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神态自然的切着牛排,回答道:我度数不高,摘了也没影响,戴着吃饭不方便。
    这不是你的本相吧,你用卡了?孟馥悠将视线上移,落在了他平平无奇的脸上。
    为什么这么问?男人也不解释,手中切着牛排,抬眼与她对视。
    没什么,随便问问。孟馥悠松开吸管,吃了一口烤肉。
    六号位的毒蛇队友坐在孟馥悠身边,视线来回的看着二人,觉得这两个队友可真的是淡定啊,都什么时候了还在问些有的没的。
    嗯那个,一会要不我们也再分头出去转转?说不定能发现点什么呢?六号位男人故意将声音放大了些,让周围的人能听见个只言片语的。
    只要让大家知道他们是出去找出路了就行,这里面毕竟人多耳杂,不好讨论凶牌思路和下一步的动作。
    饭后,六号位率先以找出路为由出去了。
    隔了约莫十来分钟,孟馥悠也从另一个方向出发了,离开前还在门口碰到了二号位的园丁,他看起来状态很差,揉着自己的胃部,嘴唇一片苍白,问她:你从哪个方向找?
    我早上去的九点钟方向,现在往反了试试吧,去三点钟方向转转。
    行,我胃有点疼,稍微休息一会儿,等会我从五点钟方向找。
    嗯。孟馥悠随口应了一声便走了。
    园丁坐在门口,一直盯着她的背影,直到孟馥悠实在走远被一处喷泉挡住了身形,他才转移视线再去打量琢磨其他人。
    男人心里也已经认清了现实,能找到路出去的希望已经十分渺茫,最靠谱的办法还是找出恶鬼。
    他必须好好观察剩下的人,看看谁比较可疑。
    孟馥悠一直沿着三点钟的方向往前走着,装作四处查看的样子到处观望着,直到已经看不清身后主城堡前的人,且确认身后无人跟踪后,才偏了方向。
    他们约定的地点在城堡的东南侧,孟馥悠过去的时候另外两个队友已经都在那等着了。
    怎么办啊我们,早知道五层是这样一个情况,我就不上来了。旁边都是队友,六号位的毒蛇此刻才终于忍不住卸下伪装开始发起牢骚。
    什么怎么办,正常操作就行了。孟馥悠找了个石凳坐下,不咸不淡地说:这跟之前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还是一个讨论游戏,只要带好节奏就行。
    六号位毒蛇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游戏?死人了啊,被蛇活吞了,我心态都崩了!
    孟馥悠 :死人怎么了,把把都死人,你以为那些失败了被扣下来的人都是在城堡里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了一起?
    毒蛇一时语塞,被孟馥悠一句话给堵住了。
    目前来说场上的情形还不算太糟,我们捏着一个假巫师,明天给圣女认证一个假身份,就能坐实我的身份了。孟馥悠看了五号位男人一眼。
    嗯。对方简洁明了的点头。
    孟馥悠接着说:这样一来六七八和七八.九这两种连号就都能破掉了,明天我想办法带十号位的节奏,剩下的看占星师怎么验吧,毒蛇今晚还是继续咬共情,免得把五号的凶牌漏出来了。
    五号位男人沉思着,将视线转向孟馥悠,询问她的意见:你觉得三号占星是骑士套牌的几率大吗。
    孟馥悠偏头看了他一眼。
    他双臂环胸靠在树边,身形十分挺拔,宽厚的肩膀,上围线条若隐若现的被衬衣勾勒出来,黑框眼镜更是增添了一股内敛禁.欲的气质,即便五官并不算出众,仍然将旁边的六号位毒蛇比下去了一大截。
    尤其是从她这仰视的角度看过去,他显得更加伟岸挺括。
    不太大,我准备今晚直接带走他。孟馥悠撑着下巴,视线毫不避讳的在他身上上下扫着,语气稍显随意。
    听到这,六号位毒蛇忽然倒抽一口气,脸色有些难看,白天票决的喂了蛇,那晚上被刀的也会死吧,这样跟杀人有什么区别。
    孟馥悠眼神都没挪动一下,不想跟笨蛋多费口舌,无所谓地笑了一声:那也是我杀的,你紧张什么。
    你心理上没负担啊?毒蛇抿了抿嘴,话痨体质嘴一刻不能停,自顾自的叨叨着:换成我我可下不去手,这要是以后万一我拿了鬼牌可怎么办啊这。
    对了,你们觉得酒鬼buff在谁身上啊?毒蛇叨着叨着忽然想起来了这一茬。
    应该是园丁吧。五号位男人嗓音沉沉的,脸上没什么表情,更加显得音质有些清冷,如果说算上失语者,他验出来的应该是四凶连号才对。
    管那些干什么,没落在信息牌身上的酒鬼buff,都不是懂事的buff。孟馥悠冷不丁的吐槽了一句。
    五号位男人勾唇笑出了声,说得有道理。
    孟馥悠随着他的笑意一起翘着唇角,十分悠闲的换了个更舒适的坐姿,在这轻松氛围中随意的开口说:陈诚,你笑点可真奇怪。
    男人唇边的笑意微微一怔,并未否认,只扬眉看着她,你比我预期的还要再聪明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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