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靖文之前那种不可抑制的分神再次涌上来,除了求教剑术这个念头之外,他对萧庆宁有了其他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想法,这令他赶紧转移视线,将自己的思绪从萧庆宁身上收回来,避免暴露。相对的,萧庆宁也是第一次和白靖文靠得如此之近,她甚至能看清白靖文削瘦眉骨下长长的睫毛,这人是瘦了些,但文人风骨如兰草苍松,并非呆板空洞,她其实不讨厌这样的面容和气度。
    双方几乎能感受到对方身体散出的热度和气息,在这秋日里混合成一种暧昧的情致。
    当他们意识过来,两人同时假装无事,移开视线,缓缓后退拉开距离,如此顺其自然,以至于仿佛一切从未发生,但就算她们伪装得如何完美,有些东西自己骗不了自己,她们只能认为骗到了对方。
    谢谢。
    半晌后,白靖文先打破沉默的宁静,向萧庆宁道谢。
    萧庆宁说道:这几天先把这两样练熟,不要贪图新的剑招,易学难精,贪多不得。
    白靖文应了声好,此时临近日中,想到萧庆宁从早上教他到现在几乎没有休息,他到一株枫树下拾起两个水袋,将其中一个递给萧庆宁,说道:干净的。
    萧庆宁:
    接过来喝了一口,这时,上官妙云和裴纶从枫林外边找过来,萧庆宁率先瞧见她们,看天上太阳也快到头顶,便说:今天先到这,时候差不多了。
    白靖文收剑回鞘,向萧庆宁伸手:给我,我来拿。
    萧庆宁把水袋给了白靖文,师徒俩往上官妙云那边走,碰了面,上官妙云先问萧庆宁:咋样?教得气不气人?气人我来给他上一课。
    萧庆宁:没有,他还行。
    上官妙云太了解萧庆宁了,说还行就是很行,她睨视白靖文,问道:真的这么行?
    萧庆宁担心上官妙云说漏嘴,让白靖文听出她的肯定,便道:走吧,回去准备上路。
    上官妙云还是狐疑地打量白靖文,悄没声将萧庆宁拉到旁边,低声问道:他真的可以?
    萧庆宁:不是说了吗?
    上官妙云:可他瘦得跟猴似的,你看那双手,能握剑吗?
    萧庆宁:要不七天后你试试他?
    上官妙云:这个好!行不行我说了算!要是不行你别教他了。
    萧庆宁:你怎么还对他这么大意见?
    上官妙云:你没发现吗?他看你眼神不对劲了。
    萧庆宁:有吗?
    上官妙云:你看,他手上两个水袋,一个是专门帮你带的,还主动帮你拿回去,什么意思?男人常见小手段呗,对你有想法。
    萧庆宁怔了一下,随即回道:你想多了。
    说罢,加快步伐往前走,上官妙云哎哎了两声没叫住,赶紧追上去,裴纶和白靖文被甩在后头,裴纶问道:怎么样?和长公主处得如何?
    白靖文:还行。
    裴纶贴近他,注意前边的上官妙云和萧庆宁听不见,神神秘秘道:我其实有一套剑法,等会偷偷写给你,不懂就问我,七天之后你先混过去再说。
    白靖文:
    裴纶一笑,用手肘撞了下他胳膊,心领神会,都是兄弟,不得支你两招?
    白靖文真的谢,礼尚往来,便问他:你和上官妙云有没有进展?
    裴纶:什么进展?
    白靖文:大半日你和她做什么了?
    裴纶:行侠仗义啊!我们把镇上的恶霸地痞基本都收拾了一遍。
    白靖文:
    半日稍歇,回到客栈吃过中饭,检点好马匹行囊,把雪爪叫回木箱,萧庆宁看过地图后特别强调:下一站是个县城,不到四十里路,傍晚之前能到,但后面就不好走了,中途没有城镇投宿,村落也比较少,得做好在荒野山林扎营过夜的打算。
    言外之意就是到了下一个县城要补充大量物资,比如雨具、防寒被服、毡帐、火绒、干粮饮用水之类的东西,以备在野外扎营。
    她们走了这些天已经进入中州北部,再走下去就是北中州和雍州的交界地了,在没有进入雍州之前,越远离京城自然就越荒凉,她们不走官道而选择走山路小道,在野外扎营也就在所难免。
    不过有了萧庆宁提前的策划,这些也都不是大问题,当日下午他们顺利抵达下一城,这是一个叫做香县的小县城,当地以种植一种可以制作香料的木材而闻名,既然有生意可做,自然就有内务库的人在,不用白靖文和裴纶操心,上官妙云出去一趟便有人把需要的东西都送到了客栈。
    翌日,他们养足精神,换了新马匹,每人还多带了一匹马备用,空余的马匹正好用来驮必要的物资,一切准备妥当,他们离开香县,正式踏上下一段路程。
    此去连山无多路,路上少人烟,途中能找到村落,便花些钱找村民借宿留饭,古人质朴,只当他们是远道而来的客人,大多不接受钱财,反而拿出最好的农家酒食招待,当然,离开的时候萧庆宁会让上官妙云偷偷留下一袋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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