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危野哪能不信自己的救命恩人?他抿抿唇,那我来帮你?
    多谢大嫂。谢二爷从不知道脸皮薄三个字怎么写,噙着笑等他。
    白皙如玉的手夹起蒸饺递到嘴边,谢钧崖张口叼住,慢慢咀嚼着咽下去,眼睛却始终在他身上。
    盯得人头皮发麻。危野睫毛颤了颤,你左手难道不能用勺子喝粥?
    谢钧崖笑了笑,端起粥碗,喉结滚动,一饮而尽。
    危野:您行。
    危野手上在喂东西,眼睛却一直在看桌面。他似乎察觉到有什么在变得不同,极力避免产生任何暧昧气氛。
    浓黑如鸦羽的睫毛坠落下来,半遮住眼中的光彩,却突出了那双凤眼漂亮的弧度。谢钧崖瞧着他凤羽一般微挑的眼尾,心里也像是被羽毛搔了一下。
    少帅!门外忽然传来副官的报告声,昨天的袭击者抓到了,已经招了他知道危野在里面,话音便在这里顿下。
    身边的人微不可察松了口气,谢钧崖察觉他想起身,先一步笑道:说吧,我跟大嫂之间没有秘密。
    他怕怕好不好,危野心说知道的越多越不是好事。但副官已经接着说了下去,昨天抓到两个人,又顺藤摸瓜找到三个在安城潜伏的,经审问是大帅手底下的人。
    危野目光一怔,没想到马大帅这么快就向谢钧崖出手了。他看了一眼谢钧崖,对方仍然很镇定,像是早就想到了这种结果。
    副官问:这些人怎么处置?杀了吗?
    谢钧崖看了危野一眼,有条不紊道:派人给父亲送回去。
    这种时候叫父亲,有股子讽刺的意味在里面。他说话时轻轻敲了一下桌面,门外的副官心领神会,不仅是送回去,还是要把人头送回去。
    在危野面前既显示从容手段,又隐藏过于狠辣的一面。此时的谢钧崖将刀刃藏在尾羽里,像一只极力吸引伴侣视线的孔雀。
    危野的目光也的确在他身上停留下来,他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但想说的话已经写在了黑亮的双眼里。
    谢钧崖自觉铁石心肠,不需要任何安慰,此时心里也暖洋洋的,真想像昨天一样紧紧抱他一抱。
    副官离开后,谢钧崖开口:过两天商队出发去临省,我要跟他们一起离开。
    危野吃惊,你伤还没好,就要走?
    局势瞬息万变,我要回去修整军队。而且我现在待在安城,会给你带来危险。谢钧崖简要说着理由,忽然起身,从行李里掏出一把枪,放在危野桌前。世道不安稳,我送你个东西防身,我离开这段时间你要小心。
    如果是别的礼物危野还会推脱,这东西却实在是送到了他的心坎里。他目光凝聚在枪身上,可是我不会用
    我来教你。谢钧崖示意他站到窗前。上前一步,从身后教他怎么端枪。
    除了手上的触碰,他的动作称得上彬彬有礼,胸膛与危野隔了有二十公分的距离。
    窗户是打开的,对面大树上架着半个废弃的鸟巢。危野在身后人细致的指导下按下扳机。
    砰!鸟巢崩碎坠落,危野也被意料之外的后座力震得后退一步。
    正撞入谢钧崖怀里。
    嘶,你怎么不提醒我一下危野揉着手腕回头,蓦然对上谢钧崖幽深的黑眸。
    沉甸甸的情绪像是要把他吞噬。危野一瞬间被吸进去,几乎忘了此时两人超越安全距离的姿势。
    危野谢钧崖低沉的声音让危野回过神,他匆忙后退,腰后却一紧,温热的怀抱追了上来。
    你做什么?危野紧张慌乱,我是你嫂子!像是在提醒谢钧崖,又像是在提醒自己。
    我当然知道。谢钧崖叫了声大嫂,这两个字咀嚼在他口中,煽情得更像是在唤卿卿,但我大哥已经过世了,难道你要一辈子孤身一个人吗?
    我为什么不能。危野声音紧绷。
    可是你还这么年轻。大哥也不会希望你这么寂寞的。粗粝的手掌在腰间摩挲,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灼人的温度,扑面而来男人侵略性的气息让危野微微失神,谢钧崖低声道:你在抖。如果你真的一点都不想,为什么会有感觉?
    我危野睫毛剧烈地颤着,他抖得更厉害,我没有我操我操要坚持不住了。
    危野已经退到了窗前,窗框抵住后背,只能极力后仰上身。修长脖颈扬起,犹如落入陷阱的美丽天鹅。
    谢钧崖迷恋一般深深看着他,滚烫的呼吸落下来。
    不行!危野猛然睁大眼,用力将他推开。
    手掌高高扬起,下意识想打谢钧崖一掌,眸中映入对方肩上洇出的血迹,危野眸光颤了颤。
    心脏在猛烈跳动,他猛然攥紧手指,我看你还没睡醒,该去清醒一下!撞开谢钧崖慌张跑了出去。
    太猛了,谢钧崖太猛了。
    一溜烟跑回自己房间的危野还在忍不住脸红,呜呜他刚才差点把持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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