乜墨的目光移向林风,眼里带上笑意,怎么了?
    不知怎的,林风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他此刻脑子稍微清醒了些,道:时钧该活过来了,你快把他拿出来吧,储物袋又放不了活物,可别又给憋死了。
    林风状似不经意地从乜墨怀里起身,在他旁边坐下,好给时钧腾位置。
    马车还算宽敞,时钧的「尸体」刚好能伸展开。
    时隔不久第二次被爆头,时钧这次恢复得明显比上次慢些。
    当队伍到达最近的城镇,时钧才慢慢醒过来,刚醒过来的他没了记忆,十分黏着林风。
    因为死过一次,他身上的主仆契约松动了不少,可他又再次求着林风补签一次。
    当马车停下时,终于恢复了记忆的时钧满脸后悔,头顶乌云蹲守在马车一角。
    本来还有些嫉妒他的白焰兽都觉得他有点可怜了。
    林风摸了摸时钧的狗头,和乜墨一起下了马车。
    两个合欢宗弟子给二人带路,在得知宗门大人物要来此地,他们便在沿途城镇都买了宅子,端的是财大气粗。
    戊虚也下了马,走在林风身后,他并没有因为时钧的突然出现而惊讶,倒是晃眼看到林风手腕时,白胡子惊得抖了抖。
    林风的储欲镯,因为抽情丝时灵力用得太多,第一层机关被他冲破失灵了,一部分情丝游移在林风身周,穿梭于林风的胸腔和储欲镯之间。
    戊虚悄悄靠近林风,想要提醒他,却被跌跌撞撞的时钧挡开。
    戊虚皱眉看向时钧,后者嘴角微微勾起,瞥了他一眼,却在挨上林风时瞬间变了脸:主人,我头好痛,今天晚上你可以不可以陪我睡?
    乜墨勾住林风的肩膀,将人带进怀里,对时钧道:你可以到我们房间,睡地板。
    时钧干笑两声,不再说了,被乜墨杀了两次,他怎么可能完全没有心理阴影。
    林风也不知怎么,自从见了乜墨看着自己手腕时冷漠的表情,心绪便变得敏i感起来,他有些抗拒地动了动肩膀,却被乜墨箍得更紧了。
    林风微微垂下眼眸,不再挣扎却心绪百转,他在想乜墨是不是已经知道了储欲镯的存在,可他为什么要用那种眼神看着自己。
    但林风最不想承认的是,在担忧之余,他心底真正不高兴的原因,其实是他开始怀疑,乜墨的那个表情,让他开始猜忌,乜墨是不是依旧在把他当成玩弄的试验品。
    在林风刚来到这个世界睁开眼睛时,看到的乜墨就是那副表情,看似在笑,眼里却没有一点温度。
    戊虚觑着时钧和乜墨,几次想在他们不注意的情况下和林风说上话,却次次都被时钧挡开。
    他遵循和林风的约定,不把储欲镯的事情告诉乜墨等人,虽然戊虚认为以乜墨单招就可将他制服的修为,不会看不穿储欲镯的存在,但既然答应了林风,这事就不能从他嘴里说出来。
    几人进了院子,各自回自己房间。
    戊虚在房间里稍等了会儿,想着此时时钧应该没有林风,打算直接去林风房间,随便找个借口将林风带出来,重新调试过储欲镯,他刚出门,却被门口的时钧堵了个正着。
    戊虚长老,准备去哪儿?
    作者有话说:
    台词来源于电视剧《又见一帘幽梦》台词;
    下章储欲镯碎
    第43章
    储欲镯碎后
    情绪非常奇妙, 明明不在那个情景里,但回忆起开心的场景时会笑,回忆起伤心的事又会委屈。
    林风笼罩在漂浮的情丝中, 所有微小的情绪都被它们放大,患得患失的感情让他烦闷。
    房间里,林风周围的情丝仿佛柳絮般,逐渐浓密。
    父亲?乜墨试探着喊了一句。
    林风心口微微一缩, 眼里流着眼泪, 嘴巴轻轻开合,他用了巨大的意志力,才把嘴边那句「你到底爱不爱我」咽下去, 转而发出细如蚊呐的求救声:操,妈的, 快救我
    乜墨:
    林风想去脱手上的储欲镯,镯子却被缠绕的情丝死死焊在手上,根本脱不下来。
    灵宝宗。
    白月彦刚回去,还没和妹妹说几句话,就被师弟匆匆叫走,师兄, 快来,又有人私自乱改我们的法器了。
    这次又是什么?白月彦只来得及给妹妹重新换一味药, 便出了门,跟他们说了多少次, 灵宝宗法器禁止擅改禁止擅改, 去年不是才在修仙界宣传了一遍吗, 怎么还有人改!
    师弟领着他, 边架出飞行法器边道:这次被改的是摄妖铃, 那个修士想他想把摄妖铃改成那种,让妖精发发那个情,你知道的。
    白月彦无奈道:唉,不是一次两次了,这些人总是吸取不了教训,搞不懂他们为什么不光明正大的买幻迷阵,什么场景什么对象幻迷阵没有,非要自己改。
    就是啊。师弟叹了口气,表情复杂道,我还没说完呢,这个修士乱改摄妖铃,结果遭了反噬,捉妖的时候把自己楠枫摄住了,妖精本就没有男女体,当时就反过来把他给那个了,还不知道从哪里搞来芷胚丹,把那修士的体质给改了,那修士都给妖精生了仨孩子了,现在他正带着孩子来我们这儿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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