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息辞忙咬住下唇,想把这颗烦人的脑袋推开。
    南宫燃亲了亲他的掌心,把手按在椅垫上,不容拒绝地低头继续帮他奋斗。
    苏息辞眼前一阵缭乱,没多久就缴械投降,这回,他在这人嘴里坚持了不到刚才一半的时间。
    太丢人了。
    亲爱的,这回咱们好好穿裤子行吗?南宫燃哄着他道,时间不多了。
    什么时间?苏息辞瘫在椅子上一根手指都不想动。
    我约了人,他无奈地看看腕表,离约定时间还有六分钟,他应该已经在楼下等着了。
    苏息辞瞪大了眼睛。
    书房的空气里除了陈年书纸散发出来的古朴墨香,鼻尖还可以清晰地捕捉到一股奇异的、让人脸红心跳的味道。
    阳光一缕缕从半拉的窗帘里射/进来,照在苏息辞的左脸和身上略显褶皱的西装外套上。其实也就只剩外套和裤子看起来和平常没什么两样,只要想想皱得不像话的衬衫和湿了的内裤,他就浑身难受。
    他站在椅子侧后方,南宫燃一脸威严地坐在刚才他坐过的椅子上,左手有意无意摩挲着长背椅扶手上的木珠。
    苏息辞目光微垂,想全然忽略他手里这个无意间的动作,眼睛却越发挪不开。
    不知道是因为曾浸泡在他的身体里过,左边木珠的颜色总感觉比右边扶手上的更深。南宫燃考量猎物时,指尖在上面的轻点,指腹的盘桓,剐蹭,抠弄缝隙,让他仿佛又回到刚才,粗粝的皮肤和有力的指节,也在他最嫩的内里做出同样的事。
    身后被异物撑开到极限的感觉,此刻仍然清晰得停滞在身上。
    结合室内来不及散去的浓重味道,他的脸不禁红了红。
    以书桌为界,在书房的中间的单人椅上,坐着昨天刚见过面的那位影帝。
    那脸上化不开的冰色,苏息辞看不出他到底发没发现屋里的异样。
    要是发现了苏息辞的脸上的线条绷得更紧了,古板正经得如一把戒尺。
    尚先生,此刻的南宫燃与平日有细微的不同,疏狂的语调中透着一分散漫的嘶哑,正常得让苏息辞以为刚才的主角之一不是他,我知道你想见我的目的,花贝我一定是要告的,你大可请最厉害的律师帮她,也让我见识一下,哪个人有这个本事,可以和南宫集团的律师团正面硬刚。
    尚骞脸上一片沉寂,思考了一会儿,决定换个思路。
    你和苏管家,他下意识瞥了眼书桌椅后站得笔直的人,两个男人在一起,不可能有后代,南宫家大业大,你就不想让你的孩子当未来的继承人吗?
    苏息辞也曾想过这个问题,但他不知道这段感情会持续多久,所以没有深入思考过。
    此刻尚骞问了出来,他忍不住把视线投向坐着的人。
    南宫燃的侧脸此刻也镀了一层光,淡化了些许桀骜凌厉感,浑身气场却还是逼迫得尚骞忍不住低头。
    只听他嗤笑一声,道:尚影帝,亏你也是出过国的人,怎么还在想老传统那一套,我家老头子都没担心过,你几岁了,担心这个?
    尚骞嘴里接下来的话说不出口了。
    他原本想着,花贝肚子里怀的,刚好是南宫燃的骨肉,如果他和苏息辞一直在一起,以后结婚,肯定不会有孩子,此刻肚子里的那个,就是他唯一一个后代,看在情面上,也该网开一面。
    南宫家族的基业,就不劳尚先生操心了,南宫燃眉眼讥笑,至少我不可能让一个妄想母凭子贵的女人利用肚子里来路不明的孩子趁机要挟。
    他不是来路不明,尚骞脸上线条绷直,为花贝鸣不公,她有你们家医生开的证明!你就是他的生父!
    提起这个,苏息辞这才想起,早上古叔给他的那通电话。
    美色误人,他到现在都没找到机会跟南宫燃说起这事。
    你就这么确信,这个女人为了进豪门,不会买通什么人?
    尚骞眉头下压,霜寒的眼里带上了凛冽杀意,想指责她什么,你拿出证据,否则,我告你诽谤!
    他明显被激起了怒火,南宫燃还是一派讥嘲的散漫样子,看他的眼神就像是挑梁小丑。
    苏息辞眼皮越发沉重,昨夜没睡好,此刻闻着南宫燃身上让人安心的味道,加上刚才费了些体力,此刻被冷气和暖阳吹晒得有些昏昏欲睡,努力使自己保持站稳已经费尽了心思,耳畔边两个男人的争辩声越发模糊。
    口袋里的手机震了起来,他身体一震,回过神来,本不想理会,但这样的情况,可能是十分紧急的事情。
    拿出一看,已经有了三个未接电话。
    手机马上又进来一个电话,他捂着嘴,小声接了。
    苏管家,不好了,老爷昏迷过去了!
    手机滑落到地毯上,苏息辞心跳几乎停止。
    怎么回事,他明明没有动手。
    见两人望过来,他俯身往南宫燃耳畔边说明情况。
    两人立刻抛下尚骞,往南宫榕的房间走去,苏息辞看了眼床边一圈医生,打断护士要过来抽血的针筒,我已经叫了120,你们先别乱动,拿副担架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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