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致:
    听听,理查德说的是虫话?克劳德竟然也跟着添乱!
    身后的军雌笑眯眯地看着雄主很快被两虫合伙围攻,然后迫于压力不得不展开自卫反击。
    过于熟稔的私交令三位帝国举足轻重的大虫物,一见面就开始语气夸张地阴阳怪气,完全没有皇室与将军理应表现出的距离与气场。
    旁边的维利斯大法官很有眼色地退出了群聊,这种长辈之间毫无逻辑的小学虫打架真是不太适合他。
    第一次见这样的场景吗?
    维利斯回过头,看向身旁帝国另一位颇具名气的将军,苍白的唇抿起一丝儒雅的笑意,轻轻颔首打招呼,将军。
    不必多礼。菲尔德心情愉悦地接话,打量着大厅四处可见的漂亮花朵,笑容感慨地,年轻虫的生活总是充满了惊喜。见过安安了吗,大法官先生?
    与雌父前来时见到了安殿下,雌父很喜欢殿下,一直聊到虫皇陛下莅临。
    维利斯说着,有侍虫经过时,取了杯香槟与将军碰杯,接着听到对方关心他的身体状况,唇角的笑意淡了些,神色也淡淡的。
    还是老样子,将军。
    他回答说,站在好似聚满了虫而热闹的婚礼大厅,眉眼清冷如一道虚影,声音云淡风轻地说着。
    高远的期待会令生活变得压抑,选择一个虫生活,很自由。
    还记得你小时候,就经常说这种话。
    菲尔德感慨着说道,想起那位英年早逝的雄虫殿下,想起很久之前两家虫互相往来的场景,想起在值得纪念的隆重日子总会不经意想起的过去。
    他拍了拍大法官得体的晚礼服,语气惋惜地劝解道,你应该带着逝者的期待好好活下去,维利斯。像安安和维恩那样,拥有属于自己的幸福。
    亚雌的身量有种与荏弱不符的高挑,此时平视着面前高大的军雌,忽而一笑,将军,谁又能说维利斯现在的所做所想,不是雄父的遗志呢。
    菲尔德闻言沉默了下,好似不知道怎么回答地喝着杯中酒,半晌叹了口气。
    你和维恩,都是我和亲王阁下看着长大的虫崽。今后大家可以多走动一些,有什么难处都可以跟我说。
    感恩您的好意,将军。何家的虫崽,承蒙您与亲王阁下的照顾了。
    维利斯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目光落在大厅二楼宽敞的露台,有种得体却生疏的陌生感。
    他是个不折不扣的独身主义者,得知弟弟婚礼一事,除了献上祝福,好像也没有什么可以帮得上忙。
    那天的公开庭审,没有见到维恩的雄主,如今见到了,果然如传闻中那般美丽耀眼。
    这不禁让他回想起维恩每每跟他说起王子殿下的眼神,无论小时候还是现在。
    真正的爱意是藏不住的,哪怕是他无法理解的喜欢与执念。不管怎样,他们都值得世间最美好的祝福。
    很快,那里出现了新婚的年轻虫,身穿晚礼服一前一后走下阶梯。
    经典的纯黑与纯白,那般登对与强烈的色彩,迎着众虫的掌声祝福声,宣布属于他们的婚礼舞会开始。
    然后他看到了更多活泼的色彩,有王子殿下的兄弟们,还有据说手艺很棒的网红店铺甜点师,还有姗姗来迟的皇科院研究员们。
    这部分年轻虫,之前都聚在气氛更活泼的里厅一起完成最后的装饰,直到派对开始,大家才算是正式见面。
    都到齐了吗,管家?
    林安执着那柄熟悉的银手杖,站在会客厅高大的立柱旁问道。
    管家维多利呈上那份不算长的礼客单,一目了然地回答说,还有一位宾客未到。
    林安瞟了眼册子上空缺的名字,不甚在意地拎起手杖,点了点厅堂里中央的那张圆餐桌,上香槟塔吧,今晚热闹一些。
    遵命,家主。
    林安看着管家行礼后离去,忽然感受到身后一个温暖的怀抱,还有那道温暖的声音,雄主不必担心,维多利会安排好舞会流程的。
    他闻声在雌君怀里转了个身,隔着礼服手套抚摸那棱角分明的下巴,提醒道,说起这个,我更担心我们的舞步还需要练习,昨晚雌君下床后的表现,并不令本殿下十分满意。
    唔这次不会腿软的,雄主。
    哦?是吗。
    呃手套微凉顺滑的触感,刺激着维恩密密麻麻的感官,呵气时喷洒在颈窝的气息,令所有肌肤都随之收紧的战栗感。
    他克制地紧抿着唇,仿佛又回到了高敏状态,雄主一个随性的抚摸都能让他生出些许反应,只能狼狈地收紧环主的手臂,坚定自己的意志。
    察觉到他的失态,林安促狭地轻笑一声,手杖无情地敲在两虫中间,成功听到声忍痛的轻嘶,笑着调侃说,当众出丑哦,将军。要罚。
    维恩百口莫辩地低头看怀里的始作俑者,眼中是化不开的浓情蜜意,舞会后随您处置,雄主。
    如果不是厅内已经响起了舞曲,他只想狠狠拥吻雄主,尽情表达自己此刻如愿以偿的狂喜与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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