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关关一愣。
    樊畟都点了点头,提醒道:“百年人参。”
    见关关面露恍然,他才继续道:“我创作出的秘籍核心便是将自身化作时空,但是最关键的一步我却始终不敢去做。因为我体内的益气不足,废气却极为旺盛。”
    “三年前,我本来留有的寿命已经不到五年了,我根本不敢折腾,那支百年人参的出现,才我有了放手一搏的勇气。”
    关关却是没有想到两人之间还会有这样的渊源的,“你说你本来只剩下五年的寿命?”她一脸不敢置信。
    樊畟都点了点头,“时间异能虽然能加快我的修炼速度,但是环境所限,我修炼时吸入体内的能量带有大量的废气。再者,哪怕我尽量不使用异能,但因为修炼功法的缘故,我的异能稳定性很差,时不时便要失控一下。能够保留五年的寿命,已经是得益于我手里有一份益源了。”
    “你手里还有一份益源?”关关瞪大了眼睛。
    樊畟都看着她忍不住笑了,伸手摸了摸她的耳垂,轻声道:“我手里这份益源是从夜幕星得到的,不过没有给你的好。那里的环境特殊,虽说益源依旧稀有,比起外界却要多上一些。”
    关关皱眉,“你的意思是,你现在已经能够身化时空了?”
    樊畟都点头,“我现在异能已经不会失控了。”
    “那后遗症呢?你别告诉我没有任何后遗症。”关关一脸严肃道。
    就她所知,同化法门的后遗症是非常麻烦的事。
    她曾经就见过有人身化火焰,然后原本冷静理智的人变得冲动易怒,她也曾见过原本热情如火的人身化为水,然后变得温吞寡言……
    等等……
    关关突然抬头,瞪着樊畟都道:“你难道是性情变得冷漠了?”
    她看过樊畟都年少时的模样,那样的阳光青春,眉眼笑容都带着一股子洒脱肆意。对于成年后的樊畟都,她原本只以后他是成熟之后性子沉稳下来了,但现在看来根本不是这么回事!
    樊畟都没想到她会猜到,愣了一下才道:“其实并不是变冷漠。”
    他表情有些复杂道:“准确说是欲望的淡化,不论是从身体上,还是从感情上。”
    关关一愣,忍不住面露怀疑,“你确定?”
    她忍不住斜眼看他,那意思再明白不过——看你在床上的表情,可不像是缺少欲望的样子。
    甚至感情上,关关也不认为樊畟都就做到心如止水了。她虽没经历过,但却见识过。
    固然樊畟都并不会甜言蜜语,也不像一些花花公子一样有情调懂浪漫,但她却并不怀疑他对她的喜欢。
    一个男人将自己从内心到身体都袒露在女人面前,如果这不是真爱的话还有什么是真爱?
    樊畟都被她看得颇有些狼狈,但却不知道该怎么辩解,天知道当初自己也非常惊讶自己居然会对关关生出欲念。
    他干巴巴道:“在遇到你之前是这样的。”
    事实上,他如今对着除关关之外的人依旧是原来那副模样。
    要知道他年轻那会,因为家庭环境的缘故,不但性格开朗爱笑,还是一个非常有绅士风度的人,对女性也极为宽容照顾,但是现在……
    他只能说幸好自己如今不混娱乐圈了。
    这话关关也是爱听,她自然也想起来樊畟都在娱乐圈时的作风了,以前看着不觉得问题,但是现在一想,若是樊畟都随便对个女的都是风度翩翩,那她准得呕死。
    不过……
    关关挑了挑眉道:“应该不止这样吧?”
    樊畟都有些无奈道:“五感微弱、感情起伏少,但我觉得这两样并没有影响。”
    “五感微弱?”关关一怔,“视觉、听觉、嗅觉、味觉、触觉?”
    樊畟都点了点头。
    “这怎么会没有影响?”关关瞪着眼睛道:“我怎么从来没有发现你的五感有问题?”
    她简直无法想象,樊畟都居然看不到听不到闻不到吃不出味道没有触觉!
    明明他一直表现得很正常的。
    “不是你想的那样。”樊畟都叹了口气道:“都说了是微弱而不是没有。”
    “那有什么差别?”关关想也不想便道。
    “当然有差别。”樊畟都道:“我不能无中生有,但就如助听器那样的存在,我却是可以制作出来的。”
    关关皱眉,“这么说你通过科技手段,能够使得自己的五感和正常人没有差别?”
    “差别还是有的。”樊畟都拉着她的手淡淡笑道:“不过,如果注意一下,这种差别可以忽略不计。”
    怎么忽略不计?
    关关不信,五感这种东西的重要性是个人都知道,不说生活中五感的重要性,战斗中就更是如此了。
    要知道,敌对双方比拼,五感也是其中一个重要的环节。
    见她依旧担忧,樊畟都道:“别担心,这种情况都是暂时的,随着我的修为进晋,五感会渐渐恢复。”
    事实上,他确实不在意五感,相较起来,欲望的恢复才是更重要的。
    在登陆上其他位面的星网之后,他遇到过一个实力非常不错的能力者,对方的实力或许和他相差无几,但在见识上却远胜于他。
    反正双方并没有交集,樊畟都除了隐瞒了时间和空间的异能,对于自身的状况几乎没有隐瞒。
    对方得知他的欲望在逐渐消失,却是郑重警告他一定不能放任这种情况。
    ——我们和力量之间的关系只有两种:掌控力量或是被力量吞噬,若是完全失去了身为人的欲望,那么离你被力量吞噬的那一天就不远了。
    樊畟都虽然不知道时间和空间是神之领域,但也能猜到两者的特殊性和强大,自是一直在想方设法避免被两者所吞噬,只是一直都不得其法,直到遇到了关关。
    接下来,关关几乎每天都跟着樊畟都跑去至高研究院。
    她也不待在其他地方,就待在樊畟都的陈列室中。那里不止有樊畟都的作品,还有他往日的武器研究资料。
    樊畟都在武器创造上真的非常有天赋,关关觉得就没有他不擅长的东西。
    不但是她,魂玉界中的其他人也跟着看了不少资料,尤其是同为炼金师的巫妖和擅长机械制造的血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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