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习生看管理员须知的那个时候你们都在忙，只有我盯着实时画面，那可是考核细则啊，其他人都仔细在看，只有她匆匆扫两眼就关了，我当时就觉得她要栽跟头。所以啊……她没看到还有那么一条规定，也不稀奇。”
“总之呢，认真做事的人一定是会收到回报的，如果偷奸耍滑想坑别人，下场也不会太好。”
***
下午的最后时分，俞诚被大批java搞得头疼欲裂。
本来他就不会c#，和沈昌宏一样要临场现学，虽然凭借这些年各方面的经验积累，学起来比那些新人要快得多，但也跌跌撞撞要磕碰好久才能解决一个工单。
雪上加霜的是他还不怎么会java。就和郑飞扬对python一样，只是了解，但不常用。结果派过来的java工单个顶个的魔鬼难度，简直比c#还麻烦。
饶是他一贯温文，都忍不住眉头深锁。一整天都在面对两拨天降夹击，根本不是人过的日子，正确率一阵猛降，都快跌破80%了。
而郑飞扬比他稍好一些，至少java是惯用语言。但同样在抓耳挠腮和c#斗争。他也没学过。
c#啊……别说外行，就连本专业入学没多久的新生也有不少会读成“c井”的。后来才会知道这名字要念“c sharp”，井号是五线谱的升音符号，这门语言取“升c调”的英文来命名。
连名字都几乎会被所有人在一开始的时候读错，相比早就风靡全球的其他编程语言，它的推广程度是真的有点虐。
所以郑飞扬没学过也半点不心虚，又不是百科全书嘛谁非要点亮那么多语言，专精一两门做到极致就好了嘛。
呃，只除了他身边的某个例外……
这位不仅早就掌握了c#，甚至都用它圆满完成过国家级项目了。
郑飞扬百忙之中看了一眼排行榜上一骑绝尘的那个名字，在心里发自肺腑的给发小点了个大大的赞。
不管是c还是c#还是java，总之就没有她搞不定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所有艰难险阻到她那儿都化为泡沫。
而且，要不是她靠着盖世处理量吸引了最多火力扛起了最多改派工单，摊到他们这儿的额外工作量保守估计得再多一倍。感谢大佬多亏大佬，真是华国好同事——
他热泪盈眶转头，准备瞻仰一下女王的英姿，说不定还能沾上点仙气祈祷明天好运来。
结果视线刚瞄到杜诗怡的电脑屏幕，就瞬间张大了嘴，指尖颤抖，语调扭曲，表情像是老曹忽然蹦出来揪他衣领——
不是吧？！这是我一个人类应该看到的吗？？？
而这个时候，弹幕仍然在关注杜诗怡仿佛永远没有尽头的100%正确率。
【虽然从昨天到今天我真的已经看这个数字看倦了，但是真的，她一道不错就离谱！离谱！！！】
【hhh这是什么新型凡尔赛吗，“我看全对看倦了”】
【又一个被杜诗怡养刁了胃口的啊~但是完蛋，我好像也被宠坏了[狗头][狗头]想要新的惊为天人！新爆点！新事迹！想看妹妹横扫人类想象力！】
【傻眼了……惊为天人是能批发吗？要是我正主在综艺上能几千题全对，粉圈能吹一辈子好吗！！！怎么在你们这儿有效期居然就只有两天？！玄幻了吗这个世界！】
【啊我怎么觉得，此情此景，和首轮汇报答辩那么像呢？记得吗，当时有人说杜诗怡不能光靠那个已经秀了王总和a大两回的云计算新框架，得拿出有惊艳感的新东西】
【记得记得！然后妹妹反手就是两个更强大的新框架……那这一回？】
这一回。
几乎就在下一秒，所有人都看到郑飞扬几乎是弹射到杜诗怡身旁，整个人从惊呆的表情到扑腾的四肢都充斥着大写的不可置信。
这位扯着嗓子一嚎，直播间数千万人全步他后尘一起惊呆了。
“卧卧卧卧卧槽！！！怡宝你！你怎么就能把系统任务量清空了！工单剩余量一！一！！！做人不能离谱到这个份上啊！”
“这才过去多久啊！你那个工单数是变态中的变态啊！这怎么能清空的啊！你真的不是属兔是属计算机的吧？？？”
他疯，弹幕也疯。
在那个瞬间，脑子炸成一团烟花的观众们唯一的下意识反应，就是恍恍惚惚去瞄了一眼直播间右上角给出的各实习生工单剩余量。
在五个整整齐齐的四位数里，唯一的个位数“1”极其醒目，大肆冲刷着所有人的三观。
最多的初始量，最多的增长量，最多的改派量。但凡是个正常人，这期间都会有很多次觉得她的副本和其他实习生相比更为地狱。然后，在大家的剩余量都还有四位数那么长，甚至只有一个丁浩轩是以1开头、其他人全部都在两千开外的时候，她，只剩一个？？？
还有比这更冲刷的吗？！
有。
在没有任何一个人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个数字，它、又、降、了！！！
六点前的最后一秒，杜诗怡名下的剩余量轻巧一跳，彻底归零。
刚刚过掉手头最后一个工单的少女转过头，在郑飞扬“你到底在表演什么魔法”的惊悚眼神里，不知道要怎么说，有点为难的眨了眨眼。
……咳，这是个意外？她其实也就是和他们一样，认认真真一个工单一个工单的挨个答疑，没特意关注过剩余量。
隐隐约约看懂她什么意思的郑飞扬：……？？？
所以呢？！这就是你搞出清仓神迹的理由？！
没特意追求这个结果，但是轻描淡写把堆积如山的工作清完了？！
他还没消化完这个事实，就突然想到由此衍生出的更玄幻的后续：
“等一下，你中午吃饭的时候是不是说明天想做个小东西来着？！当时我还觉得两边忙要多辛苦，结果？？？积累量一空，就算以后每天还会有点增长量，但是以你的速度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超快刷完，相当于可以全力搞那边了？”
神智还没回笼就又被这句话砸飞的弹幕：……？？？
什么鬼？！她又要甩开考核搞附加题了吗？！
确定是“小东西”，而不是大佬式平淡它又又又来了吗？！
第39章 封神39%
直播间陷入了自从认识杜诗怡之后的日常倒吸凉气。
强还是这位强, 昨天下班破了三千成就，今天下班直接清空工单，就……离谱啊！！！要不要这么一直刷新惊为天人的定义啊？！
dbq虽然但是, 看着真是超级无敌爽啊！给大佬递膝盖, 请大佬不要停——
而又双叒叕引发满屏问号和感叹号的杜诗怡此刻正伸出手, 在满脸怀疑人生的郑飞扬眼前晃了晃, 试图唤醒一点他不知道飞哪儿去了的神智。
结果这一晃反而给郑飞扬更晃得一激灵——
“你中午……你中午那是怎么说的？！‘想借着这轮考核的时机把它做出来’……这轮考核就剩三天了，还要刨掉你说有事的周五，所以你又准备两天一个奇迹？！”
杜诗怡无奈笑道：“没那么夸张, 真的只是个小东西啦。本来也是觉得不够准备再攒几年的，一时冲动才想先发了，以后再慢慢增补。”
弹幕：不！！！我们不信！！！
谁知道大佬手指缝里漏出来的“小东西”是不是又能震动一个圈子啊！
场内场外都在恍恍惚惚，而打破这一局面的是吱呀一声门响。
王总推开办公室的门走出来, 依然是亲切和蔼的样子，拍了拍手道：“今天的工作时间结束了，大家都辛苦啦。”
“那我们现在就来看一下大家今天的统计吧。”
他扬了扬手上从新月系统后台打印出的单子, 那上面记录着实习生的各项数据，尤其是单题试答超过五次的, 对应工单的详细内容全记录在上面。
因为各人被拎出来的工单数量不同，六份单子就明显有长有短，短如最上面的杜诗怡那张, 就只有轻飘飘一个小纸片——
王总看了看也笑了：“小杜同学啊，真是了不起, 完全没有需要补习的工单, 全部一次过！我们下午也在那儿说呢, 新月部成立以来就没有过你这样的先例, 从今以后也算是个传说了。”
他又往下翻了翻：
“正确率方面浩轩98.2%, 飞扬83.7%，小俞82.6%……都不错，说实在的大家不要有太大压力，只要周五最后的时候不低于60%，就是你们这个年龄的顶尖水平，真的很棒了。”
弹幕：？
【惊了，果然是我们被他们搞飘了，居然一度还觉得今天正确率集体掉了有点虐，结果原来60%就已经是优秀了！那这帮脚踏80%冲破90%甚至还有位稳坐100%的……鸦雀无声了姐妹们，是我看不懂的高度好吗】
【hhh要不怎么说这是世研部必经的魔鬼试炼呢，哪可能那么轻轻松松都上90%啊】
【2333要不怎么说这是“神仙打架，全员学霸”的综艺呢，啊打个补丁除了白薇】
结果话音刚落。
就听到王总宣布：“那现在小杜、浩轩……还有白同学可以回去休息了。其他同学就再辛苦一下，我们需要单独给你们讲讲。”
弹幕：啊果然是这样，杜诗怡和丁浩轩那肯定是没问题的……等一下还有谁？？？
啊？？？
【卧槽！我没听错吗！白薇也不用留下来？！】
【诗诗和丁神一整天没有一个问题工单我理解，但是白薇？？？】
这个消息太突然，打懵了一船人，只有白薇的粉丝激动得瞬间霸屏。
【啊啊啊啊薇薇！打肿那些看衰的脸！忍到现在终于可以跳起来打——哪些不长眼的说我们不是学霸！傻了吧！气不气！略略略气死你！】
【哈哈哈哈原来diss薇薇的都在吗？给我出来看你薇爷教做人！之前明明每一次都事出有因的，就硬是一帮人跟风黑呗？我们人少骂不过只能被欺负，今天就靠实绩来说话！】
这两句趾高气扬的挑衅浇下去，其他人就算还在震惊白薇的突飞猛进也不乐意了。
【哪里来的白莲花……你们人少？杜诗怡没暴风出圈之前你家比其余五家粉丝加起来都多ok？一开始的时候杜诗怡被骂那么狠我看你家可是没少上蹿下跳拱火，后续被嘲也是因为广大正常人实在是受不了你们了吧】
【救命，怎么还有失智饭圈余孽没清干净？就白薇之前那瞎搞坑队友不尊重人的一系列操作……大家反感她也不奇怪吧，反而是搞不懂你们怎么还没脱粉啊】
【emmm粉丝稍微收着点吧，话说得太讨打了，我没公开嘴过白薇的都看气了】
一直到杜诗怡三人先行离开，弹幕都还在吵。碍于白薇今日成绩确实傲人，网友们居然落了下风，被她的粉丝骑脸输出，个个都憋着气。
连带着看屏幕里白薇得意洋洋的表情都不顺眼，怎么都感觉有一种小人得志的味道。
***
结果当夜，在吃瓜群众最活跃的时候，一篇长文忽然出现在网络。
《午夜玄幻场，起底bw飙升正确率背后的离奇真相》。
这位名为“显微镜老铁”的用户看起来是个暴躁脾气，二话不说直切正题：
“大家都懂，坐标近日大火职场综艺，今天b姓实习生打出了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成绩，粉丝还仗势欺人想浑水摸鱼把之前的智障操作全都洗白，那就来看看她是靠什么提的正确率。”
“先放对比图。这是早上八点的排行榜[图1]，这是晚上六点的[图2]，仔细看处理量！拉张表格给你直观展示，两个数字相减杜诗怡今天一共交了4000+的工单，比昨天还恐怖。当然不能要求所有实习生像她一样超神，但其他人平均也在500上下，而看白薇——”
“——96，哈哈哈哈你没疯。”
“你以为她只是单纯做得慢？呵呵，天真， [图3]看这个诡异的笑，还记得当时有一闪而过的弹幕说她好像突然没有那么阴沉了吗，当时大家没在意以为那只是快下班了心情好，来，看看从那之后一直到今天下午她都做了什么——”
“[图4][图5][图6]……[图56]。”
一连串实锤爆炸输出，点进去的网友们虎躯一震瞠目结舌。
【卧槽！！！图太多了流量党谨慎观看，我来当个课代表总结一下：慢放画面拉大调高清之后能看到白薇一直在挑挑拣拣，只答那种一两行就能解决的简单问题，并且经常返回去看那些复杂工单还在不在，每次发现从自己的系统里消失的时候基本都会扬起一个得意的笑，并时而伴有起身跑到杜诗怡那儿看她工作的行为——细思极恐，合理猜测是在故意转嫁！】
“总之呢，认真做事的人一定是会收到回报的，如果偷奸耍滑想坑别人，下场也不会太好。”
***
下午的最后时分，俞诚被大批java搞得头疼欲裂。
本来他就不会c#，和沈昌宏一样要临场现学，虽然凭借这些年各方面的经验积累，学起来比那些新人要快得多，但也跌跌撞撞要磕碰好久才能解决一个工单。
雪上加霜的是他还不怎么会java。就和郑飞扬对python一样，只是了解，但不常用。结果派过来的java工单个顶个的魔鬼难度，简直比c#还麻烦。
饶是他一贯温文，都忍不住眉头深锁。一整天都在面对两拨天降夹击，根本不是人过的日子，正确率一阵猛降，都快跌破80%了。
而郑飞扬比他稍好一些，至少java是惯用语言。但同样在抓耳挠腮和c#斗争。他也没学过。
c#啊……别说外行，就连本专业入学没多久的新生也有不少会读成“c井”的。后来才会知道这名字要念“c sharp”，井号是五线谱的升音符号，这门语言取“升c调”的英文来命名。
连名字都几乎会被所有人在一开始的时候读错，相比早就风靡全球的其他编程语言，它的推广程度是真的有点虐。
所以郑飞扬没学过也半点不心虚，又不是百科全书嘛谁非要点亮那么多语言，专精一两门做到极致就好了嘛。
呃，只除了他身边的某个例外……
这位不仅早就掌握了c#，甚至都用它圆满完成过国家级项目了。
郑飞扬百忙之中看了一眼排行榜上一骑绝尘的那个名字，在心里发自肺腑的给发小点了个大大的赞。
不管是c还是c#还是java，总之就没有她搞不定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所有艰难险阻到她那儿都化为泡沫。
而且，要不是她靠着盖世处理量吸引了最多火力扛起了最多改派工单，摊到他们这儿的额外工作量保守估计得再多一倍。感谢大佬多亏大佬，真是华国好同事——
他热泪盈眶转头，准备瞻仰一下女王的英姿，说不定还能沾上点仙气祈祷明天好运来。
结果视线刚瞄到杜诗怡的电脑屏幕，就瞬间张大了嘴，指尖颤抖，语调扭曲，表情像是老曹忽然蹦出来揪他衣领——
不是吧？！这是我一个人类应该看到的吗？？？
而这个时候，弹幕仍然在关注杜诗怡仿佛永远没有尽头的100%正确率。
【虽然从昨天到今天我真的已经看这个数字看倦了，但是真的，她一道不错就离谱！离谱！！！】
【hhh这是什么新型凡尔赛吗，“我看全对看倦了”】
【又一个被杜诗怡养刁了胃口的啊~但是完蛋，我好像也被宠坏了[狗头][狗头]想要新的惊为天人！新爆点！新事迹！想看妹妹横扫人类想象力！】
【傻眼了……惊为天人是能批发吗？要是我正主在综艺上能几千题全对，粉圈能吹一辈子好吗！！！怎么在你们这儿有效期居然就只有两天？！玄幻了吗这个世界！】
【啊我怎么觉得，此情此景，和首轮汇报答辩那么像呢？记得吗，当时有人说杜诗怡不能光靠那个已经秀了王总和a大两回的云计算新框架，得拿出有惊艳感的新东西】
【记得记得！然后妹妹反手就是两个更强大的新框架……那这一回？】
这一回。
几乎就在下一秒，所有人都看到郑飞扬几乎是弹射到杜诗怡身旁，整个人从惊呆的表情到扑腾的四肢都充斥着大写的不可置信。
这位扯着嗓子一嚎，直播间数千万人全步他后尘一起惊呆了。
“卧卧卧卧卧槽！！！怡宝你！你怎么就能把系统任务量清空了！工单剩余量一！一！！！做人不能离谱到这个份上啊！”
“这才过去多久啊！你那个工单数是变态中的变态啊！这怎么能清空的啊！你真的不是属兔是属计算机的吧？？？”
他疯，弹幕也疯。
在那个瞬间，脑子炸成一团烟花的观众们唯一的下意识反应，就是恍恍惚惚去瞄了一眼直播间右上角给出的各实习生工单剩余量。
在五个整整齐齐的四位数里，唯一的个位数“1”极其醒目，大肆冲刷着所有人的三观。
最多的初始量，最多的增长量，最多的改派量。但凡是个正常人，这期间都会有很多次觉得她的副本和其他实习生相比更为地狱。然后，在大家的剩余量都还有四位数那么长，甚至只有一个丁浩轩是以1开头、其他人全部都在两千开外的时候，她，只剩一个？？？
还有比这更冲刷的吗？！
有。
在没有任何一个人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个数字，它、又、降、了！！！
六点前的最后一秒，杜诗怡名下的剩余量轻巧一跳，彻底归零。
刚刚过掉手头最后一个工单的少女转过头，在郑飞扬“你到底在表演什么魔法”的惊悚眼神里，不知道要怎么说，有点为难的眨了眨眼。
……咳，这是个意外？她其实也就是和他们一样，认认真真一个工单一个工单的挨个答疑，没特意关注过剩余量。
隐隐约约看懂她什么意思的郑飞扬：……？？？
所以呢？！这就是你搞出清仓神迹的理由？！
没特意追求这个结果，但是轻描淡写把堆积如山的工作清完了？！
他还没消化完这个事实，就突然想到由此衍生出的更玄幻的后续：
“等一下，你中午吃饭的时候是不是说明天想做个小东西来着？！当时我还觉得两边忙要多辛苦，结果？？？积累量一空，就算以后每天还会有点增长量，但是以你的速度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超快刷完，相当于可以全力搞那边了？”
神智还没回笼就又被这句话砸飞的弹幕：……？？？
什么鬼？！她又要甩开考核搞附加题了吗？！
确定是“小东西”，而不是大佬式平淡它又又又来了吗？！
第39章 封神39%
直播间陷入了自从认识杜诗怡之后的日常倒吸凉气。
强还是这位强, 昨天下班破了三千成就，今天下班直接清空工单，就……离谱啊！！！要不要这么一直刷新惊为天人的定义啊？！
dbq虽然但是, 看着真是超级无敌爽啊！给大佬递膝盖, 请大佬不要停——
而又双叒叕引发满屏问号和感叹号的杜诗怡此刻正伸出手, 在满脸怀疑人生的郑飞扬眼前晃了晃, 试图唤醒一点他不知道飞哪儿去了的神智。
结果这一晃反而给郑飞扬更晃得一激灵——
“你中午……你中午那是怎么说的？！‘想借着这轮考核的时机把它做出来’……这轮考核就剩三天了，还要刨掉你说有事的周五，所以你又准备两天一个奇迹？！”
杜诗怡无奈笑道：“没那么夸张, 真的只是个小东西啦。本来也是觉得不够准备再攒几年的，一时冲动才想先发了，以后再慢慢增补。”
弹幕：不！！！我们不信！！！
谁知道大佬手指缝里漏出来的“小东西”是不是又能震动一个圈子啊！
场内场外都在恍恍惚惚，而打破这一局面的是吱呀一声门响。
王总推开办公室的门走出来, 依然是亲切和蔼的样子，拍了拍手道：“今天的工作时间结束了，大家都辛苦啦。”
“那我们现在就来看一下大家今天的统计吧。”
他扬了扬手上从新月系统后台打印出的单子, 那上面记录着实习生的各项数据，尤其是单题试答超过五次的, 对应工单的详细内容全记录在上面。
因为各人被拎出来的工单数量不同，六份单子就明显有长有短，短如最上面的杜诗怡那张, 就只有轻飘飘一个小纸片——
王总看了看也笑了：“小杜同学啊，真是了不起, 完全没有需要补习的工单, 全部一次过！我们下午也在那儿说呢, 新月部成立以来就没有过你这样的先例, 从今以后也算是个传说了。”
他又往下翻了翻：
“正确率方面浩轩98.2%, 飞扬83.7%，小俞82.6%……都不错，说实在的大家不要有太大压力，只要周五最后的时候不低于60%，就是你们这个年龄的顶尖水平，真的很棒了。”
弹幕：？
【惊了，果然是我们被他们搞飘了，居然一度还觉得今天正确率集体掉了有点虐，结果原来60%就已经是优秀了！那这帮脚踏80%冲破90%甚至还有位稳坐100%的……鸦雀无声了姐妹们，是我看不懂的高度好吗】
【hhh要不怎么说这是世研部必经的魔鬼试炼呢，哪可能那么轻轻松松都上90%啊】
【2333要不怎么说这是“神仙打架，全员学霸”的综艺呢，啊打个补丁除了白薇】
结果话音刚落。
就听到王总宣布：“那现在小杜、浩轩……还有白同学可以回去休息了。其他同学就再辛苦一下，我们需要单独给你们讲讲。”
弹幕：啊果然是这样，杜诗怡和丁浩轩那肯定是没问题的……等一下还有谁？？？
啊？？？
【卧槽！我没听错吗！白薇也不用留下来？！】
【诗诗和丁神一整天没有一个问题工单我理解，但是白薇？？？】
这个消息太突然，打懵了一船人，只有白薇的粉丝激动得瞬间霸屏。
【啊啊啊啊薇薇！打肿那些看衰的脸！忍到现在终于可以跳起来打——哪些不长眼的说我们不是学霸！傻了吧！气不气！略略略气死你！】
【哈哈哈哈原来diss薇薇的都在吗？给我出来看你薇爷教做人！之前明明每一次都事出有因的，就硬是一帮人跟风黑呗？我们人少骂不过只能被欺负，今天就靠实绩来说话！】
这两句趾高气扬的挑衅浇下去，其他人就算还在震惊白薇的突飞猛进也不乐意了。
【哪里来的白莲花……你们人少？杜诗怡没暴风出圈之前你家比其余五家粉丝加起来都多ok？一开始的时候杜诗怡被骂那么狠我看你家可是没少上蹿下跳拱火，后续被嘲也是因为广大正常人实在是受不了你们了吧】
【救命，怎么还有失智饭圈余孽没清干净？就白薇之前那瞎搞坑队友不尊重人的一系列操作……大家反感她也不奇怪吧，反而是搞不懂你们怎么还没脱粉啊】
【emmm粉丝稍微收着点吧，话说得太讨打了，我没公开嘴过白薇的都看气了】
一直到杜诗怡三人先行离开，弹幕都还在吵。碍于白薇今日成绩确实傲人，网友们居然落了下风，被她的粉丝骑脸输出，个个都憋着气。
连带着看屏幕里白薇得意洋洋的表情都不顺眼，怎么都感觉有一种小人得志的味道。
***
结果当夜，在吃瓜群众最活跃的时候，一篇长文忽然出现在网络。
《午夜玄幻场，起底bw飙升正确率背后的离奇真相》。
这位名为“显微镜老铁”的用户看起来是个暴躁脾气，二话不说直切正题：
“大家都懂，坐标近日大火职场综艺，今天b姓实习生打出了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成绩，粉丝还仗势欺人想浑水摸鱼把之前的智障操作全都洗白，那就来看看她是靠什么提的正确率。”
“先放对比图。这是早上八点的排行榜[图1]，这是晚上六点的[图2]，仔细看处理量！拉张表格给你直观展示，两个数字相减杜诗怡今天一共交了4000+的工单，比昨天还恐怖。当然不能要求所有实习生像她一样超神，但其他人平均也在500上下，而看白薇——”
“——96，哈哈哈哈你没疯。”
“你以为她只是单纯做得慢？呵呵，天真， [图3]看这个诡异的笑，还记得当时有一闪而过的弹幕说她好像突然没有那么阴沉了吗，当时大家没在意以为那只是快下班了心情好，来，看看从那之后一直到今天下午她都做了什么——”
“[图4][图5][图6]……[图56]。”
一连串实锤爆炸输出，点进去的网友们虎躯一震瞠目结舌。
【卧槽！！！图太多了流量党谨慎观看，我来当个课代表总结一下：慢放画面拉大调高清之后能看到白薇一直在挑挑拣拣，只答那种一两行就能解决的简单问题，并且经常返回去看那些复杂工单还在不在，每次发现从自己的系统里消失的时候基本都会扬起一个得意的笑，并时而伴有起身跑到杜诗怡那儿看她工作的行为——细思极恐，合理猜测是在故意转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