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还不是为了你赫连的事,宗锦一边骂,一边疼得抽气,你不仅不知道感恩,还对我下狠手,畜生
    若是我刚才不来,你是打算与北堂共度春宵了?怎么可能?!我不过是想看看他背后是否有伤,你不也想知道么?哦?那有没有?没有啊,那个黑衣人不是他所以呢?什么所以,你听不懂人话?
    赫连恒微微扬着下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一步步走进。
    宗锦下意识地往后退男人这副模样,激得他本能的危机感都涌上来了。
    然而他并没能完全脱离赫连恒的掌控范围,男人一受伤的手臂从大氅先伸出,把掐住他的下巴。那才包扎好的纱布渐渐渗出些红。
    你知不知道如果我不来,你的下场会如何?
    放开宗锦被掐得口齿不清,我都打算走了
    你想走,北堂会让你走么?赫连恒道,宗锦,你这顾头不顾尾的毛病,是不是我太惯着了?
    我想走就走,北堂列能如何?
    你仍不觉得自己有错?
    我错在何处?我帮你弄清楚了北堂是不是那个黑衣人,你非但不感谢,还对我动手赫连恒你有毛病吧?
    有伤你可以确认是他,没有伤你如何确认不是他?要这么简单,不如我下令全军脱衣服让你一一检验就好了?男人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道,越掐越紧,掐得宗锦嘴唇都合不上,也掐得他自己手臂上的伤不断渗血。
    你他娘的给老子放开!宗锦吼着,像是终于忍无可忍,抬脚踹在赫连恒小腹上,滚!
    像是为了报复赫连恒拧断他的手腕,他这一脚也未收着力,踹得男人顿时闷哼,手上的劲儿也不由自主松了。
    趁此机会,宗锦倏然从男人手里逃脱,握着自己的手腕往门跑。
    谁知道他尚未碰到门,赫连恒便从他身后扑上来,摁着他的后脑勺直接将人压下地面。从前对峙时,他本就在拳脚功夫上稍逊一筹;可他没想到,赫连恒即便身负如此重伤,依然强势得惊人。他的鼻梁撞在地面,额头像是磕破了般尖锐的疼;紧接着男人的膝盖便压上他的腰眼,甚至没完全避开他的伤。
    啊啊啊
    宗锦忍不住嚎叫起来,左手捏着拳头疯狂捶打地面。
    我若不给你的教训,你只怕是记不住,赫连恒道,身为侍从,擅自行动;身为眷属,身诱他人
    赫连恒我〇你祖宗十八代!
    你若有本事,我不拦着。
    他若不是为了赫连恒,至于做这等龌龊事吗?
    宗锦越想越气,只觉得火冒三丈;现在他手里若是有把刀,他必定照着赫连恒的心窝子来一刀。
    房里的动静太大,外头的戍卫还以为出了什么岔子,在外高声询问:主上?!
    赫连恒没心思回应,盯着宗锦的脸,心中将其驯服的冲动一再翻涌。他知道这是尉迟岚,知道尉迟岚就是如此只知向前,不知往后的性格;可他进门时那画面如同烈火在灼烧他眼,让他无法如平日般冷静自持。
    他是尉迟岚,他也是宗锦。
    不管哪种,都是赫连恒不愿意让给出给他人的。
    宗锦还在锤着地面,各种辱骂;戍卫未听见主上的回应,犹豫再三后竟然擅自推开了门:主上可是有事?
    然而眼前的画面,怎么看也不像赫连恒有事的样子。
    男人看了戍卫一眼:谁许你擅自进来的?
    属下该死
    就在这时,整理好衣衫铠甲的北堂列出现了,替这场面更添一丝尴尬。他一眼便看见宗锦额上磕破的伤口正往下淌血,第二眼就见赫连恒手臂上的纱布已透出黑红。
    主上,将军披甲不跪,但北堂列仍然单膝跪下了,北堂认罚,但主上有伤在身,切勿再动怒
    外头的戍卫都忍不住偷偷往屋里看。
    赫连恒一瞥北堂列,铁着脸道:你是该死。
    是,北堂该死北堂列不敢看他,只能垂下眼,宗锦背上还有伤,他受不住的
    结果就是,赫连恒身上多了块淤青,宗锦脸上再添了个磕破的口子。
    二人各自处理好的伤又裂开渗血,看起来怪严重。好在赫连恒并未真的将宗锦的骨头捏碎,大夫过来瞧过后便替他接上了骨头。而宗锦的火气并未这么简单地退去,他说什么也不想再看见赫连恒的脸,索性独自跑到驿馆的柴房里住下了。
    自受伤回来到现在和赫连恒又打了一场,已经过去三日。
    但他也好,赫连恒也好,因为战局,也因为突然揭晓的心意,谁都不曾好好休息过。宗锦在柴房的第一晚睡得格外久,天还未黑便睡着了,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日中午。他饿得前胸贴后背,跑去吃了六个馒头两张饼外加两碗肉糜汤,吃过后什么也没干的又跑回柴房接着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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