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您再好好想想,这么重大的变故,难道真的是一夜之间既成的?容岩谆谆诱导道。
    周伯皱着眉头又想了一会儿,老朽实在是记不清了,这种情况少说也有两年了。两年了啊!
    两年?容岩眼睛一亮,这个时间他在哪里听说过!
    谢谢周伯,我来找您一事,您千万不要同迟公子说起。容岩神秘道。
    我知道,祁公子您是一片好心,老朽不会乱说的。
    这时,厨房传话来,饭菜备好了。
    容岩便和周伯一同回到屋内。
    迟秋意见他们一起进来,十分惊讶,你去找周伯了?
    路上遇到了。容岩撒谎面不改色,迟秋意没有丝毫怀疑。茶都要凉了。
    老朽再沏一壶。
    还沏什么茶啊,饭菜不是好了吗,上酒啊!容岩倒是自来熟,招呼道。
    祁公子说的有理,是该上酒了,老朽这就去拿酒。
    周伯拿酒的功夫,仆人端了菜肴过来,一盘盘精致的海味摆满了桌子。
    闻着倒新鲜。容岩赞道。
    快马加鞭连夜送过来的。端菜的仆人自豪道。
    祁公子,您先尝尝?迟秋意见容岩喜欢,为容岩夹了一条椒盐银鱼。
    周伯还没回来,现在动筷子不太好吧。容岩却拘谨起来。
    祁公子莫同老朽客气,周伯恰在此时带了酒回来,迟公子不习惯空腹饮酒,喝酒前总要先吃点儿东西。祁公子您呢?
    我倒是没什么讲究,既然周伯回来了,那我就不客气了。
    作者有话说:
    [注1]:出自宋吕本中,《踏莎行》
    [注2]:出自宋苏轼《望江南超然台作》
    第49章
    两人边吃边聊, 不知不觉便到了晚上。
    但是还好两位都不是爱酒的,便也没闹出什么醉鬼的笑话。有惊无险的回了宫,因为容岩特意嘱托过, 自己下午想休息,宫中竟然真的没人打扰他, 也就没人知道这无法无天的小皇帝竟然偷偷出宫了。
    宫中无人知晓, 宫外却有人咬碎了牙齿。
    温峥收到属下密信,说迟小将军带了一年轻男子鬼鬼祟祟去了城南的周家小馆。温峥连忙赶到小酒馆,周伯见了他甚是欢喜, 今儿是什么好日子,温公子, 您也过来了!
    迟公子今日可否来过?温峥开门见山道。
    确实来过, 温公子是为了迟公子而来?周伯问。
    是。
    可惜啊, 他们已经走了。
    他们?还有谁同迟公子一起?
    一个粉面书生,瞧着倒年轻,姓祁。
    祁?庆阳城并无祁姓人家。温峥思索了一会儿,那人长相如何,比起迟公子又如何?
    是极好的, 两人几乎不相上下。
    温峥便明白那人是谁了。
    容岩。
    居然敢肖想我的人!温峥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目光也阴沉的似要将那人千刀万剐。
    周伯本想问问温公子为何这么久都没来过了, 见温峥面色实在可怖,最后还是什么都没问, 只是默默倒了一杯热茶。
    温峥没有用茶, 怒气冲冲离开城南, 直奔皇城而去。
    温峥连夜拜见了太后。温文婷还没有休息, 见弟弟深夜到访, 甚是惊奇。武宣王可是有什么急事, 如此匆忙?
    温峥便将容岩私自出宫的事说了出来。
    岩儿怎能如此胡来!温文婷听了果然很生气,哀家这就叫那孩子过来。
    不,太后,岩儿年纪尚小,玩儿心重是难免的。您如果说破,不仅会让他面上挂不住,传出去对他的名声也不好。
    武宣王的意思是
    既然岩儿性子未定,不如姊姊您且先临朝,垂帘听政,辅佐岩儿一段时间。待他成家后,心稳了下来,您再回这后宫享清福。
    不可!温文婷从不关心前朝政事,听弟弟这样说当即便慌了,哀家不像先皇后,关心国情与政务,叫哀家来岂不是误事!
    难道姊姊就想眼睁睁看着岩儿一步步错下去吗?都说以小见大,岩儿今日私自出宫没人管他,以后只会犯下更加不可饶恕的大错!温峥声色俱厉字字玑珠,温文婷听着心慌。可她深知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冲动。
    峥儿,不是姊姊妄自菲薄,只是姊姊的情况你也清楚。岩儿的事确实马虎不得,峥儿若是真心为岩儿好,姊姊有一计,不知峥儿可否愿意。
    哦,姊姊想怎么做?温峥知道这姊姊是个优柔寡断的,想不出她能有什么主意。
    不如请国师出面,暂由峥儿摄政,待岩儿什么时候封后成家,便功成身退。
    温峥惊讶的睁大眼睛,姊姊可是认真的?
    姊姊若不是为了岩儿好,又怎么会出此下策。只是不知道国师那边
    国师手上有先皇留下的尚方宝剑,姊姊的人选,国师恐怕不会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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