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谢安闲请过对方来吃饭,男主人是个美国人,故乡在佛罗里达,和谢安闲同是宾大校友,无奈学的东西不一样。一来二去的,逐渐熟识了,偶尔也互相帮忙接个孩子什么的。
    送走沈朝夕,沈诀钻回卧室,隔着被子在谢安闲屁股上拍了一下:早上吃什么?
    谢安闲睡得迷迷糊糊,被他这么一打清醒了一大半,咬着被角奸笑:想吃你。
    被沈朝夕一敲门隔断的欲念突然卷土重来,清早正好是锻炼的好时候。沈诀闻言立刻顺从地扯开睡衣扣子,斜躺在谢安闲旁边,就差没有贴上君请随意的标签,晨光懒洋洋的,窗帘缝隙里漏下一星半点,将他衬托得秀色可餐。
    谢安闲立刻吻上去,沈诀热情地回应他,两个人在软绵绵的被褥里叠在一起。
    他握着谢安闲的腰嘲笑他:谢总,你是不是最近缺乏锻炼了,前段时间还跟我炫耀腹肌呢哪儿去了?
    谢安闲闻言,闷哼一声,翻了个白眼。他感觉沈诀的东西在自己后面,异物入侵有些难耐,不声不响地向上挪,却被他握紧了腰往下按,腰一软,坐不住般揽过沈诀的脖子,恶狠狠地带着报复心咬在他颈侧。
    沈诀:哟,蚊子咬了一口。
    谢安闲:闭嘴吧你快点动,我没力气了。
    动来动去,完了又困又累,继续抱在一起舒舒服服地睡了个回笼。等两个人再次醒来,已经过了午饭的点,却是订好的蛋糕送来了,门铃不停地响。
    谢安闲穿了件睡袍赤脚去开门,提着蛋糕守在门外的却不是送蛋糕小哥。他一愣,慌乱地朝里屋瞟,觉得被抓到这个模样有点害羞。
    站在门口的年轻人带着一丝调侃的笑意,桃花眼中写满了我懂的几个字,一闪身就登堂入室大声地说:哥,我给你把蛋糕拿来了诶,嫂子好!
    沈诀的声音从卧室里传来:赵荼黎没和你一起来?
    沈谣嘿嘿一笑,飞快地换了鞋,把冰淇淋蛋糕熟门熟路地放进了冰箱:他去买菜了,我们路过蛋糕店顺手就领了蛋糕。你们俩精神可真好。
    最后一句点评把原本就不自在的谢安闲闹了个大红脸,他装作没听见似的回屋,把沈诀推出来,自己装鸵鸟去了。
    沈诀立刻在沈谣后脑勺扇了一巴掌:没大没小的。
    被教育了的人冷哼一声:那你不要被我抓住白日宣淫啊,大哥。
    沈诀:
    要不是晚上的生日宴要靠沈谣做饭,他是真的很想把这个成天以调侃他和谢安闲为乐并且不知悔改的臭小子扔出去。
    而后其他人陆陆续续到场,大部分是沈朝夕自小熟悉的叔叔阿姨们,谢家的亲戚,和沈诀的几个好友。
    买菜的赵荼黎也来了,他仍然被勒令禁止靠近厨房。用沈谣的话说,这生物武器也就买菜有点出息了。
    比起沈谣,这些年的相处下来,沈诀逐渐发现赵荼黎其实人挺好的。他的全部恶趣味不会表现出来,让沈谣一个人消受了,至于在外,从来都是温良恭俭让的好后辈形象,只要不触及底线,任由别人搓圆揉扁。
    赵荼黎乐呵呵地和沈诀一起择菜,回答谢安闲各种关于娱乐圈的八卦问题。
    沈诀如今已经算个边缘人物,整天塑造着良好的家庭妇男形象,不到万不得已都懒得出山,维持着两年一部片的曝光水准,退居幕后。而赵荼黎和沈谣却如日中天,当中赵荼黎又更红一点,他脾气比沈谣好,是许多导演首选合作对象。
    从去年的柏林电影节聊到赵荼黎最近在宁夏拍的那部中国古代式《夺宝奇兵》,谢安闲和他险些谈了个合作下来。
    诸如此类的话题聊了许久,临近沈朝夕放学时间,赵荼黎主动提起:大哥,我去接朝夕好不好?太久没见她了,好想她。
    口气太过诚恳,沈诀狠不下心拒绝,找了车钥匙递过去。
    沈朝夕似乎很开心,是赵荼黎来接她。让一个大明星来把她载回家去,不仅有面子,而且十分的扬眉吐气老师和同学都知道她的父亲是大明星,但他们显然更认识赵荼黎。何况对方站在那里朝她笑得太好看啦。
    回家路上问了许多问题,赵荼黎一一回答了,告诉她:来了好多人,谣谣哥哥给你买了蛋糕,还说给你做小饼干吃。
    爸爸老跟我说,要叫他叔叔,可是他那么年轻呢!
    赵荼黎哈哈大笑:因为辈分来说,他是你爸爸的弟弟,当然是你叔叔。
    沈朝夕眨巴大眼睛:荼黎哥哥,你和我叔叔是一起的吗?就像爸爸和Daddy那样。
    似乎没料到她的思维如此天真可爱,赵荼黎眉梢眼角都是愉悦的笑意:是呀,我们是一起的,还要一起过很多很多年。
    沈朝夕:那你们为什么没有女儿呢?
    赵荼黎:
    被一个六岁的小姑娘噎住可不是什么英明神武的事,赵荼黎决定装作无法回答这个问题,老神在在地撂下一句:因为你叔叔不乖。
    沈朝夕似懂非懂、十分深沉地点了点头,赵荼黎心里已经笑得要背过气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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