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听他这么说, 萧庆宁三人对他都是侧目, 裴纶问道:辨非兄, 怎么忽然说这个了?你是文官,没必要打打杀杀吧?
    白靖文道:技多不压身,而且我是防患未然, 真打起来你们三个去应付敌人,我只能袖手旁观。
    上官妙云纠正道:别这么说, 你还能帮忙喊救命。
    裴纶啧了她一声, 聊正事呢,别打岔!
    上官妙云扁了扁嘴, 不过她知趣先不说话了, 裴纶继续问白靖文:辨非兄想学什么?拳脚刀枪棍棒得有十八般武艺。
    白靖文果断答道:剑法。
    萧庆宁:
    纵观她们三人之中, 裴纶用的是一柄玄铁尺, 上官妙云用的是一对金银色短剑, 唯有她用的正宗的长剑。
    白靖文客观分析自己, 我身体瘦弱, 短时间内很难改变,只能出奇制胜,多用技巧,剑走轻灵,是不是比较较符合当下的条件?
    裴纶略感惊奇,问道:辨非兄还研究过武艺?
    白靖文:闲来无事翻过一些剑谱拳经,不过纸上谈兵而已。
    裴纶哦了一声,随即为难道:可我也不会剑法啊
    他用手指弹了弹身旁的玄铁尺,铁尺发出沉闷浑厚的声响,说道:我这把铁尺重二十九斤八两,从小练的就是这个,剑法实在一窍不通。
    上官妙云也说:你也别找我,我是家传的双剑概不外传,就算我肯教,你这身板也遭不住。
    说到这个上官妙云便不针对白靖文了,还主动提出意见:而且武艺这东西需要从小下苦功,就跟你们读书一样,跟你说速成盖世神功或者三五天考中状元的都是骗子,除非你是天纵奇才。
    裴纶道:阿云虽然跟我一样没什么文化,不过这话她说对了,学武不是三五天能成的啊。
    这道理白靖文哪能不懂?但他考虑到自己前世有武术底子,或许能跟这个世界的武艺相通,只是这具身体素质跟不上,但如果借助剑和刀这种武器,他应该可以恢复部分实力,做到起码的自保,不至于像现在这般娇弱,真打起来,他边跑边喊救命。
    出于这些考虑,他还是看向了萧庆宁。
    萧庆宁没想过白靖文忽然说起这个,她教白靖文练剑算怎么回事?便说道:我的确自小练剑,但他们说得对,剑法并非朝夕能成,临时抱佛脚也考不中状元,这里边的道理你比其他人明白。
    白靖文道:我还是想试一试,这样如何?你教我七天,七天之后你再判断要不要继续教我,到时无论你怎么决定,我都不再纠缠。
    萧庆宁默然了,上官妙云了解萧庆宁,以萧庆宁的性格多半会拒绝,便帮着说道:后面还要赶路,哪有时间教你?
    裴纶却说:赶路怎么不能学?我们是骑马,人家马有眼睛会自己走路,军营里的□□兵还专门骑马练箭呢,我看辨非兄求学态度很好,一边赶路一边学剑两不耽误,他真的很刻苦。
    上官妙云道:他认你当爹啦你就天天护犊子?他给了你什么好?
    裴纶正要解释,萧庆宁忽然向白靖文说道:好,那就试试。
    白靖文:多谢。
    裴纶和上官妙云:??
    萧庆宁做事向来利索,她还在短时间给白靖文做好了打算,跟上官妙云道:吃完饭让人给他找把剑,三尺二寸,越轻越好。
    上官妙云:可是
    萧庆宁:照做吧。
    上官妙云收起不乐意,答道:好,吃饭完我就去。
    裴纶负责活跃气氛,再怂恿三人举杯,说道:恭喜恭喜。辨非兄,得长公主亲自教导剑术的,你可能是第一人,就算不行师徒大礼,也得敬杯酒吧?
    古人拜师确有下跪叩首,奉茶敬酒的规矩,白靖文便从旁边取了个干净的杯子,亲自倒了一杯献给萧庆宁,说道:喝酒。
    萧庆宁:
    裴纶赶紧撺掇上官妙云一起举杯,说道:干了干了!什么日子啊今天?大喜之日也没这么喜,辨非兄成长公主小徒弟了!
    上官妙云道:谁说是徒弟了?就随便指导两招,能算师徒么?
    裴纶:喝你的吧,不说话你能当哑巴?
    上官妙云:我就说我就说,呜噜呜噜呜噜
    灯火明黄,推杯换盏,赶了一天的路又累又饿,一顿好酒好菜最能抚人心,更别说他们还有这种好心情,人生漫长,天天吃饭,这种饭局却是可遇不可求。
    裴纶是性情中人,高兴起来便多喝了几杯,最后是白靖文把他扶上楼,萧庆宁和上官妙云相约出门散步消食,顺便给白靖文买剑,外边暮色四合,小镇一片安谧,街巷两旁的店铺点了稀稀落落的灯,来往的行人借着灯光漫步,在街面或者墙壁上照出形状各异的影子。
    上官妙云打了个南瓜形状的灯笼照路,她问萧庆宁:真要教他?
    萧庆宁:为什么不教?
    上官妙云:这不像你啊,你不是很讨厌跟这种人打交道吗?而且这个白眼狼不但骗过你还要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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