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不是一个会说谎的人。虽然总是爱开玩笑,但很多时候只是他说的实话被人当做了玩笑。
    对了,悟君,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工藤新一看着五条悟严肃地问,稚酱还能变回人类吗?
    五条稚是许愿机的事情在咒术界是个人尽皆知的常识,但咒术界十分排外,普通人的世界里很少能找到于咒术界相关的情报,更不用说只有自己人才知道的机密。
    普通人不属于自己人也就无从得知。
    当然,普通人的高层里,也是有不少人知道这个情报的。
    但因为多一个人知晓,就会多一份竞争的思想,即便是普通高层,知道人数也相当的小。
    即便知道,也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彼此对【代价】和【愿望】语焉不详,不像咒术界那样用大量的试验试探出了相对可靠的规则。
    工藤新一和安室透虽然约定了情报互通,但五条稚的情况太过特殊,他不是不相信安室透,而是赌不起。
    如果说付出足够多的代价,让稚酱会回人类,这样可行吗?
    工藤新一问了这个问题后,五条悟就收起来玩世不恭的漫不经心。
    会死。五条悟平静地说,在说完这个愿望之前,许愿的人会死。
    工藤新一猛地一怔。
    *
    大哥,我们真的要听那个女人的话吗?这样不就变成了像她小弟一样的存在了吗?
    伏加特开着车,被墨镜遮住了大半的脸上还能清楚地看出愤懑不平,当他的车技可是在十几年如一日的司机生涯中磨炼出来的!即便是情绪有所波动,他开的车也是相当地稳!
    摸着**手没有因为这样的话有一丝一毫的停顿。
    不要紧,只要抓住那个小鬼,那个女人就再也没办法搞什么神秘主义了!
    小鬼?伏加特疑惑,大哥>齩ss不是让我们找许愿机吗?为什么要抓小鬼头?要抓哪个小鬼头啊?
    琴酒仔细地保养着惯用的木仓,表情没什么变化,过了许久后才扯出一个残忍的笑:银发,异瞳,毛毛躁躁的小鬼头,如果见到了,就不要犹豫,抓住他!
    那个,就是许愿机。
    *
    黑衣组织作为跨国犯罪组织,渗透得比公安、比FBI、比MI6、比那个卧底的假酒们想象得更厉害!
    十年前,组织还不是现在这个样子的,但因为某一个愿望,一切都变了。
    我想往上爬,变成boss看重的下属,变成组织内举足轻重的大人物!这样的愿望如果也能实现吗?如果可以实现,那就证明给我看看啊!
    那一天,他接到了来自二把手的电话,把他分配到新成立的反卧底小组。
    二把手是这么对他们说的:这段时间组织里的老鼠变得多了起来,你们的任务就是抓到这些老鼠,还组织一个干净的环境!
    还未取得酒名的黑泽阵不耐烦地想,找叛徒这种事情怎么能算什么工作啊!两个?三个?五个?八个?搞不好新成立的这个部门人数比卧底还多!
    这样想着的黑泽阵,出乎意料地在一个月后取得了酒名,获得了晋升资格。
    来自世界各地黑手党的卧底还算是正常,彼此的竞争对手嘛!互相安插卧底也是常有的事。
    但是自从他发现了一个来自MI6的卧底后,事情就变得不对劲了起来。
    再接着,因为他的工作能力出众>齇SS又给他增加了清理叛徒的任务。
    拿到了GIN代号的黑泽阵的直觉雷达坏掉了,因为他不管看谁都像是卧底和叛徒!
    琴酒将原因归结到自己或许是工作性质能经常接触到这类人的缘故,所以身边的叛徒和卧底密度大了亿点。
    但无数个夜晚,他都会梦到十年前的那个夜晚,银发异瞳的小男孩蹲在墙角,可怜兮兮地问他:你看到我哥哥了吗?
    银发的小男孩穿得很单薄,只穿了一件白色的和服,穿着木履的脚上虽然也穿着袜子,但他的打扮显然是不能在这种大雪纷飞的夜晚活下来的。
    黑泽阵不能算是一个好人,像野兽一样争抢着活下来的机会,像蛊虫一样凶狠地干掉妨碍他的人成为最后一只。他没有多余的同情心。
    但这个孩子真的太小了。
    银色的发顶堆了小小的一捧雪,睫毛和鼻尖也沾着雪花,风刮过时带起了他的衣角,翩飞的白色布料好像化作翅膀要将他从这个世间带走。
    堆积在他身上的雪被风吹走了一些,但有更多的雪落在了他的身上。
    白皙的皮肤比雪还白,像是不存在于这个世间、太阳出来后,就会立刻消失的雪精灵。
    长长的睫毛眨了一下,上面堆积的一点点雪花簌簌地往下落,但他的睫毛本身就是像雪一样的纯白,映着那双赤金的异色瞳像是稀世珍宝。
    你看到我哥哥了吗?小孩带着哭腔,细细弱弱的声音让他听起来像一只不足月就被扔出来的小奶猫。
    黑泽阵有莫名的烦闷,他本来是马上要大步走开的,或者给这个孩子一个痛快,但身体却控制不住地走到他的面前,将风衣扔到了这个孩子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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