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所有的峰主、坊主都入了座，掌门尹剑锋站了出来，宣布各峰大比开始。
大比的规则很简单，不同峰之间的选手互相比试，赢者计2分，输者计0分，平局各自得1分。最后再汇总，看哪个峰获得的总分最高。
往年玉剑峰和玉阳峰都是夺冠热门，因此这两峰的弟子彼此之间早已摩擦出了火花，就等着在这赛场上一决高下了。
“啊啊啊，是齐修远齐师兄！”
东边的赛场周围爆发出一阵欢呼，白卿衣看过去，就看见一位身材魁梧的壮汉走到了台上，抖了抖他壮硕的胸肌。
“齐师兄可是玉阳峰大长老最出众的弟子，拳法和脚法都很厉害……”胡冰玉解释道，古悦听了颇为不服，站起来就冲那边大喊：“李玉李师兄加油！”
齐修远的对手，正好就是玉剑峰的李玉。
白卿衣不由得多看了李玉两眼，李玉和平时一样，没什么紧张感，只是摸着脑袋，顶着一脸笑呵呵的傻样上了台去，似乎对抽中这么个强敌也没有多么在意。
旁人只道李玉初生牛犊不怕虎，白卿衣却晓得，这位师兄可是笑面虎、战斗狂魔，虽然不是玉剑峰最厉害的弟子，却是人缘最好，最受众人尊重的，若是小看了他，保证会让对手吃苦头。
“小子，现在认输还不晚。”齐修远捏了捏拳头，颇为猖狂地道。
“麻烦啊，认输会被峰主削脑袋的，输掉也会被峰主重罚，所以……”李玉为难地皱起了眉头，缓缓抽出自己的佩剑，“只能拼死一战了……”
执法长老一声令下，比赛正式开始！
齐修远一个脚踏流星直扑而上，在空中抡起他粗壮的胳膊，一击“千斤顶”直直朝着李玉的脑门砸去。
就在众看客都以为那个略显瘦小的玉剑峰弟子会跪的时候，李玉却出人意料地一个小碎步就躲开了这一击，同时他的剑光一闪，齐修远瞬间感到一股杀意，直觉让他迅速躲开，这才险险避过对方阴狠的一剑。
那剑，像是隐身了一样，齐修远甚至没能看出来剑是从哪里钻出来的。
他退后了两步，重新打量李玉，这才察觉到，对方竟然也是个修为不输自己的高手！他的一招，就如同突然出击的花豹子，暗藏杀机！
一招，惊艳四座！
第37章
“这李玉……在玉剑峰的弟子排名中排多少位？”台上的玉阳峰峰主段平不淡定了, 急忙看向身旁坐着的宁谵。
“十三位。”宁谵轻描淡写地回答。
“什么？”段平闻言大惊，合着比李玉强的还有十二个？而这齐修远可是他们玉阳峰名列前三的选手, 竟然也只是和李玉不相上下？
玉剑峰上一次峰内大比时和玉阳峰实力相当，而在宁谵接管了玉剑峰的短短一年内到底做了什么, 怎么能让玉剑峰的实力超出这么多？
一时间，所有的峰主、坊主都朝着宁谵投来惊讶的目光。
宁谵到底做了什么？恐怕也只有玉剑峰这群弟子心知肚明。
丹峰会回来途中遭劫，宁大峰主把他们都狠狠训斥了一番，说他们懈怠修行, 缺乏危机意识和临危应变的能力，因此亲自秘密集训了一番，又把他们一帮师兄弟打发去山下磨练了许久的“杀人”技巧。结果原本在温室里培育的玉剑峰未来的花朵们, 全都变成了一棵棵食人花。
不仅如此, 回来后, 他们又被轮番拉去给小师妹当陪练。
小师妹虽然修为不高, 可是一身身法轻快灵动, 再加上又领会了剑气, 自然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然而陪着练着，不仅小师妹越来越犀利, 就连他们自己的动作都变得灵活了起来。
更重要的是, 师妹人好心善, 经常拿出那种类似练气丹效果却毫无副作用的糕点请他们吃, 他们的修为便突飞猛涨，至此早已大步向前, 把其他几个峰的弟子甩在后面了。
深知李玉不好惹，齐修远不再轻敌，拿出了自己十二分注意；李玉也不再傻笑，变得不能再认真，使出了看家本领。
两人你来我往，电光火石之间，便已过了上百招，畅快淋漓，难舍难分！最终，两人打了个旗鼓相当，但关键时刻，李玉以一招险胜，为玉剑峰得了2分，博得满堂喝彩。
然而，这仅仅是大比中极为短暂的一幕，接下来，玉剑峰又给本次各峰大比献上了一出又一出的好戏，这次各峰大比简直像是给玉剑峰召开了一次专场表演赛。
“今年玉剑峰怎么这么厉害？”胡冰玉也惊讶地睁大了眼睛，难掩讶异地问古悦。
古悦得意地鼻子朝天，甜甜笑道：“那当然是因为有宁谵师叔啦！”
“宁谵师叔是很强，但……”胡冰玉瞥眼看了一眼身边男装打扮的白卿衣，虽然这么想有些对不住白师妹，但大家都觉得宁谵师叔不是很擅长教导弟子，一个聪慧的修炼阵法的好苗子竟然到现在还没引气入体，真是暴殄天物！
白卿衣眨了眨眼睛，装得特别懵懂，一脸无辜，仿佛她就是一个刚入玉剑峰的小鲜肉。然而，很快，她就遭到了报应。
“下一场，玉剑峰白卿衣！”执法长老高声呼喝，白卿衣急忙站了起来，回应了一声：“弟子在！”
“什么！”古悦顿时就跳了起来，指着白卿衣，一脸不可置信，“你你你……”
胡冰玉在一旁捂唇掩面而笑，笑得眼角都流出了泪来。
附近的弟子也纷纷交头接耳，他们听说那个白卿衣是个圆不隆冬的胖丫头，怎么忽然摇身一变，成了一个纤细清秀的帅小子了？
“古师姐，是我。”白卿衣摸着脑袋向古悦赔罪，“我不是故意要骗你……”
“好啊，你们都合伙来欺负我！”古悦鼓起了腮帮子，瞪圆了眼睛，正要发作，就听见台上传来执法长老严肃的喝声：“玉阳峰陆逅！”
白卿衣：……
陆逅：……
宁谵：……
宁谵侧头看向了身旁坐着的尹剑锋，尹剑锋瞬间感到头皮发麻，后背如被针扎，只得抽搐着嘴角，笑道：“这个……呵呵，这个不怪本座啊，小师弟，你段平师兄说想试试你徒儿的身手……”
哎呀，小师弟气势逼人，甚是可怕，幸好本座找到了垫背的！尹剑锋心里暗暗想到，还用手指了指另一旁的段平，祸水东引。
段平也没否认，嘿嘿一笑，咧嘴道：“师兄就看看你的教导水平，没别的意思，你若真舍不得徒儿受伤，便让那小丫头直接放弃就是。”
“不必了，”宁谵收回了目光，气定神闲，“我相信她。”
“哈哈，师弟，不瞒你说，我那小徒弟可真是个天才！我的那点儿绝活都被他七七八八学了个遍，再加上你给我的那本秘籍，可真是如虎添翼！”段平完全不知收敛，开口大笑道，“输给我徒儿，其实也没什么。更何况，你那小徒弟好像到现在还没引气入体吧？”
“只要有剑，没有修为又何妨？”宁谵冷冷地撇过去，目光阴冷无比，令段平顿时收了声。
哎，宁小师弟的气势，怎么越来越可怕了？
段峰主此时还没有觉察到，他这是在摸老虎的尾巴，迟早药丸！
陆逅与白卿衣面对面站在了赛场的两边。
陆逅一身红色铠甲，白卿衣则一身雪白纱衣。红的如火，白的似雪，一刚一柔，一冷一热，再加上两人的身份特别，是以很快就引起大部分看客的注意。
多日不见，没想到白卿衣竟然蜕变得如此光鲜耀人，陆逅觉得自己的心有些不受控制地乱跳着。
她究竟为何忽然变得这么……漂亮？
目光在两人之间交错，仿佛在传递着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得懂的语言。
陆逅瞪眼：你这废物上来干嘛？
白卿衣翻个白眼：打架！
陆逅：……果然是她本人没错了！
“玉剑锋，白卿衣！”
“玉阳峰，陆逅！”
双方彼此行过礼后，战斗一触即发。
陆逅挥了挥拳头，一撇嘴，不耐烦地道：“你还是趁早认输下去吧！我不想打女人，更不想打一个连炼气期都不到的废柴。”
白卿衣闷不做声，腰间心水剑瞬间出鞘，发出一声剑吟，似是代替了回答。
“既然你执意如此，那就别怪我拳下无情了！”陆逅冲上前去，脚分前后步，手自中盘托出，一记崩拳欲将轰出，却忽见对面剑光闪烁，一道强大的剑气直面而来，犹如海浪，狠狠拍向他的躯体。
瞬间，剑气四散，犹如莲花绽放，分割开陆逅未着卫甲的的衣袖，割出条条血痕。
陆逅一个激灵，身子向后仰去，在快要着地之时，脚步变化，很快就跳出了白卿衣的攻击范围。
这一瞬间的交火，两人心中都掀起了惊涛骇浪。
陆逅不敢相信，那可怕的强大剑招，竟然是从白卿衣这么个毫无修为的瘦弱女子剑下发出来的；白卿衣则惊讶于，这崩拳乃形意拳中的一招，还有他刚刚使出的身法“踏雁无声”，这可都是段平的绝学，陆逅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掌握了？
而且，他还有那一手……之前打败灵食坊黄师兄的，燃烧着火焰的拳头。
陆逅在不远处停了下来，很快就挺直了身子，似乎没受到半点伤害。
只有细心观察才能注意到，他的右手微微颤抖着。
火焰渐渐燃烧起来，包裹住了他的拳头，火光映着他的脸庞，显得分外肃穆。
“我再说一遍，白斩鸡，你给我立刻滚下台去！”他大声恐吓。
“不！”白卿衣倔强地昂首，没有一丝胆怯。
难得一次与陆逅交手，她怎能轻易放过这个机会？
想起两世以来在陆逅这里受到的欺辱，白卿衣暗自在心底咬牙切齿。
今天姑奶奶定要将你这小屁孩揍得跪下喊妈！
这番意气风发还没发出来，视野里已然失去了对方的踪影。
是“踏雁无声”！白卿衣瞬间提高了警惕。
踏雁无声本就是玉阳峰身法之最，凭借此身法，陆逅的行踪也变得飘渺不定，时而出现在上空，时而出现在左侧，时而又从右方探出头来。
白卿衣微微屏息，瞬间施展开神魂境，透明的结界向四处蔓延，不大不小刚好能够覆盖住整片赛场。
借助神魂境，白卿衣便看清了陆逅的行踪轨迹和他的步伐，并在脑海中瞬间判断出他的攻击方位。
背后！
白卿衣在神魂境中一个挪步，陆逅只觉得前方白衣一晃，下一秒，剑光已到，他身形一顿，瞬间如鱼穿梭于惊涛，从那莲花般绽放的剑光中脱身而出，落到了不远处。
然而，剑光里忽然射出几道晶莹的丝线，缠绕住了他的手臂，很快白芒寒光一点，心水剑劈波斩浪而出。
陆逅大惊，侧身躲开，但另一只手，又被这诡异的带着黏性的丝给缠绕住了。
双手被束，陆逅面色凝重，死死盯着白卿衣。
白卿衣不敢停歇，命躲在袖子里的藕霸继续放丝，将陆逅从头到脚绑了个严严实实。
全场哗然，谁都不知道白卿衣用的是什么招式，只是看宁谵一脸镇定，显然心中有数，也只当是宁谵给了徒弟什么法宝，否则，一个徒有剑招毫无修为的人怎么可能制得住陆逅那个体修天才？
只是不知眼前这场比试，到底谁赢谁负，难到陆逅就要这般败北？那玉阳峰可真得颜面尽损了！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之际，白卿衣却看到，面前那个人“茧”在不停地扭动，忽然，“砰”的一下，整个藕丝捆成的茧子从下到上燃烧起来，熊熊火光直冲云霄！
“你这套把戏已经被我看穿了！”陆逅冷笑着烧尽最后一根藕丝，他的双目泛着灼灼红光，看起来十分妖异。
白卿衣握紧了心水，额头上满是溢出的冷汗。
可惜，她只学会了莲华拍浪这这一招，这招若是再被陆逅破解，她就没了其他可用的攻击招数，除非……
大比的规则很简单，不同峰之间的选手互相比试，赢者计2分，输者计0分，平局各自得1分。最后再汇总，看哪个峰获得的总分最高。
往年玉剑峰和玉阳峰都是夺冠热门，因此这两峰的弟子彼此之间早已摩擦出了火花，就等着在这赛场上一决高下了。
“啊啊啊，是齐修远齐师兄！”
东边的赛场周围爆发出一阵欢呼，白卿衣看过去，就看见一位身材魁梧的壮汉走到了台上，抖了抖他壮硕的胸肌。
“齐师兄可是玉阳峰大长老最出众的弟子，拳法和脚法都很厉害……”胡冰玉解释道，古悦听了颇为不服，站起来就冲那边大喊：“李玉李师兄加油！”
齐修远的对手，正好就是玉剑峰的李玉。
白卿衣不由得多看了李玉两眼，李玉和平时一样，没什么紧张感，只是摸着脑袋，顶着一脸笑呵呵的傻样上了台去，似乎对抽中这么个强敌也没有多么在意。
旁人只道李玉初生牛犊不怕虎，白卿衣却晓得，这位师兄可是笑面虎、战斗狂魔，虽然不是玉剑峰最厉害的弟子，却是人缘最好，最受众人尊重的，若是小看了他，保证会让对手吃苦头。
“小子，现在认输还不晚。”齐修远捏了捏拳头，颇为猖狂地道。
“麻烦啊，认输会被峰主削脑袋的，输掉也会被峰主重罚，所以……”李玉为难地皱起了眉头，缓缓抽出自己的佩剑，“只能拼死一战了……”
执法长老一声令下，比赛正式开始！
齐修远一个脚踏流星直扑而上，在空中抡起他粗壮的胳膊，一击“千斤顶”直直朝着李玉的脑门砸去。
就在众看客都以为那个略显瘦小的玉剑峰弟子会跪的时候，李玉却出人意料地一个小碎步就躲开了这一击，同时他的剑光一闪，齐修远瞬间感到一股杀意，直觉让他迅速躲开，这才险险避过对方阴狠的一剑。
那剑，像是隐身了一样，齐修远甚至没能看出来剑是从哪里钻出来的。
他退后了两步，重新打量李玉，这才察觉到，对方竟然也是个修为不输自己的高手！他的一招，就如同突然出击的花豹子，暗藏杀机！
一招，惊艳四座！
第37章
“这李玉……在玉剑峰的弟子排名中排多少位？”台上的玉阳峰峰主段平不淡定了, 急忙看向身旁坐着的宁谵。
“十三位。”宁谵轻描淡写地回答。
“什么？”段平闻言大惊，合着比李玉强的还有十二个？而这齐修远可是他们玉阳峰名列前三的选手, 竟然也只是和李玉不相上下？
玉剑峰上一次峰内大比时和玉阳峰实力相当，而在宁谵接管了玉剑峰的短短一年内到底做了什么, 怎么能让玉剑峰的实力超出这么多？
一时间，所有的峰主、坊主都朝着宁谵投来惊讶的目光。
宁谵到底做了什么？恐怕也只有玉剑峰这群弟子心知肚明。
丹峰会回来途中遭劫，宁大峰主把他们都狠狠训斥了一番，说他们懈怠修行, 缺乏危机意识和临危应变的能力，因此亲自秘密集训了一番，又把他们一帮师兄弟打发去山下磨练了许久的“杀人”技巧。结果原本在温室里培育的玉剑峰未来的花朵们, 全都变成了一棵棵食人花。
不仅如此, 回来后, 他们又被轮番拉去给小师妹当陪练。
小师妹虽然修为不高, 可是一身身法轻快灵动, 再加上又领会了剑气, 自然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然而陪着练着，不仅小师妹越来越犀利, 就连他们自己的动作都变得灵活了起来。
更重要的是, 师妹人好心善, 经常拿出那种类似练气丹效果却毫无副作用的糕点请他们吃, 他们的修为便突飞猛涨，至此早已大步向前, 把其他几个峰的弟子甩在后面了。
深知李玉不好惹，齐修远不再轻敌，拿出了自己十二分注意；李玉也不再傻笑，变得不能再认真，使出了看家本领。
两人你来我往，电光火石之间，便已过了上百招，畅快淋漓，难舍难分！最终，两人打了个旗鼓相当，但关键时刻，李玉以一招险胜，为玉剑峰得了2分，博得满堂喝彩。
然而，这仅仅是大比中极为短暂的一幕，接下来，玉剑峰又给本次各峰大比献上了一出又一出的好戏，这次各峰大比简直像是给玉剑峰召开了一次专场表演赛。
“今年玉剑峰怎么这么厉害？”胡冰玉也惊讶地睁大了眼睛，难掩讶异地问古悦。
古悦得意地鼻子朝天，甜甜笑道：“那当然是因为有宁谵师叔啦！”
“宁谵师叔是很强，但……”胡冰玉瞥眼看了一眼身边男装打扮的白卿衣，虽然这么想有些对不住白师妹，但大家都觉得宁谵师叔不是很擅长教导弟子，一个聪慧的修炼阵法的好苗子竟然到现在还没引气入体，真是暴殄天物！
白卿衣眨了眨眼睛，装得特别懵懂，一脸无辜，仿佛她就是一个刚入玉剑峰的小鲜肉。然而，很快，她就遭到了报应。
“下一场，玉剑峰白卿衣！”执法长老高声呼喝，白卿衣急忙站了起来，回应了一声：“弟子在！”
“什么！”古悦顿时就跳了起来，指着白卿衣，一脸不可置信，“你你你……”
胡冰玉在一旁捂唇掩面而笑，笑得眼角都流出了泪来。
附近的弟子也纷纷交头接耳，他们听说那个白卿衣是个圆不隆冬的胖丫头，怎么忽然摇身一变，成了一个纤细清秀的帅小子了？
“古师姐，是我。”白卿衣摸着脑袋向古悦赔罪，“我不是故意要骗你……”
“好啊，你们都合伙来欺负我！”古悦鼓起了腮帮子，瞪圆了眼睛，正要发作，就听见台上传来执法长老严肃的喝声：“玉阳峰陆逅！”
白卿衣：……
陆逅：……
宁谵：……
宁谵侧头看向了身旁坐着的尹剑锋，尹剑锋瞬间感到头皮发麻，后背如被针扎，只得抽搐着嘴角，笑道：“这个……呵呵，这个不怪本座啊，小师弟，你段平师兄说想试试你徒儿的身手……”
哎呀，小师弟气势逼人，甚是可怕，幸好本座找到了垫背的！尹剑锋心里暗暗想到，还用手指了指另一旁的段平，祸水东引。
段平也没否认，嘿嘿一笑，咧嘴道：“师兄就看看你的教导水平，没别的意思，你若真舍不得徒儿受伤，便让那小丫头直接放弃就是。”
“不必了，”宁谵收回了目光，气定神闲，“我相信她。”
“哈哈，师弟，不瞒你说，我那小徒弟可真是个天才！我的那点儿绝活都被他七七八八学了个遍，再加上你给我的那本秘籍，可真是如虎添翼！”段平完全不知收敛，开口大笑道，“输给我徒儿，其实也没什么。更何况，你那小徒弟好像到现在还没引气入体吧？”
“只要有剑，没有修为又何妨？”宁谵冷冷地撇过去，目光阴冷无比，令段平顿时收了声。
哎，宁小师弟的气势，怎么越来越可怕了？
段峰主此时还没有觉察到，他这是在摸老虎的尾巴，迟早药丸！
陆逅与白卿衣面对面站在了赛场的两边。
陆逅一身红色铠甲，白卿衣则一身雪白纱衣。红的如火，白的似雪，一刚一柔，一冷一热，再加上两人的身份特别，是以很快就引起大部分看客的注意。
多日不见，没想到白卿衣竟然蜕变得如此光鲜耀人，陆逅觉得自己的心有些不受控制地乱跳着。
她究竟为何忽然变得这么……漂亮？
目光在两人之间交错，仿佛在传递着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得懂的语言。
陆逅瞪眼：你这废物上来干嘛？
白卿衣翻个白眼：打架！
陆逅：……果然是她本人没错了！
“玉剑锋，白卿衣！”
“玉阳峰，陆逅！”
双方彼此行过礼后，战斗一触即发。
陆逅挥了挥拳头，一撇嘴，不耐烦地道：“你还是趁早认输下去吧！我不想打女人，更不想打一个连炼气期都不到的废柴。”
白卿衣闷不做声，腰间心水剑瞬间出鞘，发出一声剑吟，似是代替了回答。
“既然你执意如此，那就别怪我拳下无情了！”陆逅冲上前去，脚分前后步，手自中盘托出，一记崩拳欲将轰出，却忽见对面剑光闪烁，一道强大的剑气直面而来，犹如海浪，狠狠拍向他的躯体。
瞬间，剑气四散，犹如莲花绽放，分割开陆逅未着卫甲的的衣袖，割出条条血痕。
陆逅一个激灵，身子向后仰去，在快要着地之时，脚步变化，很快就跳出了白卿衣的攻击范围。
这一瞬间的交火，两人心中都掀起了惊涛骇浪。
陆逅不敢相信，那可怕的强大剑招，竟然是从白卿衣这么个毫无修为的瘦弱女子剑下发出来的；白卿衣则惊讶于，这崩拳乃形意拳中的一招，还有他刚刚使出的身法“踏雁无声”，这可都是段平的绝学，陆逅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掌握了？
而且，他还有那一手……之前打败灵食坊黄师兄的，燃烧着火焰的拳头。
陆逅在不远处停了下来，很快就挺直了身子，似乎没受到半点伤害。
只有细心观察才能注意到，他的右手微微颤抖着。
火焰渐渐燃烧起来，包裹住了他的拳头，火光映着他的脸庞，显得分外肃穆。
“我再说一遍，白斩鸡，你给我立刻滚下台去！”他大声恐吓。
“不！”白卿衣倔强地昂首，没有一丝胆怯。
难得一次与陆逅交手，她怎能轻易放过这个机会？
想起两世以来在陆逅这里受到的欺辱，白卿衣暗自在心底咬牙切齿。
今天姑奶奶定要将你这小屁孩揍得跪下喊妈！
这番意气风发还没发出来，视野里已然失去了对方的踪影。
是“踏雁无声”！白卿衣瞬间提高了警惕。
踏雁无声本就是玉阳峰身法之最，凭借此身法，陆逅的行踪也变得飘渺不定，时而出现在上空，时而出现在左侧，时而又从右方探出头来。
白卿衣微微屏息，瞬间施展开神魂境，透明的结界向四处蔓延，不大不小刚好能够覆盖住整片赛场。
借助神魂境，白卿衣便看清了陆逅的行踪轨迹和他的步伐，并在脑海中瞬间判断出他的攻击方位。
背后！
白卿衣在神魂境中一个挪步，陆逅只觉得前方白衣一晃，下一秒，剑光已到，他身形一顿，瞬间如鱼穿梭于惊涛，从那莲花般绽放的剑光中脱身而出，落到了不远处。
然而，剑光里忽然射出几道晶莹的丝线，缠绕住了他的手臂，很快白芒寒光一点，心水剑劈波斩浪而出。
陆逅大惊，侧身躲开，但另一只手，又被这诡异的带着黏性的丝给缠绕住了。
双手被束，陆逅面色凝重，死死盯着白卿衣。
白卿衣不敢停歇，命躲在袖子里的藕霸继续放丝，将陆逅从头到脚绑了个严严实实。
全场哗然，谁都不知道白卿衣用的是什么招式，只是看宁谵一脸镇定，显然心中有数，也只当是宁谵给了徒弟什么法宝，否则，一个徒有剑招毫无修为的人怎么可能制得住陆逅那个体修天才？
只是不知眼前这场比试，到底谁赢谁负，难到陆逅就要这般败北？那玉阳峰可真得颜面尽损了！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之际，白卿衣却看到，面前那个人“茧”在不停地扭动，忽然，“砰”的一下，整个藕丝捆成的茧子从下到上燃烧起来，熊熊火光直冲云霄！
“你这套把戏已经被我看穿了！”陆逅冷笑着烧尽最后一根藕丝，他的双目泛着灼灼红光，看起来十分妖异。
白卿衣握紧了心水，额头上满是溢出的冷汗。
可惜，她只学会了莲华拍浪这这一招，这招若是再被陆逅破解，她就没了其他可用的攻击招数，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