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交到我手里的精锐队, 我有好好的训练,每一个队员我都能保证他们勇猛,是随时可以上战场的战士,就算现在再次出现变异种,精锐队也能跟当年的精锐队一样, 在战场上杀的变异种片甲不留, 他们也做好了随时牺牲的准备,包括我也是, 只要君上有需要。
    年轻的上将说着,浑身混合着肃杀之气, 明明是浅黄色的眼瞳却多出了几分血红的颜色来。
    他声音清亮, 带着锋利, 跟他的人一样锐利。
    他把变异种三个字吐得极紧, 就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每一个字被吐出来都显得破碎不堪
    这人还是那么恨变异种。
    男子眉头皱了起来,转头望着面前的上将,顿默了许久,才仿佛斟酌般开口:我问的不是精锐队,是你,你这些年过得怎么样?可有受委屈?
    苍鹤一愣,浅金色的眼有一瞬间的暗淡,回答也略显了迟疑,而后才简单的回:也挺好。
    是挺好的。
    不缺吃穿,又是上将,在精锐队里他是老大,没人敢不听他的。
    只是同时拥有了无尽的寂寥以及因外貌带来的种种议论
    见年轻的上将并没有任何吐露心事的意思,不善言辞的男子眉目微敛,也选择了将心底的关怀掩埋,只是终究不放心,轻声开口,带着略微的提点:若是受了委屈可以与我说。
    苍鹤一怔,冰冷的心仿佛被盖上一层温暖的暖被,虽不至于让他心上多年结出的冰壳破裂,却也带给了他丝丝的暖意,他眉目微软,轻应了一声,这一声锋利尽褪,竟带出了几分乖巧的感觉。
    苍鹤抬眼,望着面前的人除了有对君上的服从与尊敬,终是多出了几分亲近。
    面前的人是他的君父,即是君上也是父亲一样的存在,他给予了他重生,各种意义层面上的。
    还有帝君的声音传来,苍鹤回神,认真的看着眼前的帝君,倾听他的话语,帝君墨绿色的眼瞳带了丝无奈:如今是和平的时代了,苍鹤
    那些血腥的、绝望的、混乱的过往将永不再出现,也不再需要任何人的牺牲所有人都可以放下过往好好生活了。
    男子没有说完,但那双来自上位者与生俱来的犀利眼神平和了下来,瞬间就能让年轻的上将读懂里面的意思,他眼里的几分亲近散去,又仿佛恢复了浑身带刺的模样,他瞥开了眼,眼里稍纵即逝了不赞同,但到底记得面前的人是他的君父,没有顶嘴,只是面上带上了倔强。
    不善言辞的帝君眼瞧着,唇瓣微擦,张了张口又沉默的闭上了。
    他叹了口气,选择转移了话题:你安排一下,禁地里的东西转移回帝宫地下室。
    啊!苍鹤一愣,抬起了眼:您确定吗?
    谈起正事,帝君显然利落许多,他张口出声就是命令,丝毫不是商议的意思,乃至于年轻的上将来询问,他也只是眼神示意,那眼神仿佛在说别让我说第二次。
    苍鹤低头领命,帝君打开了端脑,端脑呈现出一张帝宫的布局图来,图上有一处红色区域,帝君手指轻点那处,对着年轻的上将说:就是此处。
    他说着,手指翻飞,点出了布局图里的几个位置,跟苍鹤说:让所有精锐队的人都回来,这几处要安排人值守,其他的人你看着安排。
    苍鹤一愕,这意思是所有精锐队都搬回帝都了
    似是知道苍鹤的疑惑,秦玦开口说:我既然醒了,那禁地的东西就会安排处理,精锐队的人也不必在拘禁在禁地那处了。
    苍鹤闻言,眼中一喜,低头领命了,正事一放下,苍鹤就想起了另外的事,他眼神定在了男子手腕处镶着银边的端脑,出声开口问:君上,您现在是能如常使用端脑了吗?
    男子随着他的目光看下去,轻「嗯」了一声。
    苍鹤闻言,笑了笑,眼尾那朵蒲公英都感受到了欢喜一般往外微微的张着:听林翼说,您差不多完全康复了,那是我理解的那个康复吗?
    不是精锐队那些人以为的什么遗传病,是他和面前这人所知道的那个秘密沉睡
    困扰了面前人八百年的沉睡
    是的,面前这人就是当初带领精锐队灭绝了变异种,创建帝国的第一任帝君秦玦,他在灭绝变异种期间得到了一种很神奇的力量,这力量让他拥有了无尽的寿元,也让他有足够的实力对付变异种,更能让他在人类社会永无敌手,本来这都是好事,但是在创建了帝国之后没多久,他的身体却莫名其妙的出现了反常。
    起初只是嗜睡了一些,而后沉睡的时间越来越多,乃至最后几天、几个月甚至几年都清醒不过来。
    他找过医生治疗,但医生都束手无策。
    他意识到了不对,便将帝国交给了秦术,自己带着精锐队离开了。
    去守禁地里那来不及处理的东西是其一,其二就是找个地方好好养身体。
    但八百年来,他的身体一直这样醒醒睡睡,毫无起色,最长的时候他沉睡过五百多年
    八百年前的精锐队里有三个信任的队员知道他这一情况,一直守着他、照顾他,后来他们老死,就会选择另外三名可靠的忠诚的精锐队队员继续守着他、照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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