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衣裳好像从肩头滑落下去了。
    好在夏天早晨也不冷,衣裳堆到胯骨上,也没什么不行的。
    寻英,别闹。
    今天的小崽崽好像异常不听话。
    罢了,他不愿意吃饭,愿意先折腾一会儿,就让他折腾吧,反正最后什么都没有,他一饿,还是要老老实实吃饭的
    但是今天小寻英的牙怎么突然那么知道分寸?
    平时不都是乱啃一通的吗?
    片刻之后,嵇雪眠嘶了一声。
    你属狼的?嵇寻英,松牙,给我吐出来
    一阵闷闷的笑声传来。
    好像不是嵇寻英那个小崽子的。
    嵇雪眠恢复了一点清醒,觉得这颗头的大小,不是小崽崽的。
    低头一看,发现那人正憋着笑,抬眸,亮晶晶的眼眸一动不动地盯着他,似乎是要把他所有的反应都瞧进眼底,嵇雪眠的脸唰的红了一片,再迷糊也彻底醒过来了。
    扳着他那颗头,好不容易把他推的远了一点,就听见响亮的吧嗒一声,嵇雪眠眼睁睁看着他用食指擦了擦嘴角,不慌不忙地评价了一句:吃饱了。
    嵇雪眠惊住,眼角眉梢,就连每一寸皮肤都泛红了,差点把脑袋埋地里去,荒唐。
    段栖迟却笑盈盈地凑过来,按住他的肩膀,强行抬起他的下巴,将他的耳垂一口叼在嘴里磨牙,只尝了一边的,这就荒唐了?
    说这话,被冷落的另一个果不其然遭到了指腹热情的款待。
    别。嵇雪眠推他。
    段栖迟一笑,没人听得见。
    嵇雪眠受不了他离得这么近,背靠在柱子上,闭着眼睛,任他肆意动作,你别别闹,要天亮了
    天亮什么?段栖迟笑的,乐不可支,我骗你的,这还没到子时,正是要安歇的时候。
    嵇雪眠一愣,勉强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小窗外,果然月亮还那么亮,掩藏在层层叠叠的云雾里,柔和的月光飘飘洒洒地照下来。
    嵇雪眠回头,提气问他,你和方羽谈完了?
    段栖迟着迷一样看着他脸上那一点点红,点头,很顺利。
    这个时候的嵇雪眠不像清醒时候,最是好说话,没什么力气,说什么不正经的话他都会认真思考一下,给出回复。
    那就好。嵇雪眠松了一口气,紧接着,难捱地躲了一下,别弄了
    你喝酒了?段栖迟鼻尖轻蹙,在他皮肤上闻到一丝微不可查的酒味。
    他俯身越来越近,鼻尖闻了闻他的耳后,温度很高,果然散发着浓郁清甜的酒气和香气。
    嵇雪眠耳朵一动,捂着脸,点点头,半杯。
    段栖迟想,怪不得他这么乖,原来是又醉又困。
    孕期不能喝酒。段栖迟慢悠悠的说。
    嵇雪眠的喉咙很明显地滚动了一下,没别的能喝了以前喝这点酒不会醉。
    你心虚什么。段栖迟果断戳破他,你也知道你现在喝酒非常容易就喝醉了,如果进来的人不是我,刚才对你做那些事的人不是我,你怎么办?
    嵇雪眠认真的想了一下,那我就弄死他,想活命没那么容易。
    段栖迟没忍住,笑了笑,那我还要多谢首辅大人不杀之恩,此恩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了。
    不正经嵇雪眠揉了揉耳朵,痒痒的,没揉两下,就被他抓住了手,放在掌心里,细细慢慢地摩挲着,很是温柔。
    想了想,嵇雪眠动了动手指,撒娇似的挠了挠他的掌心。
    一下,一下,痒到他心里去。
    段栖迟眉心一动,直勾勾地望着他,语气不由得放轻,什么意思?
    嵇雪眠看出来他正恼着,知道自己理亏,别生气,以后不喝了,还不行?
    段栖迟摇头,万一有天你又渴了,非得喝酒,怎么办?
    嵇雪眠垂眸细想片刻,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耳尖红了一点点,抬头,慢慢凑近了,去吻他的唇角,从他口中汲取了水分。
    段栖迟眸中一暗,呼吸凝滞,拥着他的后背,却听到他一声极其克制的轻呼。
    差点就火上眉梢,忘了正事。
    段栖迟松开他,等他平复呼吸,声音暗哑的说道:趴下,我给你揉揉腰。
    嵇雪眠脸越来越红,闻言安安静静地趴着,把头别到帐篷那边去。
    段栖迟用恰到好处的力道缓缓给他按着,看着他的后脑勺,感觉已经看见他那双还冒着水汽的丹凤眼,正细细地眯起来,十分享受。
    一边按,他一边发出几声短促的呼吸声,显得特别受用。
    下面一点
    轻些
    段栖迟却越听越觉得自己开始不对劲起来,情不自禁地去想,这还没娶回家呢,就这么爱撒娇,成亲以后还不得娇气成什么样呢。
    小寻英被他教育的很好,就怕肚子里这个崽子要是知道他们的爹爹外表冷冰冰,实则这么可爱,还不得怎么欺负他,知道他就是嘴上厉害,舍不得动手教育他们,不得翻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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