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恐怕皇甫淳只想和那女子单独呆着。
    和泉便说了句我出去守着,然后替他们将房门也掩上。
    他在门外站了许久,里面半点声音也无。直至有皇甫家的亲卫急忙进了院子,见到和泉便道:乐正将军回来了,等着君上传召
    君上现在有些私事在忙和泉下意识地回答,却没想到身后的门突然打开了。
    皇甫淳走出来,神情冷冷地看着亲卫:乐正辛要见我?
    亲卫点头:此刻人在郊外营中。
    知道了。皇甫淳看向和泉,她的后事,你去替我料理了吧,好好安葬。
    好。
    第二百二十六章 情即破绽(上)
    天都城外的营地称天狼营,是才建起来的,地方不大,统共只能容下五千人,就连操练场都未建设。但这里足足有一万五千的兵马驻扎于此,不仅仅是为了防着赫连恒从东廷直插过来,也为了伺候天都城外正南与正东的巡防,以确保天都城外没有异动。
    皇甫淳七八名亲卫,策马出城,直奔天狼营。
    营地里闲着的兵卒正伐木除草,往东扩张修建营地,营内到处都插着皇甫家的桃花旗,营门还挂着写有天狼二字的牌匾。见主君前来,兵士们纷纷停下手中活计,向着皇甫淳扬声问候:君上!
    但他没有丝毫停顿,驭马进了兵营,直至帅帐前才停下,叫兵士连通报都来不及通报一声。
    跟着他一并前来的亲卫齐齐下马,迅速站成了两纵队,在帅帐前把其他的人都驱赶出中间那条道,仅供皇甫淳通行。这般大的阵仗,引来了天狼营下属的几名副将,却没引出乐正辛。
    皇甫淳掀开帐帘,才看见正一边让军医包扎、一边喝着酒的乐正辛。
    有亲卫跟着皇甫淳入内,见乐正辛这副模样,便喝道:大胆,君上亲临,还不行礼?不用,皇甫淳抬手拦下,神情比起平时要稍冷几分,乐正将军一贯不拘小节。
    乐正辛这才让军医停手,就裸着上身站起来,挪到几案侧边再坐下:摄政王上座。
    他能给皇甫淳这点面子已属不易,皇甫淳也不计较,大步流星在主座坐下。
    你派人传令来说要见我,皇甫淳问着,亲卫已上前奉茶到他手边,他垂眼看着浅红的茶汤,轻轻吹了吹热气,有好消息吗,还是坏消息?
    你不会以为,赫连恒能从我手下安然无恙地经过,闯进天都城吧?乐正辛不客气道,本是有些好消息的,只是那些人,面上服我调配,在战场上却根本不听军令赫连恒差点死在我手里。
    差点,那就是没有。
    是没有,他早算计好了,点了狼烟,叫了援军来。乐正辛勾了勾手,那军医又上前来替他继续包扎,但那援军,该不是针对我们的。
    何以见得?
    赫连恒是让援军来掩护他逃命,若是他早算到飞狼营的兵马,怎么可能这么安排?
    乐正辛身上的伤并不重,只有几道擦伤。唯独手臂上,有一处一指深的刀伤,是与赫连恒交手时受的。现下军医就在替他包扎手臂,那药粉敷上红肉翻出的伤口,乐正辛连眉头都不皱,好似没有感觉般继续与皇甫淳道:赫连恒和他手下那个小杂种,这次没能死在我手里,都因为白鹿他不听话,定是上面让他不听话,皇甫淳喝了两口茶道,这次没杀得了也便罢了,总有机会。
    乐正辛冷笑一声,竟是连尊称都不叫了:皇甫淳,我与你联手的目的,只在赫连恒;你不要以为我现在穿着你皇甫家的军服,就是你手下随便差遣的狗了少敷衍我!
    听他这般言语,皇甫淳仍是不恼:乐正将军不用动气,你觉得赫连恒会光看着我皇甫一家做大吗?他会送上门来的,到时候那颗人头,乐正将军想拿去做什么,就拿去做什么。
    哼。
    帅帐内沉默了须臾,乐正辛也没再继续黑脸。他随意瞥了眼帅帐的角落,这才想起来般,道:对了,我还带了两颗人头回来。
    哦?是宁差的,还是江意的?皇甫淳轻笑道,他手下那个江意,可是十足难缠。
    摄政王误会了。乐正辛随口说着,一扬下巴,便使唤了军医去把角落里的两个包袱拿了过来。
    那是谁的脑袋?
    乐正辛直接上手解开,露出里头的两颗头:我也不认识,听下面人说,这是摄政王的侄儿。
    即便那两颗脑袋已是乌遭一片,可皇甫淳还是一眼便认出来了,那确实是他侄儿皇甫烬。当时指派皇甫烬在路上奇袭,他便叮嘱过不要硬碰硬,能稍微拖延就行;现在人头摆在了他眼前,想来是压根没有听他的话。但到他看清楚旁边那颗人头是谁,他便知道事情没有他想得那么简单。
    此次的局,皇甫淳可谓是慎之又慎,不仅把手头能用的三分之二的人手都调去了金鸡峰,还不惜下血本,把皇甫家火药库里的大半都搬了出来。从东廷出来到天都城这一路,四处隘口他都设了伏击队,为的就是削减赫连恒的实力,叫他们决计无法在事情尘埃落定前闯进天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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