起烟袋说道：“小狼，那就收起吧，这显然不是寒家的东西，或许跟寒家传下来的有关联，但这个不会是寒家的，你收好了。”
“好的爷爷。”
寒朗收起权杖这些，给爷爷点燃烟袋，掏出卫星电话拨出。
“我到家了。”寒朗没有多说，直接说道：“目前在家里。”
“我知道，送到村口吧，我五分钟到。”
老罗也没废话。
是刚赶来还是……
寒朗疑惑挂断电话，重新拿出权杖和匕首一起包裹，说道：“爷爷，我一会就回来。”
“去吧。”
爷爷吧嗒口烟袋，吐出烟雾说道。
寒朗出来跟忙碌的家人打了招呼，走到跟在母亲身边的蓝宝石跟前，说道：“蓝宝石，我去去就回。”
小丫头看了眼他手里的东西，点了下头，就没再看他。
寒朗可不想班长的事故发生，小丫头要是追去再有什么麻烦就不好了。
刚走到村口，石场那边就开来一溜车。
寒朗靠边站立，在一辆勇士停下后，看着老罗钻出车门，上前一步说道：“东西都在这。”
说着，在老罗接过布包，从腋下拿出金属球，递过去说道：“这三个是不是都特殊不知道，这个金属球却很特殊，你收好。”
“好。”
老罗接过金属球，说道：“再回来，入境前不要使用任何渠道，他们的渠道进不来。”
“明白。”
寒朗应了声。
老罗拿着金属球看了看，收起说道：“走的时候打个招呼。”
“好。”
寒朗知道这是要送他出境的意思，其实心里蛮别扭的。
回国，还要偷偷摸摸的。
但他理解，尤其这次被沙漠蝰蛇盯住，做事小心无大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