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自己昨夜都被这人磨着说了些什么话,小王爷耳朵立刻就烧了起来。
    小王爷叼着大美人的手指不松口,还气哼哼的磨了磨牙。
    这个老混蛋,昨夜次次都将自己吊在那不上不下的时候,哄着自己叫了许多羞人的称呼不说。
    还、还逼着自己答应了不少事
    简直是!欺人太甚!
    乖,别咬了。
    云江离瞧着少年慢慢红了的耳尖,便知这小东西定是在琢磨昨夜的事,欺负人的那点恶劣心思便又悄悄冒了头。
    他微微仰头,指了指自己的脖颈慢悠悠的开口道:你瞧瞧,我这到处都是小王爷的牙印,眼下竟是连手指也不愿放过了么?
    果不其然,小王爷听完立刻松了口,脸更红了。
    少堂主却不做人,顺势用指腹揉了揉小王爷的唇,俯身凑近了些小声道:宁宁乖,下次往别人瞧不见的地方咬。
    说完立刻直起身,不给小王爷骂人的机会,便流畅的切换了体贴模式,托着人的腰背一个用力,把小王爷抱进了自己的怀里:我煲了你最喜欢的粥,饿坏了吧?喂你吃些可好?
    小王爷气得直瞪眼,呼哧呼哧喘着气,肚子却不太配合的「咕噜」一声。
    瞬间没了气势,但还是凶巴巴的嘴硬道:哼,不饿。
    云江离单手揽着人,另一手覆在那圆润的小腹上:嗯,宁宁不饿,可是崽饿了,用些粥可好?
    小王爷垂眸傲娇的点点头,红透了的耳尖却出卖了主人的情绪
    大美人唤他宁宁,太苏了!
    云江离抱着人没松手,利索的将床帐拢起来,又从榻边的案几上拿过盛着粥的小碗,仔细的投喂着少年。
    而小王爷院中的厢房内,此刻上演着画风不太一样的另一个画面
    尘檀正立在厢房内满面纠结的神情。没了昨夜那点壮胆子的酒意,他这会儿羞的连瞧都不敢正眼瞧尉迟昭。
    比起云江离的细心,尘檀毕竟年纪小一些,也不太懂这些亲密之事。
    好在有那些忙于八卦吃瓜的哥哥们给了他各种提醒,他才在事后手忙脚乱、不甚熟练的给尉迟收拾擦洗干净。
    抱着人回榻上的时候,还被沐浴间扑腾出来的满地水,滑了个跟头,好险他将尉迟昭好好的护在了怀中,没磕碰到一丁点儿。
    方才尘檀去小厨房取粥,杜仲拉过他悄悄塞给他一个小瓷瓶,让他记得帮世子爷上些药。
    眼下,尘檀便是立在榻边准备上药。
    结果他对着睡姿相当豪放的尉迟昭根本无从下手,只得愣愣的呆在原地。
    尉迟昭那睡相当真是与他人一样热闹。睡得被子一半都掉在了地上,剩下的另一半也仅搭在了腰间,还好屋内暖和,要不然又得给他冻坏了。
    尉迟
    尘檀站在离榻还有三步远的位置,试图小声将人唤醒。
    昨夜世子爷被折腾的累了个半死,就尘檀这点小声音,他根本听不见,睡得丝毫没动。
    尘檀咬咬牙,坐在榻边上,蹑手蹑脚的将被尉迟踹到地上的被子捡了起来,又小心翼翼的托着人将他翻了个面。随后才从袖中摸出杜仲方才递给自己的小瓷瓶。
    他半阖着眸子,有些不好意思的偏了偏头,手在尉迟的腰间摸索着寻找里衣的带子。
    费劲吧啦的摸了半晌,好不容易将带子解开,衣衫半褪时,尉迟昭沙哑的嗓音在安静的厢房内响起
    阿檀,我当真不成了,过两日再来可好?
    尘檀几乎是从床上弹起来一般,蹦到一旁站着,手足无措支支吾吾的解释道:不、不是的!世子爷您、您误会了!
    尉迟昭皱了皱眉,撑着床榻有些艰辛的坐了起来:阿檀,你唤我什么?
    世子、啊,不是,尉迟尘檀慌乱的很。
    尉迟昭叹了口气,随意将衣襟拢了拢,伸手扯着罚站般的人坐在自己身旁:你怎么了?慌什么?
    昨夜不是都说好了,要与我回家见老头子了么?怎的突然又拘谨了起来?尉迟昭主动握着尘檀的手,发现他紧张的手心全是汗。
    嗯,要见的。
    尘檀小声道:昨夜、对、对不起,你疼不疼?
    边说边将手中的小瓷瓶举到尉迟昭眼前:我、我给你涂药!
    尉迟昭愣了愣,脸瞬间也红了两分。
    这虽说他平日里也不太要脸吧
    可是这、这青天白日的要往那处涂药他想想都觉得老脸通红。
    之后将近半个时辰的时间里,打厢房门口路过的人都自觉的加快了脚步,生怕被里面叮叮哐哐打架的二人波及。
    可任谁都没想到,这二人当真不是睡完了就翻脸
    只是
    关于到底由谁来上药的事,争论不休罢了。
    卧房中,吃饱喝足精神好的小王爷正倚着软枕靠在床头,一手扶腰,一手抚着小肚子,对一旁的云少堂主认真的进行着初次家庭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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