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棠看着两人亲昵的举动,后退了一步,脸色苍白神情脆弱,仿佛下一秒就要消失在世间。
    容语垂着头,一眼都没看月棠,掌心被刺破,流下温热的鲜血,这个时候她才感受到难言的疼痛,从心脏传遍全身。她怕再多待几秒自己就会忍不住把一切都和盘托出,小声催青黛离开,青黛揽着她的腰离去,转身之际眼里所有的情绪尽数敛去,变得幽深晦暗。
    月棠好看的眸子里凝着累,让已经完全黯淡的月华重新亮了几分,她怔了片刻之后,急忙上前拉住容语的胳膊,试图做最后的挽留。
    乖乖,我不放心你跟着别人,这世上没有人比我更爱你,别走好吗?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我会好好去了解你的,你的所有要求我都会尽力满足,只要你别离开我!
    这是高高在上的月神说的最卑微的话了,可容语知道自己不能回头,这是唯一能救她的办法,如果现在回头,那自己就是害死月棠的凶手。
    我对你唯一的要求就是放我走,我表达的够清楚了吗?
    不要这样,我不值得你为了我丢弃尊严,你该是神界至纯至真的月神,而不是为了一个灵宠付出自己的生命。
    只有活着才有机会打破规则的束缚,往后每一天,我都会寻找破解的方法,只要有一丝希望我就不会放弃。
    容语难受的喘不上气,双腿发软,只能半靠在青黛身上,背脊依旧挺直,只有这样才能不让月棠看出破绽。
    青黛察觉到她的异常,放在她腰上的手收紧,用自己的力量支撑着她,随后换上漫不经心的语气,说:有些事强求不来,比如说感情。仙子你天煞孤星的命格,还是不要妄想不属于你的东西了。小兔子,咱们走。
    容语没再说什么,任由青黛半抱着她走,她已经没有一点力气了。
    月棠看着两人的背影,眼里最后一点光彻底消失,身子摇晃几下倒在地上,吐出一大口鲜血。
    躺在地上,眼神没有焦点的看着飘在空中的云,月棠笑了起来。青黛说得对,她从成为月神开始,就注定不能有感情这种东西,那么美好的人又怎么会成为她的呢?不过是妄想罢了。
    净檀从扶桑树后出来,扶起地上的月棠,沉声道:师父说你拒绝了她的要求,为什么?
    月棠借着她的力站起来,擦掉嘴角的血,有气无力道:没有为什么,我如今的身子,拔不拔除情根已经没什么太大作用了,只是给你和师父添麻烦了,我死后
    不许胡说,你不会死!净檀说完,往月棠体内注入了一股神力,让她看起来精神一些,先去参加师父的生辰宴,其他事情等过后再说。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有事。
    月棠勾唇一笑,轻声对净檀说了声谢谢。她知道师兄是为她好,所以便不再说扫兴的话了,但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她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
    容语是想直接走的,但青黛作为凤族的代表,不能提前离开,所以只能陪她把宴会参加完。
    回到席上,容语还是觉得身体不舒服,只能靠在青黛身上强大起精神。宴会快要开始时,月棠和净檀进来了,好巧不巧他俩正好坐在容语和青黛对面,对方做了什么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容语浑身发疼,骨头快要散架的感觉,她没有看到月棠,只有青黛注意到了,她不动声色的把容语抱在怀里,完了还挑衅的看她一眼,别提多欠揍了。
    月棠看着伏在青黛怀里的容语,眸色沉了下去,原本清冷澄澈的眸子,变得晦暗幽深,遮掩着心里的情绪。
    宴会正式开始之后,西王母只是露了个面,跟大家一起举杯共饮之后就离开了,招待宾客的事落在净檀身上,他见惯了大场面,对这些早就得心应手,只是不放心月棠,对她叮嘱再三才离去。
    这种场合就是大型社交,西王母提前离去也算是给了大家互相拉近关系的机会,但凡有点地位的都不免被仙妖鬼魔巴结,青黛这个凤族公主也不例外。
    她对前来跟自己敬酒的都是一副好脸色,笑着跟他们交谈,虽然表情依旧倨傲,却也没有以往那么难接近。
    所有人都在说她脾气变好了,究其原因的话
    他们把目光放到了青黛怀里的女子身上。
    青公主怀里的美人是?一个胆子比较大的妖问出了大家都想知道的问题。
    青黛低头看一眼容语,故意拔高声音:她是我凤族未来的凤后,他日若我大婚,必定请各位前来喝喜酒。
    凤族是比较特殊的种族,对于他们来说伴侣是男是女都可以,主要看的是双方感情,所以青黛说这话没人觉得不妥,反而纷纷恭喜她,青黛又饮了几杯酒,脸上自始至终带着笑意,这在以往是绝对不可能的。
    容语丹田里有一股邪火在四处乱窜,她用所有的神力去抵抗,但她的那点神力犹如泥牛入海,根本不起半点作用,还因为她明显的反抗加深了疼痛。
    青黛意识到她状态不对,不顾前来奉承的人,带着容语离开,月棠一直盯着她们,见她们离开,你在了她们身后。
    她自以为隐藏的很好,其实青黛早就察觉到了她的气息,故意当着她的面靠近容语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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