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下山,卑职还带了一些人上来,他们都是侍弄庄家的好手,到时候山民要是有什么不懂的,他们也可以手把手教一教。”
    “嗯,做得不错。”
    “担不得大人夸赞。”云主薄笑了笑,“您看要不要见见他们,顺便让他们给大伙儿先讲讲过程和注意事项。种水稻的过程其实并不简单,卑职担心山民们不懂。”
    现在山民们正在外面吃饭,正好可以边吃边听一听。
    “……薛大人?”
    依着之前的印象,云雁原本以为薛大人一听这个提议便会点头同意,毕竟是为了更好的种植水稻。
    但很久没听到薛大人说话。
    “嗯?哦现在不用。你今天赶路也辛苦了,早点休息,明天带那些人直接去田里就是了到时候再讲也不迟。”
    要是以往,薛鹤初保准会见一见,不仅会见一见,而且还会让那些人连夜讲解给山民,毕竟早点让山民熟悉,那么干起活来才会得心应手。
    但今日他似乎想也没想就直接拒绝了,而后转身,“今天就到这里,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出了这议事大厅。
    在云雁看来,颇有几分迫不及待。
    ???
    他有点不解,虽然他也是前段时间刚认识的薛大人,但也注意到薛大人平日里满心满眼都是公务,怎么今日却明显对水稻农作物等起了倦怠感?
    没想通。
    这时候泡完了稻种的大柱又重新跑进来了。云雁叫住他,“大柱大人,薛大人今日是有什么事儿吗?怎么感觉很急的样子?”
    陡然被人叫大人,大柱还有点不习惯。
    因为大柱以前是土匪。当然,不是这黑山寨的土匪,黑山寨的土匪恶贯满盈每个人身上都背负了数不清的血债所以之前已经全部都收押了。大柱最开始是个小地方的平民,当时因为实在肚子饿,就跑到山上当起了山匪,截的第一个人就是薛鹤初。
    大柱现在都还记得,自己结巴的说着“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的场景,还有老大当时那不屑的眼神。
    然后被老大一脚踹飞了。
    唉往事不堪回首,如今,被人叫大人总感觉感觉有点别扭。
    但其实云雁叫大柱大人也没错。他被降伏之后,跟着薛鹤初东奔西走,去年朝庭新设六部,薛鹤初就递了个折子上去,所以,别看大柱每天都在外面跑,但他现在可是正式的户部官员。
    大柱抓了抓头发,不知道该怎么说才能让云雁别这么客气。又见他满脸不解,想着云弟也不是外人,于是就解释了一句。
    “嗐,老大肯定是急着回去陪小媳妇儿了。”
    “小媳妇儿?”云雁更疑惑了,稍稍回忆了一下自己下山前的时候,“薛大人好像没带女人来啊?怎么有媳妇儿了?从帝都来的?”
    “嗐,发生各种事情,说也说不清楚,还是别想这些了。”大柱说着,大手一捞搭在了云雁肩上,
    “你刚回来,走走走,咱俩喝酒去,我今天刚从薛岩那里抢了一壶好酒,你这几天不在,都没人陪我,我真是孤单寂寞得很,走走走……”说着就要揽着云雁走。
    大柱高壮,所以尽管云主薄也高挑,但被大柱这么一搭肩勾背的,顿时显得特别小巧。
    “走啊?”
    “不不不,”云雁连连摆手拒绝,而后又抗拒的把大柱的手臂恭敬的挪开,“卑职不喝酒的。”说完怕大柱大人误会自己是因为不想跟他喝酒而拒绝,于是又加了一句强调,“卑职一直都是不喝酒的。”
    大柱是正正经经的七品官,又是京官。而云雁是青山县知县下掌管文书的佐吏,在景朝严格来讲,县主簿并不是朝廷的正式官员。
    特别是黑山县的佐吏。别的县佐吏都是推选的当地有名望有背景的人担任,但因为唐知县是从帝都来的,帝都近些年有考选官吏的意思,且他也觉得考选取仕才能最大限度的唯才是用,所以唐知县手下的佐吏,都是经过层层考选升上了来的。
    云雁也是考取获得的主簿一职,所以其实云雁家里没什么背景,对着知县都很敬畏,更别说是七品的京官了。
    所以云雁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有什么差池惹了大人不快。
    大柱对于云雁的客气有点闹情绪,于是手一伸又搭云柱肩上就将他捞了过来。
    “什么不喝酒?是男人哪有不喝酒的?走走走,别娘们吉吉的!”
    “大,大人。”云雁见大柱大人坚持,于是勉强妥协,不过还是稍稍低头,小心翼翼的躲开了大柱手臂。
    “大人,我自己走,自己走就可以。”
    “哎呀磨磨唧唧的,走个路还这么讲究做什么?快呀,待会儿温的酒都冷了。”
    “是是是……”
    ……
    薛鹤初出了议事大厅,也没去别的地方,直接回了屋。
    夜已经深了,外面也渐渐静了下来。薛鹤初推开门,屋子里的红烛散着润润的光,照在美人椅上的女人身上。
    星眸紧闭,呼吸清浅。
    薛鹤初盯着看了一会儿,发现眼睑处长睫微微颤动,表明女人其实并没有睡着。
    微微勾了勾唇,薛鹤初并没有揭穿她。
    他显然心情不错,兀自去了浴间。
    待人走后,青梧这才慢慢睁开眼人,撑着身子悄悄朝浴间望了望。
    因为角度的关系,青梧自然什么都看不到,只听到里面有一些水声。
    哗啦哗啦。
    一想到里面夫君光着身子沐浴,青梧就红了脸。又偷偷捂住了自己的小嘴,脸更红了。
    夫君他,竟然亲了自己,不可思议。平日里那么守礼的一个人呢!
    还那么用力……
    之前薛鹤初走了之后,青梧就没啥事。她也不敢到外院去,因为害怕看见什么官员土匪打起来的血腥暴力的场面。
    只得在屋子里等,顺便沐浴了一番。清清爽爽的,意识也清醒了。
    而后沾着柔软的床榻,也没睡,而是看着瓷瓶里的那枝桃花发呆。
    这时候门开了,青梧知道,是夫君回来了。
    然后她就下意识的眯上了眼。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因为害羞的暂时不好意思见他?
    薛鹤初出来的时候看见女人依旧眯着眼,
    他走进,也没说话,弯腰,直接将女人抱了起来,朝着里间走去。
    身量娇小的女人,小小的一只,这时候果酒散了散,淡淡的清甜味儿,是她本来的体香,更加沁人心脾。
    被陡然抱起的青梧紧紧的搂着夫君,睫毛颤了颤,等躺在柔软的床榻里的时候,她终于再也装不下去了,眨了眨眼慢慢睁开,杏眼紧紧的盯着床边的男人。
    居高临下,高大威猛。
    “夫,夫君,你回来啦?”
    薛鹤初心猿意马的“嗯”了声,也不再说什么,而后俯,身,直接含住了女人的红润的唇瓣,细细品尝起来。
    甜软,温热,带着她身上特有的芳香。
    “夫君,唔。”
    气息灼热,动作粗鲁。
    青梧还想再说点什么也的现在也无法说出口,反而张嘴的动作更加方便了他。
    比之前更加肆无忌惮,有点难耐,又有点难受。让青梧很是不知所措。
    晕晕乎乎中,青梧有感手到夫君的手伸进了自己的衣摆里,那带着薄茧的大掌覆在娇嫩的玉肤上,不知轻重。
    “夫,夫君,你别这样……”
    浑身战栗,这陌生的感觉让青梧有点慌,本能的挣扎起来,双手抵着他的胸膛,不让亲。
    “夫君,我有话要说。”小嘴好不容易获得自由,青梧只想移开注意力,“我真的有话要说。”
    她心里确实还记着事儿。
    “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薛鹤初现在可不想浪费时间说什么事情,他稍稍起身,扯开了自己的衣领,而后除掉了自己的外衣。
    浑身燥热,他盯着女人的眼神也泛着幽幽的光。
    青梧被这赤luoluo的眼神盯着浑身战栗,但还残留着一丝理智想起要推拒,“夫君,你会被抓起来吗?”
    “……抓起来?”
    “嗯。土匪遇到官,自然是,自然是要被抓起来的。”刚刚她有偷偷瞧过,夫君完好无损的回来了。青梧自然是高兴的,但高兴的同时又有点疑惑,土匪遇到官,为什么没有被抓?
    “土匪?”薛鹤初挑眉,“你在说什么?”
    他觉得女人对他有什么误解。
    青梧想打听一下刚刚说的那大人是谁,是来做什么的,于是支支吾吾的想套些话。
    薛鹤初一边听,手上也没闲着,一边松着女人的衣领。
    本来也穿得松松散散的,所以松开并没有费事儿,三两下就松了,露出了里面胭脂色的抹胸小衣。
    紧贴着瓷白的肌肤,微微润湿,逼人眼。
    他刚刚见女人那么关心本来还有心给女人解释一番的,但现在一看到这裹着的抹胸,便什么都抛到脑后了。
    “怎么是湿的?”声音沙哑得厉害,他直勾勾的看着某处,移不开眼。
    青梧一听,小脸绯红,害羞,支支吾吾的解释。
    她刚刚沐浴了。
    因为没有换洗的,只得将抹胸小衣洗干净之后又裹在了身上。
    之前晚上没有穿,那是她趁着这人睡着之后才挂在窗边晾干的。
    但今天他一直没回来,所以就不好意思晾晒了,不然,这人一回来岂不是就能看见窗子边晾着女人的贴身小衣?
    多羞人啊。
    所以她就这样直接裹在了身上。
    薛鹤初听完,微微皱眉,而后十分不赞同的说道:“不会不舒服吗?”
    “有,有一点。”青梧稍稍偏过头不看他。
    穿着是有点不舒服,但能怎么办嘛。
    “穿着湿衣服会感染风寒的。”薛鹤初一本正经的说道,刚说完,他就伸出大掌直接将胭脂色的小衣一把给撕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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