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语气,段栖迟的心就特别特别软,轻声细语地哄他:咱们的寻英呢?
    嵇雪眠摇摇头,抿着嘴唇不说话。
    嵇寻英已经入学国子监,天天苦读书,祭酒说他天资聪颖,连连称赞,日日留他多讲,嵇雪眠有些日子没见小崽崽了,心里就有点想他。
    况且今天,小崽崽依旧勤学苦读,没有从国子监回来,嵇雪眠等了他好久好久,一本书都看完了,小崽崽也没有背着小包包从宫门外高高兴兴地跳进来。
    可能是孕期心情容易起伏,嵇雪眠心里有点失落,藏都藏不住,捂着嘴咳了半天,眼睛都润|湿了。
    司伶段栖迟心里一揪,话还没说完,这一阵咳嗽可吓坏了玄清宫的宫女太监们,个个如临大敌,云霓围着围裙从厨房跑出来,围着他团团转:先生,您可别吓奴婢!是不是哪里吃坏了东西呀!
    大太监吓得连水壶都端不稳了,君后,是不是肚子不舒服?
    嵇雪眠被这么多人团团围住,一声声地叫着,哭笑不得,他一个人哪用的了这么多人伺候?只有段栖迟觉得他需要,甚至还想再给他配三十个。
    没事,我就是有点困。嵇雪眠摆摆手,脸上的疲惫绝不是装出来的:昨天夜里胎动的厉害,没睡好罢了。
    撵走了奴婢们,段栖迟果断叫来林渊:去把小皇子接回来,他那么聪明,学不学都一样。
    嵇雪眠拦住林渊:别去,我就是那么一说,不用那么金贵。
    林渊也不知道听谁的,索性躺平:不如等太子殿下放学,属下再接他回来。
    嵇雪眠求之不得:如此也好。
    这天晚上,段栖迟同他做的小心翼翼的,生怕压了他的肚子,今天别叫夫君了好不好?
    嵇雪眠红了红脸:哥哥,求你。
    情到浓时,却听见林渊在外敲门。
    皇上,君后,太子殿下放学了。
    小崽崽乐呵呵地敲门:爹爹,父亲,快让我进去呀!
    嵇雪眠自己捂着自己的嘴,脸色通红,眼角带泪,被他撞得直摇头,快停,寻英回来了
    段栖迟蹙眉,放轻了动作,乖,小点声,别叫宝贝听见。
    他这一说话嗓音低沉的很,带着浓烈的占有,嵇雪眠耳根子都红了,莫名其妙觉得过于禁忌。
    但是更加情难自制了。
    嵇寻英等了半天没回应,撅着嘴巴有点点不高兴,回头拉拉林渊的袖子:林叔叔,爹爹和父亲怎么不理我呀?
    林渊那叫一个老脸通红,抱着嵇寻英,回身就走:小殿下,属下带你吃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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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天,嵇雪眠坐在秋千上看书,看到一半,眉心紧皱,扶着肚子说不出话来,书也丢到了地上。
    恰巧段栖迟就在他身边,嵇雪眠求助一般看着他的眼睛,勉强张了张嘴,疼。
    段栖迟心里马上就明白,日子到了,这是要生了。
    御医们天天往玄清宫跑,这会儿就在附近,一听玄清宫里大呼小叫的,全都绷紧了神经,背着大箱子冲进玄清宫。
    一直生到了晚上,嵇雪眠实在是累得不行,睡了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
    段栖迟和小寻英坐在他床边,一人抱着一个安静睡觉的小崽崽,段栖迟差点没出息的哭了。
    嵇寻英却还好,非常有责任感地摸了摸小弟弟的脑门,以后我就是哥哥啦,你们放学,我会好好照顾你们的,我保证!
    说完,嵇寻英大大亲了口他,真香呀!
    段栖迟抱着小女儿,深邃俊美的眉眼带笑,怎么看也看不够,唇角就这么微微勾起来,满眼眷恋和温柔。
    嵇雪眠睁开眼,眸中神采却更胜从前,嗓音隐忍而清冷,带着点沙哑:让我看看。
    段栖迟见他醒了,迫不及待猴急猴急地亲了他一下,是龙凤胎。
    嵇雪眠真也是才知道,生到最后迷迷糊糊的,完全是凭着本能生崽崽。
    但是因为这次怀孕被照顾的过于周到,过程不太困苦,而且身子恢复的也很快。
    他现在觉得无事一身轻,甚至心里十分开心,看了两眼,很可爱。
    段栖迟就这么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看着看着,默不作声红了眼眶。
    比起高兴,他似乎更心疼。
    嵇雪眠拿他没办法,缓缓伸出手,段栖迟拉着他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脸颊上。
    此刻虽无言,心意却相通。
    段栖迟低头吻住他,嵇雪眠难得回应着,非常用力。
    嵇雪眠只感觉脸上有眼泪,撤开一点,居然还得安慰他:好歹生过一次的人了,没那么娇气。
    段栖迟沉默不回答,当天全京城的老百姓就都知道了君后一生就是龙凤胎,皇上一高兴,赏了嵇家和梅家好几座宅邸,绫罗绸缎金银珠宝如流水地送往西北,一时间此等荣耀人尽皆知,人人都说,皇上对君后的宠爱千古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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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过宝宝一个月之内不能洗澡,给首辅大人难受的够呛,等到出了月子,第一件事就是去泡温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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