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万修染看着牡丹哭红的眼角,道:“你不要以为我没有抓到你的其他证据,就会相信你的谎言;刚才,也是你自己亲口说的,你想要跟着我回南楚,想要随我一起到晋阳;连自己的身份都想好了,一个外室的身份,还真会给自己安排;你知道我万修染并非是普通人,就算是个一个见不得光的外室,只要你是我万修染的女人,也会享尽荣华富贵。就是为了这些东西,你才会觉得月儿碍了你的眼是不是?才会找来地痞流氓想要毁了月儿,对不对?”
    看着万修染洞察一切的眼神,牡丹总算是知道为何万修染在见到她之后,并非是先震怒,那是因为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会矢口否认所有的罪行,所以他装作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诱骗着她说出自己的心里话。
    眼下,就算她想要再遮掩,恐怕也是漏洞百出了;看来万修染的话有的时候还是挺正确的,当谎言被拆穿的时候的确是尽早承认会比较好,这样最起码她还能留下几分体面。
    牡丹不顾脖颈上传来的疼痛,硬是将自己的头从万修染的手中解救了出来;此时此刻,她的下巴火辣辣的疼,脖子也疼的厉害,可是这些都不及她此时满心的绝望和苦楚。
    没想到她努力了这么久,甚至为了达到目的不惜委身于他人,最后却还是换来了一场美梦一场空。
    牡丹觉得自己的整个人生都被人掏空了,她像是得了失心疯一般忽然仰起头哈哈大笑起来,笑着笑着,眼泪又跟着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
    第六百六十二章 前脚离开,后脚回来
    她脚步不稳的晃了两下,扶着一边的桌子才站稳了,用一双满是悲伤地眼睛看向万修染,道:“万郎你对刚认识的那个女人能做到喜爱不舍,为何却要对我如此狠心?难道你跟那些登徒子们都一样,皆是喜新厌旧,花言巧语之辈?”
    牡丹哭的我见犹怜,望向万修染的眼神就像是看待一个负心之人,满是控诉和委屈:“没错,当初在知道你的身份之后,我是故意接近了你,可难道万郎你真的以为我只是因为身份而接近你吗?万郎喜欢我,我欣喜若狂,万郎喜欢上别的女人,我痛彻心扉,看到我变成这样,难道万郎不知道为什么吗?”
    万修染挑动着眉角看向牡丹,“难道你是想要告诉我,你是对我用情至深,所以才会做出这些糊涂事?”
    牡丹用帕子捂着自己的半张脸,的确是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我心悦万郎,想要跟万郎你回到晋阳,就算是不能日日陪伴在万郎你的身边,只要能时常见到你,我就已经心满意足;这就是我的小小愿望,可是我的愿望很快就被那个出现的碍眼之人击碎了,我知道自己使用手段是卑鄙无耻,可是我不得不这么做,因为我离不开万郎你,只要一想到我会被万郎你抛弃,而你的身边不再需要我,我就觉得自己快要活不下去了。”
    听着如此深情的言词,恐怕是个男人都会心软。
    而万修染在突然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的确也是有一瞬间的动摇,可是很快,他就让自己清醒过来。
    “如果不知道你擅长演戏,不知道你不择手段的能耐,恐怕我还真会以为你对我用情至深,做了糊涂事也是因为我。牡丹,你真是个倔强的女人,就算是被逼到了这个地步,还是不肯放弃。”
    万修染觉得自己要对眼前的女子刮目相看了,在自己的谎言被戳破之后,她还能迅速找来这样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为自己开脱,如此机智,还真是要人敬佩。
    “我万修染这辈子,最痛恨的就是别人在我面前耍手段,而你,不仅当着我的面这么做了,而且还伤害了月儿,似你这样的女人若是继续留在这里,将来不知道还有谁会继续遭殃,或者说在你的心里已经恨极了月儿,我要是再纵容着你,岂不是在置月儿与危险之地?”
    说着,万修染就走近到脸色苍白的牡丹面前,看着美人一副娇弱可怜的模样,他却生不出半点的柔情,因为他很清楚,眼前的女子看似柔弱,实则该狠辣起来连他都要敬佩。
    “我知道你想要离开凤凰楼,我成全了你,将你的卖身契赎了回来;因为接下来你要面对的事情,最好还是不要惊动没必要的人知道比较好;牡丹,我给过你机会,其实只要你一口承认自己所犯的错,或许我还能给你一线生机,只可惜,你将我对你的最后一点怜悯之情都消磨殆尽了。”
    牡丹看着万修染眼底涌动的杀气,终于明白过来,自己的所有佯装和手段都在他面前原形毕露,想到他可能要对自己做的事,她真的是怕极了。
    顿时,也顾不上再继续装下去,忙抓住万修染的胳膊,眼睛里眨着泪,问他:“万郎,你真的要这么无情的对待我吗?要知道,我做着一切都是因为你啊;而且,那个女人不是没出事吗?既然如此,难道你就不能看在往日的情面上放过我这一次吗?”
    万修染甩开牡丹的手,冷冷的看着她:“不要再说你做着一切都是因为我,牡丹,你是个聪明的女人,你做着一切到底是为了谁你自己的心里无比的清楚;月儿的确是没出事,可是她差点就死在了你派去的流氓手里,你可知,当你对她痛下杀手的时候,她是个比你还要无辜的人。”
    牡丹脸色发白的看着待她如此无情的万修染:“万郎你真要如此绝情吗?只是因为我伤害了她,你就要要了我的性命吗?”
    万修染看着牡丹发白的小脸,就像是一朵将要被风雨摧毁的小白花,抚摸上她的脸颊:“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给了你想要的一切,金钱也给了你不少,当初离开你时,也将你最喜欢的血玉镯子买给了你,如果你见好就收,或者是知道满足一点,你也不至于将自己置于现在这个地步。牡丹,不要责怪任何人,在这里面错的最多的那个人就是你。”
    说完,万修染就不做停留的转过身,然后走出厢房,对着守在外面的手下看了一眼,手下立刻走进了房中,将瘫软倒地的牡丹主仆二人纷纷架了出来。
    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万修染不会将牡丹继续留在凤凰楼里,只有将她带出去,离开了那些关注在她身上的眼神,她的忽然消失,才不会被他人注意到。
    虽说对他来讲,处决一个犯了错且不知悔改的女人并不麻烦,可是这里毕竟是大魏,他在大魏的地界还是低调一些比较稳妥。
    ……
    至于楚星月,她自然是不会过问无关之人的生死,对她来说,那些人原本就是跟她无关的人,她从未对他们存过害心,也从未想过与他们认识,只是这些人觉得她碍了眼,用了手段想要铲除她,那也别怪她任由万修染为了保护她而解决掉他们。
    楚星月身上的伤,只要好好休息两日就能完全康复,只是担心万修染察觉到她的体质跟常人不同,所以,她才硬着头皮在床上多躺了两日,直到确定自己躺不住了,这才声称好了许多。
    万修染在楚星月差点出事之后,对她的保护比以前还要严密,所以接下来的好几天,她都没有机会再跟桃花眼和胡冲碰过面;不过,也是多亏这件事的发生,万修染命令身边的手下加快回程的计划,所以,他们一行人又在归来客栈中多住了三天后,就在一个还算不错的的天气里,坐上马车离开了曲兰镇,前往南楚。
    因为万家的生意将要入驻曲兰镇,为了防止他的身份暴露,所以林非寒也关了自己的小酒馆,在安置好芸娘之后,就带着温子初和萧睿渊几人跟随在万修染一队人马的后面瞧瞧回了晋阳城。
    因春杏要照顾念念,念及念念还年幼,不适合在这个小的年纪就颠沛上路,所以林非寒就安排不让念念和春杏随他们一起回晋阳,而是在曲兰镇里雇了数名值得信赖的镖师保护在春杏和念念的身边;待天气暖喝一点之后,再让镖师帮忙将春杏和念念送去晋阳。
    到那时,晋阳那边的情况应该也会稳定一些,念念和春杏来到晋阳,相对来讲也会安全舒适一点。
    只是,往林非寒没想到的是,在他们离开的第二天,卫豹就带着几个人回到了曲兰镇。
    卫豹熟门熟路的来到林非寒的小酒馆前,看着忽然挂着歇业招牌的小酒馆,下意识的就心口猛跳,他清楚的知道这个小酒馆对林非寒来说有多重要,此时小酒馆却忽然歇业,难道是在他不在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大事?
    看着卫豹突然之间就变的十分难看的脸色,披着黑色长麾的叶南征快速走上前,同样脸色紧绷的问:“大哥,你的脸色这么难看,可是出了事?”
    卫豹知道叶南征是个有脑子的人,也知他值得让自己相信,不然,他也不会将他带来见林非寒这些人。
    所以,对他卫豹并不隐瞒,直接说出自己的忧虑:“大林就是个老狐狸,做任何事都会有原因的,这个小酒馆是他最喜欢的,不到万不得已他是绝对不会舍弃这个酒馆,我担心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不好的事。”
    林非寒若是出现意外,那是不是说明跟林非寒认识的她也会出现意外?
    叶南征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开始变紧了,但为了不在卫豹面前露出异样,他只能稳住自己,开口道:“除了这个酒馆,据你所知,他们可能还会去什么地方?”
    “什么地方?”卫豹看向叶南征,道:“是了,他们可能还会聚集在楚夫人的院子里,走,我们去那里找他们。”
    叶南征立刻就跟上了卫豹的脚步快速朝着他所说的小院移动,同时在心里重复着刚才卫豹对他说的那句话——‘楚夫人’?
    看来她还知道自己是个有夫之妇,没有忘记他这个丈夫;只是,既然林非寒这里出现了情况,他真心希望她千万不要被他牵累才好。
    卫豹很快就出现在熟悉的小院前,扬起手,着急的拍打着院门:“有人吗?快开门!是我回来了!”
    “来了来了,这是谁呀,敲门敲的这么急,门都快被你们敲掉了。”
    听着从院中传出来的陌生男声,卫豹更是下意识的伸出手摸像自己腰间的佩刀,这个声音对他来讲是完全陌生的,既不属于林非寒,也不属于温子初和萧睿渊,更不会是春杏丫头,难道是连这里都出现了意外?
    卫豹咬紧了后牙槽,不止一次的在心里后悔着,早知道他就该将这一院子的老弱妇孺一起带到寨子里,虽然麻烦了些,但却最起码能够保证他们的安全,不是吗?!
    第六百六十三章 误打误撞的发现
    随着院门的打开,卫豹几乎将一双牛铃般的眼睛睁大到了极致,在看清楚面前出现的年轻男子的面孔时,一声爆喝也从他的口中喊出来:“你是何人?为何会出现在这个院子里?”
    男轻男子虽说是个习武之人,但也被卫豹这突然喊出来的爆喝吓了一跳,怔楞了片刻后,才用同样警惕的眼神看向卫豹,不答反问道:“你又是谁?来这里做什么?”
    想到那个女人可能会遇到危险,叶南征懒得去搭理那二人之间无聊的提问,直接就朝着开门的男子开口问:“楚、楚夫人呢?她可在院中?”
    男子听到他们直接称呼‘楚夫人’,就知道眼前这些人可能是认识楚夫人的旧识,但考虑到当初林先生在离开前再三交代他们务必要小心保护着院中的弱小,男子就不敢放松警惕,忍不住上下打量着面前的男子。
    男子一身浅蓝色的锦衣华服,一看就是富贵之家才能生养出来的翩翩君子,而这些都不是最让人眼前一亮的,真正让他人觉得不可侧目的事男子眉眼之间隐约透露出来的威严和矜贵之气;这种气质,绝非寻常人能够拥有,再想到林先生也非常人,难道眼前的这些人真的是跟林先生他们认识的人吗?
    意识到可能真的是这样,男子警惕的神色就淡去了许多,直接告诉面前的人,说:“你们要找的楚夫人已经不住在这里了,如果你们要找人,就去别处去找吧。”
    说着,男子就要关上院子门。
    卫豹及时出手,一把扶住院门,阻止了男子的关门动作,毫不犹豫道:“不可能,如果大林要搬家或者是要去任何地方,他一定会提前通知我,我在离开之前早就跟他说好了,有任何情况都要告知我的;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编排着这个院子的主人已经不在这里了?”
    听到卫豹对林先生的称呼,男子这才扬了扬眉,脸上露出了笑:“你们真的是林先生的朋友吗?”
    看着忽然变的热络起来的男子,叶南征和卫豹俱是一愣,不明白他的态度为什么转变的这么快。
    男子赶忙开口解释:“林先生在离开前,曾对我们说过,如果有人找上门,并且用‘大林’这样的称呼叫他们,那么这个人定是他的旧友;要我将这封信交给你们。”
    看着被男子从怀中小心翼翼拿出来的信,卫豹赶紧伸出手接过,然后三下两下就将信封拆开,一目三行的看着信中的内容,最后忍不住骂了一声爹:“大林是怎么搞的,既然决定要回晋阳,那就等着我们一起回去嘛,为什么连这短短的一两天都等不及,就这样撇下我们了呢?!”
    叶南征也忙将信拿过去仔细读了一遍,脸上露出明显的失望之色;没想到他紧赶慢赶,最终还是慢了最后这一步,竟然让那个女人就这样在他的眼皮底下溜走了。
    一早他就猜出她早晚要去南楚,可没想到她会这么着急,这年才过去多久,她就急着去做自己想做的事;看来以前为了跟他在一起,她真的是压抑了自己许久。
    站在叶南征身后的赵恒一直都在注意着带着人皮面具的三哥,看出三哥的脸色不太好,就忙走上去,压低了声音问:“怎么了?可是情况有变?”
    叶南征回头淡淡的看了眼赵恒,说:“她不在这里,她已经去南楚了。”
    赵恒听到这个答案,还真是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三哥为了将三嫂找回来,已经将朝政之事丢给了老七和镇国公,远离京城许久了,就连这次过年都没有回去;本以为再折腾个数日,就能将三嫂找回来,可没想到他们刚来到这曲兰镇,人家就已经前脚走了;这不是老天爷开玩笑是什么?
    如果是他去追三嫂,那还像个样子,最起码他只是一个闲王,手中既无重权,身上也没有责任,干出任何荒唐事也没什么;可是三哥不一样,他是大魏的天子,是刚刚登基没多少天的皇帝,一个皇帝为了一个女人丢下江山天下不顾天南海北的去寻找她本来就够荒唐了;现在更是巴巴的追在一个女人的身后,此事若是传出去,就算他们所有人都拦着,恐怕这天下的读书人也会给三哥按一个‘昏君’的名声。
    到时候,三哥这之爱美人不爱江山的声誉可是要传遍四国了。
    赵恒真想在这个时候跳出来劝一劝三哥,美人没了就没了,何必要如此执着呢?
    他承认,像三嫂这样的美人的确是可遇而不可求,可是,他也不能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不是吗?只要他是一国之君,难道还愁美人暖被窝吗?
    只是这些话赵恒可不敢在这个时候说出口,因为他能看的出来,就算三哥此时碰了壁,他眼神中的执拗却丝毫不动;由此可见,这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个性还真是被三哥表现的淋漓尽致,这时就算他将话说的天花乱坠,恐怕三哥都会不为所动。
    赵恒哀叹了一声,乖乖地站在三哥的身后,一时之间也犯了愁,不知该怎么办了;总不能在这个时候怂恿着三哥这个大魏天子为了追媳妇追到南楚的地盘上吧。
    这时,一声女子清亮的嗓音从院子里传来,“吴师傅,外面是有什么事发生吗?”
    原来是春杏也听到了拍门声,只是许久之后都没听到吴师傅进来告诉他们是何人,担心外面出了状况,这才将念念交给奶娘帮忙看着,自己披了件保暖的披风走了出来。
    在听到春杏的声音时,赵恒下意识的就开始摸自己的脸,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躲到了一边,成功的躲开了春杏看过来的眼神。
    而叶南征在看见春杏出现的那一刻,几乎是欣喜若狂。
    是了,春杏是她身边最贴心信任的大丫鬟,如果春杏还在这里,那就证明她定在附近;难道这其中有误会?其实,她并没有走远离开?
    想到这些,叶南征的脸上露出难以遏制的惊喜笑容,眼神紧紧地盯着走过来的春杏。
    卫豹自然也是听到了春杏的声音,看见春杏出现,忙伸出手来打招呼:“春杏丫头,是我。”
    春杏看见是卫豹来了,脸上也露出笑容,提着裙角就快步跑了过来,一面朝着卫豹行礼,一面打量着跟随在卫豹身边的几个面生男子。
    “卫将军,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昨日林先生就带着温公子他们回南楚了。”
    亲耳听见关于林非寒一行人的消息,卫豹脸上的扼腕之色再也遮不住,忍不住跺脚道:“这紧赶慢赶,最终还是赶慢了一步;他们怎么就不耐心的再等等我们,就这样上路,也不担心会有危险?!”
    春杏知道卫豹是在担心林非寒一行人的安危,便笑着对他们说:“其实林先生也是想等一等你们的,只是这里面有不得已的原因;卫将军你放心,林先生一路必然不会受到危险,因为他们现在可是跟在万家人的队伍后面,在南楚的地界,谁敢触万家的眉头。”
    “万家?什么万家?不会是老子想的那个万家吧?这好好地怎么就又跟万家扯上关系了?”
    卫豹什么都不知道,几乎是呆愣的看着春杏,脸上尽是迷茫之色。
    春杏张了张嘴,刚准备开口解释,就听见一阵婴儿的啼哭声从房间里传出来,春杏在听到这声哭声后,几乎是连招呼都来不及打,提着裙子像阵风一样直往房间里冲;那副紧张担心的模样简直入木三分。
    卫豹对这孩子的哭声倒是早就熟悉了,看见春杏的动作后,回头看了眼站在身边的叶南征,向他解释道:“叶老弟别误会,这丫头素来就是个懂礼数的,刚才那样绝对不是怠慢咱们,而是这里真有个孩子,是楚夫人的孩子,那个孩子很漂亮,只可惜是个可怜的,生下来就没有父亲。”
    叶南征整个人都愣住了,几乎像是失聪了一样眼神呆滞的看向院中,脑海里不断地盘桓着刚才卫豹对他说的话;孩子?楚夫人的孩子?
    那就是说,这个孩子是楚星月的?可是楚星月怎么会有孩子?当初她在离开他的时候,明明是只身一人,还是说在那个时候,孩子已经在她的腹中了,她怀着他们的孩子离开了他?
    当这个念头在叶南征的脑海里生成的那一刻,就如野草般瞬间疯狂的滋长起来。
    就连站在叶南征身后的云霄都被刚才卫豹的解释震撼的半天都没回过神,在他看见主子紧抿着嘴唇的动作时,就在惶惶之中知道了一个真相;这个孩子定是主子的,而主子也不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
    云霄顿时觉得一阵无力,若不是有一口气支撑着他,恐怕他会立刻瘫软倒地。
    他怎么都没料到,皇后娘娘会是个这么心狠的女人,居然忍心让主子跟自己的亲生骨肉分离,如果不是老天可怜,主子执着的追到这里,一切都在误打误撞中发生,恐怕主子到现在都不知道,在这个世上他已经有了自己的骨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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