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算完成了一次小小的报复。
    陆尽洲也没有太过火,适时地饶了他。他知道,他们之间将会需要很长的时间来磨合,他如果想听温以遥说出那个的答案,不知得等多久。
    虽然恼火,也只能克制。
    最后的一个吻,把头晕眼花的温以遥唤醒,唇分开的时候,陆尽洲为自己的有失分寸道歉:累不累?
    温以遥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手瘫在一旁,指头都动不了。嗓子眼儿里挤出一个字:饿
    陆尽洲笑,捞起他的腰,把人稳稳抱住:先吃饭再洗澡?
    温以遥半睁着眼,用了好大劲儿才说了两个字:先洗。
    浑身都是汗,黏得厉害。
    陆尽洲想了想,先把他抱去浴室,热水放好,安顿了一滩软泥似的温以遥,再把小桌给他架上,拿出哄小孩儿的口吻:边洗边吃,好吗?
    温以遥被温水包裹,舒服地哼唧了一声。
    陆尽洲去了厨房,但时间有点久。三道菜都凉了,再热也不大好吃,他给温以遥弄了点好消化的,再拿上去的时候,温以遥趴在旁边好像睡了过去。
    他走过去时,挺拔的身子忽然有一瞬间的塌下。脸上的温柔也淡去很多,看着温以遥,许久没说话。
    这段感情,说坎坷,但最后也顺利。至少他们都回到了现实,重逢,在一起。好像并没有太多阻碍。
    但说顺利,却也坎坷。陆尽洲太珍惜温以遥,就显得步步紧逼。而温以遥不喜欢依赖他,又显得疏离。
    陆尽洲把吃的放好,缓缓蹲下身子,手掌抚着温以遥的脸,喊他:幺幺。
    温以遥没反应,好像真的睡着了。
    陆尽洲在犹豫,是要把他叫醒,让他吃点东西,还是直接给洗干净了抱回卧室让他睡。
    正举棋不定的时候,忽然听见温以遥闭着眼嘟囔了一句什么。
    陆尽洲
    嗯?
    我
    陆尽洲没听太清,附耳过去。
    结果温以遥从水里抽出胳膊,一串水花打在地上,手有气无力地攀着陆尽洲的肩。
    陆尽洲给他接住,看他这样子不由失笑,以为温以遥做了什么梦:醒了的话,先
    我今天很高兴。
    温以遥打断了陆尽洲。他慢慢悠悠抬起眼皮,懒懒的声音在浴室里响起,很高兴一切是你,不是别人。因为这样,很多遗憾都不是遗憾了。
    他学着曾经受到的教育,渴望被爱,就先伸出手,发出想要被爱的讯号。于是手指勾着陆尽洲的衣领:陆尽洲,你会永远爱我吗?不反悔,不改变。
    他仍然有一些死性不改的懦弱。
    温以遥像一生只能迁徙一次的孤鸟,不敢随意降落。
    所以必须慎重,也必须思量。倘若决定了落脚处,这只鸟就要永远认定那一个地方,死也死在自己的选择之下。
    他必须要保证那里是安全的。
    因为他的一生都会栖息于此,去错了也无法回头。
    好在,陆尽洲最会迁就他,并不在乎温以遥这种命令式的请求。
    陆尽洲可以永远做那个先拥抱他的人:我爱你,不反悔,不改变。永远如此刻。
    陆尽洲的话说出来,好像特别有说服力。
    温以遥甚至觉得,他是在念咒语,念出这句话,一切就定格了,一定会成真。
    心里的那股懦弱也被陆尽洲捏成了一个稍微勇敢的模样。
    温以遥特别开心地笑了。
    他不会念那种咒语,但可以支配他的身体和灵魂。温以遥从身体的酸软中找出一点力气,亲了亲陆尽洲的脸。
    这只鸟儿飞了很久,如今终于要落脚
    我也属于你,永远,如此刻。
    骆晓叨是在第二天下午快五点,才联系上温以遥的。
    那时候,太阳还明晃晃挂在天上,没有下沉的迹象,朝京热的发闷,温以遥没有出门。
    他接到电话以前,正窝在陆尽洲的怀里,看着手里的「一周膳食营养增补计划」,垮着脸问陆尽洲:你请那个营养师专业吗?他为什么只给我安排素菜?
    陆尽洲给他指了几个地方,说:这些都是肉类。
    清汤寡水的那能叫荤菜?
    温以遥眉毛一竖。想从他怀里撑起来,被陆尽洲按住,因为浑身都痛,就不再挣扎,继续窝着,说,
    要长胖只要大吃大喝,狂炫碳水吃猛甜食就好了。我不要这个膳食计划。那个营养师,你开了他吧,他肯定不专业。
    不是为了让你长胖。陆尽洲无奈地亲了亲他的额头,说,你现在的身体要好好调理。
    温以遥嘴硬:昨晚晕过去只是意外。
    嗯,我知道。
    所以不用调理,我的身体很健康。
    陆尽洲拒绝,他捏了捏温以遥的腰,薄薄一层,太瘦了。道:我会请最好的厨师,不会太难吃。
    不会太难吃?!温以遥惊了,那就是难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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